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你要做什麽?!”
她驚恐大叫,“我告訴你,你敢碰我,我就死給你看!”
“在我跟前,你恐怕連死的權利都沒有。”
他撐起雙手,居高臨下地望著她,“你還是不明白麽?在絕對的力量跟前,陰謀,掙紮都是可笑的。”
他的目光落在她胸|前,血跡猶在,好似暗夜裏盛開的一朵玫瑰,紅得觸目驚心卻又美|豔異常。
“就像剛剛。”
她的心裏一陣悶疼,難道她努力這麽久,終究是逃不脫為人所控的命運麽?
“我不會放棄的。”
過了許久她忽然一字一頓地道:“皮肉不過身外物,貞潔又算得了什麽?你不弄死我,總有一日我就會殺了你。”
“你這麽恨我,為什麽呢?”
他忽然側身躺了下來,眨眼間,竟又是穿好了衣衫,與她並排枕在枕木上,看著大殿上方的星辰,“我並沒對你做什麽。”
“因為你想剝奪我的自由。”
她回答幹脆,“我想要自由自在活著,不想當你的血庫,也不想當你的新娘,我想要的是自己掌握命運,選擇的權利。”
“可你該知道,這世上許多人都是命不由已,就像我,不人不鬼我亦不願。如今我能控製你,不過是我比你強大,若有日|你比我強大,你掙脫我,甚至殺了我也是命運輪轉,天理循環罷了。”
“難道我們擁有力量就是用來強迫別人的嘛?!”
她怒道:“力量不是該用來保護弱小麽?”
“弱者就該臣服。”
他伸手挑起她一縷落在額前的秀發輕輕別到她耳後,低低道:“下次再惹怒我,我就不會顧你意願,懂了麽?”
“哼!”
她嘴上冷哼,心裏卻是鬆了口氣。
“月亮出來了,你可以吸收月華了,到了天明,上麵的石壁會自動合上,你若想打敗我,最好是好好修煉。”
說罷他便是合上眼,不再說話。
淼淼哪裏能靜下心來?
這變故太大了,也不知常在他們怎麽樣了?淩霄呢?他還好麽?剛剛晉升化神就遇上這樣的事,不知會不會對以後的修煉有影響?
手,不知覺地摸上了脖子上的紅石頭,該死的二哈,到底什麽時候才會出來?難道真要自己命懸一線才會出來?
月華落下,聚集到身邊人的身上,淼淼張了張嘴,不由苦笑。
果然是犼的後代,與他們靈妖一樣,僵屍也是可以通過吸收月華來修煉的。
旱魃已是這樣厲害了,不知犼又是何等恐怖的存在?
她七想八想著,眼看著月亮退去,石壁慢慢合上,心裏依是一團亂麻。
邊上的人繼續睡著,也不知他睡沒睡著,聽說僵屍白天比較虛弱?
想到這裏,淼淼動了動,起身坐了起來。
“想去哪?”
“呃……我,我想解手……”
淼淼沒想到這家夥這麽驚心,找了一個十分蹩腳的借口。
身後傳來冰冷的氣息,他坐了起來,將她擁入懷中,“淼淼又想跑麽?”
“我能跑哪裏去?”
她故作鎮定地道:“真是想解手,我可一直有吃東西的,我是靈妖,不學人類辟穀。”
“也是……”
他輕笑了聲,“你的確無處可逃,黑天曾有過虛空境,所以即使你有了劍閣鑰匙,你也逃不了。”
“我已經捏碎了,難道你忘了?”
淼淼大腦快速轉了起來,隨後有些泄氣地想:“胡八鯨還在外麵,浮屠塔也在他那兒,即使不在他那,也是跑不成。”
再一想,以前一些迷惑的事也就有答案了。
浮屠塔應以前也是虛空鏡子的一部分,書上都說上古佛道一家,看來是不假了,不然為何連自己的浮屠塔也能壓製?
看來這個黑天魔神對空間法則的領悟已經很深了,不愧是魔尊,雖話多,實力不可小覷。
想起那個魔尊,嘴角又是一抽抽,果是一念善起是佛,一念惡起是魔,在他身上哪裏還看得到大年那位大師的慈悲?
短短一瞬間,心裏已是閃過好幾個念頭,邊上的人也未接話,見她陷入沉思便也跟著沉默。
過了許久,他才道:“我會讓人給你準備食物的。”
她不作聲,實在也是沒話跟這人說,她現在滿腦子就是想的淩霄,常在,二貨他們……
以及……
如何逃走!
他見她不說話也不勉強,忽然起身,將她拉起,“劍閣好東西不少,有幾種靈果尚可入口,吃點吧。”
說罷也不顧她願意不願意便是強行將她抱起,走到寢殿上方,踏上玉階,轉身便是在寬大的石椅上坐下。
淼淼掃了一眼,心裏冷笑:搞得還真像一回事,真把自己當帝王了?
這石椅頗為寬大,還有靠背,跟沙發似的,上麵鋪了好幾張銀雪狐的皮毛,端得是奢華。
他將她橫放在腿上,她也不掙紮,任由他擺弄,靠在他懷裏。
他有句話說對了一半:在絕對的力量跟前,什麽陰謀掙紮都是可笑的。
淼淼讚同他這個觀點,但也隻認為他說對了一半。不能因為弱小就不呐喊吧?
