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民刁你媽!再嗶嗶我弄死你!”西門衝從下車朝他走去。
那保安隊長見他麵色凶狠,臉上譏諷更勝,打開電棍開關指著他:“小子,在這裏你最好給我老實點!”
這時外麵駛來一輛車,“滴滴”地按了兩聲喇叭。保安隊長迅即換了張臉,諂笑著走到一旁。
“薛小姐!”
西門衝回頭看了看,沒想到開車的是個“熟人”。長得雖然清秀出眾,但一直板著臉,跟被人搶了男朋友似的,不是薛婧怡又是誰?
薛婧怡瞧也不瞧他一眼,直接開了進去。
她一離開,那保安的驢臉頓時拉了下來,冷哼道:“趕緊把車開走,沒看到過去的都是什麽人嗎?”
“什麽人啊你給我說說?”西門衝昂臉歪頭地看著他,大著嗓門道:“先前過去、現在停在那的傻叉李默,還是剛才過去的僵屍苦瓜臉薛婧怡?”
傻叉李默?
僵屍苦瓜臉薛婧怡?
“你,你,你……”保安隊長驚詫地說不出話來。
他萬萬沒想到麵前這個混小子竟然認識這二人,而且還敢這麽出言不遜地說他們。要是換作是他,甭說給他一個膽子,就是十個、二十個,也不敢如此張揚。
“行啦,在你麵前裝也沒啥快意。”
畢竟周圍沒啥觀眾,就這幾個人,裝的再好也沒個給鼓掌的。
西門衝轉頭,瞅了眼少了一塊玻璃的麵包車,尋思這樣扔在這也不安全,畢竟是個新車,張口對後麵的那輛三廂商務車吼道:“下來兩個人給老子看著車!”
那三廂商務車上坐的全是李默的打手,他們先前見李默不下車,也不敢私自下來。此時聽到西門衝讓他們下來,一時也不知道該不該下,正在左右為難之際,忽見李默招了招手。
他們收到命令後,從中間走下兩個壯漢,一聲不吭地走到麵包車前,雙手疊在身前,捂住褲襠,像柱子一般立直。
那保安隊長看著這兩個壯漢,頓時傻了眼。
這兩個人他都麵熟,據說是跟著李默混的。但現在他們對麵前的混小……是大哥這般聽話,那豈不是說他的身份……也很高?
想到這他驚出來一身冷汗,口齒有些打顫:“大……大哥,對……對不住了。”
西門衝擺擺手,從行人的過道走到迪奧前,拉開車門坐了進去,隨即過了七八秒,迪奧朝裏開去。
留下八名保安在北風中顫抖。
金山花園裏的別墅雖看起來造型類似,但事實上卻是棟棟不同,蘿卜白菜,各有千秋。
西門衝透過車窗打量著周圍的建築,路過一棟別墅時,再次看到了薛靜怡。她正站在二樓的陽台上,為幾株花草澆水。
西門衝笑了笑,心想真他.媽有意思,那個輸在自己手上的小子放著這個一個大美人不享用,也不怕人捷足先登。
不過隨即想到她的性格,頓時釋懷。
“也難怪那小子不上,遇上這麽個傲嬌的女朋友,以後要是出個軌,那玩意要是不被割掉那就算祖墳上燒高香了!”
他想起在原世界的時候,不少女生明地裏打著“不結婚不破身”的幌子,暗地裏卻做著表子的事。
還偷樂?李默瞧在眼底,心想待會叫你哭都哭不出來。
車子很快在一棟別墅前停下。
門前站著四個黑衣墨鏡的壯漢,身高不下一米九,眼色冷漠,瞬也不瞬地看著前方。
副駕駛的下趕忙下來,為李默開門,李默訓斥道:“沒長眼啊?先給這個小……大哥開!”
“不必了!”
西門衝自己打開車門,邁步下來。
李默趕忙把車門關上,隨即哈哈大笑,對那四個黑衣門衛道:“快抓住他,他是來找茬的!”
四名黑衣人猛然齊齊轉頭,看了西門衝一眼後朝他衝來,西門衝也不躲閃,任他們圍在中間。
四人各掏出一把黑色手槍,抵在他的頭上、前胸、腹部、後心。
“把手舉起來!”
西門衝懶散地舉了起來,一人快速在他身上拍來拍去,搜查一番。他淡淡地道:“放心,我來找韓老大是有筆買賣要談,哪能帶什麽兵器。”
這時李默見他被製住,大搖大擺地走了下來,抬起腳正想踢他的後腰,忽然眼前黑影一閃,腹部傳來一股大力,將他撞飛到五米之外,砸在汽車的頂棚上。
好快的出腳速度!
四人微微一愣,對視一眼,隨即將槍抵得更緊。
“不要緊張……也不要傻愣著,帶我進去!”西門衝看著四人。
一黑衣人掏出對講機,將事情對陳管家說了一遍。
陳管家快步走到書房,低頭沉聲道:“大哥,外麵有人想見你。”
韓老大正在看監控,他讓陳管家進來後,調出了三分鍾前的畫麵。“我剛才無意間看到門口發生的事情,你看看。”
陳管家看到西門衝踢腳時,失聲道:“唐山無影腳?”旋即又搖搖頭,自言自語道:“不是無影腳,是他的速度太快,厲害啊!”
韓老大點了點頭,唏噓道:“力度、速度均是一流,又是一條過江猛龍啊!”
自從當上西半城的老大後,這十多年中,他遇到了三四個本領高強的過江龍在他這裏打尖,順便要些盤纏。其實他口中所謂的過江猛龍,就是職業殺手,對這些如同黑白無常似的人,沒有幾個敢怠慢。
黑衣人收起槍,打開電子鎖,放他走了進去。
走完廊道,西門衝走到圓形的客廳中。
這裏的陳設頗為簡單,不過都是一些很老舊的古董,唯一有現代氣息的,是旋梯旁掛著的的一把棕色吉他。
西門衝想起後天還要唱歌,本想自己去買個,現在這裏正好有一把,於是順手拿了下來。
正在這時,韓老大和陳管家從樓上走了下來。
韓當身形魁梧,個頭約莫有一米八二左右,眼神凶悍,即便他穿了一身米色的休閑服裝,但絲毫掩蓋不了全身上下透露的那股土匪的氣息。
實際上這幾年他已在盡力掩飾,學習各種上層禮儀,但那種長久混跡黑道留下的氣味,也並非三年五載所能掩蓋的。
總而言之,韓當給他的第一印象是:這是個狠人。
至於他旁邊的管家,從眼神來看,多半是個練家子。
韓當從台階下來後,先伸出手來,哈哈大笑道:“小兄弟這麽年輕就出道了?”
西門衝裝作沒看見,將吉他放在地上,雙手按在琴頭上,看著他道:“你就是韓老大?見你還真是夠麻煩的。”
可不是嘛,先有門口的保安攔路,後有黑衣保鏢公然掏槍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