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辰是不會承認,她曾對某某人說,某人曾以“辰辰”、“小辰辰”等別名稱呼她,從這一點上來說,嶽語夏就要誠實大方得多,她並不諱言,此為閨蜜之間無話不談的鐵證――她說得很囂張,當然,這是因為她躲在秦風身後麵,而花月辰似乎因有愧於秦風,而始終不敢迫近秦風的三尺之內。
秦風也學著堆起玩味的笑容,花月辰有些心慌意亂,她故作鎮定,拋下嶽語夏和秦風,自顧自開始擺放碗碟,順便把女兒紅開封,均勻分配到三個玻璃杯之內。趁著花月辰背對他們的時候,嶽語夏對著秦風促狹一笑,悄悄靠近她,驀地踮起腳尖,雙手從她的腋下穿過,隔著衣服握住那一對傲人的雙峰。
“啊……”花月辰手腕一抖,幾滴金黃色的酒液灑在外麵,在嶽語夏刻意墊高了腳尖的情況之下,花月辰對於身後的人發生了誤判,及至她聽見耳邊吃吃笑聲,才明白過來,又被嶽語夏給捉弄了。
花月辰渾身泛起了無力感,她拍手打掉嶽語夏這一雙“罪惡”之手,板起臉孔威脅說:“夏夏,再瘋,我馬上就走了啊……”
嶽語夏忙一臉討好說:“娘娘大人有大量,不和奴婢一般見識啊……嘻嘻……”
“死妮子……”花月辰氣笑了,扯著嶽語夏的耳朵,把她按坐在餐桌旁邊的位子上,道:“罰你給本宮剝螃蟹……”
“小風子……”嶽語夏調轉槍頭。
“啊呸!我去調薑醋,不陪你瘋……”
不一會兒,大閘蟹總算出鍋,而秦風調製的紅糖薑醋汁也分配在三個容器之中,放到了每人餐具旁邊。
秦風麵南背北而坐,他的左手邊位子坐的是花月辰,右手邊則是嶽語夏,有意思的是。左手邊正是東方,而右手邊是西方,秦風難免浮想聯翩,若說他是九五至尊,那麽,花月辰和嶽語夏豈不正好是東、西宮?
“咦,風風,你怎麽流口水了?”嶽語夏驀地驚呼道。
“有麽?”秦風忙不迭以手背擦拭嘴角,卻發現,根本就沒有什麽口水流出來。這才知道,一不小心上了嶽語夏的當。
嶽語夏陰謀得逞,得意地對著花月辰挑了挑眉毛,花月辰忍俊不禁,扭過頭去,聳動著肩膀笑個不停。
“花總,我是管不了夏夏了,要不,喝了酒。您幫我管教管教她?”秦風舉起酒杯,偏著頭目視嶽語夏,說話的對象卻是花月辰。
花月辰也舉起酒杯說:“隻要你舍得就好……”說著,她故意捏著嗓子笑了幾聲。以示得意之情。
嶽語夏可憐巴巴地舉起酒杯,她眼珠子骨溜溜轉動著,眉頭一皺之後,忽然動情地說道:“我好想咱們三個永遠都不會分開……為了在一起努力。幹杯!”說完,她大口大口灌了大半杯的酒,酒杯放下之後。一手抓著花月辰,一手抓著秦風,道:“我不想失去你們兩個,一個都不想失去……”說著說著,忽地流下了兩行清淚。
“傻瓜……”秦風忙捂著她的臉,幫她拭去淚水,花月辰也連連拍著她的手背,二人的眼神在空中驀地交匯,轉瞬之間交錯分開,見著花月辰嘴角含羞的笑容,秦風不由得暗暗竊喜。
嶽語夏好不容易收拾好情xù,她左右看了看秦風和花月辰,他們都沒有要開口說話的樣子,不過,表情上麵觀察,似乎有了某種默契。她輕輕一笑,嘴角露出了狡黠的笑容,開始默默消滅她碗裏的螃蟹。
其後的三人都沒有開口說話,奇怪的是,他們都沒有感覺到氣氛有沉悶之感,反而都有一種躍躍欲試的期待,而這份期待,可能就寄托在某一個人的主動之上。
六隻螃蟹,每人兩隻,吃得快要差不多了的時候,餐廳牆壁上掛著的門禁對講可視電話一閃,響起了“嘀嘀”的提示音。聲音來得突然,倒是把他們三人都嚇了一跳,秦風率先走過去,摁下通道切換鍵,隻見九英寸彩色顯示屏畫麵一閃,出現了保安的頭像。
“秦先生,風先生的堂侄一直在門口唱歌,您可以切換通道二看看……”保安似乎很頭痛的樣子,又道:“他怎麽勸都勸不離,您看……”
秦風依言切換到通道二,畫麵中,風濤雷坐在電動門一步之遙的地上,手裏拿著一罐啤酒,啤酒罐可能已經空了,他一下一下往地上砸著,口中不時地笑,不時地哭,偶爾還會唱兩句跑調了的流行歌曲,總之,他的狀態就是深受打擊之後的應有表xiàn。
花月辰皺著眉頭說:“這人沒毛病吧?”
