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權相

阿真淺淺

第87章《抵達境線》(二更)

書名:大周權相 作者:阿真淺淺 字數:7115

“才不是魔術。”小丫頭覺的受辱,一雙小腮差點鼓破,不高興狠瞪自家皇叔,慎重無比呐喊:“是法術。”

“是是是。”耶律坩牙根突然作痛,招手喚道:“泰坦,跟孫公主去,一定不能讓孫公主受到傷害。”

“我有法術在身,才不會受傷。”泰坦還沒沒喏,小丫頭更不高興了,嘟嚷道:“我不要讓死人臉跟。”

死人臉?耶律坩和耶律阿噠聽到這個新詞匯,愣愣往泰塔那張終年寒冰黑臉看去,果然見他不痛不癢沒有任何表情,這可不就是死人臉嗎?

“咳……”重重咳了一聲,耶律坩掩飾自已曾經錯愕,啪開扇子輕搖道:“皇叔知道小岫雲有魔……呃,法術護身。不過我給了泰塔一袋金葉子,你讓他跟去,一路上要賣什麽東西,也有個人為你付錢呀。”

“對厚。”急急出門,都忘了到阿爸庫銀裏抓一把金子,還好碰見三皇叔,還是三皇叔考濾的周到。

“好吧。”一番深思熟慮,小丫頭扭頭看著那張沒表情的臉,自然喚道:“以後我叫死人臉,就是叫你,知道嗎?”

“是。”泰坦眼無波滔,依然冷冷冰冰。

“三皇叔,王叔,不能再講了,不然就追不上姑姑們了。”

“去吧,去吧。”耶律坩嗬笑擺手相送。

“駕……”小丫頭揚鞭,這次就通行無阻朝外城策蹄疾奔,藍姑姑!岫雲來救你了。

耶律阿噠有他老爹耶律緒烈風範,很是剛毅的臉上,線條分明,眉粗皮粗看上去跟狗熊也就差不多。唯一和他老爹不能比的,大概就是那一頭非主流的腦袋和耳環吧。

當大隊人馬全奔出城門了,耶律阿噠才撫摸下巴詢問:“坩,讓小岫雲單獨出去妥當嗎?”“有都黑和泰坦跟去,沒事。”含著濃濃笑意,耶律坩放心的很。

“是嗎?”耶律阿噠眯起精目,打量身邊這個虛偽人類,挑起單邊粗眉道:“坩,你為什麽這麽熱心小岫雲出城?”與自家老爹那空空腦槳相比,阿噠可是從號稱智慧之星的鳳龍殿裏出來的,腦槳肯定不會太少。

耶律坩見他懷疑,心頭一跳,掩飾嗬嗬笑道:“阿噠,小岫雲老呆在宮裏練那些亂七八糟玩意,讓她出城逛逛很好呀。”

“好?”耶律阿噠牛目大瞪。“外麵正打的熱熱鬧鬧,你是放心了,可宮裏某幾位肯定不放心,指不定在哪裏聽到什麽小道消思,說是有一個名叫耶律坩的家夥,為了自已某某某見不得光的事,把咱小岫雲利用了。”阿噠粗臂熊抱胸膛,斜眼瞥視身邊這張僵硬笑容,雲淡風輕詢問:“你說,這個耶律坩會不會被扒皮了?”

“堂弟,好堂弟。”耶律坩急摟過他的肩,這死家夥明明就長著副沒腦大塊頭樣,可卻精明如狐狸。

“叫親弟也沒用。”阿噠鄙視瞥了他一眼,眯眼詢問:“為什麽把非要小岫雲出城?”

恨恨甩開他,耶律坩措敗道:“彩兒的誕辰還差五天。”

“彩……”這句八竿子打不著的話,讓耶律阿噠霸臉呈青黑色,不可思議掃量眼前這個很有種的耶律坩,萬千佩服道:“耶律坩,老了佩服你,我馬上進宮,你等死吧。”

“慢……慢著。”驚見這個大塊頭轉身,耶律坩急拉住他。“阿噠你聽我說。”

“好,再給你一次機會。”

“去年彩兒誕辰,所有人都來了,當然小岫雲也來了。”像是講到什麽傷心處一般,耶律坩聲淚俱下道:“宴席中,舞突然向小岫雲咬舌,說彩兒有條美麗紫狐,小岫雲一時好奇了,便闖進彩兒臥殿裏……”

“練法術了?”好像在哪裏聽過這事,耶律阿噠確定道:“小岫雲見到此狐,便想用法術要召此畜,可是此畜非旦沒向她靠近,反倒撒腿逃跑,最後咱們孫姑奶奶發火了,命人抓住此畜,當場把這隻大膽畜牲身上的毛剔了個精光。”這件事額母好像有講過吧?

“是……是呀。”雙肩大垮,耶律坩搖頭喪道:“沒毛的紫狐夏季剛過就死了,為此彩兒每次想到就哭,直到年前我才千辛萬苦又從雪山尋來一隻,這才止住了彩兒的眼淚。”

“原來如此。”終於明白他為什麽要讓小岫雲出城了。不出城那還得了,如讓這位姑奶奶再見這條畜牲,雖然是不同一條了,但她姑奶奶定然又把此畜虐死。

“無聊。”本以為他有什麽謀陰詭計,沒想到是為他家婆娘的事,耶律阿噠鄙視身邊人一眼,悻悻轉身。他竟然陪這個無聊的家夥浪費光陰,浪費生命,他也很無聊。

五日後。

兩國邊境,汾水流域。

在近百萬敵軍跟隨其後,阿真是吃的香夢的遠,十萬俘虜整整行了五天,才從烏蘭巴托抵達國境線。當然,這一路上,阿真與藍倪兒可真謂人說的,跟連體嬰是一模一樣,如膠似漆。難道,是他們太相愛了?不!當然不是。答案很簡單,因為藍倪兒可是十萬多人的保命符。

“喂,林阿真……”數日來幹什麽都在一起,藍倪兒臉色很差低吼:“這幾日來你把我的名節全毀了,你要我如何嫁給阿球球?”

