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能在人群裏第一時間看到這個女孩,是因為女孩特別喜歡穿紅色的衣服,尤其是紅色的連身長裙,應該說女孩是很會打扮自己的,紅色能將她白皙的皮膚襯的更白,而連衣裙能讓她修長的身材顯得更加高挑。
紅色總是那麽惹人注目。
隻見女孩走到房間的門口處靜靜的站著。接受警察的質詢態度也十分平靜,總之她的反應並並出現陳真想象中的癱坐在地,嚎啕大哭,看樣子她似乎比陳真還要鎮定一些。
凶案現場甭說女朋友,父母都無法進入,所以她隻能站在門外,陳真此刻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女孩身上,他注視著她臉上表情每一絲細微變化,判斷女孩究竟是極力壓抑自己內心悲傷的情緒,還是真的無動於衷。宏低肝劃。
就在他滿心胡思亂想時他見女孩嘴角向上做微微挪動,居然出現了一絲笑容。這點著實出乎陳真意料,不過笑容瞬間便在女孩的臉上消失了,她依舊表情平靜的站在門口。
剛才是不是看錯了?陳真有些懷疑,更加仔細的盯著女孩那張秀美的臉龐,然而片刻之後她轉身離開了,離開的如此決絕,就像是個路過的路人。
難道之前對於男孩所表現出來的狀態都是假裝的?或許她早就知道男孩的所為,所以已經死心了,隻是慣性或是要麵子的心裏讓她不願離開他,男孩的死亡對她反而是一種解脫?
然而無論如何推測都是自己的胡思亂想,女孩心裏真實的想法他不可能知道,可越是這樣陳真越是無法從猜測中“全身而退”,他就像著了魔怔,整天都在考慮這個問題,陳真並不覺得自己是閑吃蘿卜淡操心。因為他已經愛上了這個女孩,雖然他隻是一直在暗中關注著女孩,但是她的美麗、勤勞、溫柔、已經徹底的俘獲了陳真的心。
人不可能毫無理由的對另一個人產生關注,當你覺得自己特別在意一個人,肯定是因為你有感情發生在了對方身上,隻是這種感情有可能是愛、有可能是恨、有可能是鄙視,總之一切有果必有因。
離開窗戶後陳真一直覺得心緒不寧,因為女孩那奇怪的笑容一直在他腦海裏不停被“重播”,他總覺得女孩還會再回來,時不時的會到窗戶前通過望遠鏡看看屋子裏的狀況,可是女孩再也沒有出現過,隻有忙碌著查找線索的警察。
這讓陳真有些失望。對他而言女孩早已沒有了任何秘密,連光著的身體、做那事兒時興奮的狀態都見過,他們之間缺的隻是“最後那一步”。
陳真幻想著她能成為自己的女友,也將自己的房間收拾的幹幹淨淨,一塵不染,兩人能在這寬大舒適的屋子裏盡情的“辦事兒”,他一定會用心來愛護、嗬護她,想到這兒他臉上不自禁的浮現出一絲笑容,不過很快他愉快的“遐想”被人打斷了,而這個人就是林懷民。
兩人當時的對話如下:
林懷民道:“能不能進您的屋子看看。”
“這……當然可以。”
兩名幹警隨即進了屋子,他們徑直走到窗口處。林懷民透過蔡司望遠鏡望了望,問陳真道:“這是天文望遠鏡嗎?”
“是,德國的一款專業設備。”陳真心虛的道,他預感林懷民已經察覺了他內心有點“齷齪的小秘密”,可是他到底是如何知道的?陳真心裏滿是問號。
“你知道我來找你的原因嗎?”林懷民問道。
“我不知道。”偷窺並不是件光彩的事情,陳真下意識的選擇了隱瞞。
“如果我沒說錯你一直通過這套專業的設備監視著對麵十八樓1802號房間對嗎?”
