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境之時,無音被人暗殺了好幾次,可惜那些個殺手用盡了下毒,偷襲等方法都未能成功。
看著這一qiē,楊琰心中不住的冷笑著,如果是他一次不得手就絕對不會這樣下手第二次,第一次布置的如此都不能成功,證明那人比他想象的厲害得多,這樣下手是無法成功的,還會損兵折將。
不過,想來也是太過著急,若是可以冷靜下來思索一番就知道該怎麽做了。
平安的進入了金國境內,並沒有人前來迎接,宋朝國弱,被金國欺侮了許久,金國之人是瞧不起這宋朝來使,自然也就怠慢了許多。
無音歎氣道:“倓兒呀,這金國連基本的禮數都不能做好,唉。”
想著之後金國的下場,無音覺得也是活該呀,金國如此,宋朝不對金國仇恨才怪,之後等到蒙古崛起,宋朝才會與蒙古結盟一起滅掉金國。不過麽,這也隻是一部分的原因。
種因得因,種果得果,曆史總會不斷的前行,物極必反,盛極必衰,乃為常理。
如今的金國已經不如以前了,蒙古慢慢地在崛起,無音眯著眸子望著外麵的街道,他絕對不會讓蒙古成功的崛起的。
等歲幣之事了結後,或許就可以去蒙古搗亂去。
到達了驛站後,無音他們入住了進去,接待的金國官員趾高氣昂,一點兒都沒將無音放在眼裏。
聽著那官員的話語,無音直接一腳就將他踹到了一旁去,那官員懵逼的捂著傷口指著無音叫道:“你竟然敢打我。”
很快,那金國的王爺完顏洪烈便出場了,他掃視了這裏問道:“怎麽回事?”
那官員剛準備開口,無音已經行禮質問道:“王爺,你們的官員就是這麽對待來使的麽?”
完顏洪烈給那個倒下去官員投去了目光:“發生了什麽事?”
官員捂著傷口說道:“我好心好意接待於他,他竟然踢了我一腳,王爺,您可要為我做主呀。”
無音眯著眸子審視著那個官員,聲音低沉:“當真如此麽?你如此說話可要拿出證據,本將軍可聽著是你先羞辱於我大宋,然後又裝作為本將軍所傷。”
隨即無音又說道:“若是我出手,你還有活命的機會麽?”他的目光掃視了周圍的其他官員,其他官員立馬縮了縮腦袋,這宋朝來使可同以前的不同,剛剛那一腳踹得可不輕,他們可還想活命呢。
完顏洪烈對著那官員嗬斥道:“楊將軍都如此說,你有什麽辯解的話麽?”
一般如此,都是直接將這官員拖下去,而完顏洪烈卻是讓那官員解釋,其心思可見一斑。
那官員立即扯開了自己的衣物叫道:“王爺,他踢了我一腳,我這裏可疼了,肯定有傷痕。”
完顏洪烈大跌眼鏡,那官員胸前的肌膚和周圍的的皮膚是一樣的,一點兒都沒有受傷的痕跡。
無音甩了甩衣袖:“你金國官員陷害大宋來使,又羞辱我大宋,不知該做何處置呀?”
那官員叫嚷著:“王爺,一定是他做的手腳呀。”
無音冷哼了一聲:“本將軍可不至於撒謊,你大可派大夫去檢查他一番。”
完顏洪烈握緊了拳頭麵色有些不悅,他嗬斥著那個官員:“將他拖下去關進大牢等候發落。”
“唉?王爺,既然他辱我大宋,不妨將他交於我處置如何?”
完顏洪烈麵色僵硬卻還要裝作微笑的模樣:“自當如此。”
無音微微勾起嘴角看著那官員,那官員瞪大了眸子從後麵縮了縮,無音一字一頓的說著:“那就砍了吧。”
說完無音拍了拍手掌,跟著他的仆人拿出了刀一下子就砍下了那官員的腦袋,腦袋咕嚕嚕在地麵上滾動了幾下。瞬間,在場的人都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心中不停的打著鼓。
完顏洪烈心中那是一個氣,本來是想給無音一個下馬威的,這下子弄巧成拙反而讓無音占據了上風,還砍了他一個手下。
完顏洪烈拍掌道:“砍得好,多謝楊將軍幫我處置了這個不懂事的下人。”
無音輕笑著:“無妨。”
無音可是聽出了完顏洪烈心裏的不甘、憤恨、咬牙切齒,可是就會有這麽多的負麵情xù又如何呢?慢慢憋著吧,之後有他好受的呢。
按照了一貫的招待來使的方式,完顏洪烈沒有怠慢,他倒是想怠慢,可是畢竟是國與國之間的大事,若是個性子軟的怠慢了沒什麽,可無音這種那是一點兒都怠慢不得。
飯罷後,回到了屋內,楊琰嫌棄的看著無音:“你喝了多少酒?”
