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盛寵嫡妃

瓊靈

第一百二十四章  教訓顧國舅

書名:重生之盛寵嫡妃 作者:瓊靈 字數:7900



“承您吉言了!隻要那姓顧的不再禍害我們就好。樂文|好容易逢著風調雨順的年頭,皇上又英明,要是沒了那欺男霸女的人,真可稱得上太平盛世了!”荊鳳兒笑著彎了彎眼睛。

祁敬之也笑了,他倒是沒想到,這些百姓對他的評價倒還不錯,也算不負他這些年兢兢業業了。

還沒等祁敬之高興完,就聽前頭一陣兒的雞飛狗跳:“小娘子,你見了爺如何不上來拜見?好生無禮!”

“國、國舅爺,小女子與您非親非故,您這樣於理不合啊!”

“放屁!爺一眼就看上你了,心裏頭當你是爺的人,爺的人爺自然想怎麽親近就怎麽親近,什麽理不理的?你給爺過來!”

緊接著就是女子的驚叫聲和一群男子的起哄叫好聲。

荊鳳兒臉色一白,往沈天佑懷裏一縮:“這幫混賬竟又來了!”

葉棠花蹙起了眉頭,看了祁敬之一眼,抿了抿唇什麽都沒說。有祁敬之在這兒,並不需要她來出頭,今天總不會那麽好運碰上裴珥了。

果然,祁敬之冷著臉就往前頭走,沈天佑連忙攔下他:“公子,您可萬不能衝動啊!那顧國舅宮裏頭有人,不是好惹的!”

“他不好惹?爺比他更不好惹!不過是個妃子的兄弟,竟給他囂張的無法無天了!”祁敬之臉色愈發陰沉,眉宇間似有黑氣環繞一般。

“您且稍安勿躁,別讓那起子小人衝撞了您,這附近可有什麽店家有雅閣麽?喊了那顧國舅去裏頭說吧?”葉棠花生怕祁敬之在街上嚷出身份來,忙不迭的勸道。

祁敬之看著攔在眼前的葉棠花,倒是冷靜了些,蹙起眉頭來看向沈天佑和荊鳳兒:“就依棠兒的話吧,這附近可有雅間麽?”

沈天佑忙點頭:“有的有的,不遠處那家天然居便有雅間兒,我領您去。”

祁敬之點點頭,葉棠花忙道:“您且去等著,我去將那姓顧的喊來。”

祁敬之猶豫了一下,皺眉道:“千萬小心,別讓那小人衝撞了你。”

“不至於,棠兒心裏頭有數兒。”葉棠花頷首笑道。

“葉小姐,我陪你去。”荊鳳兒怕葉棠花一個弱女子再真有個什麽好歹,連忙主動請纓。

“鳳兒,你自己何嚐不是個女流,又如何護得了葉小姐?不如這樣,你領燕公子去天然居,我陪葉小姐去吧?”沈天佑一聽荊鳳兒的話,忙不迭的攔了下來。

“如此就好,荊姑娘,煩你帶路了。”祁敬之也讚同道。

“那就煩沈大哥陪我走這一趟了。”葉棠花朝著沈天佑笑了笑,在沈天佑的陪同下往人堆兒裏走去。

此時那顧良才正跟一個女子拉拉扯扯,周圍是一圈兒惡奴,旁邊還有不少敢怒不敢言的路人,葉棠花分開眾人走了進去,冷喝道:“住手!”

顧良才心裏暗怒有人打攪好事,不滿地抬起頭來,卻發現是一個嬌滴滴的小美人,登時身子酥麻了半邊兒,竟真聽話放開了手,搓著手掌笑道:“放手,當然放手,有你這麽個絕色小美人兒在這兒,我還要那庸脂俗粉幹什麽?小美人兒,是不是看中了國舅爺的英俊瀟灑啊?”

