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木棍是樂梓陶擲出龗去的,她製著暴牙婦人,但,黃膚婦人那一番話,都清晰的傳到了她耳中,她不由氣極。
她見過不要臉的人,沒想到,今天這兩個婦人竟遠遠的超越了她的認知,白的說成了黑的,這般無恥。
真真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了。
樂梓陶的火起也噌噌的冒了上來。
昨天第一天她開門,遇到了燒餅鋪裏的極品婦人,今天第一天做生意,又遇上了三個……嗯,一個識趣的跑了,餘下兩個更是極品中的極品,顯然,她不趁機多立幾次威,她就被人踩到腳底下去了。
此時此刻,樂梓陶想的並不是什麽和氣生財,生意什麽的可做可不做,她可不想這樣窩囊下去任人宰割。
暴牙婦人隻覺得自己的手都快斷了,她驚恐的看著麵前這個臉色越來越冷的丫頭,心裏暗悔不已,都說豆腐西施家的女兒靦腆愛笑,可是,眼前這個哪裏有半點兒人家說的那樣子了?分明就是個羅刹啊,也不知龗道哪來的力氣,她到這會兒也掙脫不開這手。
這時,黃膚婦人衝了進來,直接伸手抓向樂梓陶的頭發。
這些個女人,也不知龗道是不是一個師傅教出來的,伸手就愛抓頭發。
樂梓陶手一鬆把暴牙婦人推了出龗去,把黃膚婦人撞了個正著,兩人跌作一團,正罵罵咧咧的要爬起來時,樂梓陶已經到了後麵,一手一把頭發揪了過來,她使的勁兒可不小,兩個婦人嗷的一聲,也沒空伸手去撓她,隻顧著反手拽自己的頭發,這樣才能減輕自己頭皮上的痛苦。
樂梓陶冷著臉,手靈巧的忙活著,很快,就把兩人頭發結在了一起,她打的是死結,兩人一時半會兒沒人幫忙,是休想解開了。
“你個天殺的野丫頭,小娘養的,你敢不放我們,我們讓你好看。”黃膚婦人鬼哭狼嚎了一陣,這會兒頭皮沒那麽疼了,頓時又囂張的罵了起來。
“好看?”樂梓陶挑眉,睨著兩人,這一番運動,兩個婦人身上早汗漬漬、篷頭散發了,而她卻依然清清爽爽,占了上風,她的心情也略略有些好轉,似笑非笑的睨著兩人說了一句,“我等著你們讓我好看,不過現在,你們先好看給我看看。”
話音一落,腳一抬,踹在了黃膚婦人的膝彎上,黃膚婦人再次膝蓋一軟,樂梓陶又補了一腳,踹在了暴牙婦人的屁丨股上,她還記著暴牙婦人剛剛說的話,貌似暴牙婦人家的男人嫌棄其屁丨股不夠圓?唔,那就讓她幫忙修一修吧。
暴牙婦人跌出了門外,鋪子和外麵的街還差著兩個台階,她收勢不住,直接跌了下去。
黃膚婦人頭發和她連著,被這一揪,痛得眼淚都出來了,被動的被扯了出龗去,還好,身下有墊子。
而暴牙婦人呢?她就沒這樣幸運了,身上被壓得死痛死痛,倆牙正好又磕在了地上,頓時一陣劇痛。
樂梓陶隨手拿起了那短門杠,在手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緩步走了出龗去,停在兩人身邊居高臨下的說道:“聽說暴牙啃西瓜很利索,不知龗道刨起地來是不是一樣利索呢?你想不想試試?”
黃膚婦人掙紮著想起來,可她還沒動,樂梓陶手裏的短門杠就直接頂在了她喉間,嚇得她再也不敢動一下,直楞楞的靠在暴牙婦人身上。
圍觀的人被這一幕已經震驚得啞然無聲,眾人的目光都停在了這清冷之極卻似泛著淡淡瑩光的少女身上,清麗的容顏青出於藍尤勝過了昔日的豆腐西施,這原本該是藏於深閨被嗬護的姑娘,可此時,她卻不得不站到人前,拿著短門杠,輕描淡寫的說著威脅人的話,眾人突然恍然,豆腐西施家的丫頭真的變了,變得這般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