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死了更好!
張小燕在心裏幸災樂禍,可,見那馬瑞是個貪生怕死之徒恐怕沒多少戲可以看。
罷了,先去看看吳老頭,或許能從他那裏得到些消息。
去看老師傅當然不能空著手,到了城裏去酒樓裏買了上好的酒菜,還買了些糕點,拎著這些去了黑市。
咦!
今天是休市的日子,四周都很安靜,擺地攤的空空一片,店鋪也沒幾個人開門。她沿著熟悉的路去了那條巷子,走到吳老頭家門口的時候東張西望一番之後,抬手敲響了院子的大門。
咚咚咚!咚咚咚!
敲門的節奏聲是之前吳老頭交代過的,隻要裏麵有人就肯定會開門。
這個時候,吳老頭才剛剛睡下。前幾天接到個大單子,這幾天都是通宵到天亮,突然聽到熟悉的敲門聲,他猛然坐起身來。
大毛頭!
腦子裏浮現這個名字,他翻身下床趕緊去打開了房門。
看到門口站著的人,足足愣了好一會,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將人拽進院子。又東張西望地看了看四周,沒發現有人跟上,才稍微鬆了口氣。
進了院子,吳老頭認真地打量張小燕,看到她活生生地站在眼前,忽然大笑起來:“好啊!好啊!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
“師傅!”張小燕依舊是恭敬地喊了一聲,隨即跪下身來給他磕了三個響頭。
吳老頭一直不願承認收了這徒弟,可是,看著張小燕九死一生之後站在眼前,那份激動已經抵過了那份倔強。
擦著熱淚慌忙把人給扶了起來:“臭丫頭,活著就好,活著就好!”
“師傅,我給您帶了很多好吃的,來,師傅,我們喝兩杯。”張小燕起身拉著吳老頭坐在了院子裏的椅子上。
吳老頭一直盯著張小燕,即便是麵容上有那麽一小點的改變,那雙眼睛依舊黑亮有光。
“來,喝酒!”張小燕去廚房拿來酒杯,倒上慢慢一杯之後雙手遞給了吳老頭。
吳老頭手顫抖著,仰頭把酒喝下去之後,忽然想到什麽,眉頭緊皺地緩緩放下手中的杯子:“丫頭,你來不僅是看我這個糟老頭,是不是還要去老劉頭那一趟?”
果然什麽都瞞不過吳老頭的眼睛,張小燕心虛地低下頭去:“我是想來看您,不過,來的時候聽到那馬瑞說好像老毒物那裏被人翻了,所以打算一會過去看看。”
哎……
吳老頭歎了口氣,目光緊鎖地看著張小燕。
他知道這個丫頭注定不是池中物,所以多幾個師傅一點都不足為奇。而且,老劉頭的本事不小,丫頭能夠從此人身上學到東西,那也是件好事。
張小燕見吳老頭臉色不太對勁,有些擔心地問道:“師傅,您不高興了?”
“哈哈哈!老頭子像那麽心胸狹隘之人嗎?不過,老劉頭那裏的確被什麽人翻動過,至於是什麽人老頭子也不知道。我去的時候家裏一片狼藉,看不到任何有用的東西。”
“那……老毒物他!”張小燕一臉擔憂。
吳老頭搖了搖頭,靈機一動站起身來:“走,我帶你去看看,或許你能看出點什麽道道?”
“好!”張小燕也想去看看現場,隻要發生過事情肯定會留下痕跡。
路上,吳老頭叮囑張小燕,讓那個大家以為是他們隻是為了去買藥,免得到時候引起不必要的懷疑。
來到老劉頭家門口,吳老頭故意在大門口叫道:“老劉頭,老劉頭買藥了,老劉頭。”
這聲音恐怕也一條街都聽得到,不遠處住的一間大門打開,看到是吳老頭那人伸出個腦袋說道:“吳老頭,老劉頭好多天沒在家了,你恐怕得白跑一趟了。”
“多謝周大哥,我進去等等看!”吳老頭回了老朋友一聲,帶著張小燕推門進了院子。
果然就像吳老頭說的那樣,院子裏一片狼藉,顯然是被翻過。
見狀,張小燕隻覺心一緊,拳頭也緊緊地拽了起來。
吳老頭給她使了個眼色,又故意大聲說道:“去藥房看看,有需要的先拿回去用,到時候回來再給銀子就是。”
“多謝!”張小燕明白地大聲回了一句。
火速進了藥房,在藥房裏查看一番之後並未發現特別之處,又去熬藥的地方勘察了一番,也沒發現什麽重要的東西。
不對!
老毒物那麽精明,若是出了事,肯定會留下些蛛絲馬跡。
廚房!
對,那個老吃貨肯定會去廚房。
想著,她轉身去了廚房,在廚房裏翻了一頓,依舊是沒有任何發現。
不!一定會留下東西的,一定會留下東西的。
她站在廚房中間,目光如鋒利的劍,認真地掃了四周,最後落在地上一個被髒了的破碗上。
不能放過任何的線索,她走過去蹲下身將那破碗收入懷中,之後,她又認真地看了一遍,沒再發現異樣的之處,隨便在藥房裏拿了些草藥到了院子。
“吳老,這些就夠了。”她故意說了一句。
“那就走吧,等他回來再給銀子。”吳老頭說完帶著人出了院子,隨手將院子門給拉了過來。
不遠處,一個腦袋從暗處冒了出來,見這一老一少拿著些草藥出來,故意還跟了一段路。
兩人可不傻,早就感覺到有人跟著,所以,故意又去了幾家買了些藥材,買完之後假裝把張小燕送走。
那探子見隻是帶著買藥也就沒太多懷疑,畢竟,去老劉頭那買藥的人不少。想要求老劉頭解毒的也不少,像吳老頭就住在附近,帶人去買藥那也再正常不過,更何況這日子為了買藥進去的也不止他們兩人。
如此,探子又回了後麵那天街,繼續在附近監視起來。
張小燕離開黑市之後,在附近轉了一圈,確定沒人跟著隨便去買了套衣服換上,再次偷偷摸摸地回到黑市,沿著熟悉的路來到吳老頭家門口。
吳老頭回來之後繼續吃菜喝酒,琢磨著老劉頭到底是惹到了什麽人,才會突然間失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