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在那場春秋閣小比之中,易天南是大放異彩,眾人要向他恭賀,並且要與他加深一下感情的時候,他卻是很沒有風度地跑回了自己的小院,留下了大眼瞪小眼的眾人。
易天南是不想與他們閑扯,一旦掉在這群人堆裏,一時半會就出不來了,而且剛才自己的表現實在太過了,是應該韜光養晦的時候了。不過,三天之後,易天南接到通知,三大書院的人就要離開了,孫瑞文派人通知他前去為他們送行。
還是那些人,孫瑞文、公孫白、戴青眉、宇文杜四個人都在,四大書院的優秀弟子也都在,不過這一次的會見地點並不是春秋閣,而是在青溪書院的大門外。
孫瑞文帶著包括易天南在內的青溪書院眾人,站在青溪書院的這一側,公孫白三人帶著自己書院的弟子們站在對麵。
看這個樣子,是一副要分別的樣子,而確實也是這樣,三家書院已經與孫瑞文談妥了關於這次春秋閣小比的諸多賽後事宜。
這裏的事宜就包括了關於“天地正氣訣”的交接,三家書院都是如願以償地得到了完整版的“天地正氣訣”,但是他們付出的代價可是有些不同。
巨鹿書院付出的代價是兩幅“筆落驚風雨”巔峰境界的書法,還有一副“筆落驚風雨”中期境界的墨寶書法;而紅袖書院需要支付的則是兩幅“筆落驚風雨”巔峰境界的書法;而東勝書院則不一樣了,他們付出的代價是三幅“筆落驚風雨”巔峰境界的書法。
因此,三個人的臉上的表情也是不盡相同,公孫白雖然臉上依然露著淡淡的微笑,但是時不時地閃過一絲肉疼的表情,看向孫瑞文的眼中有一股懊惱與恨意。
在他看來自己這一次付出的代價著實太大了一些,本來他的想法是有宋清玄的存在,完全可以不付出任何代價就拿下這篇法決。可是誰曾想半路殺出個小毛孩子,壞了自己的計劃,不過這個孩子確實是個可塑之才,可是為什麽不是我巨鹿書院的弟子呢?
黛青眉的臉上看不出表情,但是看她微微勾動的嘴角,與流轉的眼波,可以猜得出來她的心情還是不錯的。至少在三家書院裏麵,他們付出的代價可是最小的,不過這樣的代價也是不小,她看向孫瑞文的眼中也是滿滿的不善。
宇文杜的老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這次東勝書院可是賠大發了,不僅僅在小比之中被另外三家壓得死死的,丟盡了東勝書院的臉麵,而且還付出了三幅“筆落驚風雨”巔峰境界的書法。
可是即使如此,在宇文杜的臉上還是沒有一絲的表情,甚至沒有一絲的懊惱與恨意,他就像是一彎古井不波的深潭,幽深、深邃、平靜。
至於孫瑞文的臉上就沒有斷過笑容,那可是整整七幅“筆落驚風雨”巔峰境界外加一副中期的的書法墨寶啊,這樣的收獲,對於青溪書院來說,簡直是巨大的,簡直是直接將青溪書院的底蘊擴大了一倍。
這樣偉大的事情是在自己的任期內完成的,而且完成這件事情的人是自己的弟子,還有什麽事情是比這個更令人興奮的?孫瑞文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兒上去了,這樣的表情無疑是讓公孫白三人對於他的恨意愈發的深重。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三位先生,咱麽後會有期~”孫瑞文衝著三個人拱了拱手,然後說道,三個人雖然對孫瑞文有些不滿,到那時畢竟都是心思深沉之輩,如何會將這表現出來,因此都是不冷不淡地回複道,“孫院長,告辭~”
說完之後,就很幹脆地帶著眾弟子轉身,他們人群之中自然有人放出了法寶飛船,所有人都是登船準備離開,這個時候,宋清玄卻是沒有緊隨著公孫白的身形。
他來到了孫瑞文一群人這邊,先是對著孫瑞文一禮,然後對著易天南說道,“易賢弟,前日的比試,真是讓人熱血沸騰啊,賢弟的學識讓為兄欽佩不已,咱們後會有期,五年之後的大比之時,咱們再一較高下。”他的眼中充滿了戰意、熱烈與期望。
易天南被他看得也是心中一熱,口中不由得脫口而出,“好,我也是很期待可以與宋大哥再戰一場……”他的眼中也是燃起了一朵小火苗。
“好,一言為定~”宋清玄得到了易天南的答複,然後堅定地轉身,向著自己書院的飛船走了過去,他的心中已經下定了決心,回去之後就要苦學一番。這次出來讓他見識到了四大書院的青年才俊,他心中的自滿也是消失得一幹二淨,自己竟然被一個小孩子壓下了一頭。
他仿佛又回到了當年求學時候的狀態,他要在五年之後,以絕對的優勢戰勝易天南,他的心中充滿了堅定,對知識的渴望到達了無可附加的地步。
等到三大書院的人都走了之後,孫瑞文一行人看到他們的飛船變成了一個小黑點,才對身後的眾人說道,“好了,他們都已經走遠了,現在都回去幹自己的事情吧!”
