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性』故作微怒的樣子讓皺濤心中發『毛』,冥冥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好的不靈壞的靈。
“哦!這海師分離兩地,確實不方便,某本有心再建一個艦隊,將原南海艦隊改為東海艦隊,另再組建一個新的南海艦隊。
本來海師中,除吳鵬外,你和張保隨我時間最長,你兩也是我心中的最佳人選,夏侯正就是新艦隊的軍紀官之長,曹『射』、蔣六、李榮,為副將。
如此看來,你並不喜歡夏侯正,那就沒辦法,隻能看看張保願不願意接受他這個軍紀官的監督了!”
這到嘴的都督,哪裏能讓它飛走,皺濤就好比被踩到尾巴的兔子,一下子蹦了起來:“不!不!有夏侯正軍紀官之長是幸事,嚴厲一些是幸事,這樣有利於我的提升!張保不行,他江河裏過日子的,膽子太小,海上處處是意外,不適合他!這都督之位還是我來吧!”
一旁的皇甫郯已經被氣的有些臉『色』發青,這貨前腳剛答應自己,要守紀守規矩,後腳又忘了,跟曹『性』這個主公談條件,談的那叫一個歡快。
曹『性』挑了挑眉:“你確定?到時別受不了!”
“確定!受得了!”
“到時做不好怎麽辦?”
“甘受一切懲罰!”
“事先跟你說清楚,夏侯正監督你這個都督的權利,如果你發了錯,除了戰時,他有權利將你拿下!”
說到這,皺濤沉『吟』了一會,看了眼正瞪著他的皇甫郯,下定了決心,重重的點了點頭,難得的正式了一回:“回主公!末將願意接受夏侯正軍紀長的監督!”
皇甫郯臉『色』悄悄緩和了一些。
曹『性』認真的看著他,鄭重的道:“好!皺濤,既然如此!你就是新建的南海艦隊都督了!”
“諾!”皺濤一反常態,拱手行禮,肅然領命,大有從現在開始,做個守規矩的將領,以迎接夏侯正的到來。
“啪啪~”
曹『性』雙手拍掌,船艙之內,四位身穿中級武官服的將領,魚貫而出,臉『色』一水的年輕,哪怕是年紀看起來最長的領頭者,看容貌也不過二十出頭的樣子。
皺濤觀察著四位將領,一時間眼睛被走在最後的一位,二十歲左右,腰挎雙刀的將領所吸引,口中呢喃道:“蔣六!”
“沒錯!李榮,你也出列,夏侯武你來我身後。”曹『性』揮揮手招呼著。
一位年紀最幼,十五歲左右的將領出列,恭敬的走到了曹『性』的背後。
剩下的三位,加上當初的滄海海寇大帥,李大麻子李榮,四位先是對著曹『性』,之後對著皺濤,依次拱手行禮:“末將,曹『射』李榮夏侯正,拜見主公,拜見都督!”
曹『性』嘴角含笑對著皺濤揚了揚手。
終日裏日思夜想,因為自己的『性』格與別人差距太大,自己都有些沒有信心,每日裏嚷嚷著想做都督,不過是督促自己上進,為做都督而努力,但沒想到自己會這麽早就當上了。
計劃的可是壯年巔峰時期,那時能力更強,經驗更豐富,『性』格也會更沉穩一些,可如今不到而立之年。
三位下屬正在行禮,沒有時間再感歎太多。
皺濤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用力之狠,脫掉褲子都可以直接看到淤青,也是這狠心的一掐,皺濤讓自己從心猿意馬之中,以最快的速度恢複過來。
快步上前,以曹『射』、夏侯正、李榮的順序,將三人一一扶起,關鍵時候,拿出了禮節:“三位將軍快快請起!”
“謝都督!”三人順勢而起。
“以後我們之間就是兄弟,皺某『性』格粗鄙,要是有何得罪之處,還請多多擔待。”
皺濤忽然間像換了個人似的,與曹『射』三人,謙遜的聊著天,寒暄著溝通感情。
讓曹『性』有種認錯人了的錯覺,仿佛眼前的不是皺濤,而是當初讓自己印象深刻,又謙遜的頂級統帥——徐榮。
亦或者是影視、史書裏的另一個頂級統帥——張遼。
不過,他這個都督還真不是那麽好當的。
“好了,以後慢慢寒暄,你們三人也跟著皺濤好好幹,同時幫我監督他,他生『性』跳脫,關鍵時刻能立奇功的是他,沒事老給我捅婁子的也是他!”
三人相視一眼,拱手應諾。
皺濤被說的一臉尷尬,撓了撓頭,骨子裏的隨『性』又流『露』了出來,一直關注著他的皇甫郯,瞪大眼珠,嚇得他連連把手放下,瞬間擺出一副上位者威嚴的樣子。
速度之快,表情之自然,好像剛才眼花了一般。
笑也笑的差不多了,心情也舒暢了,該麵對的困難,還是得繼續,曹『性』收起笑容,臉上無喜無悲,拿出一卷竹簡,遞向了旁邊隨行的文臣之首蔣琬:
“滄海來信了,如今還是初秋,但北方大草原寒『潮』突然來襲,往常秋末才有的雪天,如今提前了兩個月就已下起。”
看了看對方一臉狐疑,曹『性』心知眾人雖已官居高位,都是朝廷在編的比千石、比六百石不等的高官,但世家大族壟斷知識,使得知識的匱乏,加上交通、通訊的艱難,讓他們眼界還看不到那麽遠,很多對大草原,都是一無所知。
曹『性』不得不當起了解說員,這類事情他也幹多了,接著說到:
“這類事情,幾年前也發生了一次,那一次,草原隨後就發生了雪災,大雪厚過人腰,將草根深深的埋在了底下,將羊圈、牛欄,乃至帳篷都壓的坍塌,並且持續的高冷天氣,凍死餓死牛羊牲畜無數,加上大雪封路,使得草原牧民不僅損失慘重,並且讓商隊無法到達他們那裏,使得他們缺少鹽巴,沒有儲蓄珍貴鹽巴的小部落,病死者無數。”
大草原與漢朝北部,有著長長的連接線,草原上的遊牧民族,一直以來都是華夏的威脅,且如今自衛青、霍去病,北擊匈奴以來,河套、漠南草原,有著很多領地屬於漢朝。
某種意義上來說,同是天涯淪落人,在最危難的時刻,將災難分攤在你的頭上,在所難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