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性先提前派人通知部將南下的消息,命除值守的將領,所有軍候以上的人員提前在東牟等候。
並對內部放寬了求賢令的要求,所有屯長以上的文武,都可以推薦一位直係親屬為官,根據能力,最低都授予假都伯之職。
如今曹性部曲內職位最高的軍司馬,其推薦的直係親屬,最低授予假屯長之職,並擁有三個不限親屬,最低授予假都伯的推薦名額。
屯長以下哪怕是一個正軍小卒,也可推薦一位直係親屬,再根據能力受職。
最重要的是,這些被推薦的人員將全部進入“軍官搖籃”且相對安全的親衛營。
曹性傳令曹勇,春耕過後,抽調屯兵,過江屯於長江以南的江夏南部;吳鵬派海師南下探路。
同時與未來的長沙太守孫堅,約定相互扶持。
這樣等其一上任,就可以任由曹性的屯兵,在長沙郡內的荒地屯田,並盡可能從孫堅處,謀求幫助。
當然,孫堅有需要時,曹性亦義不容辭。
告別師父皇甫嵩,拿著湞陽、東牟兩縣縣長的任命書,曹性帶著虎豹義從快馬加鞭前行。
一行人來到陽信曹家港,曹性與守將張雷公兩人邁步巡視著,看著已經建好的城牆,隻差城樓箭塔就要完工,周圍土地被全部開發起來,種著各類蔬菜水果。
港城內鋪著石頭河沙的道路,兩旁是各類果樹,不時還能看到一個個垃圾筐,過往的行人自覺投垃圾入筐,房屋、道路之間涇渭分明。
走到船塢時,匠作司馬領著馬均前來迎接:“卑職向奇(馬均)見過……主公!”
說話結結巴巴,一聽自報家門,卻是東漢最有名的發明家馬均,哪怕見慣了“名人”的曹性,此刻心中的起伏,也一點都不低於頂級統帥徐榮,成為自己部曲的時刻。
曹性邀請了向奇、馬均兩人隨行,來到港口,對好口令後,命令哨兵不用通知主官,自行走向了吳鵬所在的旗艦。
猙獰的青銅蛟龍頭撞角,露出水麵的外包青銅龍骨,五根擎天桅杆,寬大的船身。
“向先生!想不到一個簡單圖紙,你就給造成了一個實物!性佩服!”曹性尊敬的對向奇道。
當下稱之為賤業的工匠,被朝廷比兩千石的大官稱先生,向奇受寵若驚,連連行禮:“卑職低微,先生二字不敢當!能建出五桅海船,最大的功勞來至於主公給出的詳細圖紙,吾不過照著上麵製作,更當不得主公誇讚!”
“你當的!”曹性語氣肯定,之後爬向上船的梯子。
向奇師徒快步跟上。
吳鵬、韓季出的船艙,拱手行禮:“參見主公!”
見其隻有兩人,曹性舉目尋找了一下,問道:“卞喜呢?他不是也來了嗎?”
韓季微笑著指向正在海中練習遊泳的將士中,一個奮力向這邊遊來的魁梧大漢。
“想不到旱鴨子會水了!”曹性開著玩笑。
“哈哈!”
回想起卞喜當初吐了幾個月的場景,吳鵬等人笑出了聲來。
東南西北中五個港口城,五個造船船塢都已建造完畢,上好的遼東、高句麗等東北地區的木材,中等的青、徐、兗三州的木材,次等的冀、幽沿海的木材,源源不斷的送進船塢。
加上本就現成隻需要改造的樓船,五大船塢每日裏都熱火朝天的幹著。
海師現擁有了五桅海船一艘,三桅海船十六艘,單桅海船五十艘,改造成尖底的大號漁船數百。
陸地上的部曲規格已不適應海上的海師,曹性把海師分成了艦隊、大隊、中隊、小隊、某某號船,五級,並分成兩大艦隊。
內河艦隊:
一艘船為一個單位,四條大號漁船、一艘平底或尖底單桅戰船為一個小隊,四個小隊加一艘平底或尖底三桅戰船為一個中隊。
暫時設三個中隊,主要負責內河運輸、偵查巡邏與維護治安。
海洋艦隊:
一艘船為一個單位,四艘單桅海船、一艘三桅海船為一個小隊,四個小隊加一艘五桅海船為一個中隊。
暫時設三個中隊,除海洋第一中隊,其餘兩個中隊以三桅海船暫代旗艦。
專職圍剿海寇、海洋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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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牟縣衙。
從陽信乘船來到東牟曹性立於縣長主位上,各地集結而來的文武列於堂下。
曹性高聲命令道:
“眾將聽令!夏侯蘭駐守遝氏、王修、王威駐守東牟、張雷駐守曹家港、王曉駐守夏侯港、劉辟駐守王家港、吳鵬駐守吳家港、卞喜駐守揚曹港、徐榮巡視各地!
七城以夏侯蘭為主帥,王修為軍師,徐榮、王曉為副帥,四人全權統領!
餘等諸將隨我南下!”
“諾!”眾將高聲領命。
七座城池,九位最可靠、能力最強的下屬安排了下去。
忠誠度最高的親衛營,一半人員,分散派遣到守軍中任基層武官,族人、同鄉為主的一部也留了下來。
調度安排好了,要想落實的好,欲取先予的道理,曹性還是懂得。
接著曹性拿出一卷卷朝廷詔書,朗聲念出,一大堆通過買官賄賂而來的封賞:“中平二年……
升夏侯蘭、王曉、吳鵬、徐榮、王威五人為都尉,升張雷、蔡陽、曹鷹、韓季四人為假都尉,升劉辟、卞喜、陶升、向奇……十人為軍司馬。
任命王修為東牟縣長、王威為東牟縣尉、曹山(曹家村裏正)為主簿。
任命陳楊為湞陽縣丞、蔡陽為湞陽縣尉、王諧為湞陽主簿。”
曹性提前發出了請帖,當晚大擺宴席,宴請老丈人田韶、無極甄家、東海糜家、東牟縣丞李封、原東牟主簿孫乾。
與田家代表田韶、甄家代表甄堯、糜家代表糜芳,簽訂同進退、共貿易的各項協定。
散席時,曹性留下了李封、孫乾,曹性微微笑著,問了一句廢話:“李兄、孫兄,性任東牟縣長時可否稱職?”
“縣寺勤政愛民!封(乾)自愧不如!”李封、孫乾兩人心中憋屈,還得行禮,裝出一副崇拜的樣子,假意應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