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臨鈞把撞壞的車子開去自己專用的豪車俱樂部修理,並在那裏享受了頂級服務,已經洗漱完畢,生活助理也送來了新衣服,伺候他換上。
離開俱樂部的時候,傅臨鈞順便提了輛新車。
這是輛玫紅色的蘭博基尼,全球限量款最新車型,不是開保時捷的小土豪能買得起的。
“哎,你這個窮鄉巴佬!不要碰我的車!我的豪車是你這樣的窮癟三能碰的嗎?給我碰髒了!”
時晶吼這話的時候,他聽到了。
傅臨鈞冷笑,打心眼裏瞧不起這樣的女人。
作為一個頂級富豪,傅臨鈞從不會因為自己生而富貴,就欺淩窮人;
也不會因為自己事業有成,就鄙視一事無成的人;
更不會因為自己開著頂配勞斯萊斯,就看不起開低配保時捷的人,無論開什麽車,都是個人情懷;
他鄙視的隻有一種人,那就是假裝高貴,拿一輛幾十上百萬的車來炫富,並羞辱別人的人!
所以——
傅臨鈞帥氣的拋接了一下車鑰匙,淡淡勾唇,他決定把這輛新車送給時妍,讓時妍吊打一下那兩個開保時捷的醜八怪。
回到公司之後,傅臨鈞立即投入到堆積數月的工作中去。
幾個月前,那時還是冬天,聽聞有蜂農偷渡到國外的熱帶地區養蜂,他就親自去了一趟,企圖找到小蝸的線索,但是徒勞無功。
小蝸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了無蹤跡。
難道是因為…分別的時候,他對她做了那種事,她就懲罰他麽?
如果按照這個思路,時妍就更不可能是小蝸了。
小蝸和他已經有夫妻之實,而昨夜的新娘還是完璧之身,這是他向家庭醫生求證過的。
爺爺不可能讓一個不幹淨的女人嫁給他,所以新娘體檢、驗身是必須的,而且是交叉檢驗,防止作弊。
給她驗身的兩位家庭醫生,已經為爺爺服務了三十年,忠心耿耿,不可能弄虛作假,也不敢弄虛作假,因為這種事情是瞞不住的。
既然她不可能是小蝸,可偏偏為什麽總給他一種是小蝸的錯覺?
不是因為長相,這些年,他找到了好幾個和小蝸麵容相似的人,都沒產生這種感覺。
…
傅臨鈞一直工作到晚上,直到生活助理過來提醒,他才恍然發現天黑了。
“總裁,給您備了晚餐。”
“不用了。”
以前,他經常工作到深夜,可今天不知是不是淋雨的緣故,覺得有些倦怠,也沒什麽胃口。
他看了眼電腦右下角的時間,把接下來的工作安排在腦海裏過了一遍,然後取下細框的防輻射眼鏡,合上電腦。
傅臨鈞回到家,天已經黑透。
他下車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管家阿德轟了出去。
沒有半分商量的餘地,甚至連說句求饒話的機會都沒給,直接攆人,非常無情。
相較而言,對時妍就顯得柔和多了,又拎又扛的,還親自當司機。
阿德隻好抱著行李走人,又不敢回老太爺那裏去,枯坐在大門外,想想時妍還沒回來,就鼓起勇氣給少爺發了個信息。
【少爺,等我向太太收齊破壞花木的罰款,再走行嗎?】
傅臨鈞懶得回信息,洗洗睡了。
錢包都給她了,裏麵光各種卡就值幾個億,還要什麽罰款?
睡著睡著,就感覺額上的溫度越來越高,神誌越來越模糊。
朦朦朧朧中,他看到小蝸對著他笑。
她似乎就在眼前,但伸手卻碰不到她,仿佛兩人之間隔著一堵透明的牆,隻能遠遠看著,很絕望。
我很想你。
很想你。
想你。
沒有你的每一天,就像經曆一場場沒有麻醉的手術,那麽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