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夥,給你一個吻,隨時都不能忘記我的味道。對了,小家夥,有個人在門外看你很久了,不過就是別扭地不進來。有空去看看他吧。”
薛燭走前對著秦穆雨就是一個長吻,接著啞著聲音用一貫的慵懶又帶著誘惑的語調道。
秦穆雨何嚐不知道他說的是端木黎,不過他為端木黎說話,真的是她沒有想到的。
薛燭一直是個算盤打的精明的人,本來兩個人分享一個愛人就已經很讓他難受了吧,現在又這麽快幫起端木黎這個“第三者”
來了?
薛燭仿佛直接看穿了她心中所想,點了點她的額頭,笑的有幾分釋然和無奈,“小家夥,在這皇宮之中有端木黎陪著你,終究是讓人放心。”
秦穆雨心下一陣感動,薛燭其實一直都在為她著想。
這麽想著,她微微一笑,接著在薛燭的些許錯愕之中踮腳送上一個吻。
“謝謝你。”
秦穆雨真心道,而薛燭看著秦穆雨難道有些嬌羞的臉,心中癢得厲害,長臂直接將秦穆雨撈入懷中,主動加深了這個吻。
薛燭走後,秦穆雨一個人坐在書桌前,發呆。
小狐狸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看看它呆呆的主人,眼珠子一轉,兩下跳上桌子,趴在秦穆雨身前的桌案上,發呆。
一人一狐神情神同步。
正在糾結的秦穆雨微微一低頭,突然看到了桌子上窩著身子但是直視前方的小狐狸,噗的就樂了。
她輕聲笑,小狐狸扭過身來,微微側了側頭,接著起身走到秦穆雨身前,前爪就搭在秦穆雨平平的胸前,蹭了蹭秦穆雨雪白的脖子。
雪白的狐狸和雪白的脖頸,美得耀眼,而秦穆雨的心情也直接明媚起來。
這麽個聰明的小東西,真是個寶貝。
把雪團子舉在身前,秦穆雨對著那毛茸茸的白白的額頭“啵”
的一親,接著開心地笑了。
“雪團子,你真是個好寶貝。”
雪團子停止了不甘地掙紮,好像微微點了點頭。
秦穆雨笑的更開心了。
有什麽好糾結的?
端木黎不就是自己的男人?
哄哄自己的男人也沒什麽。
而且,哈哈,那麽發呆的樣子真的是太傻了。
秦穆雨擊了幾下掌,門被推開走進一個低著頭的侍女。
“你去給國師傳個話,就說我身體的舊疾又犯了,突然胸悶躺在床上動彈不得。對了,找到他的時候要很慌亂的樣子知道麽?”
侍女點了點頭,低頭乖巧地應道,“奴明白了。”
接著秦穆雨就滿意地看到那侍女一臉慌亂地跑了出去,不過秦穆雨卻未注意到,這個侍女已經不是薛燭來的時候的那個。
能換了秦穆雨侍女的男人,真的,需要他的女人在皇宮中被別的男人照顧麽?
秦穆雨等侍女出去後,好整以暇地躺在床上,裝病。
小狐狸趴在桌子上,裝死。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秦穆雨的房門就被“啪――”
地推開,接著就是一個人攜著涼風快步走到床前,一刻也不停緩地直接扣上秦穆雨的脈搏。
不料床上的人卻反手扣住了他的手,緊緊地握住,大手的主人一愣,卻沒有掙脫。
秦穆雨直起身,雖然是在笑,但是怎麽說呢,透著股端木黎特有的寒氣,“怎麽,不是要離我遠遠的麽?”
端木黎的薄唇微抿,沒有說話,卻想把手抽出來。
秦穆雨眉一豎,直接用另一隻手把這隻手按得死死的,聲音不自覺帶了點急切,“你再離開試試?”
端木黎看了看那握住他的手,心中一下子柔軟起來,但是唇還是抿著的。
“韓公子看起來並無大礙,那我也先行告退了。”
秦穆雨有些愣地看著這個突然和他疏離起來的男人,感覺很陌生。
從認識端木黎開始,端木黎就從未這樣和她說過話,端木黎對人的冷從來都是和她無關。
突然麵對他對自己的冷,秦穆雨發現自己接受不了。
不自覺間,死死握住端木黎的手鬆開,秦穆雨心下在琢磨她果然對端木黎是越來越在乎了麽?
本來隻是不願端木黎對她的以死相陪的心落空,說起來還是憐憫和補償多些,而現在卻是自己,也丟了心麽?
這個感覺,還不錯。
秦穆雨的沉默卻讓端木黎心下一寒,真真如墜冰窖。
她又放手了……說他離開,他何曾離開過,從來離開的,隻她而已。
在門外徘徊的他驀地看見慌慌張張跑出來的侍女,心一緊,還未來得及問那侍女就說小宇舊疾複發……剩下的字他都沒聽清楚,直接就衝了進去。
怎麽會?