雙手握捏韁繩,阿真仿如把她抱在懷裏一般,很是歉然道:“我也不想呀。不是被逼的嗎?”

“不想,不想就可以這樣子嗎?”想她上趟茅房他蹲在門外,她沐浴他就站於屏風後。他藍倪兒能不崩潰嗎?

想到這些,藍倪兒氣極手肘恨恨地往後一撞,聽到哀嚎響起,不好的心情才稀微好了那麽一咪咪。

“該死……”數日來遭到她無數次偷襲,阿真肋骨陣陣作痛,咬牙破罵:“鐵木藍倪兒,都和你說過不準動手動腳,信不信老子揍你?”

雖然是被俘,但她對他依然很有好感,這個男人什麽奇奇怪怪的事都懂,且為人風趣,最重要的是……

不懼怕地手肋再往後一撞,藍倪兒完全不怕威脅,扭頭瞥了他一眼,哼道:“你要打我嗎?”這個男人不打女人。就像前晚他搶她的玉佩,她氣的摸起一大榔頭當場為他腦袋開了個洞,雖然他從入夜就跳腳咒罵到天亮,但是別說打,確實連碰都沒碰她一下。

“哦……”痛上加痛,阿真選擇閉嘴,一口血哽在喉嚨上直噴不出來,痛恨自已怎麽就下不了手,如狠狠煽她一巴掌,必讓她乖乖的,可著實下不了這個手啊。

“啊……”再次把身後這個男人撞出淚漬,藍倪兒見到前麵大軍正中央的人群,頓時嚇的驚聲撩叫。

“叫毛啊。”阿真老臉糾在一塊,破罵:“受害者沒叫,你這個施害者叫毛啊。”

“快快快……”遠見那群人,藍倪兒如見鬼一般,搶過他手中的馬繩急道:“咱們不走汾水,走渭山。”

“等等……”馬頭被她調了一半,阿真忍住巨痛肋骨,大掌收回主導權。“你這個女人,馬上就要過線了,搞什麽東西。”

“不要走汾水啦。”綠影兒、紅衣兒、舞,她們竟然在前麵,不用想,她們肯定是來看她笑話的,這麽丟臉的事情,她藍倪兒這輩子還沒丟過。

“你是俘虜。”從她棉手上收回馬繩,阿真輕挑眉頭向遠眺看,見到前方布滿密麻兵將,裂嘴笑問:“碰見熟人了?”據說她的未婚夫阿球球就在此地耶。

“不熟。”

“是嗎?”

“對啦,咱們走渭山吧,那裏路好走。”

“山路好走?”這個聰明的女人頭殼被門擠了吧?穿過敵寨,就抵達夏周了,隻有吃飽沒事幹的人才會去走那些冤枉路。雖然他林阿真剛剛吃飽,剛巧還真的是沒事幹,不過他絕不走冤枉路。

“藍倪兒……”

“藍倪兒……”

“阿藍……”

在阿真一意孤行下,數聲興奮嚷叫,令前麵這個女人柔荑小手緊捂著美臉,這一輩子終於沒臉見人了。

“咳……”

三名婀娜佳麗終見藍倪兒糗樣,綠影兒、紅衣兒、耶律舞,心情是倍樣好,興奮聲聲撩喊招手時,坐於椅上的大老爺重聲一咳,頓讓她們閉上了興奮的無以言表的叫喊嬌笑。

越踱越近,阿真例行公事把捂著自已美臉的女人抱直身子,烏嘛劍重擱在他脖頸上,朝前呐喊:“全都退出三十步遠。”

驚見這隻大膽羊羔子,竟敢把利劍擱在蔚藍大殿下脖上,千員上將臉齊刷白了。

耶律緒保臉色鐵青之極,憤怒從椅上站起身,虎目死瞪十步遠的那隻年輕羔羊,咬牙命令:“羔羊,馬上把劍拿開,不然朕絕饒不了你。”

阿真輕挑眉毛把十步遠的那位老頭上下打量了個遍,小聲向藍倪兒詢問:“想來這位定是你們聖上?”

“勸你收斂點,聖上發起怒來,說不定把你宰了。”藍倪兒輕翻白眼,這麽明顯還須要問嗎?

“是嗎?”裂開大嘴巴,阿真不敢相信歎道:“沒想到你這麽了不起,竟然連天王老子都為你而來。”

“林阿真。”深深歎了一口氣,藍倪兒嚴肅詢問:“你回夏周後,會不會忘了在金遼的這些日子?”

“哈……,百死無生,心驚肉跳的這些日子,這一輩子怕是想忘都忘不了了。就算經過輪回,肯定還能清析記得。”

藍倪兒聽他這話,靈眸幽幽晃動,嘴角無查覺地微微上翹,羞澀輕喃:“我……我也是。”

“是什麽?”坐在她背後,阿真看不見她的表情,也漫不經心回答。

知他現在的神不在這裏,藍倪兒心中一澀,重聲喊道:“林阿真。”

“幹嘛?”目測前方人馬,密密麻麻數都數不完,阿真被喊回過神,收回擱在耶律緒保身上眼眸,狐疑詢問:“突然鬼叫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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