“放肆!顧良才你好大膽,不過是個前右相之子,上無爵位下無功名,仗著自己姐姐的勢力竟敢胡作非為!你也不想想,憑你個妃子的兄弟,有什麽臉麵稱國舅爺!前些日子正經兒的國舅爺教訓了你家惡奴,你還不知收斂,還在這兒作死!”葉棠花斷然喝道,倒把沈天佑嚇出一身冷汗,知道這葉小姐不是普通人,可她居然敢跟顧國舅這麽說話……

“呦嗬,小姑娘人兒不大,見識倒不小,你知道我姐姐是妃子,還敢跟我這麽說話?你就不怕我告了皇上,讓皇上治你的罪?怕了吧?知道怕的話,就過來伺候伺候爺,把爺伺候舒服了,爺就饒了你,哈哈……”顧良才根本不把葉棠花放在眼裏,什麽正經兒國舅爺?都是皇上的小舅子,誰比誰差多少呢?那裴珥肯定是不敢動他,這才教訓他府上的奴才的!

“皇上治不治我的罪,還不勞你費心!虧你眼裏還有皇上!你既然提到了皇上,好,那你看看這是什麽!”葉棠花冷笑一聲,把那上元信箋亮了出來,用手遮去了上頭的邀約,隻把下頭的印戳給顧良才看。

顧良才還真眯著眼睛看了一眼,心裏琢磨著怎麽這麽眼熟,再仔細一想,腿肚子登時軟了一半,臉色也煞白一片:“啊、這、這是……傳、傳……”

“看來你也看出來了,這是那位燕公子的私印,現在那位燕公子就在不遠處的天然居等著你,我勸你還是乖乖的去,你要不去,後果自負!”葉棠花將帖子一收,冷笑道。

顧良才心裏頭直打顫,他是真沒有想到,皇上居然會來這年市!

他是前朝右相之子,長姐是皇上身邊的德妃,表姐是威遠侯府侯夫人,論理他也算個皇親國戚,無奈右相死後顧家一落千丈,兩個姐姐能在生活上幫襯他,卻沒法在仕途上扶持一下,慢慢的他就被排擠到這長街附近來住著了。

顧良才心裏頭不忿自己地位下滑,看著長街自然也格外的不順眼,漸漸的縱奴行起凶來,那些奴才又不懂什麽,隻知道自家老爺姐姐是妃子,就亂叫起國舅爺來,外頭百姓不知就裏,也跟著喊了起來,顧良才糾正過幾次,但看沒人追究,也就隨了大流兒,漸漸地真以國舅爺自居起來。

可今天這小美人兒竟亮了那個印戳出來……雖則尺寸小了一點兒,但那鳥型的鬼畫符他還是認得的,每逢年節,宮裏頭都有些節禮賜下來,在那些聖旨上,都蓋著這樣的印章:受命於天,既壽永昌!

這是傳國玉璽啊!

雖則小了一號兒,但除了皇帝,還有誰敢蓋這樣的印章?況且這小姑娘說的明白,這是那位的私印……

顧良才驚出了一身冷汗,這小丫頭能拿著皇帝的私印滿大街走,可見也不是個簡單的,許是皇帝的公主或是新寵呢!常聽人說,溫樂公主祁琉今年也初初十四,瞧著跟這小丫頭年歲仿佛……難道這丫頭是溫樂公主?

顧良才倒抽了一口冷氣,勉強笑了笑:“啊、那個……小、小姐,敢問那位找我,可是有什麽事嗎?”

“那位剛走過來就聽見你當街調戲女子,氣得差點兒就自己衝過來了,還是我攔了半天,那位才答應去天然居慢慢談呢,你說那位找你是什麽事兒?”葉棠花瞥他一眼,哂笑。現在知道害怕了,早幹什麽去了?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顧良才汗如雨下,連忙湊過去拱手作揖:“姑、姑奶奶,等下您可千萬為我美言幾句,我、我知道錯了!”

“你們男人之間的事,我一個姑娘家說了不算,你還是快去吧,等下惹得那位大怒的話,我怕你吃罪不起!”葉棠花睨了他一眼,冷聲道。

顧良才無法,隻得哭喪著臉兒往天然居走,倒把他那些狗腿子看得怔了,自家老爺平日裏何等囂張的一個人,怎麽讓個小丫頭給嚇住了?

都說狗仗人勢,如今主人的氣焰息了下去,這些狗奴才自然也沒了骨頭一般,縮著頭跟在後頭,一麵竊竊私語,猜測著這些人的來曆。

天然居門口,荊鳳兒已經等在了門首,心裏頭直打鼓,那位燕公子讓她在門首領那顧良才上來,可單憑那葉小姐和她的佑哥,能把那顧國舅製服嗎?