舊疾?
是那個紅塵煩?
這個毒他一直找不到解毒的方法,但他也發現了,這個毒並不是無藥可解。
天下隻有一個人能解得,或者說他是不是人都不知道――江湖百曉生。
進入屋中看到小宇躺在床上,他的心都要裂開……卻原來,隻是她騙他,為了他出現。
端木黎突然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小宇願意見他他應是高興,但是,他真的不知如何去麵對她……尤其是,這室內還殘留著淡淡的麝香味,攪得他心煩意亂。
“小宇,我不想躲你,但是現在的我會做出讓你不舒服的事情。”
端木黎低聲道,將秦穆雨的一隻手握回了掌心,而另一隻手則探著脈,生怕秦穆雨是真的有所不舒服。
他的動作讓秦穆雨的心都化了,端木黎永遠都是這麽細心,如同言哥哥一樣始終把自己放在一切之上,一切……看著端木黎美的不似人間存在的側臉,秦穆雨突然很好奇吻上去會是什麽感覺?
而她也確實那麽做了。
端木黎感覺到臉上一份柔軟,臉上的冰寒突然融化了,露出了幾分任何人都沒見過的靦腆。
大男孩一般的靦腆,紅霧更是順著耳尖而下蔓入雪白的脖頸。
秦穆雨惡趣味地將呼吸吐在端木黎的耳邊,帶著桃花香的香氣和女子的溫暖一瞬間讓端木黎的耳尖抖了抖。
秦穆雨覺得有趣,貼著端木黎的耳邊張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不知道何時啞了。
“舒服不舒服,不做,怎麽知道?”
秦穆雨說完笑了,她是知道端木黎在情事上的青澀的,甚至……秦穆雨還懷疑過端木黎是不是不行?
她記得清楚,她原來住在端木府的時候,就算裸身出浴,端木黎的臉色都沒有任何的變化,也是這樣她才會和端木黎同榻而眠。
與此形成鮮明對比的就是言哥哥和薛燭,在一起的時候就算不做什麽,也總有一處硬挺能抵著她一晚上。
端木黎的耳間依舊泛紅,在秦穆雨覺得逗弄地差不多該步入正題之時,端木黎突然將她身子往下一拉直接上床將她壓在了身下!
“……??”
秦穆雨有點傻眼,這個姿勢她再熟悉不過,但是發生在端木黎身上……?
端木黎不再克製自己內心的**,直接吻上了那水潤的唇,如同他這幾日日日期待地一樣!
但是,不夠,還不夠。
從秦穆雨的唇上移開,兩人唇間的銀線啪地斷掉,看著秦穆雨隨著呼吸起伏的胸膛,端木黎又說了一句,“我也會接吻。”
又吻了下去。
秦穆雨因為端木黎的吻暈乎乎的,端木黎的吻不像言哥哥那樣充滿著灼熱不容錯辨的yu望,也不像薛燭那樣經驗豐富極富挑逗,而是一個吻,一個真實的男人的吻。
“可以麽?”
端木黎將身下的硬挺貼近秦穆雨的身體,明明是谘詢,但是那一向冰寒的眸子中如岩漿般的灼燙幾乎將秦穆雨燙傷。
當端木黎解了她的衣服解了她的束胸,心疼地吻著她束胸留下的痕跡,又近乎殘暴地啃咬著薛燭留在她身上的吻痕時,秦穆雨在浮浮沉沉中想著,“這哪是什麽性冷淡,這分明就是匹狼……不過,他躲自己的原因是什麽?”
感覺到秦穆雨的不專心,端木黎伸手撩開披散著擋在秦穆雨眼前的頭發,認真地一字一句地說,“小家夥,我也是男人,我也是你的男人。”
你接受了我的**,是我最大的榮幸。
離著秋狩越來越近,端木黎和秦穆雨的關係是越來越親近,但是秦穆雨又開始頭大端木黎的**問題――自從端木黎開了葷,就斷不了了,每天八個時辰也不睡了,恨不得日日奮戰在床上將她開發個夠。
所以,男人都是一個樣的,不管他是不是麵癱毒舌的國師!