無音伸出了手指:“你猜?”
楊琰沒有說話,他才懶得回無音這種無聊的問題。
無音直接連滾帶爬來到了楊琰的身旁晃著身子輕笑著:“我喝了一壇。”
“怎麽喝那麽多。”楊琰忍不住皺了皺眉。
“嗬,他們想灌醉我,可是他們比我早倒下去了,嘿,我給他們下了點藥。”無音呈大字形倒在了地麵的毯子上。
楊琰歎氣道,無音說的一壇可不是那種小小的一壇吧,要不怎麽會喝得這麽醉。但是在那上麵,還是得喝的,想著平時的時候無音都不怎麽喝酒,楊琰覺得無音可真是拚了。
他從懷裏掏出了無音所製的解酒的藥給無音服了下去又給無音喂了點水,過了一段時間後,無音慢慢地清醒過來。
無音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倓兒。”
一下子,無音便成了個樹袋熊掛在了楊琰的後背上然後湊到了他的耳邊輕聲地說著:“剛剛你是沒看見,他們明裏暗裏擠兌著我,一個個的給他們噎了回去,可偏偏他們還不能說什麽,哈哈,他們的表情。”
楊琰嫌棄的推了推滿身酒氣的無音:“你快去洗澡,臭死了。”
“好,好。”無音打了個嗝然後晃悠著就回到了隔壁的房間。
房間內下人一直都備著洗澡水,無音揮退了下人便躺進了木桶裏泡起澡來。
泡著澡感覺每個毛孔都舒展開來了,無音享受著輕喚了一聲將自己沒得更深了。在他頭頂的房梁上一塊破布垂了下來,一個看上去邋邋遢遢的看上去比無音大中年男子躺在這上麵,手裏拿著個葫蘆在喝著,另外一隻手裏拿著的是雞腿。
當無音進入這房間的時候就感覺到有人存zài,但是那人沒有襲擊過來,他也不介意,繼續做著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泡了些許時間,無音站起身來拿起一塊布裹著身子,突然脖頸一涼,有東西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無音神色淡定:“你想要做什麽?”
“狗官,你不思百姓之苦,竟然來金國享樂,交付歲幣。”
聽著這人的控訴,無音感覺心裏委屈,他可沒有享樂,如果是指得剛剛的吃飯喝酒,那是必備的應酬呀,歲幣之事他就更加的冤枉了,他可是來減少歲幣的。
但是麽,這個人能這樣說定然也是個關心百姓的,隻是這方法卻是用錯了。無音覺得也真是藝高人膽大,金國驛站也敢隨便闖,而且不摸清他的底子就敢動手也真是自信呀。
無音挑眉道:“總聽說江湖之人消息靈通,不過爾爾罷了。”
“你。”他手上的武器在無音的脖子上劃了一劃,“你的命可在我的手上。”
“哦,是麽?”無音瞬間閃身躲了開來,化掌為指一下子就點住了他的穴道。
那人吃驚極了,根本沒有想到無音有這般武藝,那速度如同鬼魅一般,他掙紮著想衝破穴道,可是反而禁錮的更加厲害。他的額頭不由得流汗,本來以為隻是一個普通的官員,就算是將軍也沒有多厲害,哪曾想這武藝隻怕在江湖上排名至少前三。
無音攤了攤手笑道:“現在是誰的命在誰的手上?”
無音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那人的衣物,他的衣物破破爛爛,邋裏邋遢,無音猜測了或許這人便是丐幫的汙衣派的一員。
“你是丐幫的。”
那人的目光閃爍著使勁的想移開無音的身上,無音輕笑著:“你說我是狗官,可有證據?”
那人嘟囔著:“還用找什麽證據。”
“唉,你們這些人就知道製造麻煩,淨添亂,你可知我此次前來是做什麽的?”
