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公主出嫁西域小國-夜城,舉天同慶。
紅毯從皇宮門口一直鋪設到京城大門,紅紅的喜轎裏醉流雲披著紅蓋頭坐在裏麵,勞不清喜怒哀樂。四周認聲沸騰,瑣喇聲,敲鑼聲,吹吹打打,好不熱鬧。
夜城的王子坐在馬上,一臉春風得意。
忘憂與君子塵並肩看著轎子遠去,忘憂忘著新郎的背影,若有所思。
“憂兒,怎麽了?”君子塵看著她緊蹙的眉頭,不禁關切道。
“沒什麽。”忘憂淡淡回了一句,便以身體不舒服為由先離開了。
那王子,好像在什麽地方見過,到底在什麽地方見過呢?她一時想不起來。
夜色微涼。
忘憂換上夜行衣,腳尖一點躍上房頂,穿過侍衛的防守,輕易的來到醉流雲的宮殿門口。醉流雲已經出嫁,這裏便隻有幾個留下來的宮女看守,此時,隻有一個小宮女在大殿裏打盹。
她點了小宮女的睡穴,便閃身進了內殿。
沒錯,她是要來查證一件事。
內室的擺設跟醉流雲在的時候一模一樣,忘憂先翻看了一下書架上的書籍,並無異樣,又到處看了看,還是沒有什麽不妥,索性有點泄氣地坐在了床上,卻感覺到屁股下有什麽東西,就把手伸進床單裏麵拿出了一個東西,是一封信。
看完這封信,她的表情頓時凝固了,隨即憤怒了,醉流雲,沒想到真的是你!
信的內容是雀伊樓的樓主寫給醉流雲邀功的,不言而喻,就是醉流雲讓雀伊樓屠了莫村!
忘憂的指甲幾乎嵌入肉裏,醉流雲,你為什麽要這樣做!?你到底有什麽資格,可以這樣恨我?!
外麵傳來了腳步聲,忘憂定了定神,閃身躲進了簾子後麵。
片刻,一個黑衣蒙麵男子輕聲走了進來,便直奔床上摸索起來。
忘憂挑了挑眉,從簾子後走出來,手拿著信封道:“你要找的是這個吧?”
黑衣男子一怔,轉過身,看向忘憂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淩厲,隨即便不由分說來搶奪信封,忘憂頓時和他纏鬥了起來。無意中忘憂扯下了他的麵紗,頓時驚的說不出話來。
“秦...玉明!”此時的秦玉明不再是那副溫文而雅的模樣,而是暴戾中帶有狠絕的味道在裏麵。聽見她叫他的名字,他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並沒有說話。
忘憂一把扯下自己的麵紗,秦玉明怔住了。
“月兒......”卻見忘憂流下了眼淚。
“秦玉明,枉我那麽相信你,你為什麽要騙我?!”她隻覺得心髒很疼,疼地無法呼吸。她又一次,嚐受了背人背叛的滋味。
“你是來幫醉流雲銷髒的吧。”忘憂冷笑。
秦玉明沒有回答,而是勿自說了起來:“你知道嗎,我有多恨花少卿,憑什麽你們都喜歡他?憑什麽他就應該萬千寵愛集於一身?是,我承認,那些事都是我做的,是我和醉流雲聯手起來陷害你們的,可你也知道我是多麽的喜歡你...”
“喜歡我?嗬。”忘憂冷笑雙眼充滿了恨意,莫村被屠,也是你們幹的!”
“不,我隻是告訴醉流雲你的去向,隻是沒想到她竟然派人屠村。”秦玉明苦笑。
“那就是你的錯!為什麽你要告訴她,你就這麽想要我死嗎?!”忘憂咆哮起來。
“不!不是我的錯!”秦玉明突然激動起來:“是因為你,你記得嗎,我當初在藏劍山莊跟你說過,要你跟我走。其實,隻要你答應我,這一切都不會發生,嗬嗬,可你沒有。憑什麽花少卿可以擁有你的愛?我不過是想讓他嚐嚐失去心愛質人的痛苦罷了!”
忘憂悲哀地看著他,想不到結果是這樣。
“可是,為什麽我做了這些後竟然不開心呢?”秦玉明喃喃,眼角竟溢出了淚。
忘憂閉上了眼睛:“我以後,再也不要看見你。”
秦玉明哀傷地看了她一眼,一言不發地離開。或許,這是最好的結局。
在這裏靜靜待了許久許久,她正打算離開,轉身卻裝進一雙深邃的眸子。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