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海寨,木製寨牆周長,還不到半裏,寨內還種有果樹、蔬菜,卻塞下了千餘海寇。
海寇們,分別以家庭為單位,地位高點的,如大小頭目,住在稍大點的木屋內,家中男丁是小嘍囉的家庭,隻能擠在小小茅草屋內。
曹『性』領著文臣武將,穿過寨外不多的耕地,跨越茅草屋區、木屋區,步入寨中唯二的磚石屋。
房屋不大,卻也比茅草屋、木屋強了太多,如今雖要進入初秋,但在這靠近赤道,炎熱的珠崖洲上,跟夏季沒有太大的分別。
白日裏太陽暴曬,到了下午和晚上,茅草屋、木屋裏麵,就跟蒸籠似的,人住在裏麵可以將你蒸的脫水而亡。
除了遮風擋雨,正不知道還有什麽作用,而且,還漏風漏雨。
磚石房屋就不一樣了,在沒有水泥的時下,房屋的磚石牆都建的特別厚實,再大的太陽,也很難將這比前世厚一倍的牆壁給熱透。
曹『性』進入磚石屋中,頓時感覺涼快了很多。
正對大門的裏側,是一個石製的大座椅,上麵還鋪著一張狼皮,做成標本的狼頭,就卡在靠椅頂端,正是平常大首領的位置。
曹『性』徑直走向這大石椅,將裝飾用的狼皮扒開,坐在了石椅上,隻覺一整冰涼,通過石椅,傳遍全身:“呼~”
曹『性』一臉享受的吐出一口濁氣,對著堂下笑了笑:“有沒有幾分山大王的意思?”
龔都已經默不作聲的走到了曹『性』的身後侍立。
堂下文臣王忠拱拱手:“主公人中龍鳳,大漢冠軍將軍、楚鄉侯,豈是一山大王能比!”
黃祖、魏延、張旻等人紛紛附議。
“諸位也入座吧!”
一個海寇的寨子,等級自然沒有官府那麽嚴,大首領麾下的大小頭領,都是有座位的,還是從湞陽流傳出來的官帽椅。
雖沒有曹軍作坊產的精致,卻也躺坐在上麵,比跪坐舒服的多。
眾人剛落座,從另一座磚石房過來的糜威,領著一群海寇的年輕女眷進來了。
隻見這些黑不溜秋的女眷,人手一個竹盤子,裏麵放滿了今日剛摘的水果。
其中一位雖然黑點,但還算秀『色』可餐的少女,端著果盤,走向了曹『性』。
曹『性』看向糜威,隻見對方衝他微微一笑。
曹『性』有些無奈輕輕的搖了搖頭,選擇了默認。
也算不錯,算是健美型的了,且正值豆蔻年華。
曹『性』內心感歎一句,從剛剛少女放在桌子上的果盤內,掰下一根香蕉,扒皮就吃了起來。
少女眼神有些躲閃,動作有些扭捏,等曹『性』三口吃完一根香蕉的時候,其總算下定了決心,走到了曹『性』的身邊,給曹『性』捏起腿來。
曹『性』也沒阻止,糜威帶來的人,又經過了門口趙峰、寇起這二將的盤查,自然沒有什麽可疑的。
堂下文武,規規矩矩的接受著,女子們的按摩,糜威沒有急著落座,而是對著曹『性』拱拱手:
“主公,這望海寨還真是夠寒酸的,磚石房屋就兩座,一個就是我們這聚義堂,後麵還有一截是大首領的住房。
再一個就是倉庫。
偌大一個倉庫,裏麵全是一些鹹魚、野菜幹,糧食儲備還不夠這寨子內一月食用的!”
糜威有個巨商父親,自然瞧不起這些鹹魚、野菜幹。
但說著無意,聽者有心,曹『性』先揮手,招呼他落座,一位女子自覺的走到了他的身後,給他捶背。
五萬八旗兵,坐木筏,自橫跨長山山脈的河流,順流而下,於九真河流入海口,上海船。
新南海艦隊初建,湘江到珠江的航線,也是剛剛疏通到可以通行單桅海船的地步。
東南沿海是海寇最後的棲息地,阻止了海路的全麵貫通。
造大型海船,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南海地區,造船廠都是中平三年才開始建,如今中平五年夏,兩年不到的時間,生產的大型海船都是有限。
船隊海上航行,大型海船有限,乘載之人卻有六萬之重,自然是擁擠的很。
如今著陸了,又拿下了望海寨,正好放鬆一下。
海寇女眷們,幫堂內眾人『揉』肩、捶背,放鬆了一頓飯的時間之後,曹『性』點到為止的擺擺手:“都退下吧!”
正在給他按肩膀,整個小身板都爬在曹『性』身上的少女,一臉的茫然與好奇。
這些人規規矩矩的還算了,如今怎麽“正事”還沒辦,連過多的曖昧動作都沒有,就要趕她們走。
主命不敢違,女眷們乖乖的退下了。
給曹『性』按摩的少女,出了房門不久,身後隱隱傳來糜威的聲音:“抱歉,寨子內就這種貨『色』了,這島上太陽太強烈了些!”
這一句話,如同刀子紮進了少女的心中,又想起了堂內無一人動手動腳的,不由更加傷心。
曹『性』如果知道她現在的想法的話,肯定會尷尬的很。
自己哪是對她沒有『性』趣,怎麽也是健美型美少女,嬌小玲瓏的身軀,也別有一番滋味的。
隻是曹軍上下,軍法森嚴,糜威安排她們進來,是因為眾人坐船勞累了,且有些還有點暈船,單純的給大家按按背、按按頭,放鬆一下。
至於被按摩者,會不會看上她,之後晚上召見她,就不得而知了。
隻要不值夜班,有條件的話,當場納妾的事,曹『性』還是提倡的。
不過一定得有名份,不能吃幹抹淨,就不要了,因此曹軍文武也要慎重一些。
眾人放鬆過後,場內的氣氛變得安逸了很多,沒了閑雜人等,曹『性』也說起了正事:“糜威,照你剛才所說,這望海寨真這般貧困?
可是這些海寇們,將糧食藏在了家中?”
糜威肯定的搖著頭:“在下已經帶人搜索過了,這些海寇們,家中簡直就是家徒四壁,連老鼠進入了,都要含著淚離開的那種!”
“哈哈~”
輕鬆的氣氛下,糜威一個小小的玩笑,引得滿堂哄笑。
曹『性』卻陷入了沉思之中,想起了魏延,最初的平珠崖洲計策:“傳於貴、元樸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