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說的大概就是這種情況,一方麵說著不換拖鞋隨便進屋,另一方麵,又直言不諱指出不穿居家拖鞋進屋是多麽的不禮貌。秦風領教過風晴柔與花月辰之間打機鋒似的暗戰,真正單獨麵對她,卻是平生頭一遭,猝不及防之下,果然有點手忙腳亂疲於應付。
“噗……風總,不帶你這麽玩人的……”
風晴柔“咯咯咯”掩嘴輕笑,笑畢,秋波橫流,似是生氣地瞪了秦風一眼,數落道:“說了這裏以後是你的屋子,也不知道打開衣帽箱看看裏麵有什麽東西……”
秦風被風晴柔的小伎倆定住了身形,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風晴柔倒好,幹脆走過來,牽著秦風的手重新回到門口玄關處。
風晴柔的手又軟又柔,手型恰到好處,牽在手裏,有一種類似嬰兒般的柔若無骨。秦風不由得心頭一蕩,深吸一口氣,強攝心神,把手抽了回來。風晴柔卻不依了,柳眉倒豎之下,伸著手對秦風命令道:“拿著。”
“風總,這不太好吧……”秦風揉著鼻子,一臉苦兮兮地說道。
“男女授受不親啊……”風晴柔的臉色好像有越來越變差的趨勢。
“這話雖然有老古董之嫌,可你不能否認,這對淨化社會風氣還是有一定正麵意義的……”秦風強自爭辯道。
風晴柔卻振振有詞說:“你是我老弟,別說是牽一牽手,就是累了乏了,睡一張床上,別人也沒理說咱的閑話……”
“噗……”秦風暗地裏狂噴不已,就因為你是我老姐,更容易讓人說閑話好不好,別說睡一張床了。一張沙發上坐得近一點,碰上了好事之徒,指不定要背後說亂啊倫啊的。
風晴柔眼見著指揮不動秦風,氣鼓鼓地又強行把手塞進秦風掌心裏,另一隻手拉扯著秦風的胳膊,來到隱藏式衣帽箱之前,拉開雙向式移動門,指著下方鞋架上幾雙春夏秋冬款的男士拖鞋說道:“你試穿一下,看看合不合腳,太大或者太小。我回頭再去幫你換……”
“風總,怎麽敢勞您大駕……”
“你廢話真多……”
風晴柔也不和秦風廢話了,直接拿起一雙布拖鞋扔在秦風腳下,彎下腰就要幫秦風脫鞋子。這下子秦風終於抵擋不住了,連稱“我自己來……”極為迅速地脫下鞋子,把腳套入了布拖鞋,然後踩了幾腳,還別說,比他的尺碼大了一號。穿在腳上非常寬鬆,再適合不過了。
“風總,您真是太有心了……”秦風由衷誇道。
“說什麽有心無心的……”風晴柔笑得很和煦,柔情似水看著秦風。很有老姐風範地說道:“就是給自己老弟買幾雙拖鞋而已……”
秦風幹笑著主動來到客廳,自己一個人坐在單人沙發上,隨即打量著這套二居室的內裝修。
“房子還滿意嗎?”風晴柔也回到三人沙發上,一點都沒有淑女風範地脫下高跟涼鞋。一雙白皙無瑕的玉腿交叉擱在前麵的茶幾上。
風晴柔的美足溫潤如玉晶瑩剔透,有著最上好玉石一般的質感,不同於她修長的身材。她的一對玉足並不是太大,以她的身高來說,甚至顯得有點小了,而惟其如此,趾甲蓋塗抹著透明的指甲油的這一對美足,極具視覺衝擊力,給人以別樣的性感。
秦風的手指頭微不可查地動彈幾下,心裏在想,如果把這一對玉足放在手裏把玩,該是讓人如何地銷魂……此念一起,他隨即暗呼“罪過”,風晴柔可是他貨真價實的堂姐,有這種綺念著實應該麵壁思過。
“風總,中會這邊的天氣要比錢塘市轉涼更快,您穿的這麽少,晚上很容易著涼的……”秦風把話題轉移到天氣上,誰想到,風晴柔根本就不吃這一套,晃了晃她那條連絲襪都沒穿的美腿,戲謔著笑問道:“穿得少,是我這個做老姐的,給自己老弟的福利啊……怎麽樣,比起你們家的辰妹妹,老姐的腿是不是更讓你動心?”
“嗯咳……”秦風幹咳幾聲以掩飾自己的尷尬,接著正色道:“風總,我對你的關心,純屬是因為您是花總的老同學,正如我一直很關心風總這位上司與老板,絕對沒有別的意思,所以,嗯……也請您自重……”
“自重?”風晴柔未免有些好笑,她斜跨出一條玉腿,在秦風膝蓋上狠狠敲了兩下,一邊敲一邊教訓道:“你學會跟你老姐打太極拳了是不是……”
秦風擔心收腿會導zhì風晴柔的腳後跟磕在地毯上,於是就生生承受了她兩下,苦著臉說道:“風總,您好像走光了……”
“無所謂啦……”風晴柔一點都沒有仕女的覺悟,大大咧咧收回腿,依舊交叉疊在茶幾上,似笑非笑對秦風說道:“真也好,假也好,總之,你這個老弟我認下了……所以,走光與否,不重要,退一萬步說,我的身子要是被自己的老弟給玷汙,那也隻能算我瞎了眼,認錯了人……”
秦風掩麵羞愧不已,哪有自己老姐和弟弟說這種話的,這算是調戲呢,還是調戲呢,還是調戲?
