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太爺也暗喜,偷偷瞄了孫子一眼,立刻被帥得腿軟,躺在了椅子上。
他的孫子,怎麽這樣帥?
但看到親家公喧賓奪主,他立刻站起來,“霍老頭,你揍開,你算哪門子的爺爺?你隻是來助攻的,幹嘛往燈影上跳呢?還自稱爺爺,是想搶我的孫子嗎?”
搶他唯一的孫子?
“我的。”霍老太爺好像怕氣不死親家似的,幹脆抱住傅臨鈞,把臉貼外孫懷裏,求寵愛。
傅老太爺上去拽他,“你這個老白毛,一邊去。”
“對,我是老白毛。”霍老太爺不懷好意地拖長音調,“不像有的人,是老雜毛~都九十歲了,白頭發裏還夾雜著一縷一縷的黑發,跟個荷蘭豬似的。”
“我這叫逆生長,羨慕死你。哼!別看我比你大20歲,就比你顯年輕,天天娶老婆,你再活十輩子,也不如我瀟灑。”
傅老太爺被親家一諷刺,立刻氣急敗壞的懟回去。
“是啊,但我至少不娶二婚頭,不給人養娃。”
“你——”
“都閉嘴!”傅臨鈞蹙眉,自己不是來聽他們吵架的。
那頗具威壓的嗓音一經響起,兩個老頭立刻被鎮住了。
短暫的安靜下來,互相瞪視了幾秒,猛不丁的又瞪出一股怨恨來,然後突然開撕。
像兩隻老貓。
傅臨鈞沒辦法,隻好單手撈起一個,丟到門外,然後反鎖上門。
被關在門外的霍老太爺老淚縱橫,絕望的拍著門板,一字一字的泣血控訴,“臨兒,你怎麽可以對外公這麽殘忍?”
“因為他是我孫子,當然幫我咯,哼!”傅老太爺洋洋得意,一臉小人得誌。
“外公,我是隨機的。”傅臨鈞無奈的解釋了一句。
隨機的同時,也帶有目的性。
因為在某些方麵,外公的甄辨能力比爺爺強點,必須出局。
“臨兒,快來坐下,累了吧?”傅老太爺殷勤的為孫子斟茶,“東西帶來了嗎?”
傅臨鈞走到雕花椅子上坐著,把白布從公文包裏拿出來,放在茶桌上。
傅老太爺立刻兩眼放光,撲過去,哆嗦著手,一層一層的揭開,就像揭開稀世奇寶。
看到大片的紅跡,他呆了幾秒,表情一裂,趴在白布上嗚嗚哭了起來。
傅臨鈞皺了皺眉,“爺爺,您用得著這麽激動嗎?簡直不忍直視。”
“死孩子!”傅老太爺一秒停止哭泣,悲憤地瞪向孫子,滿眼受傷,“你竟敢欺騙老人家,你和江湖騙子有什麽區別?”
傅臨鈞心裏一咯噔,但表情未變,淡定的抿了口茶,“您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傅老太爺古怪的重複了一句,抖著手裏的白布,壓低聲音道,“哪來的這麽多血?殺雞了嗎?”
“…她的。”
“胡說,一看你就是個雛!”傅老太爺痛心疾首的揭露他道,“正常的落~紅,顏色是淡粉的,星星點點的,不是一大片!”
傅臨鈞愣了一下,他還真沒研究過這個。
當年他和小蝸是在草地上,而且天都黑了,過程又比較倉促,沒看見究竟是什麽樣的顏色和形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