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將侍立一旁,曹『性』開頭說道:“師兄,你自幼接受飽讀詩書,打小接受兵家教育,能力上實際遠遠超過親衛營的軍事、文化等理論課程,做一員授課的師父都綽綽有餘了,可曹軍有曹軍的軍紀。”
說到這,曹『性』停頓了下,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他。
皇甫郯搖了搖頭:“親衛營軍事理論,有著一番特有的見解,末將在其中收獲頗豐,能進親衛營上課,是末將的榮幸。”
對於這點,曹『性』還是有些認同的,曹軍軍事理論課,有一部分是自己帶來的,並經過與眾教員,經過無數的交流,結合時下的情況,去其糟粕取其精華。
有著數千年的積累,時下整個天下,哪怕再有才華,再是頂級軍事天才,在親衛營聽課,總會有耳目一新,總會有所收獲。
不過,這親衛營的軍事理論、文化學習等課程,也隻有前來學習的曹軍將領,才能聽到、學到。
加上結合前世對灌輸忠君思想的課程,使得本來就與曹『性』朝夕相處,及有曹『性』授課,相當於曹『性』門生。
在這忠君、尊師、重道,都極其看重的時代,且漢朝去古未遠,商周等朝,我臣子的臣子、不是我的臣子,這種雙君思想依舊濃重,因此這忠君忠的第一位還是主君、主公,天子、國君,還在其後。
這使得親衛營出來諸將,對曹『性』的忠誠度,普遍很高,這也是曹『性』創世的根基之一。
現在要安排的事宜,正是需要忠自己這個主君的時候。
一個眼神,虎豹義從默契的屏退左右,拉起警戒。
曹『性』深情的看著皇甫郯:“師兄,這次我領三萬大軍南下,但象林及日南這家,不能有失,而且,因為忙著訓練士卒,籌備物質,調集軍隊,區連的同黨一時沒辦法顧及,讓他們逍遙法外了一個月,可如今大軍出征,家宅空虛,區連又不知所綜,也不知是不是逃到了南方,因此,這些叛逆同黨就是最大的隱患。”
皇甫郯點了點頭,麵『露』難『色』,與曹『性』朝夕相處,又在最親近、最忠心、最崇拜曹『性』的親衛營待了那麽久,對曹『性』的多少有些別樣的想法。
但曹『性』有恩在先,自己又在堂兄皇甫酈的縱容下,已認曹『性』為主,且離開家族時,族中支持他這一支南下的長者,囑托他跟隨曹『性』開辟一片天地,為皇甫家營造一個後路,營造另一個裝雞蛋的籃子,這些話,依舊記憶猶新。
但一聽曹『性』的語氣,就知道,這次的行動可能有些讓自己接受不了的地方。
曹『性』看著皇甫郯麵『露』難『色』,一臉的糾結。
皇甫家終究還是皇甫家,忠於國君思想的家族環境下,讓他成為忠於自己這個主君,還是有些困難的,任重而道遠吧,反正漢室最後的一點神聖,最後一位勉強算是天子的漢靈帝也沒多久活了。
剩下的褥子劉辯、劉協,已經稱不上是皇帝了。
到時大勢所趨,皇甫家總會有明智者站出來,如皇甫嵩這樣能力出眾,又被漢室虐了千百遍,依舊為漢室赴湯蹈火,陪葬的,終究是少數。
曹『性』暗自歎息一聲,有些失落的開口道:“師兄,不如這樣,某這有兩個不一樣的事宜,卻都需要你。”
“但說無妨!”皇甫郯看到了希望。
曹『性』做出一副鼓勵的樣子:“師兄,包曹軍慣例,親衛營的學習培訓,已經完成,讓你屈才這麽久,如今也是提升的時候了。”
曹『性』看皇甫郯恭敬的聽著,沒有因為謙遜而打斷自己,於是接著道:
“象林縣長因為區連叛『亂』,而死於『亂』軍之中,某這太守代行縣長也有一月,過不可無君,縣不可無長,這其一就是某上朝廷上書,舉薦你為象林縣長,並在我出征南下期間,代理日南事宜,留守日南,保衛日南,同時清除區連餘孽。”
一縣之長,皇甫郯這一代,最有出息的皇甫嵩嫡子,真四百石、皇宮侍郎皇甫堅壽,侄子,真四百石,揭陽縣長皇甫酈,餘等不是低於真四百石的小官,就是基層的武官,乃至閑賦在家。
如今,可如果接了這個職位,代理了日南事宜,那難免要為曹『性』謀私,做掃除異己的事情,這不是皇甫郯想做的。
不由等待著曹『性』提出第二條選擇。
見他依舊不說話,曹『性』沒有多加勸導:“師兄,如果你不願代理日南事宜,那我們的軍師蔣琬,隻能留守日南了,這其二就是,你代替蔣琬的謀主的地位,在軍中任高級參軍,行比兩千石,軍司馬之職。”
軍司馬是比兩千石,但一個是一方之主,一個隻是軍中武官,且還是沒有實權的參軍。
聽曹『性』說完之後,皇甫郯鬆了一口氣:“主公,某願為參軍,為主公出謀劃策,但某現在隻是軍侯,未立寸功,不敢居軍司馬之位。”
“師兄,既然你選擇第二條,那就接受這軍司馬吧!”曹『性』搖了搖頭,跳過了他,繼續跟留守的蔣琬安排到:“如此,公琰,某就舉薦你為象林長,代行日南事宜,領留守的五千正兵,十萬屯兵,守好日南,處理清區連餘孽!”
見曹『性』如此,心中有愧的皇甫郯,不再言語,算是默認了。
“諾!保證完成任務!”曹『性』聲音剛落,蔣琬非常爽快的同意了,沒有一絲猶豫。
區別呀!這就是真心的忠臣,與歸附者的區別。
曹『性』在暗歎,皇甫郯在低頭數螞蟻。
曹『性』再看向剩下的幾人:“邢道榮,你的學業也已完成,還是軍侯時,你就立功頗多,如今便升為軍司馬,領正兵營一部。”
“諾!”
邢道榮公然領命。
“秦邵,你追隨我有多久了?又為我當了多少年的親衛?”
曹『性』抬頭看向當初的哼哈二將,為自己守了幾年門,麾下最出『色』假子曹真的生父。
下基層,當了幾個月的副手、假軍司馬秦邵欣然出列:“主公,當初你從南陽戰場勝利後,於我沛國討伐豫州黃巾時,某加入到主公的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