秦風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他苦笑著切換回和保安的對講通道,問道:“風叔叔知不知道?”
“我已經請示過風先生,先生的意思,一qiē都由秦先生您做決定……”
“靠,就知道踢皮球……”秦風忍不住吐槽。對方到底是風梓浩的侄子,隻是他沒想到,原來風濤雷還不是親侄子,是堂侄。
“黃師傅家,離這兒遠不遠?”秦風問道,他的想法,如果黃師傅家離別墅不遠,那就讓他開車送風濤雷回去,如果離得較遠,那就幫他打一輛出租車算了。
“哦,黃師傅一般都是住這兒的……秦先生您是要用車嗎?”
“住這兒的嗎?那就好辦了……”秦風一想,很快就釋然,也難怪風梓浩給黃雲泰開這麽高的工資,原來他是住這兒的工人房,二十四小時隨時待命的。他就對保安說道:“不是我要用車……算了,我直接打黃師傅手機吧……”
掛上了門禁可視電話,秦風對花月辰和嶽語夏告罪一聲,起身出門,一邊則給黃雲泰打了個電話,讓他準備好車子。
還沒走到門口的時候,風濤雷嘶吼著大嗓門就已經灌進了他的耳朵裏:“……胸懷夢想就能頂天立地,直到灰頭土臉四處碰壁,才知道苦逼青年傷不起……”這是一首相對冷門的歌曲。秦風則恰好聽過,歌名叫做《苦逼情歌》。秦風也是五味雜陳,風濤雷的派duì沒有氣派的宴會廳,也沒有大片草坪以及室外泳池讓他提高逼格,這些本來都該有的,就是因為秦風的存zài,所以造成了他的苦逼?
在這種情況下,秦風和他搭話的話,無論說什麽都是錯的,風濤雷不可能聽你解釋。他會把他的失意一qiē都歸咎於秦風,所以,秦風看到黃師傅看著車從車庫那邊過來的時候,很自覺地往邊上退了幾步,再怎麽說,風濤雷在這兒發酒瘋,他出來表示了他的關心,做得也夠可以了。
電動門打開的聲音驚動了正在嗨歌的風濤雷,他轉過身子。注意力卻一下子集中到了秦風身上,他顯得十分激動,從地上爬起來,跌跌撞撞地就要朝秦風衝過來。
黃師傅從車上下來。把風濤雷給拖住了,他是認得風濤雷的,所以就在邊上勸說著讓他先上車,一qiē的問題。等他酒醒以後再說。
風濤雷酒喝得有點多了,被黃師傅拖住,也沒多少掙脫的餘力。在被拖上車後座的時候,嘴裏罵罵咧咧說道:“秦風,你有什麽了不起,你不就是我叔的師弟嘛……要不是你和我叔都拜了風塵食神為師,這麽好的房子,你進來做廚子都不夠資格……我告sù你,這間別墅遲早會回到我手裏,不信你等著瞧……”
黃師傅很快就載著風濤雷離開了這裏,然而,風濤雷臨走之前的一席話,卻把秦風驚得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仿佛整個人的魂魄都抽走了似的。
所謂酒後吐真言,風濤雷短短的幾句話,至少說明了一點,風梓浩就是智圓大師正牌的徒弟――而在之前他和風梓浩的對話之中,他很確定地透露了一個信息,那就是,秦風的親爹,才是智圓大師的嫡傳弟子。
秦風的腦子忽然變得很亂,他和風梓浩到底是什麽關係,是認養和被認養孤兒的關係?還是師叔伯與師侄的關係?又或者幹脆是最後一種關係……
一直以來,秦風對於風梓浩以及薛佩雲,都是懷著一種感恩之情,他認為,雙方在沒有血緣紐帶維持的情況下,對他的任何善意,都是十分偉大和無私的。然而,事實似乎並不是他們的偉大無私,而是因為他們三者之間不但有血緣關係,而且還是這個世界上最最親近的血緣,這就讓秦風難以接受,他忍不住要怒吼,他到底做錯了什麽事情,要讓他的親身父母討厭到把他扔在了千裏之外……
門衛的保安直到秦風佇立了良久之後才發現了不對之處,他走過來,悄悄說道:“秦先生,有什麽能夠幫到您的?”
“哦,沒事……”秦風喃喃答道,他一邊往回走著,一邊機械地說道:“沒事……我沒事……”
進入客廳的時候,花月辰正一個人盤腿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她看見秦風進門隨意問道:“人走了麽?”
沒有預料中的回答,花月辰有些奇怪,她把注意力從電視上挪開,卻發現秦風的目光之中帶有了某種危險的信號,她心頭一跳,低頭一看,裙子高高攏起,褲襪與貼身小內*內毫無意外展現在秦風眼前。
“呀……”她連忙把腿放下,扯了扯短裙,把走光的部位盡量遮擋起來。然而,這一qiē都不能阻止秦風接近她,而且越來越近,很快就來到她身邊。
“夏夏去樓上洗澡了……她……她很快就會下來……嗚……”
秦風像一頭餓狼似的撲了過來,很快就把她壓在了身下,這一刻,花月辰耳門轟然作響,腦海裏瞬間一片空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