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易天南得知有人找自己,於是就急忙忙來到書院門口,卻是看到了兩個乞丐的身影,其中一個人一開口,易天南就確定了他們的身份。
這兩個‘乞丐’非是旁人,正是自己師兄司徒軒與他的弟子李達,經過了三個月的長途跋涉,他們終於是從金光城感到了金牛城。
易天南定睛向著兩個人看過去,發現兩個人雖然都是破衣爛衫,而且身上風塵仆仆,皮膚黝黑,但是似乎卻感到有一種剽悍、莽荒的氣息鋪麵而來。
而且十分引人矚目的就是,其中一個人手中拿著一把纖塵不然的折扇,而且竟然還時不時地打開搖晃幾下,若是一個身著華服的翩翩美少年,必然是說不盡的風騷,道不盡的風采,但是這位一身標準的乞丐裝,卻是非要做出這樣風騷的動作,真是有一股莫名的喜感。
而另外一個人也是奇怪的不得了,他的手中拿著一杆十分拉風的長兵器,說槍不是槍,說戈不是戈,正是地球上的強兵――方天畫戟。再加上他的身材本來就高,拿著一把猙獰的兵器,就像是佛家的護法金剛,道家的黃巾力士,怎麽一個威風了得,但是這金剛抑或是力士的‘盔甲’著實太寒磣了一些。
真不知道這兩個人是怎麽過來的,他們在路上究竟遭遇了什麽?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子,他們兩個人從裏到外透著一股幹練,就像是從山裏之中剛剛跑出來的兩頭凶獸。
不過看到兩個人的狀態,似乎效果不錯。易天南很是滿意,自己囑咐兩個人從暗金山脈穿過來,果然是一個不錯的決定。
司徒軒與李達在離開了金光城之後,他們就直接奔著金牛城的方向趕了過去,而且是走著去,聽了易天南的話,他們也是熱血沸騰,真的一路走到金牛城,不知道會是什麽樣的體驗,他們對於易天南的這個提議很想試驗一番。
司徒軒以前是武王閣的核心弟子,李達是金羽城的城衛軍統領,兩個人都是心高氣傲之輩,以為橫穿暗金山脈一定是一件很刺激的事情。
司徒軒與李達師徒二人信心滿滿地走進了暗金山脈,一開始他們遇到的都是四階之下的妖獸,憑借這兩個人的實力以及多年的戰鬥經驗倒是可以應對,因此兩個人過的也算是有驚無險。
但是隨著他們逐漸地進入到暗金山脈的深處,兩個人終於遇到了阻礙,他們遇到了一隻四階巔峰的幽火狼,本來妖獸就要比同階的修士攻擊強悍得多,而武修的攻擊力又是比修士低了一籌。司徒軒與李達一個武靈中期,一個宗師中期,兩個人真的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候。
那一戰兩個人直接選擇了回避,或者應該叫戰略性轉移,這是好聽點兒的說法,說不好聽的就是,兩個人直接逃跑了,這個根本就沒法打,武修的攻擊本來就要比修士弱,雖然已經得到了易天南傳授的華夏武學,將這種差距縮小了很多,但是這並不時表示著差距消失了,這種差距依然存在。
兩個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逃離了幽火狼的追殺,如果不是司徒軒有一身不錯的輕功身法,而且李達也是學習了一部輕功,雖然剛剛入門,但是在司徒軒的提攜之下,卻是恰好可以逃脫幽火狼。
如果他們兩個人的速度再慢一點,或者幽火狼的修為再高一點,速度再快一點,那麽兩個人一定逃脫不了,或許二人現在已經變成幽火狼的糞便,在滋潤著某一片土地吧?
