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帳中眾人的神情,蔣義元收回目光,眼不見心不煩,這些為了立功連命都不要的人,他實在是沒有辦法,且也知道,就算是定下了策略,隻怕到時候都沒什麽作用...不過也正如他所說的,他必須回泗水,淩楓不得不防,泗水關才是最重要的,其重要性遠非北方郡三可比!
“都散了吧,明日我會吩咐下去,到時你們依計行事。liudianxing.com”
蔣義元擺了擺手。
“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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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蔣義元任邱林為大將,率軍十萬出征,沿著牟山往上,意繞過牟山插到牟山縣西麵,而與此同時,蔣義元也將此地所有的大軍交給了傅霖,令其攻打牟山縣。
傅霖和邱林,兩人都沒有大將之才,甚至連做一軍統帥的資格都沒有,不過就是有把蠻力,武藝稍微有點之人,如果蔣義元有選擇的話,定不會選兩人,然而他現在是沒得選擇,手下能用的人就這麽兩個,至於那六個將領,也是何其差不多。
再則,兩人前段時間帶兵攻打過劉青,在軍中有一定的威望,如今委以重任,也是情理之中。
蔣義元必須回泗水,臨行前,蔣義元留下了三道計策,傅霖和邱林各三道,留下後,蔣義元便是悄然無息的離開了大營,經過清涼回返淮郡,而這一幕,沒有任何人看見,也沒人知道,並且在臨行前,蔣義元還吩咐過,此事除非是到了無法瞞住之時,否則萬不可暴露。
做完這一切,蔣義元才稍微安下了心,經清涼回淮郡,他一路疾馳,用了十五天,之後前往泗水,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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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原郡。
這一日,韓子玉接到了白枯的調令,命令是,讓韓子玉放棄眼前的戰鬥,即刻率軍西行,到開原郡城對戰淩楓。
此道命令的言詞極為嚴厲,絲毫沒有商量的口吻,意思是必須馬上就辦。
而在這書信中呢,白枯也已經表示,為防淩楓,他已經率軍回防了,至於韓子玉之前所說的讓他前往阻擊淩楓,那白枯隻能表示心有餘而力不足。
中軍大帳內,看到這信,韓子玉不由笑了起來,笑道:“嗬嗬,白枯可算是明白了過來,唉,不過有些太晚了。”
“軍師是何意啊?”
一旁,有個將領問道。
這個將領是韓子玉最早認識的一個將領,名叫吳興,算是心腹吧,韓子玉的事他幾乎都知道。
“吳興啊,你說我現在要是帶大軍圍了白枯,世人會不會說完忘恩負義、背主求榮?”
此話一出,吳興便是知道韓子玉的意思了,嗬嗬笑道:“嗬嗬,也許吧,不過軍師沒那個必要啊,主公大軍已到,我們隻要前去會師即可,至於白枯嘛...主公一到,他無可奈何。”
韓子玉笑道:“嗯,正合我意,我也是如此想法,不過在這之前,我要先收服南邊的張世林,張世林是劉海的軍師,此人頗有些才幹,隻可惜站錯了位置,跟在劉海能有什麽前途啊,天下大勢已然明了,誰是雄主,誰是明主,難道還不清楚嗎?”
“那敢問軍師誰為雄主,誰又是明主?”
吳興問道。
“誰是...你看不出來?嗬嗬,劉海、白枯等輩,說是雄主,似乎有些太抬舉了,說是明主吧又不是,至於龐毅,勉強算是雄主吧,但也是有了蔣義元的輔佐,否則什麽也不是;至於東南兩疆以及楊雄等...算是梟雄吧,但僅僅是梟雄,離明主、仁主還相差甚遠;天下明主,唯主公是也啊。”
韓子玉麵帶微笑的說道。
“行了,這些事就不用討論了,我意早已決。”
“吳興,你說的沒錯,我們犯不著辦那些犯上作亂之事,有主公,主公自會去辦;明日我們就發兵,先滅了張世林,然後揮軍西行與主公會師,之後嘛,就設計把白枯給降了,到那時,主公得開原,再攻泗水極南疆,天下疆土已得其半,可喜可賀啊。”
說到這裏,吳興說道:“軍師,為何要收降白枯啊,以後...咱若是歸了主公,還好意思和他見麵麽?”
“你看你,臉皮就是薄,有什麽不好見麵的?”
韓子玉從腰間取下了自己的酒壺,輕啄了一口,說道:“白枯此人,還是頗有大將之才的,昔日還是土匪時我就看出來了,他不僅有大將之才,而且還很會訓兵,非常人所能極,還有他的那個三弟,我看武藝不在主公之下。最讓我動心的還是他的身份,他是前朝大將軍白起的後裔,如果主公能收降他,那東南兩疆得反賊還不望風而降?當初我留在山寨就是抱了如此心思啊,本想著早點收降這白枯,可誰能想到耽擱了這麽久,如果當初主公率兵攻南疆,隻怕現在開原、南疆都已盡入囊中...。”
“唉算了,過去的事就不說了,反正你隻要記住,以後以平常心麵對白枯就行,他會明白的。”
“是。”
吳興似懂非懂。
次日,韓子玉大軍突然朝南進軍,攻伐張世林!
張世林現在的地盤已經極其的微小,最南邊的三城要麵對南疆其他兩個勢力的攻打,而這邊呢,隻一座城池,且要麵對韓子玉的攻伐,所以他現在的處境可是岌岌可危。
其實能堅持到現在,除了韓子玉一直手下留情以外,還有張世林自己的本事,如果沒有本事,也斷然堅守不到現在的,首先南邊的兩個勢力就不是一般人能對付得了的。
這一日,接到韓子玉大軍攻來的消息,張世林當即帶著所有將領來到了城樓上,抬眼往前,隻見城下迎來了鋪天蓋地的大軍,密密麻麻,不可盡數。
看到這些士兵,張世林便是頭皮發麻,和南邊的兩個勢力比起來,他絕不願意和韓子玉交手,因為這人太詭詐了,永遠不知道韓子玉心裏在想什麽,這讓他十分的不安。
俗話說,看不見的才是最可怕的,可這看見了也可怕,張世林是深有體會啊。
城下,隻見韓子玉騎著戰馬走了過來,其後一隊士兵跟著。
來到城下,韓子玉看了上來,扯著嗓子喊道:“張世林,咱們又見麵了,可否出城一敘?”
張世林看了看左右,隨即轉身下了城樓,沒過多久,在兩隊士兵的保護下,張世林也出了城,騎著戰馬緩緩向韓子玉跑去。
來到韓子玉對麵,張世林緊皺著眉頭道:“韓子玉,你到底想幹什麽?每一次都虎頭蛇尾,要攻城便來,如此虛張聲勢有意思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