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臉嫩,看上去年紀的確不大,最多就是在讀大學生的樣子,黑衣女郎以“小家夥”相稱,倒也不是無的放矢。隻不過,以秦風目測姐妹二人,年齡也就是與他差相仿佛,談不上誰比誰更年長。對於被叫“小家夥”,秦風真的沒什麽想法,他所鬱悶的是,花海哲不是對你們很感興趣麽,要打發旅途煩悶,找他去啊,招惹我幹嘛。
“很抱歉,我肚子餓了……”秦風單手撐著額頭,有氣無力說道。
“那又怎樣?”黑白二女郎齊聲問道。
“我罵不動……要不你們請我吃頓好的?”
白衣女郎:“潑(P)!”
黑衣女郎:“欸(ei)!”
黑白配:“呸(p-e-i)!”
秦風皺著眉頭,手在鼻端扇了兩下,此時雖無聲,豐富的肢體語言,卻明白無誤表達出了黑白女郎之一可能有極為嚴zhòng的口氣——事實是,她們剛喝完奶茶,不但沒有口氣,反而嗬出的氣還有股子淡淡的奶香味,奈何秦風做出了這麽個動作,有人非要對號入座啊。
黑白女郎也是有備而來,她們隨身攜帶有口氣清新劑,噴霧型的,秦風扇風的動作徹底激怒了她們,隻見二人雙雙拿出噴霧劑,口腔裏噴了兩下,然後一左一右把他夾在中間,重重對他嗬氣。
“兩位大姐……”秦風低頭看了看她們的鞋子,調侃著說道:“我很好奇,穿這麽高幫的皮靴,你們就不怕腳上生腳氣出來嗎?”
黑白女郎氣得臉都綠了,口氣的問題好解決,這腳氣的問題怎麽辦?
白衣女郎一拍桌子,尖聲說道:“你當我們不敢脫鞋子嗎?”
黑衣女郎不甘落後道:“再敢說一遍,信不信當場脫了塞到你嘴裏?”
“你們神經病啊……”秦風也一拍桌子。大聲道:“凶人誰不會啊,別仗著有點姿色就可以為所欲為,告sù你們,我女朋友比你們漂亮一萬倍……”
黑衣女郎立馬激動道:“啊,對,就是這個口型……你才神經病……”
白衣女郎卻朝花海哲看了一眼,冷笑道:“你女朋友?他老妹?就他那歪瓜裂棗,他老妹有咱倆一半就燒高香了……”
花海哲這時候也走了過來,聞言一摸自己臉蛋,詫異道:“靠。我很差嗎?”
白衣女郎鄙夷道:“這還用問?”
黑衣女郎道:“非常差!”
秦風算是看明白了,這倆妞純粹是旅途寂寞,拿花海哲和他開涮呢,或許花海哲正對他胃口,他卻著實沒有這份雅興,他對花海哲說道:“花總,車鑰匙給我,我去車裏麵睡一會兒……”
花海哲一喜,暗道秦風真有眼力價。知道玩消失為他創zào機會,他把鑰匙扔給秦風,然後討好地對黑白女郎說道:“二位美女,我妹夫已經名草有主了。要凶你們就凶我,不瞞你們說,我這人啊,有輕度受虐傾向……”
“靠。你以後別對人說我是你妹夫,我丟不起那人……”秦風真佩服花海哲這般的厚臉皮,臨走順便送給他中指一根。
“哎。等等啊,我身邊沒零錢,你給我點……”花海哲做了個撚錢的手勢,秦風卻道:“沒有,你妹還欠我三十萬呢,我哪來的錢供你揮霍……”
“行,你走你走……”花海哲甩了甩手,幹笑著對黑白女郎說道:“其實吧,我不太介意花女人錢……”
秦風是一臉羞慚掩麵而逃,反過來,即使以黑白女郎冰霜之顏,碰上花海哲這種滾刀肉,也忍俊不禁笑了出來。
白衣女郎道:“見過不要臉的……”
“沒見過你這麽不要臉……”黑衣女郎配合默契道。
“哈哈,二位美女眼光真不錯……實不相瞞,我已經過了要臉的歲數了……”花海哲大言不慚道。
秦風來到餐廳外的小賣部,買了三個肉粽,兩個茶葉蛋,早餐和中餐就算是草草對付過去了,順便又買了兩瓶脈動帶到車上,車子點火之後把冷氣調出,後排座椅放平,躺下之後感到有點涼意,就拆下駕駛座的上的布套,給身上稍微蓋點東西。躺下之後,剛眯起眼睛準備打個盹,後車門忽然被拉開,卻見花海哲一頭鑽了進來,往秦風的胳膊上拍了拍,示意他睡進去一點,他也要睡一個午覺。
“被拋棄了?”秦風隨口問道。
“是我拋棄她們……”說起這個話題,花海哲就有些激動,他說:“這他*媽根本就是一對窮妞,兩個人就湊了二十塊錢請我吃一碗麻辣燙……我花海哲是什麽人?我可以忍受女人長得難看,絕逼不能忍受女人沒錢……”
“等等,麻辣燙不是六塊錢嗎?”