逃脫了的兩個人都是驚出了一聲的冷汗,實在是太可怕了,他們實在是將這件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他們將暗金山脈想得實在是太美好了,於是兩個人收起了驕傲的心,開始小心翼翼地前進。
他們小心地避過了高階妖獸的領地,不過這樣也不一定是安全的,至少他們招惹到了一片一階天火蟻的那一次,他們兩個人差點就死了,兩個人被那群天火蟻追了整整四個時辰,最後他們的內力耗盡,眼看就要葬身蟻腹的時候,一個水潭救了他們的命,天火蟻在水潭外守了整整兩天,才放棄離開。
兩個人幾乎每天都是在死亡邊緣上跳舞,不過這樣的日子,卻是讓他們的神經越來越敏感,他們甚至在兩裏之外就可以判斷出妖獸的公母,因此案他們在山中的日子越來越輕鬆,他們的速度也是逐漸地快了起來。
不過,他們兩個人一直都是在山脈的外圍轉悠,沒有敢踏入過深處,他們行進的路線大約是三四級妖獸的天下,偶爾會有一兩隻五級妖獸,都是被他們繞了過去。
他們的資質本來都不差,現在又經曆了這樣的曆練,他們的心境頓時提高了一大截,而修為自然是蹭蹭地往上漲,三個月的時間,司徒軒已經是武靈中期巔峰,眼看就要踏入武靈後期了;李達已經是宗師後期。這樣的進步,如果是正常修煉,至少要用半年的時間。
易天南看到他們兩個人來了,自己的計劃終於是可以實施了,他拉著兩個人直接進入了青溪書院,然後就到了自己的小院。
一路上自然是遇到了不少的儒士,但是他們都是沒有多管閑事,現在易天南的身份不一樣了,他可是書院的大紅人,上一次春秋閣的比試經過,已經傳遍了青溪書院,或許已經傳遍了四大書院也不一定。
易天南做的那些對聯,已經那一首‘詠梅’已經成為他們競相傳抄的佳作。現在他們都是將易天南與青溪書院的首席弟子孫世文相比較,因此他們都希望兩個人可以比試一番。
不過,孫世文一直都很低調,低調到甚至有很多的書院弟子都不知道他的存在,不過他的學識確實實在不低,否則焉能成為青溪書院的首席弟子。
對於弟子們將易天南與自己比較,孫世文僅僅隻是一下而過,他聽過易天南與宋清玄之間比試,他們應該在伯仲之間。至於非要分個高下,有什麽意思呢?還不如回去睡一覺來得實在。
易天南領著司徒軒兩個人來到了自己的小院,司徒軒兩個人緊緊地跟在了易天南的身後,雖然他們在周圍的人身上,感受不到迫人的氣勢,但是從進入書院,他們就感到一股壓力壓在了他們的身上。如果在書院裏動手,他們的實力至少也被壓製四成以上。
而且司徒軒隱隱感到有種被窺視的感覺,不過這種感覺僅僅隻是一閃而過並沒有持續太久的時間。他們來到了易天南的小院之後,所有的人都是放鬆了下來。
全身繃緊的晴梅立刻就軟化了下來,舒寶從易天南的袖子裏鑽了出來,而司徒軒兩個人也是鬆了一口氣,剛才他們總是有種壓抑的感覺,直到進了這個小院,情況才好了一些。
易天南看著衣不遮體的兩個人,沒好氣地說道,“我說,你們兩個人是不是暴露狂,為什麽不換一身衣服?這樣好看啊?”
“我們兩個人已經好久沒有進過城了,一直都在山中穿越,而且再好的衣服不久也要變成這樣,後來所性,我們也就放棄了要換衣服,一直就這樣了……”司徒軒扯了扯自己身上已經成為布條,勉強可以遮住重要部位的衣服,有些無奈地說道,李達在一邊傻乎乎地笑著點頭應是。
“好了,現在你們先去洗個澡,換身幹淨衣服,然後咱們再談其他的事情~你們跟著晴梅去就可以了……”易天南對他們說道,這樣兩個人在自己的麵前,跟他們交流,真是太別扭了。
然後晴梅就帶著他們去洗澡換衣服了,,大約有小半個時辰,他們兩個人終於是出現了,易天南眼中冒著火,“你們是要不是死在裏麵了,要這麽久的時間?”
一邊的晴梅癟了癟嘴角,“他們兩個人還了六次洗澡水,全被他們洗黑了……”她的眼中看向兩個人的時候,都有著一種驚懼,實在難以想象那麽多的泥在身上,不會感到難受嗎?
司徒軒兩個人如果知道晴梅的想法,一定會兒嗤笑不已,泥,別說泥,就是屎又能怎麽樣?哪裏有自己的性命重要,在那樣的時刻哪裏有時間注意自己的身上有多少的淤泥。
易天南看著李達,有些好笑,他的身上穿著一件很小的儒袍,本來應該是襯托瀟灑飄逸的儒袍,被他穿出了豐滿的感覺,他那一大塊將儒袍撐得滿滿的。
易天南真的怕他一喘氣會撐爆了儒袍,將自己那白花花,哦,是黑黝黝的肉體給暴漏出來,李達也是可憐兮兮地看著易天南,實在是太憋屈了,他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將這件儒袍撐爆了。
再看司徒軒,他身上過的衣服雖然有些不合身,但是也差不了多少,勉強也看得過去,隻是這李達……
易天南忍住自己的笑意,強裝出一副嚴肅的樣子,“李師侄啊,這是怎麽回事啊?啊?哈~”不過他的演技實在太差了,隻要是不瞎,都可看得出他那想笑又不笑的糾結表情。
“主要是南宮羽的衣服太小了……”晴梅說出了其中的原因。李達欲言又止,他不是不想說,實在是不敢說,萬一把衣服撐爆了可咋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