“哥。”蕭瞳見蕭瑾深一直看著慕晚,臉色泛冷,輕輕的扯著蕭瑾深的手。
蕭瑾深回神,牽著蕭瞳上樓,同時下命令,讓人將雪球帶走。
“媽媽……我要媽媽……”雪球被人強行從慕晚懷裏被帶走的時候,忍不住掙紮起來。
慕晚也擔心,以為蕭瑾深要傷害雪球,所有的冷靜都在此刻崩潰。
“不要傷害她,蕭瑾深,我求你了,不要傷害她。”
女人帶著奔潰的聲音,讓蕭瑾深的後背不由得僵了僵。
他回頭,便看到跪在地上的慕晚,女人的一張臉上,滿是淚水,被淚水浸濕的杏眸,充斥著懇求和絕望。
蕭瑾深的瞳孔猛地撐大,如同刀片一般蒼白的唇瓣,抿成一條直線。
慕晚竟然為了一個野種,跪在地上,求他?
“媽媽……球球要媽媽……”雪球伸出手,消瘦可憐的手臂像是要抓住慕晚的樣子。
孩子一張漂亮的臉,此刻顯得格外的狼狽甚至可憐。
看到這一幕,蕭瑾深的心中莫名的煩躁。
他冷下臉,讓人將雪球交給慕晚。
慕晚怔怔的看著蕭瑾深,忙不失迭的將孩子抱在自己的懷裏。
“媽媽……”雪球趴在慕晚的懷裏,圈住慕晚的脖子,可憐兮兮的顫抖著身體。
慕晚心疼的摸著雪球的頭發,抬頭看著蕭瑾深。
“謝謝。”
蕭瑾深冷著臉,帶著蕭瞳離開這裏。
慕晚看著蕭瑾深和蕭瞳兩人的背影,心如刀割。
她的心裏,藏著一個永遠不能說的秘密。
一直到死,慕晚都不會說出來,她寧願帶著那個肮髒的秘密,下地獄。
……
“瑾深,你剛才……是不是對慕晚心軟了。”蕭瞳抓住蕭瑾深的手臂,咬唇道。
“不要胡說。”蕭瑾深繃著臉,聲音不自覺的冷了幾分。
蕭瞳眼睛泛紅的看著蕭瑾深:“慕晚是一個特別會裝的女人,瑾深,你不要在被慕晚欺騙了,她愛的人,是暨南。”
“瞳瞳。”蕭瑾深聽到蕭暨南的名字,黝黑的眸子,泛著一層淡淡的紅色,似警告般,朝著蕭瞳嗬斥道。
蕭瞳被蕭瑾深身上那股寒氣嚇到了,也不敢多說一個字。
她知道蕭瑾深的脾氣,所以,她不會惹怒蕭瑾深。
她不急,她有的是機會,將慕晚那個賤女人從蕭瑾深的身邊趕出去。
房間內。
慕晚幫雪球將臉擦幹淨之後,又給雪球換了一身衣服,才將她抱到床上。
慕晚看著雪球瘦弱的手臂,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再次流出來。
那個時候,要不是雪球的骨髓給了她,她或許,早就已經死了吧?
“媽媽不哭……雪球不怕……雪球有乖乖的聽話,雪球一直在等媽媽接,雪球很勇敢,陳婆婆說,雪球是一個乖孩子。”
雪球看到慕晚哭,用柔軟的手指,將慕晚眼底的淚水擦幹淨。
慕晚回過神,近乎狼狽的移開目光,用異常沙啞的聲音道:“是,球球是一個好孩子,是……媽媽不好。”
雪球從生下來沒多久,就給她抽骨髓救她的命,對於她……慕晚心中充滿著愧疚。
“媽媽呼呼,雪球不疼。”雪球趴在慕晚的身上,吹著慕晚的眼睛道。
慕晚抱緊懷中的雪球,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蕭瑾深站在門口,麵色沉凝的看著慕晚和雪球兩人擁抱的樣子,看到慕晚臉上的淚水,蕭瑾深的心更像是被人淩遲,這種無法掌控的感覺,讓蕭瑾深煩躁。
“爸爸……”雪球看到了站在門口的蕭瑾深,怯生生的叫著爸爸兩個字。
蕭瑾深的心猛地一跳,當孩子那雙純淨的眼睛看著自己,紅潤的嘴巴,怯生生的叫著爸爸兩個字的時候,原本冷硬的心口,仿佛有什麽東西,就這個樣子塌陷。
慕晚聽到雪球叫爸爸兩個字,扭頭,在看到站在門口的蕭瑾深之後,慕晚的手不由得一僵。
蕭瑾深似看穿慕晚的僵硬,邁著修長的雙腿,筆直的朝著慕晚走進。
雪球睜著一雙大眼睛,眼底閃爍著渴望的光芒。
“爸爸……抱抱。”雪球主動伸出兩隻手,露出一顆虎牙,對著蕭瑾深稚氣道。
孩子忘記了剛才的恐懼,眼底隻有依賴的看著蕭瑾深。
慕晚聽到雪球叫蕭瑾深爸爸,心下有些慌張,便要將雪球抱過來的時候,蕭瑾深卻被慕晚的動作還要快,一把將雪球拎起來。
“蕭瑾深。”
慕晚看到蕭瑾深的動作,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蕭瑾深斜睨 的看了一臉緊張的慕晚一樣,淩冽的眉頭微微皺了皺。
他用手指,戳著雪球肥嘟嘟的臉蛋,雪球眨了眨眼睛,怯生生的張嘴,含住了蕭瑾深的手指。
孩子濕熱的口腔帶著奶香味,刺激了蕭瑾深的神經。
蕭瑾深沉下臉,將手從雪球的嘴巴抽回來,神情隱隱帶著淡淡的陰霾。
“老實待在蕭家,要是敢惹怒我,下場自己想清楚。”蕭瑾深冷冰冰的說完,便將雪球扔到慕晚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