“那是天府省的價格……再說,這裏是高速公路休息區,哪有那麽便宜的價格。”花海哲在原先秦風的位置躺下,雙手枕著後腦勺,打了個飽嗝,歎息道:“一文錢難死英雄漢啊……”
“得了吧,你堂堂總經理,年薪五百萬……”
“那也要酒樓有利潤啊……”花海哲再是深深一歎,他翻了個身,捅了捅秦風的後腰,把秦風驚得跳起來,結果把頭撞在車頭頂。
“靠,男男授受不親,你再動一下試試看,我分分鍾廢了你……”
“得了吧,我最煩你這種假正經了……”花海哲招招手,又道:“你剛才說,我老妹欠你三十萬?”
“差不多吧,上個月的懸賞花紅,還有近一個月的工資,以及招牌菜的分成,加起來大概有這麽多……”
花海哲點頭表示明白,道:“哦,對,你是八月份入職,按照公司規定,員工當月工資要到下個月的二十五號才能拿到……也就是說,二十五號之前,咱哥倆要過一段苦日子……”花海哲一邊自語著。一邊掏出手機,撥通了自己老妹的電話。
“喂,小妹啊,對,你哥我啊……在,妹夫在我身邊睡著呢……”
“靠啊……”秦風大聲道:“辰辰,你能不能給我找個正常點的大舅哥啊……”
花海哲道:“我怎麽他了?沒怎麽呀……哦,剛才就是順手捅了他一下……”
“我他媽的睡到前麵去總可以了吧……”秦風悲憤莫名,爬到副駕駛座上,按下座椅調節鈕。把副駕駛座放平。
花海哲詫異地看了一眼秦風,又道:“小妹啊,我要批評你,你們還沒結婚呢,你就開始扣著他的錢了?這樣很不好,你越是把他的錢沒收掉,他就越要動心思藏私房錢,你看著吧,我今天就把話撂這兒了。男人精神出軌,通常都是在女人第一次沒收他的收入時候開始的……”
秦風已經無力吐槽,他失神地看著車窗外,雙眼卻根本聚焦不起任何物體。
花海哲咦了一聲。道:“車外邊走過來兩位美女,雙胞胎美女,妹夫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著她們看呢……騙你?你稍等,我分分鍾拍下來視頻發給你看……不用了?你現在馬上給秦風的銀行戶頭打錢?哦。沒事了,你別太累著了,拜拜……”
“搞定!”花海哲邀功道:“小妹欠你的錢。很快就會打到你的戶頭,先說好,借我一半,我急用……”
秦風回過神,不可思議道:“你?富二代?找我借錢?”
“不是借,當然,你也可以理解是借……”花海哲永遠不知羞恥為何物,大言不慚說:“我是你大舅哥,彩禮錢咱就先不說了,用你點小錢也是應該的……”
對於花海哲的這套理論,秦風其實沒多少抵觸之心,再怎麽說,花海哲的妹子總是他女朋友沒錯,他不能理解的是:“……所謂爛船也有三斤鐵,您這艘船上的爛鐵又到哪兒去了?”秦風問道。
說起這個,花海哲就來氣,他狠狠啐了一口,道:“我其中一個孩子他*媽把我卡裏的錢都轉走了……我他*媽刷卡小便的時候才發現卡裏隻剩下幾塊錢的毛票……”
“刷卡小便?”有那麽一刻,秦風的目光又失去了焦距,他長歎道:“好吧,你贏了……”
“咦,這倆窮妞真來了……”花海哲忽然看著窗外說道。
副駕駛座的車窗外麵,直到黑色賽車服女郎敲打窗玻璃,秦風的視線才夢醒似的聚焦在她身上。黑衣女郎很不耐煩地打著手勢讓秦風把車窗搖下來,秦風猶豫了一下,不理她們,翻了個身,背對著她們開始假寐。
白衣女郎也很快加入了拍窗戶的行列,拍了一會兒,秦風倒還好,就是花海哲人有些賤,車後門一開,探出腦袋問道:“二位美女,是不是你們的跑車空間有限,來這兒借地兒午睡啊?”
白衣美女冷笑道:“午睡?你們郎舅兩個滾下車去的話,咱姐妹倒還願意考慮考慮……”
“那就算了,一碗麻辣燙而已,不值得我為你們付出這麽多……”花海哲還算有點底限,不過,他眼珠子一轉,又提yì道:“要不,你們請我吃頓好的?”
“行啊,贏了我們姐妹其中一個,想吃什麽隨便點,再貴的都請……”黑衣女郎拿著手套在手心裏拍啊拍的,眉毛故意一挑一挑的,挑逗著說道。
“比什麽?”花海哲倒也不一定貪圖她們所謂的吃好的,主要可能是旅途寂寞,總想找點事情做做,而這一對姐妹花就沒那麽客氣了,白衣女郎直言道:“讓你妹夫下車,和我妹比誰開車到達目的地……”
“比你妹啊……”秦風翻過身不客氣地打斷道:“我又不會開車,怎麽比?”
白衣女郎狠狠瞪了秦風一眼,轉而對花海哲說道:“OK,那就我和你賽車,咱倆的恩怨也是時候了斷了,輸了,把你的悍馬留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