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見雪的冬天不夜的城市,
我聽見有人歡呼有人在哭泣,
早習慣穿梭衝滿誘惑的黑夜,
但卻無法忘記你的臉。”
唱到這,他昂頭閉眼,快速地談著吉他,片刻後,睜開眼,深情地看想楊映雪。
“有沒有人曾告訴你,我很愛你,
有沒有人曾在你日記裏哭泣?
有沒有人曾告訴你,我很在意,
在意這座城市的距離~”
一曲唱完,西門衝走到楊映雪的身旁,看著她那已有些紅潤的雙眸。
“原諒我,好不好?”
良久,楊映雪輕輕地點了點頭。
老師和同學嘩嘩地鼓起掌來!
他們雖然不喜歡西門衝,但不得不承認,他的歌唱的很好!
最開心的當屬攝影師了,他心想回去後把這首歌曲剪輯好之後,放到網上,那點擊量、轉發量定然輕鬆過萬,自己隻要把自己的名號植入進去,那以後的單子,還不滔滔江水滾滾來?
無暇顧及別人的看法,西門衝見楊映雪有些感動,於是伸出手,去撫摸她的發絲。
薛婧雯忽然觸電般站了起來,搶先抱著他的手道:“西門衝,我也要你為我唱首剛才這樣的歌。”
你碼,剛營造的氣氛被她破壞的無影無蹤,和楊映雪和好,下次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了。
西門衝抽回胳膊,厭煩地說道:“不會!”
說著轉過身,朝位置上走去。
薛婧雯忽然從後麵抱住他的腰,把臉貼在他胸膛上道:“不行,你不答應我就不放開。”
西門衝拿掉吉他,用手去掰她的手指,怎奈她十指相扣,牢靠異常。他當然可以用蠻力把她的手拿開,但那樣勢必會傷了她不可。
“你鬆開,我給你唱好不好?”
哄小孩的話自然騙不了薛婧雯,她把額頭貼在西門衝的背上搖了搖。
“那你想怎麽樣?”
9班的學生再也把持不住,低聲罵了起來。西門衝你大爺的,放著這麽好的白菜不拱,也不要在這兩個人麵前裝好不好?
這麽漂亮一個小美女,你磨嘰啥?要是換成老子,早就寵到手心裏去了!
想怎麽樣?
你還有臉問想怎麽樣?
我特麽想用小腳趾碾死你我!
卻說現在的西門衝,終於自來到這個世界後,第一次體會到了無能為力的感覺。
他大爺的,女人纏人起來比男的可怕十倍、十一倍、十二倍、十三倍……
他看了看楊映雪,果然留給自己的隻是一張毫無表情的側臉。
薛婧雯道:“就想讓你為我唱歌啊!”
西門衝歎息道:“你當寫詞編曲是喝涼水啊?等我想好後,肯定唱給你聽行不行?”
薛婧雯遲疑了片刻,道:“我不信!你看著我說!”
她抱著他小心地轉了半圈,西門衝看著她,一字一頓地道:“我說,等我想好後,肯定唱……”
他剛說到這,薛婧雯忽然把臉湊上來,用紅唇堵住他的嘴。
他呆了足足有4點62秒!
然後將薛婧雯一把推開,擦了擦嘴。
我擦!
剛才發生了什麽?
哥,哥們被強吻了?
這狗血的一幕驚呆了眾人,楊國魁和趙蓉絕對沒想到,堂堂的富家小姐,會當眾親吻一個要長相沒長相、要家世沒家世的一個小混混!
雖然西門衝拿了京都大學的兩個名額,但從本質上講,他依然是個不務正業的小混混。
薛婧雯咬了咬嘴唇,臉上的表情仿佛剛被人甩了一般。她這假裝可憐的表情,一時間軟化了無數男生的狼心。
西門衝看著“楚楚動人”的薛婧雯,又看了看班裏的同學,邁步朝門外走去。
“等等我!”
薛婧雯快步走了上來。
班級裏頓時炸開了鍋,仿佛一顆原子彈扔進了大糞池。
西門衝點了一支煙,走出教學樓。
下了一天的小雪依舊未停,地上已鋪就了白白的一層。西門衝靠在門口的柱子上,對薛婧雯道:“你到底想怎麽樣,說吧?別來虛的!”
這他大爺的是自己在作孽,還是風華集團的董事長辦了太多虧心事?
現在事情整的,自己和風華集團的兩個千金產生了千絲萬縷、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
對於昨天的衝動,西門衝今天沒有絲毫擔心,不是因為他知道薛靜怡會照顧名聲而不告他,而是因為就算進了監獄,他也有辦法在一個月內出來。
他這自信源於,他昨兒犯案的時候,根本沒有證人在場,尤其是,他壓根沒留下犯罪證據。
薛婧雯抓著他的手腕道:“不想幹什麽,就想讓你當我的男朋友。”
西門衝輕蔑地笑了笑,吸了兩口後,打量了她一眼道:“你姐叫薛靜怡,你叫什麽名字?”
“薛婧雯,上麵一個雨下麵一個文的雯。”薛婧雯如實相告。
“薛婧雯,咱們的恩怨其實不過因為一杯小小的豆漿吧?”西門衝眨了眨眼,又說道:“沒必要因為一點小事將自己整個人搭進來吧?”
薛婧雯吃吃笑道:“搭進來?你是說剛才吻你的事嗎?沒關係呀,反正本小姐的又不是初吻。”
“行!”西門衝擺手止住她:“我不管你的生活多亂多複雜,但老子警告你,不要再玩火!我的忍耐,是很有限的!”
當然別想歪,對於這種刁蠻任性的小公主,他是絕對不會碰的。
薛婧雯搖頭晃腦、很是不在意地說道:“我最喜歡玩火啦!你有啥本事,就拿出來讓本小姐看看唄?”
西門衝把煙頭在石柱上摁滅,曲指彈到五米處的垃圾桶中後,看了她一眼,朝停車棚走去。
薛婧雯亦步亦趨地跟了上來。
他推出賽車後,薛婧雯一屁股坐了上去,緊緊地抓住兩旁的把手。
西門衝知道現在再讓她下來,實在是難上加難,他索性不再勸,待會開車的時候把油門加到最大,嚇她幾下,以後就不敢再賴著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