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林嬌嬌哭紅了雙眼,搖著頭抽泣。
“這次我陪姐姐來這裏,是因為姐姐心情不好,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許是姐姐她想不開才會這樣。”
她說到這裏,音色哽咽的說不下去了。
曲幽熒卻翻了個白眼,“生不出娃,並不是女人一方的事。與其到這裏來求什麽,還不如回去檢查檢查,或許是因為男人沒用呢!”
她這話說的不留情,聽得在場的男人一個個麵色尷尬。
她卻絲毫不在意,還樂嗬嗬的看了眼木景燭,挑了挑眉。
意思十分明顯,是說他那方麵或許也很沒用。
後者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她咧嘴一笑,挑挑眉指了指屍體。
“死者額前淤血腫脹,是被重物砸,亦或者是撞到了某物造成。嘴閉而眼開,口鼻處有淡紅色水沫,雙手微握,雙腳底皺,皮膚發白不腫脹,有多處擦傷,破皮,尤以腳跟處最為嚴重,可以斷定當時是被人正麵朝上托著走的。而且腳踝處衣料褶皺程度比一般浸水之後的程度更為明顯,成圈狀,腳踝處皮膚更有泛紅,應當是當時腳下綁了重物,所致。”
她劈裏啪啦說了一大通,然後摘下手套,往箱子裏一扔。
“簡而言之,凶手應該是先用重物打暈林思思,然後拖到這裏,腳上綁上重物,投湖,完成——謀殺。”
對於她的判斷,木景燭向來沒有任何意義,而且她在說的時候,他也想到了這些。
擺擺手,他對白丘說,“你派人將屍體運回去,帶我去見見王氏。”
“是。”
白丘揮手讓人運走屍體,曲幽熒看林嬌嬌哭成那樣,這裏又沒有一個女子可以安慰她,隻能自己上了。
“你也別擔心。”她指了指和白丘在說話的木景燭,低聲對林嬌嬌說,“他可是咱襄陵鎮的神捕,有他在,任何凶手都逃不過他的五指山,你就別哭哭啼啼了,還是擺出一副好的模樣,借著此事與他多走動走動,也好拉近兩人的關係,萬一來個妾有情來郎有意,不久成了一樁好事了?”
林嬌嬌被她說的一愣一愣,複兒抬頭望木景燭那處望去,恰逢他轉過頭來,她立刻避開了眼,顯得有些緊張。
曲幽熒眯著眼將她的舉動看在眼裏,笑嗬嗬的拉著她的手跟上去,“別怕,他看著凶,其實很和善呢!走啦。”
林嬌嬌被她拉著往廟中的後院走去,那兒是給各位香客臨時居住的客房。
但此時,除了廟中的尼姑外,誰也沒有。
“王氏呢?”
一到那裏,曲幽熒就大咧咧的到處找人。
“王姐姐因為行動不便,正在房中休息著呢!”林嬌嬌指了指走廊左側的一間廂房,“就在那處。”
“走。”
曲幽熒倒是很想看看,為什麽白丘會說王氏沒死。
因為她對自己的判斷是十分有自信的。
曾經師父直接將一具才腐化不久的枯骨放在她麵前,她都可以繪製出死者生前的容顏。
即便不是全部,也有八分相似。
所以對那具屍體,她的判斷不可能出錯。
因而今日非要見這個王氏不可。
木景燭看她那模樣,就曉得她心裏再想些什麽。
他主動走到她身邊,低聲囑咐,“等下——”
“明白。”曲幽熒十分順暢的接口說,“老規矩嘛!”
木景燭點點頭,幾人才一起往王氏的房門走去。
豈料,還沒靠近,就聽到裏麵傳來一聲淒慘的尖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