不過她的擔心很快就消失了,隻見不遠處一群人浩浩蕩蕩地過來,為首的正是那葉小姐和顧國舅,後頭跟著狗腿子奴才和圍觀的百姓。葉小姐走在前頭不說,神色之間還很坦然,反觀那顧良才,卻是愁眉苦臉的低著頭,讓她不禁多了幾分底氣,也對這位燕公子的身份多了一絲畏懼。

等人到了門口,荊鳳兒朝葉棠花笑了笑:“燕公子在樓上呢,小姐隨我來吧。”

葉棠花點點頭,向身後瞪了一眼顧良才:“走吧,愣著幹什麽呢!”

顧良才畏畏縮縮地應了是,跟在葉棠花身後上了樓,到了雅間門口,葉棠花讓顧良才先進去,隨後回身自荷包裏掏出一兩銀子遞給荊鳳兒:“勞二位在外頭看著,莫讓人聽了裏頭的話去。”

沈天佑茫然地應了聲是,葉棠花點點頭,也跟了進去。

房間中,祁敬之坐在凳子上,正冷著一張臉看顧良才:“姓顧的,你膽子不小啊!”

顧良才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磕起頭來:“微臣參、參見陛、陛下!”

“微臣?你身上有功名?你祖上有爵位?你算是哪門子的微臣!你姐姐嫁得好與你有什麽相幹!微臣?憑你也好自稱微臣?”祁敬之一上來就是非常不客氣的數落,把顧良才數落的滿臉通紅。

葉棠花順手捧了桌子上的茶杯走到祁敬之身邊,低了低身子雙手將茶杯奉上:“陛下息怒,外頭尚有不少百姓候著,您別氣壞了身子,也露了身份。”

祁敬之看著捧著茶杯的無骨小手,心裏火氣倒是降了幾分,接過茶水來潤了潤喉嚨,耳邊聽著顧良才戰戰兢兢的請安聲:“草、草民知罪,求皇上息怒!”

他放下茶杯,冷笑一聲:“如今知罪了?早幹什麽去了!欺男霸女,橫行街坊,朕的名聲讓你毀了個一幹二淨!國舅爺?憑你也配!你看看裴珂和裴珥,再瞧瞧你!人家正經兒的國舅爺都沒放肆,你算個什麽東西!說好聽了德妃是娘娘,說破了不過是朕身邊一個妾罷了,娶妻納妾娶妻納妾,你姐姐在宮裏是個什麽地位,你心裏沒數兒嗎!”

顧良才跪在地上抖衣而戰,嘴裏上牙下牙磕磕碰碰地說不出話來,冷汗流了一身,若不是硬撐著,幾乎要伏在地上了。

葉棠花低眉瞥了一眼顧良才,心內冷笑,這等欺男霸女的惡棍也敢自稱國舅,真正是臭不要臉呢!惡有惡報,到底是遭了天譴!

祁敬之又抿了一口茶水,將那茶杯摔在地上,碎瓷片和殘茶濺了顧良才一身:“朕要是不處置了你,難平民憤!”

“皇、皇上饒命啊,皇上饒命啊!微臣……草民,草民再也不敢了,求皇上開恩饒命啊!”顧良才嚇得幾乎要抽搐了,連哭帶喊地求著祁敬之饒命。

祁敬之冷笑道:“似你這等畜生,饒你何用!”

葉棠花聽著不由得蹙起了眉頭,附在祁敬之耳邊低語道:“皇上,顧家家丁如今正在外頭,咱們不過兩個人,雙拳難敵四手。您如今執意要了他的命,萬一顧良才起了牛心左性,怕是有什麽閃失呢。橫豎處置他也不能在這兒,左右是要回宮下旨的,倒不如先放他一馬,待您回了宮,要怎麽著他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麽?”

祁敬之沉思片刻,點了點頭,看向顧良才:“有清商縣主求情,朕今天先饒了你,滾回去給朕閉門思過,沒朕的令不準出門!若你思過思得好,朕再考慮饒你一命,若你再為非作歹,休怪朕不講情麵!”

顧良才原以為自己死定了,不料如今還有轉機,當真是如逢大赦一般,拚了命地磕頭:“草民、草民謝主隆恩!”

“滾吧!”祁敬之一聲斷喝,顧良才從地上連滾帶爬地起來,逃命似的出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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