然後他又對著易天南說道,“既讓你已經答應了宋清玄要在五年後與他再戰一場,我相信到時候他的實力一定會變得更強,所以你一定要努力學習了。”
可是易天南的一句話,竟然所有人都傾倒了,“老師,宋清玄說的那個什麽大比究竟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我沒有聽說過呢?”
小祖宗,沒有聽說過,您就敢貿然的答應他,這心實在是太大了~
兩個月後,易天南正在自己的小院裏讀書,他看的依然是一本《論語》,從進入書院之後,他就在孫瑞文的指點之下,開始精研《論語》,越看他的心中越是驚訝,從來沒有想過這本書中竟然還有這麽多的東西。
舒寶就在他的身邊有一根樹枝在地上寫寫畫畫,忽然,舒寶的動作一頓,而且易天南的讀書聲也是停了下來,然後就在這個時候,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一陣美妙的女聲傳了過來,“少爺,剛才門口的仆從說,外麵有人找你~”然後‘吱呀’一聲,有一個美好的身影就推開門閃了進來。
進門之後,先是對著易天南行了一禮,然後就站在了易天南的身後,等待易天南的吩咐。對於易天南旁邊那隻大老鼠竟然是不管不問,就像沒有看到一般。
易天南有些無奈的聲音響起,“晴梅啊,你要不要這樣啊,在我麵前還要裝出這副樣子嗎?難不成兩個月的培訓真的將你從本質裏改變了?”
聽了易天南的話,那個女子繃直的身子直接軟了下來,然後很沒形象地敲著自己的腰,直接在易天南的身邊坐了下來,然後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氣喝完了。
如果讓培訓她的老師看到她的動作,不知道會不會直接把他氣死,沒有一點做侍女的覺悟,這樣如何成為一個合格的侍女。
這個女子正是易天南的貼身侍女――晴梅,按照規定她接受了書院裏的為期兩個月的培訓,然後兩個月之後,等到晴梅回到易天南的身邊的時候,他竟然發現她已經完全大變樣了。
舉止端莊不說,而且滿口的‘三從四德’,滿腦子的主仆之分,對於這一切的變化,易天南是莫名其妙,儒家這培訓是什麽樣的?竟然將晴梅變成了這個樣子。
要知道易天南並不是一個專治的人,來自於二十一世紀的他,信奉的是人人平等,因此他從沒有將晴梅看成是自己的侍女,而是看是一個小姐姐,不對,是小妹妹,她的心理年齡確實要比自己小得多啊。
久而久之,晴梅也知道了易天南的想法,雖然心中依然保值足夠的尊敬,但是卻並不是像一般的侍女那樣畏懼自己的主人。
晴梅露出了這樣‘放肆’的姿態,易天南才是放下心來,他是真的怕晴梅會變成一個唯唯諾諾的小侍女,那樣自己豈不是虧大發了。
晴梅歎了一口氣,“少爺啊,咱麽是什時候才可以走出這個鬼地方啊,這裏真不是人呆的地方啊,你不知道這裏的規矩有多多,而且還要我們必須一字不差地背下來,背錯一個字就要被打手心,實在是太慘了~”
易天南搔了搔頭,有些歉意地說道,“你再忍忍,不久之後就可以出去了,以後你在人前該怎麽樣就怎麽樣,但是回到少爺的小院,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如何?”
晴梅小臉一皺,但是依然點了點頭,“少爺,門口確實有人來找你,好像還是從遠方來的,不過我也不知道是誰……”
易天南也是眉頭一皺,遠方來的,究竟是誰來找自己呢?唉,真是死腦筋,待在這裏煩惱得什麽,不如出門一看,不就什麽都清楚了。
易天南說道,“走,咱們出去瞧一瞧~”然後就站了起來,向著門口的方向走了過去。
舒寶聽了之後,緊跑兩步,追上易天南的步伐,順著他褲腳,爬上他的肩膀,然後鑽進了他的懷裏。
晴梅也是跟在了易天南的身邊,不過在走出門的那一刻,晴梅的身子立刻繃直,臉上的表情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再一次變成了剛進門的恭敬、端莊的樣子。
易天南來到門口,卻發現門口哪裏有什麽人,恩?不對,有兩個乞丐……
而那兩個乞丐看到易天南到來,似乎很高興,疾步向著易天南衝了過來,一邊衝一邊喊,“師弟,你可真是讓我們好找啊……”
這個聲音,有點熟悉啊……恩?易天南的眼睛圓睜,竟然是他們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