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敵突然降臨洛陽外,身為比九卿的後將軍,曹『性』,順理成章的將洛陽城內的所有軍隊,進行了整頓。
連同衙役都不放過,美其名曰:當差吃響就該為國效命。
一時間洛陽內人心惶惶,為了逃避戰場,這些跟地痞沒多大區別的衙役,紛紛辭職離開。
洛陽東門,高大的城門樓,這次曹『性』第一次的登上了這裏,領著麾下文武,看著橫穿洛陽的洛水河,俯視著洛陽的全貌。
“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我曹『性』,總算看清這洛陽了呀!”
“原來洛陽這麽美!”
龔都說了一句廢話,但卻無人能反駁。
剛進洛陽,比劉姥姥進大觀園還誇張的釋普基,此刻已經臉『色』蒼白,更是雙腳顫抖。
他竟然怕了,像要看到拿著棍子,準備打他的大人一樣。
李儒也是第一次登上這城頭,看到這生活十多年的地方的全貌,不過他的眼睛隻是簡單停留了一會:
“主公,出征人馬都篩選出來了,但洛陽衙役卻是空了,除了不到一成的衙役從軍,剩下九成千餘人,全部都辭了!
還請主公先將空缺填上去吧!”
洛陽人口數十萬,從衙門、監獄、倉庫,等等執法監管部門,不到兩千的差人、衙役,並不算多,很多時候一個衙役領一群混混去抓賊,當然管理攤位也是他們的事。
為一股披著白衣的地頭蛇。
自己一招征兵出征,真要拚命啊,都嚇跑了。
這些人雖不是什麽好東西,但這個崗位卻不能缺,洛陽畢竟是正常城市,還是帝都,不是軍管城市。
見李儒一說正事,不待曹『性』吩咐,龔都已經輕聲招呼大家離開,遠遠的警戒。
不用說,就有人幫你做好了,這是一種至高的享受。
同樣這一舉動,曹『性』感覺十分舒服。
城頭上,變成了單獨相處的曹『性』,對著李儒道:
“曹鷳已經去了,這小子文不成武不就,卻善於鑽營!
空降地頭蛇王,恐怕有小蛇不買賬,為此我給了他三千人,同時以裴元紹為他撐場子,義子班七十二地煞,都派去給他幫忙,順便曆練一下這群新畢業生!”
曹鷳李儒也見過,且多有了解,而裴元紹,作為司隸地區的山大王,典型的大地頭蛇,還有著二流的武藝,做戰將都夠了。
窮文富武,一位入流的武將,需要大量的肉食補充營養,還需合理的『藥』膳,調養身子的『藥』浴,訓練用的器材更不能少,名師,心理訓練。
每一樣都是耗資巨大,成就的往往還是堪堪入流的三流武將,優秀者才能達到準二流、二流,訓練場上最突出的,也隻是準一流。
一流及以上,都是可遇不可求的,除了培養、努力、還需要天分才可以。
洛陽地痞流氓,整日遊手好閑,饑一頓飽一頓,身手能好到哪去?
深受假子營教育的曹鷳,二流高手裴元紹,七十二同樣深受教育的假子,三千打手。
他表示很放心。
說到這位假子,曹『性』慈祥的笑了笑。
“如此,洛陽黑暗處已無憂!”
李儒突然話風一轉道:
“如今左公已經願意離開了,不知主公有何打算?”
你是謀主,你老是問我怎麽打算幹啥?你就不能主動說你的打算嗎?非得我說打算,說不好你拆台!說好了,你再謀劃!整個跟你是老大似的!
曹『性』在內心吐槽,但臉上卻是彬彬有禮的回到:
“文優,你說這洛陽,這司隸,人口三百萬!中原人口以千萬計,我們就這樣去南方,任由局麵糜爛,真的好嗎?”
從退朝後,聽說曹『性』舉薦袁隗,李儒就感覺到了曹『性』的心理變化,因此才有此問。
李儒想說很好,但他沒有說,就這麽看著曹『性』,等待著他的全盤托出。
沒有互動的對話,是很累的,但這麽大的事情,光靠自己,也是幹不成的。
曹『性』隻能耐心解釋著,在此之前,問了一個沒頭沒腦的問題:“董卓到哪了?”
再也做不成女婿,連首次見麵都遙遙無期的李儒,有些疑『惑』董卓跟現在商議的事情,有什麽關係。
但他還是如實的回答:“仍在陳倉包圍之中!”
“呼~”
曹『性』呼出一口濁氣,沉思了一會:“以防止擾『亂』軍心等等,不管以什麽方式,封鎖消息,不可讓董卓知道洛陽之變,最好是整個關西都不知道的好!”
“諾!”
董卓還在陳倉,與這相隔千裏,自己還有時間。
曹『性』認真的看向李儒:“朝廷衰弱已久,如病入膏肓並且遲暮的老人,隻有破後而立,才可獲得新生。
如今先帝駕崩,當今聖上年幼,朝廷威望更是大減,大『亂』就在眼前。
司隸、中原為世界之中,介時勢必大『亂』!”
“我已經看到了屍橫片野啊!”
曹『性』感歎一句,看向了李儒,其眼中並沒有多少動容。
是啊,火燒洛陽,毒死劉辮,遷洛陽百姓西遷,李儒這樣的毒士,豈能在乎生死呢?
“或許我們可以試著做點什麽!我們還有些時間呢!”
這句話,曹『性』不知道是為自己而說的還是解釋,或者兩者都有。
話已出口,進入洛陽以來,一塊堵在胸口,讓自己輾轉反側睡不著的大石頭,突然放下來了一般。
臉上慢慢變得堅定起來。
既然要試,必然要全力以赴!
李儒看曹『性』注意已定,無奈的搖了搖頭。
洛陽就是燙手的山芋,還是上了萬能膠的那種,抓住了,很難甩的掉了。
如此一來,曹『性』將置身風尖浪口,想秉『性』曆代開國之君,廣積糧、高築牆、緩稱王的寶典,都將不可能了。
不過,風險往往與利益並存,不然也不會有董卓、李傕、曹『操』,先後挾天子以令諸侯。
“即如此,屬下也隻好全力輔佐!”
李儒思索了一會:
“主公欲如此做,太學生、郎官,或許能派上些用場!”
曹『性』頓時眼前一亮,太學生可是上萬文學出眾的文人,其中懷才不遇、出身低微者,不知凡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