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第二更,今天保底三更。)
俗話說,千做萬做,虧本生意不做,這道理大家都懂,毛偉也不怕把話說透,畢竟,這年頭,誰也不比誰更傻。
毛偉說:“我就明著告sù哥幾個吧,這盤幹煸四季豆,我就是虧本甩賣的,不過呢,如果各位捧場,再點一盤的話,毛某就厚著臉皮收各位原價了,都是打開門做生意,不賺錢,老哥我就活不下去哈……”
這幾人都表示理解,也提出了再點一盤,當然,點菜這種事就不需要毛老板親自操心了,不過,臨走之際,毛偉很為難地說:“哥幾個點兩盤就好,多點的話,事情有些難辦?”
這話一說,倒是成功挑起了這幾個人的好奇心,他們紛紛挽留毛偉,反過來請他抽煙,非要讓他說說這是為什麽。
“我也不怕把實話告sù各位……”毛偉順水推舟坐下,故作神秘說道:“這道菜啊,不是本店出品,老哥我外請的廚師,猜猜,是哪裏請的?”
這幾個人麵麵相覷,過不多久,還是大塊頭試著反問道:“難道說,做這道菜的廚師,是毛老板從雲馨大酒店裏請來的?”
“要不怎麽說大塊頭都是美食家呢……”毛偉一拍大腿,作由衷歎服狀,搖頭晃腦說:“服了,我真服了……”
“哎呦,雲馨請來的,鍾點可不便宜呢……”
“誰說不是呢……”毛偉作揖道:“所以呢,這道菜,點兩次就好,點第三盤,老哥我隻能再加收百分之二十的服務費……”
“行,咱也不讓毛老板為難,就點兩份,多了不要……”
“哎,那就承情了……各位慢用,老哥還在上班時間,不能和哥幾個多聊。”
“毛老板請便……”
“毛老板慢走……”
話雖如此,事後毛偉從其他途徑得知,這一桌幾個踢球的,幹煸四季豆這道特價菜最後還是點了第三盤,當然,這也正是毛偉所希望的――而不是他所聲稱的那樣。
離開了大堂,毛偉又去機房查看最新的點菜係統實時數jù。今晚並不是什麽特殊的日子,生意與往常相比較,也沒有什麽大的不同,所以,數jù的刷新也像平時那樣半死不活的,但是,這其中,幹煸四季豆卻是一枝獨秀,其下的阿拉伯數字在不斷扭曲變動,顯然是有更多的人在點這道菜。
見到是這般光景,毛偉的心又提了起來,他開始操心這操心那,尋思良久,還是決定再去廚房間看看。
廚房間裏依舊熱火朝天,所不同的是,秦風那邊的三個炮台反而都空閑著,看他也不像是很著急的樣子,甚至還有空在和學徒工聊天、並不時地和毛穎在爭論些什麽。
“秦師傅,這是怎麽了?”毛偉心一沉,別是秦風預料到幹煸四季豆的火爆,借機怠工伺機要價吧……他滿麵堆笑地過去,心裏則在急速想著對策。
“哦,毛總啊……”秦風笑著打了聲招呼,說道:“沒事,我們在探討腕力使用技巧,恰好啊,廚師長她有獨到見解,大家就當是學術研究了,嗬嗬……”
“嗬嗬……”毛偉也幹笑,道:“小妹哪有什麽獨到見解,她的腕力天生弱於男人,要我說,去健身房多練練倒是真的。”
“也不能這麽說,正因為廚師長腕力有天生缺陷,所以啊,她的心得才尤其適用於腕力較弱的人。”秦風指著打下手的倆學徒,說道:“我剛剛就在和他們說,腕力的使用,不單單隻是肩肘腕的發力使力,還要考慮到腰背與胸腹的協調……不過,他們已經形成了定勢,這輩子估計很難再從頭再來了。”
“高……”
“別,毛總您可別給我來這套,這與您身份不符……”
毛偉哈哈一笑,這才暗示道:“點菜係統裏麵幹煸四季豆一路狂飆啊……”
“是啊……”秦風憂心忡忡道:“他們也累壞了,完全跟不上節奏,好幾次油溫都達不到溫度……”
鬧了半天,原來是兩個打下手的給累趴下,他本人反倒沒事。毛偉摩拳擦掌,很想說讓我來――當然,他也就是想想而已,兩個年輕力壯的學徒都累壞了,他本人坐辦公室坐久了的,更不消說了。
“那我再去派幾個人過來?”
“那敢情好……”
正說著的時候,傳菜部長卻帶來了一個不知道是好是壞的消息。
“毛總您也在啊……”部長是三十出頭的女性,有那麽點八麵玲瓏的意思,她有些為難說:“天福號包廂的客人提出來要見一見秦師傅。”
秦風很奇怪,他這邊又沒有熟人,會是誰要見他。
這方麵還是毛偉有經驗,他馬上就明白了意思,問道:“是指名道姓要見秦師傅嗎?還是說,要見一見烹飪幹煸四季豆的大師傅?”
“倒不是指名道姓。”部長說道:“毛總,天福號包廂一般都是有一定身家的少爺小姐,他們的脾氣您也知道,您看,是不是……”
秦風不是嘉祿正式員工,毛偉自問也未必能指揮得動他,所以他也沒有直接發號施令,而是征詢道:“秦師傅,您看這事……”
秦風搖頭說:“我哪有這份閑工夫,毛總您看那邊,胖子切出來的豆子段已經積壓越來越多了,您也說了,點菜係統裏邊點擊率都快要爆表了。”
“行,那就不去……”毛偉拍板作主,和傳菜部長並肩外出的時候則暗示說:“就說沒秦師傅這個人……”
“沒秦師傅這個人?這要怎麽說?”
“笨啊,就說幹煸四季豆是我們嘉祿集體創作的成果,他們總不可能挨個見我們店裏的所有廚師吧。”
“高,毛總您真是太高了……”
離開了廚房,毛偉倒還記著要給秦風找兩個幫手。不過,隨著時間推移,用餐的客人也越來越多,人手隻有更捉襟見肘,怎麽可能還會有富餘的。毛偉上上下下兜轉了一圈,對口服務包房的服務人員他不能動,大堂裏人頭攢動,人員他更不敢動,估摸了半天,最後他隻能哀歎一聲,說不得隻好自個兒赤膊上陣了。
正當他走在重新回到廚房的路上,電梯口口人影一閃,一位火紅無袖緊身T恤、青灰色肥大燈籠褲的絕色女子出現在他麵前。
“毛總,這麽巧?”
“咦,是嶽小姐,嗬嗬,真的是好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