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明澤一聽,頓時明白章明曦是知道事實了,“姐,你……你知道我在家了是不是?”
“我還以為你不會跟我說實話了呢。”章明曦吸了吸鼻子,冷哼道。
“不是,我,我沒那個意思,姐,我也不想騙你,就是……最近手頭有點緊,你前段時間剛給我打了生活費,我也不好意思再找你要,所以才想了這麽個主意,覺得你也能好接受一點……”
這會,章明澤也沒什麽心情玩遊戲了,手一甩,鼠標滑離鼠標墊,眼看著電腦屏幕上的人物被人打死,也顧不上再來一局。
“你不好意思找我再要生活費,你就好意思騙我嗎?還用進派出所騙我?下回呢?下回你打算怎麽說?是車禍還是骨折!”章明曦依舊冷著臉,迎麵的風吹的她的臉頰發紅,眼圈也發紅。
“不敢不敢,我就騙你這一次,還被你發現了,以後不能騙你了。”章明澤滿臉不悅的保證。
錢能不能到手還不一定,這會又挨了一頓訓,打遊戲的心情都沒了。
“這是最後一次。”章明曦不溫不火的說了一句。
“是是,最後一次,姐,我就知道你最疼我……”
“以後你再有什麽事,就不用給我打電話了,就算你下回是真的跟人打架進了派出所,也不用跟我說了……”
“姐,你這是什麽意思啊?我可是你親弟弟,你不管我誰管我?”章明澤麵色焦急。
“我沒說不管你,以後每個月給你一千五百塊生活費,不夠的……就自己想辦法吧。”
“姐,姐,你不能這樣……”
“三千,夠嗎?”章明曦粗略的算了算,卡裏還能有五千左右,三千給章明澤收拾爛攤子,一千五下個月的生活費,自己留五百。
“夠,夠!”章明澤趕緊答應,生怕他回答晚了,這三千都沒有了。
章明澤剛說完,章明曦就把電話掛了,章明澤還想說點什麽,就隻能聽見通話結束的提示音,一聲一聲叫得人心煩。
‘砰——’一聲鼠標砸在鍵盤上,兩樣東西都報廢了,章明澤恨不得出去真打一架,“三千塊錢夠個屁!能幹什麽?”
章明曦一身疲憊加風霜的回到別墅,謝管家不敢多問,隻是適時說了句,“章小姐,廚房做了果茶,正好驅寒,我給你端一杯。”
“好。”章明曦點點頭,她還真怕謝管家問她家裏出了什麽事,或者解決完了沒有,還好她沒問。
“少爺,你回來了?”是謝管家的聲音。
章明曦剛想上樓,回頭一看,還真是陳易凜,三點多就回來了?不是翹班了吧?
“感覺怎麽樣?頭疼不疼?”陳易凜脫下沾滿寒氣的外套,向她走去,看著她身上的衣服,頓時明白了什麽,“剛從外麵回來?”
“嗯,剛才有點事,就出去了一趟。”
不知道怎麽著,章明曦這會看見陳易凜總有種奇怪的感覺,好像昨晚做了什麽不該做的事一樣。
也不知道是剛才章明澤在電話裏那一刺激,還是陳易凜的臉慢慢跟昨晚的時候重合,她腦袋裏突然晃過昨晚浴室裏她一絲不掛的站在他麵前的樣子。
“……”那應該不是她吧?
“昨晚,我好像喝了點酒,沒發生什麽不該發生的事吧?”章明曦臉色難看,生怕陳易凜真給她數出幾件來,那她臉都別要了。
“是,昨晚你喝得不多,就喝了五罐,還一直跟我解釋隻喝了一點。”陳易凜一臉好笑的看著她,一步步貼近,居高臨下的凝視著那雙純淨的眸子,“還有,章秘書覺得,什麽是不該發生的事?”
她耳畔升溫,不用看也知道這會肯定紅到底了,空氣變得稀薄,呼吸也越來越困難,“陳,陳總,我雖然沒做過那種事,但是也知道,我們昨晚應該什麽都沒幹。”
陳易凜被她這副模樣逗樂,故意道,“我說什麽了嗎?你想到哪裏去了?”
章明曦頓時覺得難堪,這感覺,怎麽好像是陳易凜什麽都沒想,倒是她總往某方麵想似的,雙頰紅得滴血,“沒,我什麽都沒想。”
“你真的不記得,你昨晚都做了些什麽?”陳易凜好笑的看著她,一雙醉人的眸子眯得狹長誘惑。
她沒說話,多說多錯。
“我是真不知道章秘書如此不勝酒力,才喝了那麽一點酒,就赤腳跑到天台上跳舞,還拉著我一起,最後腳都扭了,也不肯停下來。”
“……”她說早上一睜眼,雙腿跟不是自己的一樣,腳腕也那麽難受,原來是跳舞了,還扭到腳了,她還以為晚上做夢抽筋了呢。
“我剛把你帶下天台,取冰塊的功夫,你就跑到洗手間去洗澡,門都不關,脫得幹幹淨淨,還要跟我洗鴛鴦浴。”
最後三個字,陳易凜咬得很重,也把洗腳那段黑曆史抹了去。
徹底喝斷片的章明曦無從反駁,腦袋裏好不容易晃過一個片段,還是她赤身裸體站在陳易凜麵前,至於這衣服是誰脫的,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怎麽能那麽坦然呢?