“好吧,不和你開玩笑了……”風晴柔難得的正經起來,她直視秦風雙眼,真的像一個知心姐姐似的說道:“我從我們家小雷那兒都聽說了,小叔把他那套別墅轉讓給你居住,我想,除了你是他兒子,也就是我弟弟,沒有別的更合理的解釋了,你認為呢?”
“風總,有些情況你可能並不了解……”秦風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他打量著屋子裏的陳設,小心問道:“這套房子,您打算收多少錢一個月的房租?”
“小混蛋,你別妄想和我打馬虎眼,實話告sù你,你老姐十幾歲就開始踏足商場,形形色色的人物見得多了,你這些都是小兒科……”風晴柔並不打算讓秦風蒙混過去。她追問著道:“說吧,有什麽情況是我不了解的,隻要你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假的我也當你是真的……怎麽樣,這個條件夠優厚了吧?”
秦風不得不拿出那一套公開的說辭,道:“風叔叔曾經通guò一間慈善機構認養了我……”
“這我都打聽清楚了,不過,你認為一個認養的孩子,會獲得如此饋贈麽?”風晴柔明顯是有備而來,一句話就把秦風的說辭給堵回去。
“當然。這隻是其一……”
“很好,我等著你的其二。”
“其二就是,我的廚藝傳承於風塵食神智圓大師……”
“沒錯,小叔當年就是位列智圓大師門下,然後,你想說,我小叔是你的師兄?”
秦風忙否認道:“我可沒這麽說……”
風晴柔驀地嬌笑不已,一邊笑,一邊喘著粗氣。柔胰翹動著拈花指,作教訓狀而道:“我的傻弟弟,撒謊都不會,你要是橫下心一口咬定說是。我還真就信了,可惜啊可惜……”
事到如今,秦風也隻能死硬到底了,他堅決地說道:“反正。我和風叔叔的淵源僅止於此,你不信,我也沒辦法……”
“那行。你過來……”風晴柔收起了笑容,對著秦風勾了勾手指頭。
秦風麵現狐疑之色,考慮到風晴柔不會對他造成實質性傷害,他還是把頭湊了過去。
“啄!”
臉上傳來一道麻麻酥酥的異樣感觸,秦風的瞳孔驀地一陣收縮,他吃驚地看著近在咫尺的那張足以魅惑眾生的玉容,腦海裏隻有一個念頭在狂閃――風晴柔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秦風觸電似的跳了起來,後退之際,腳後跟磕在了沙發腿上,差點把他拌了個人仰馬翻。
“風總,你,你怎麽可以這樣……”秦風口吃的厲害,他不知道該用什麽樣的言辭去指責風晴柔,他隻知道,他和她是不可以這樣的。
“我怎麽就不可以這樣了……”風晴柔眼裏的戲謔之色更濃,她幹脆仰麵躺在長沙發上,手指輕輕撩起輕紗薄裙的一角,指尖輕觸渾圓筆直的大腿,另一隻手的手指繼續勾動著,道:“我和你很般配呀,你未娶,我沒嫁,今天在這兒把事情辦了,趕明兒我就可以帶你回家去見我爺爺,再選一個黃道節日,咱們就是夫妻了……”
她在誆我?
秦風如是想著,他把心一橫,一個箭步衝到風晴柔麵前,單手撐在沙發椅上,與風晴柔之間隻隔了不足一尺的距離。
“你就不怕我真在這兒把你辦了?”秦風冷笑著說道。
“怕?我要真的怕,就不會放你一個人進來了……”風晴柔的眸子之中帶有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她伸出手,輕輕撫摸著秦風那張棱角分明的俊臉,近似囈語般地說道:“你是第一個離我這麽近的男人,我已經做好了接受你的準備,無論是心理上的,還是生理上的……”
豆大的汗珠布滿了秦風的鼻尖,和風晴柔以這樣的姿勢對峙良久,最終還是秦風敗下陣來,這是他堂姐,他實在沒有勇氣再去直視那張禍水級的臉蛋,生怕自己一個把持不住,真做下了天理難容之事。
“我……我可不打算接受你……”秦風擦拭著臉上油汪汪的汗水,帶著幾分後怕說道。
風晴柔比秦風好受不到哪兒去,好就好在,秦風最後懸崖勒馬,似乎從側麵印證了風晴柔之前所猜測的那樣。
“我的好弟弟,果然沒有讓老姐失望呢……”風晴柔嬌笑著從沙發上站起來,赤裸著她那對玉足,俏立在秦風身側,伸手輕撫他的頭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