“嗬,還不是歲幣,你個狗官與金人投誠。”那人一臉的憤恨。
無音歎氣著搖頭:“我是來商量歲幣一事,可是我是來減少歲幣的。”
“減少歲幣,那你怎麽直接不繳納歲幣。”
聽著那人的口氣,無音歎氣,果然是江湖義氣呀。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你怎知朝廷官員的辛苦,被金國羞辱也就罷了,還要給你們收拾爛攤子。”無音麵色不悅冷冷道,“你說不繳納歲幣,可知之後的結果,你分析過如今大宋的國況麽?能否支撐得起一場大規模對戰?可知之後百姓會如何?你如此正義,那你為何不去參軍與那金人正麵對戰,說到底,也不過是偏安一隅,貪圖安樂罷了。”
以前無音或許覺得這不算什麽,可是經曆過很多的事情,無音很是討厭這種自以為正義衝動行事不顧後果的人,他們自以為的正義不知害了多少的人,犯了多少的錯事。
那人被說得麵部通紅,顯然無音是說對了,的確是衝動行事,沒有想過之後的後果。
無音解開了他的穴道:“可否冷靜下來。”
那乞丐倒是滿懷興趣打量著無音:“你和那些官員可真是不一樣。”
“有何不一樣?我不是被你說狗官麽?”無音又膈應了他一番。
他擺了擺手:“我剛剛那也是糊塗了麽,不要介意哈。”
一開始的時候他是害怕的,可是在無音解開了他的穴道,他又想了想無音之前的話,還有無音高超的功夫,隻怕在無音一進來就發現了他的存zài,可是卻未曾揭穿於他,也隻是在他出手後才動手的。
想著這些,他大膽了起來,一點兒也不害怕。
無音眯著眸子笑著:“你叫什麽名字?”
“我姓洪,你叫我洪七就好了。”
“原來你便是丐幫幫主,既然你坦白了你的名姓,我也自我介紹一番,我姓楊,名無音。”
“楊無音,你的武功如此厲害,怎麽從未在江湖上聽過你。”洪七有些疑惑。
無音挑眉笑道:“武功厲害就一定要入江湖麽?我參軍入朝堂又有何不可。”
外麵的月光灑了進來,這下子,洪七才看清了眼前人的麵容,他歎氣道:“沒想到你一個將軍卻。”
無音打斷了他:“你想說什麽?將軍就不能長得好看了。”
洪七表示他可沒說這話,一個大男人皮膚那麽白嫩,是書生就罷了,偏生還是個將軍。別說,將無音放到人群裏,誰會聯想到這是那個鎮國大將軍呀。
“你打算留到什麽時候?記住,別再衝動了,可別壞了我的事,到時候我可不會放過你的。”無音假裝威脅著說道。
洪七嬉皮笑臉的說著:“好,好。”
說完洪七運起他的輕功就離開了屋子,無音看著留在地麵上的雞腿骨頭無奈的扶額,人走了求把垃圾也帶走呀。
然並卵,洪七已經走了,無音隻好自己找了塊紙張將雞骨頭裹好然後放置到一個桶裏,尋思著明天讓驛站的人丟出去吧。
被洪七這麽一鬧,無音可是睡意更甚了,他伸了伸懶腰,倒在床上舒舒服服的睡了起來。
翌日,還未商討起歲幣之事,歲幣之事畢竟是大事,還得過上幾日才能一起商討。
無音在屋內倒著茶水,楊琰睜開了眸子說著:“幾日後可是一場大戰。”
“嗯。”
“你不緊張?”
無音舉起了手:“倓兒你在我緊張什麽,走,我們出去玩會兒。”
楊琰知道無音在想些什麽於是答應了:“好。”
在無音和楊琰出去後,驛站內走出了一個人一直偷偷的跟在他們的後麵。
一日下來,那跟蹤無音的人來到了完顏洪烈的麵前稟報著無音的一qiē行動,完顏洪烈皺著眉頭很是奇怪,怎能如此輕鬆的和他的兒子玩鬧著呢,莫不是又有什麽陰謀?
完顏洪烈不停的亂想著,想得腦袋都快炸了,他想了很多種可能性,思考著無音想做的事情,可是想了很多都覺得很有可能。
他思緒煩亂極了,不由得狠狠地拍了下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