但是這邊端木黎的問題都解決了,慕容青梵那裏的問題仍舊是讓人一籌莫展。
她徒弟仍舊是和她客氣的過分,客氣的讓他懷疑原先那個會抱著他顫抖的男孩隻是個錯覺。
慕容青梵一天天地成長,秦穆雨看在眼裏,卻也隻能在他的屋外徘徊一陣再離開。
她第一次當個師父,卻根本什麽都沒有為她的徒弟做。
直到端木黎看她這樣告訴她秋狩她是可以跟著慕容青梵一起去的時候才露出笑容,但是當她把這個消息高高興興地告訴慕容青梵的時候,已經不似原來蒼白而開始健壯的少年隻是向她作了個揖,“那到時候就麻煩師父了。”
秦穆雨的笑就僵在臉上,尷尬地看著她點頭後又隻身走開的少年,一種挫敗湧上心頭。
時間就這麽過去了,在秋狩的前一天,她在宮中等到了一個她從未想到的人,一個她沒見過但是卻見過她千百回的人。
“小家夥。”
薛燭先推門而入,接著絲毫不害臊地將秦穆雨摟在懷中親了一口。
秦穆雨淡定地抹幹臉上的口水,將目光投在了在站在薛燭身後但是氣勢和容貌一點不輸薛燭的白發男子。
而白發男子也正在看他,明明是一臉的淡漠但是目光中卻是滿滿的打量和思索,讓秦穆雨很不舒服,不自覺移開了目光。
在秦穆雨微蹙眉將目光移開的一瞬,白發男子的眼中瞳孔突然如貓般收縮了一下。
薛燭沒有注意到白發男子和秦穆雨的互動,他粘在秦穆雨身上恨不得長在她身上,而白發男子的一舉一動他都懶得管。
還不就是那副死樣子?
認識這麽多年,他就沒見過那張臉上有過表情,一直淡淡的。
“小家夥,這家夥是林音,是我找來給你看病的。”
薛燭捏捏小家夥的小臉,示意她坐在榻上。
而秦穆雨卻是一愣,直直地看著薛燭,“你說誰?林音?!”
有些不明秦穆雨的激動,薛燭點點頭把白發男子指給秦穆雨看,一邊暗暗觀察著秦穆雨的反應:他們,是舊識?
這世上竟然除了自己還有人認識林音?
秦穆雨隨著薛燭的指示看向白發男子,突然心中湧上了濃濃的失望――這樣風華絕代又是白發的絕世男子,怎麽會是她認識的林音呢?
她認識的林音是孤寂中帶著高傲,會心憂天下之事的落魄又神秘的男人,而這個似乎看淡了一切的男子,並不是她認識的林音。
林音,天下同名姓的人何其多,而我,何時才能遇到真的你?
也許,等慕容青梵這裏的事情罷了,她該再去一次耀雲,去找他,去找白鳴劍。
林音也在看著秦穆雨,看到秦穆雨開始的激動,心中不知為何也有一絲的悸動,但是隨著秦穆雨又變得陌生的目光,他的眸色又沉了下來,心中一陣莫名的不快。
薛燭也發現了秦穆雨的不對,他也不希望這個林音是小家夥認識的那個林音,通過和小家夥的相處他知道那個神秘的“林音”
對她的影響,他可沒有增加情敵的嗜好。
“小家夥,你認識林音?”
秦穆雨思索一下不知如何回答,而薛燭已經自顧自接著道,“小家夥,不管你認識哪個林音,也肯定不是這個林音。因為這個林音,可是江湖上隻聞其聲不見其名的最最最神秘的人……”
秦穆雨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示意他有話快說,而她卻沒注意到,林音的目光從進門時就默默地黏在了她的身上。
“他就是江湖百曉生。”
秦穆雨一聽,第一反應是笑了。
薛燭看著她的笑容心癢癢,又去鬧她,問她笑什麽,秦穆雨答道,“我隻是笑,你怎麽還能把百曉生也帶來啊。”
淡淡的小女孩似的崇拜,讓薛燭恨不得把她就地正法,可惜這裏還有一個大燈泡,薛燭恨恨地放棄了這個念頭,卻還是吻了她一下。
“嗯,聽端木黎說,世上應該有一人能解你的毒,我就把他帶來了。”
秦穆雨聽他說的輕描淡寫,但是也知道端木黎和他說的時候也沒報什麽希望。
畢竟江湖百曉生,是整個江湖最神秘的存在,人們就連他是個人是個組織都不知道,而她也一直以為百曉生是個糟老頭子,頭發花白,胡子一抓一大把的那種。
但是秦穆雨還是搖了搖頭,“他解不了我的毒。”
“我解不了她的毒。”
兩聲聲音同時響起,秦穆雨下意識地看向那個和她說出同一句話的男子,突然覺得熟悉,但是還沒等她細細感受一下這熟悉是什麽,薛燭就先開口,同時身體微側擋住兩人交互的視線。
“你解不了她的毒?”
林音點點頭,接直接扭身走了。
薛燭摟著秦穆雨,看著林音的方向,若有所思。
小家夥和林音,莫不是真的相識?
這個認知讓他渾身一緊。
秦穆雨蹭了蹭薛燭,安撫他的煩躁,雖然薛燭剛才抓她太緊弄疼他了,但是這個把一切埋在心裏的男人,是在擔心她吧?
隻是,林音說過,她的林音說過,她的毒隻一人能解,但並不是百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