她記得當年高中語文老師曾對他們說過這樣一句話:易經有雲,君子藏器於身,待時而動。
這話不是教人去搞陰謀,而是說明一個道理:如果你立下了目標,就要好好準備,等待時機到來才能把握住。
離開這個死變|態就是她的目標,所以隻要他不是真想吸幹自己或者想對自己做那啥事,淼淼感覺都忍。
再想想,就是吸幾口血,真拿走了自己的童真又能怎麽樣?修道修到今日,難道她還不如一個普通凡人?
活下去,才有希望!
這麽一想,心裏便是有了勇氣,冷眼看著這人,無動於衷。
也不知他怎麽通知其他僵屍的,坐定沒一會兒便進來兩個女僵屍,手裏捧著托盤,進來便是行禮,“皇。”
“放下吧。”
他示意女僵屍將靈果放下,又道:“去給後做些獸肉來,對了,再拿些靈果酒來。”
“是,皇。”
兩個女僵屍無比羨慕地望著淼淼,皇為了她,提前強行打開秘境通道,為此損失了不少功力,甚至與魔尊定下契約,取得這天下後,隻要劍閣與送仙嶺兩塊秘境,其餘全歸魔尊,甚至不管世事,隻與自己想要的人隱居劍閣一世。
這女人到底憑什麽得到皇這般寵愛?就因為她的血麽?
女僵屍們嫉妒極了,可卻礙於皇不敢發作。
四次化形的靈妖,來初潮了麽?恐怕等來了以後,皇與其成就好事便會厭惡了吧?
這樣想想,竟是期待這女子早點再化形呢!等皇厭惡了她,上回打她們的事得好好算賬!
淼淼勾著唇,忽然笑嘻嘻地道:“對了,還不知你俗家名字叫什麽?”
“玉緒。”
他眼裏染上一絲陰沉,“矢部玉緒,我告訴過你了,你怎麽忘了?”
一絲尷尬從淼淼臉上閃過,有些訕訕地摸了摸鼻子,低低道:“那啥……”
“罷了……這名字不好記,所以你也可以叫我另一個名字。”
他看向她,目光冷清,薄唇微掀,“墨染,君墨染,這回記住了。”
淼淼愣了愣,隨即又笑嘻嘻地道:“真好!我師父給我起的道號太難聽了,我也給自己起了個道號,叫染真,你是墨染,我是染真,嗬嗬,到底是出淤泥不染還是同流合汙呢?”
聽得出她口裏的諷刺,可他卻是不介意。比起不聲不響或者恐懼自己,這樣的她生動多了。
“你們說呢?”
淼淼看向那兩個僵屍女,笑盈盈地問道。
“後,這問題我們答不出來。”
“是答不出來還是不屑回答啊?”
淼淼抽出藤蔓,卷了個黃龍果過來,一邊吃著一邊道:“墨染,我怎麽覺你這兩婢女對我有些不恭敬啊?是還記恨我上次打她們的事麽?”
尼妹啊!
兩個女僵頓時淚奔!
我們就心裏想想你也知道?!
還有……
繞這麽大圈子,特麽就是為了整我們?!好你個小婊砸,簡直不是人!
對,她本來就不是人!她們好歹還當過人呢!不對,這想哪去了?!哪有靈妖這麽奸詐的啊啊啊啊啊!
他拉過她的手,見她手上沾了果汁,便是拿出帕子輕輕擦幹淨,那模樣似在擦什麽天底下最珍貴的寶貝似的,讓兩個女僵感到一陣不妙。
“相由心生,想來心裏是有了怒氣了,自去領罰吧。”
這!!
好似幾道天雷落了下來,兩個女僵頓時有種撞牆的衝動!
**,您好歹也問一聲啊!就這樣與小賤人一起胡作非為,這樣真得好麽?好麽?好麽?!
如死狗般退了出去,再回來時,臉上,身上已是焦黑了,還有鮮血流出,模樣很是恐怖。
“滾日蝕石是對僵屍最大懲罰之一,現在可消氣了?”
她咽了咽口水,忽然覺得這人好冷血。她是在找事沒錯,可對自己身邊的人也這樣,未免太冷血了吧?
對,他已是近乎魔了啊,哪還有什麽人類的感情?
等等,他說什麽?日蝕石?這是什麽鬼?!怎麽從來沒聽過?
眼珠輕轉,這兩個女僵能去外麵,說明不懼陽光,應也是高級僵屍了。可就滾一滾那啥石頭就變成這樣了?難道這石頭可以克僵屍?
心裏暗暗記下,一定要想法打聽到那日蝕石的消息,沒準這是自己逃離變|態的關鍵所在。
“淼淼是在想什麽是日蝕石麽?是不是想著要是得到一塊就能離開我了?”
臥槽!
她瞪大眼望著他,內心忽然冒出一個小人兒,臉上掛起寬麵條兩排:哥,你咋知道,你會讀心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