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平五年秋,年前爆發的區星叛『亂』,賊酋之頭於時年夏季,先是作為曹鴉的祭品,擺了七天,之後送到了洛陽朝堂之中。
還好因為曹軍捕魚業的飛速發現,帶來的鯊魚皮、鯨魚皮等巨大型魚類皮,被硝製皮甲的工作量巨大,以至於硝製技術也飛速發現。
不然區星的頭顱早就腐爛了。
而今,到了收獲的季節,天下卻發生了大的變動。
先是前宗正,現任的太常劉焉,上表朝廷:“刺史、太守行賄買官,盤剝百姓,招致眾叛親離。應該挑選那些清廉的朝中要員去擔任地方州郡長官,借以鎮守安定天下。”
自薦出任交州牧。
本來領交州,劉焉是觀朝廷昏暗,想挑個最偏僻的地方,前去避禍的避禍。
因聽侍中董扶說益州有天子之氣,且漢高祖也是起於益州,改向朝廷請求為益州牧。
病急『亂』投醫,要死了,又想著做明君了的漢靈帝,聽到了難得的對治國“有用”的建議,又是漢室宗親,深是信任。
以劉焉為監軍使者、益州牧,封陽城侯。
劉焉還未上任,一個噩耗傳到了朝廷之上。
洛陽新建的西宮,相比光武帝時的北宮、南宮,兩座宮殿,乃至桓帝時的東宮,都要奢靡的多。
而今,這作為朝議的年輕宮殿內,年輕的皇帝劉宏,已經連喘氣都費勁的很。
殿下,三公九卿、大將軍等文武朝官外,還多了八位新人,且為首的更是與大將軍何進並肩,居他右側。
這人就是上軍校尉,左豐。
其位置比驃騎將軍何苗,還靠前。
中年的左豐,不到五十,卻兩鬢灰白,幾個月的軍旅生活,沒有讓他長壯,卻曬黑了很多,也更加憔悴。
此刻,真咬著牙,枯瘦的腳,用力的跺著地板:“益州馬相!刁民!賊子!竟敢妄自稱大!還有那徐州闕宣,河東郭太,青州管亥等,都該碎屍萬段!”
也難怪左豐會這麽生氣,益州黃巾餘部馬相、趙祗、王饒、趙播造反,以馬相為主,聲勢達十餘萬人,馬相更是做了黃巾創始人張角,都敢做的事,那就是稱帝。
餘毒河北的張屯稱帝,剛剛被平息,如今又多了一位皇帝。
單單是馬相,雖有十萬餘人,左豐還不至於如此氣,徐州闕宣,同樣扯起了反旗。
一個小小的庶民,連豪強都稱不上,目不識丁,卻也稱帝了,不知是何原因,其從者也有十餘萬。
郭太是剛剛造反的白波黃巾首領之一,並州黃巾造反,以白波穀為根基、攻掠河東,亦稱之為白波黃巾。
此外,青、兗管亥、管承等黃巾餘部又反,豫州也有汝南郡葛陂何儀、何曼等黃巾再起。
西涼羌族叛『亂』也未完全平息。
一時間,天下又再次大『亂』。
宦官左豐氣的差點沒背過氣去,當皇帝的漢靈帝,眼神中全是麻木:“皇兄劉焉去了益州,益州牧有了,剩下諸叛『亂』之地,也選出一些州牧,整治一下地方!”
漢靈帝話一出,朝中文武再也忘了天下大『亂』,大將軍何進對著馬仔,當朝三公之一的丁宮使了使眼『色』。
丁宮剛要出列,死對頭司徒許相先出來了:“回稟陛下,臣以為,徐州刺史陶謙,廉政愛民,且多有功勳,可為徐州牧!”
丁宮麵『色』古怪的看了看何進,這廝竟然跟自己想說的一樣。
士家刀把子的太尉曹嵩,也是麵『色』古怪。
朝中三方勢力,都支持陶謙為徐州牧,可見曹『性』出錢,陶謙出人脈,兩人聯合打點的力量有多大。
“準了!還有其他人選嗎?”
漢靈帝一句話,徐州牧,如願以償的落到了陶謙頭上。
朝中三個派係突然一致,讓他們都有些不適,一時間也沒人出列。
這時,武官行列,蹇碩走了出來,身為宦官,卻高大壯碩的如同武將的他,對著漢靈帝就是一拜:
“陛下!冠軍將軍部曲,四處平叛,又開疆擴土,如今再添楚中縣。
臣以為當重賞!”
蹇碩為曹『性』請賞,左豐仿佛見鬼了一般,回頭看著他。
蹇碩錯過,這位為皇帝嘔心瀝血的忠臣,左豐的眼光,看似為曹『性』著想的接著道:
“不過,曹『性』畢竟年幼,才剛剛及冠,當年霍去病在他的年紀,也跟他如今一樣,為冠軍將軍。
年輕氣盛,為免養成嬌慣之氣,臣以為,不能升的太快!
但有功不賞,非陛下你的作風……”
蹇碩拐彎抹角的一個勁誇漢靈帝,好像他真是什麽明君似的,臨終想做一把明君的靈帝頗為受用,整整誇了數刻鍾的蹇碩,接著道:
“冠軍將軍,其麾下的文武,功高蓋世,臣提議。
增冠軍將軍之食邑千戶,封楚鄉侯。
冠軍將軍帳下賴恭,升任武陵太守,原武陵太守剿賊有功,升任朝官任尚書!
帳下蔣琬,升日南太守,泉陵縣令劉度,升九真太守。
重安侯國相陸駿,升湞陽縣令。
襄陽令諸葛玄,升合浦太守。
臨沅縣長曹寅,升襄陽令。
湞陽縣丞陳楊,可謂勞苦功高,應升北海國相,以討伐青兗州等地黃巾。
東牟縣令王修,升遼東太守。
……”
蹇碩舉薦一堆與曹『性』相關的文臣,很多都是曹『性』麾下,曹『性』麾下的重要謀主,王修、陳楊、蔣琬、諸葛玄,全被舉薦為太守。
同時還不忘給,其自認為曹『性』“對頭”的賴恭,舉薦一個太守之位,好讓他繼續跟曹『性』“作對”。
“中軍校尉,不知這曹『性』沒了日南太守,又做個安排啊!”
蹇碩的一大通舉薦,讓靈帝都有些暈乎,突然發現,其舉薦了那麽多,又說曹『性』功高蓋世,卻偏偏隻增食邑一千,連本有太守之位,還得撤了。
閹黨、外戚、士家,三係,滿臉戲謔的看著蹇碩,作壁上觀。
曹『性』的迅速提升,已經危及到了他們的存在,特別是曹『性』一直在三方虛偽與蛇,就是不肯站隊,已經讓三方都有些厭惡了。
正好有人當惡人,教訓一下曹『性』,何樂而不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