“看樣子你還是沒想起來,那我再繼續說給你聽。”陳易凜微彎的唇角上揚的弧度越來越大,呼出的熱氣就噴在她的頭頂,她能清楚地感覺到那股撲向麵頰的溫流,“我從來不知道我的秘書喝完酒之後,行事風格那麽奔放,抱著我就不放手,所以我隻能把你帶回我的臥室,然後你……”
“停停——”章明曦被陳易凜口中的那個自己嚇了一跳,不由地向後退了兩步,立馬就退到牆角,對上這張高清放大版的俊臉,有一絲無措,“陳總,後麵的事,我一點都不想知道。”
“你想到哪裏去了?我是想說,然後你就抱著我,睡著了。”陳易凜方向一轉,貼在她耳邊奸笑,“你以為是什麽?還是說,我們沒發生點什麽,你很失望?”
“怎麽會呢?”章明曦隻是鬆了口氣,她差點以為陳易凜會說,她借著酒瘋把他怎麽樣了。
酒不是好東西啊,看來以後不能沾啊。
“不過,章秘書,咱們之間還有一筆賬,要好好算算。”陳易凜臉上的笑容十分狡詐。
章明曦剛放下來的心又懸了起來,麵色一僵,“什麽賬?”
她除了欠陳易凜一筆修車費,還欠什麽?
“我忘了說一件事,你昨晚跳舞的時候,放音樂用的是我的手機,你跳完之後,我的手機就被你摔了,已經不工作了,你說……這筆賬應該怎麽算?”
陳易凜的手機是壞了,不過並不是章明曦弄壞的,但她已經喝斷片了,這麽好的機會,不坑白不坑啊。
“陳總,我現在渾身上下隻剩下五百塊,夠修理費嗎?”章明曦頓時覺得欲哭無淚,最後的五百塊,怎麽還被她透支了呢?
“你的修理費,是給我的手機換張膜嗎?”陳易凜似笑非笑。
“……”什麽手機?一張膜要五百塊?陳總,你的手機貼的是處女膜吧?
想了半天,章明曦覺得這是她的責任,如果她不喝酒就不會跳舞,不跳舞也不會放音樂,不放音樂陳易凜的手機也不會壞,不會壞她也不用……哎,不能想。
“陳總,手機的錢,我會盡快還給你的,隻是現在我身上真的沒有錢,能先欠著嗎?”
“當然可以。”陳易凜話鋒一轉,“不過,每天要經過我的手處理的業務上億,手機一刻不在身邊,就有可能會損失一筆幾千萬的生意,我可以等你慢慢把手機還給我,不過,這一天幾千萬的帳,該怎麽算?”
“……”一天幾千萬,她上次欠了幾十萬,都白給陳氏集團工作了兩年多,現在一天就上千萬,這筆賬能怎麽算?眼睛一閉,視死如歸道,“陳總,你把我賣了吧。”
“我覺得留著你能創造更高的價值,比如,讓你為陳氏賣命一輩子。”陳易凜在她耳邊緩緩開口。
“……”章明曦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心道:陳總,我其實沒多少價值,你還是把我賣了吧。
“陳總,看在我們認識兩年多的份上,你能不能寬容一下,先自己把手機買了,我盡快把手機的錢還給你,行嗎?”
章明曦一臉渴求的看著陳易凜。
陳易凜沉默了幾秒,貌似高深道,“章秘書,這兩年我們隻有上司和下屬的關係,你讓我看在誰的麵子上寬容?何況,我們現在連這層關係都沒有了,我怎麽寬容?如果公司人人都來跟我談條件,讓我寬容,那我幹脆把陳氏關門大吉,改慈善機構好了。”
“……”章明曦深深的覺得這個世界充滿惡意,尤其是陳易凜說完這句話之後,生無可戀大概就是這種情況吧?
“陳總,我現在是真的沒有錢,而且還欠你錢,你總不能見死不救,看著我身負更大的巨債吧?好歹我也是你的前秘書,這話要是傳出去,對陳氏的影響也不好。”章明曦緊抱最後一絲希望。
“我是債主,我又不會聲張,再說,我這個債主都不怕,你這個欠債的怕什麽?”陳易凜笑得別有深意,顯然是吃定章明曦。
“……”章明曦再次生無可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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