“你不能因為在我這裏看到了望遠鏡就判斷我監視別人,這個角度隻是我順手推動望遠鏡鏡頭造成的。”陳真當時選擇了不予配合。
林懷民道:“小夥子,你知道我為什麽會找到你?想過可能的原因嗎?”
陳真以沉默對抗。
“我不知道你是否通過望遠鏡觀察過1802住戶的家。假如你觀察過,應該會看到房子主臥室裏有一副和側牆差不多長度的木質衣櫃?如果你對那扇木質衣櫃並不陌生的話,我可以告訴你那裏麵並不僅僅是儲存衣物的地方,就在大衣櫃鏡子的位置處安裝了一部望遠鏡,它所對應的角度正好是你的房子,當你用望遠鏡看著1802房間時,那裏麵也有人也以這種方式監視著你的一舉一動。”
林懷民說陳真聽了他這句話後肯定是嚇出了一身雞皮疙瘩,因為他呼吸也明顯變的急促,林懷民觀察的仔細所以默不作聲,他這種反應讓陳真心理越發沒底,屋子裏一時靜的出奇,過了很長時間陳真才道:“他如何能從鏡子後麵看到外麵的情況?”
“看來你不否認自己做的事了?”林懷民道。
“好吧,我承認自己有時候確實喜歡窺探別人在自己房子裏做的那些事情,但也隻是點到為止,這、這不算犯法吧?”
“當然不犯法,但是隱瞞案情那就犯法了,我不知道昨天你是否看到了什麽,如果有你應該和警方合作。”說罷他從背包裏取出一台電腦,打開視頻播放器陳真看到了極為清晰的自己在窗口用望遠鏡監視1802房間的一舉一動,甚至連臉上每一處表情的變化都能清楚的看見。
“隻有最專業的間諜設備才能在遠距離拍攝出種這種效果,另外對方還錄製你站在窗口時說的話,這也是間諜設備所為,死者家庭背景我們已經有了大致的了解,他根本不可能得到類似的專業設備,所以我們有理由相信死者房裏安裝的這些設備都是針對你的。”
林懷民說當時他找到陳真了解情況是因為這套攝錄了陳真一舉一動的間諜設備,他懷疑陳真是具有特殊身份的人,否則不會有人用間諜設備監視一個有些“小變態”的養傷宅男。
陳真的解釋是:“我不知道那人為什麽要用如此專業的設備暗中監視我,但我隻是一個普通市民,沒有任何隱藏身份,你們可以調查我,調查我的家庭。”
“我們已經開始做這方麵的工作了,來找你隻是例行公事,並不指望你能交代什麽。”
“那是因為能說的我已經全說了。”
於是林懷民掏出一張名片放在桌子上道:“如果你想起了什麽,就打電話聯係我,不管你是否知道但是我可以友情提醒你一點,殺死三人的凶手手段異常殘忍,我們有證據證明凶手可能吸食了三人體內部分血液,所以但願他不知道你的所作所為。”
聽到這兒我心裏咯噔一下差點就要脫口而出問道這三人脖子上是不是有齒痕,但轉念一想玉龍村飛天僵屍案子屬於高度機密,我不能隨意泄露,於是就住了口。
陳真對此的表示是警方應對他實時保護,而非懷疑他的身份。
“保護你?憑什麽?總不能因為一個小區裏發生了凶殺案,我們就把所有小區住戶保護起來,你覺得這有可能嗎?”林懷民是繼續套他的話,當時陳真並不能為自己洗脫嫌疑。
“可是我、可是我……”陳真急的滿腦門子都是汗水,莫名其妙惹了這樣一個大麻煩,看得出他是真後悔,可後悔已然遲了,也就是這個時候他想起深夜時三個少年古怪的行為,於是詳細告訴了林懷民。
警員做了記錄,得到材料後林懷民才道:“感謝你提供的訊息,我會在第一時間安排警員來保護你的安全,在這之前不要對任何人透露我們之間的談話,包括你的家人。”說罷兩名警察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