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葉墨和秦昊宇都在,那雲蔚沒道理不在。
正當任領回望時,身後猛地貼上一具溫熱的身體,腰上也多出一隻結實有力的手臂,不多不少,他的一隻臂彎剛好包圍她的腰身。
對方一個用力將她抱上馬,過程中,很是穩當,並未波及到她的傷口處。
“幹……幹什麽……”這技藝,任領不由的看直了眼。
溫熱的呼吸打在她的耳畔,“你不是找人帶你一程嗎?怎麽?不想走了?”似笑非笑的聲音說不出的撩撥人心。
任領想說雲蔚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她眸光掃向他緊摟她腰的手:“你是第一次騎馬載人?”
“嗯?”雲蔚不明其意。
“也沒經驗?”任領再次看眼雲蔚落在她腰身上的手。
“嗬......”雲蔚低笑一聲,輕撫她的發絲:“這愛記仇的性子。”聲音中滿滿的愉悅。
不知為何,任領總覺得雲蔚的輕笑中總是暗藏撩人的魔力!
雲蔚輕抖韁繩,馬兒緩緩前行,任領不解:“你們的馬術為什麽都這麽好?”剛才看葉墨和秦昊宇騎馬的姿態都十分嫻熟。
“平日無事,難免培養些附庸風雅的愛好。”雲蔚說罷低頭看她一眼:“怎麽起這麽早?”
“明天就要走了,還沒有看過藏區的早晨。”
誰知身後又是一聲輕笑:“你確定不是睡多了?”
任領瞬間一口氣不上不下,半天身子向前挪了挪,憋出兩個字:“友盡!”
聽後,雲蔚探前,一隻手握緊任領的腰身,另一隻手抖抖韁繩,馬兒加速。由於慣性,任領頭肩自然靠向身後,雲蔚輕鬆一帶手裏纖細的腰肢。立刻,任領整個人重新回到他的懷裏,他下頜抵著她的發頂,另一手自腰上離開,與她十指相握後,重新放回她的身前,緊緊的鎖她在懷裏。
一係列動作不給任領任何反抗的機會,想來就是給她機會,以她如今的身體狀況也隻有任人為所欲為的命。
這種親昵,讓任領的臉頰瞬間滾燙,為了掩飾尷尬,她當即憤憤不平的回頭:“我這是虎落平陽被.....”話還沒說完,她便覺眼前一暗,唇上溫熱。
雲蔚先是懲罰似的輕咬,片刻攻城略地,輾轉吮吸。
有些反應不及的任領雙眸圓睜,眼裏是雲蔚棱角分明的側臉和被晨光染紅的半邊天,鼻息裏,唇齒間是雲蔚特有的味道。
“張嘴!”雲蔚暗啞的聲音傳來,任領仿佛被下了咒,竟是輕啟唇舌,生澀的回應著。一瞬,雲蔚的動作微頓,就在任領掙紮著想要逃離之際,他抱她更緊,呼吸更加熾烈的靠近,唇齒滾燙的襲來,讓任領隻能沉溺無從反抗。
遠方,秦昊宇禦馬而立,震驚的看著這一幕,眼裏是滔天的怒意。
葉墨張了張嘴,同樣驚訝的無以言表,他下意識的掏出手機,點了拍照。秦昊宇憤怒的看過來,他訕訕道:“頭兒做了決定,我們隻能祝福。”留著兩人的合影,日後也好在雲蔚麵前邀功。
秦昊宇憤怒的打馬折回,眼看就要衝撞上雲蔚的馬,卻並不拉韁減速。
在危險來臨之際,雲蔚和任領兩人幾乎是同時發現,任領下意識回身緊緊的抓上雲蔚的衣服。
雲蔚道一聲,“抓好!”雙眸深沉鎮定的控製著馬兒。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雲蔚的馬驚慌失措馬蹄高揚之際,秦昊宇座下的馬突然止步,前蹄同樣高高躍起。
都是個中高手,雲蔚摟著任領穩穩的製服受驚的馬時,秦昊宇也已安穩看向了他們。
雲蔚和秦昊宇目光相接,竟是一時無話。
任領皺眉按上小腹,剛才雖是做好了準備,但是馬兒受驚時,她還是受到撞擊。
她這些天也偶有不適,但絕沒此刻難受,此刻小腹絞痛難忍,她深呼吸,試著放鬆身子以緩解一陣陣的疼痛。
她才介入他們這個團體,且並未道明自己的過去,他們排斥她,她能理解,但像秦昊宇這樣的偏激行為,實在是怪異。
“沒事吧?”雲蔚看向懷裏人,“嗯。”任領輕應一聲,沒了後話。
秦昊宇冷冷道:“雲蔚,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
雲蔚神情淡淡的看回去:“我希望得到的是祝福。”他明白秦昊宇的憤怒,多年的兄弟終究說不出責備的話。
葉默滿臉糾結的追上,來回看看兩方,撓撓頭,不知該說什麽。
看眼沉默不語的任領,秦昊宇的聲音更加的冷:“哪怕她來曆不明,大凶大惡你也不後悔?”尋常人家的女子會在受了搶傷後麵不改色嗎?與紀斐關係密切的人會是善茬嗎?他不相信雲蔚看不出來。
雲蔚鎮定道:“我選了的人,她的好與壞我都與她一並承擔。”
任領回頭定定的望著雲蔚,突然有一種縱然溺死在這心動的感覺中也始終不悔的感覺,但她終究還是有些理智,她垂眸說“我的確算不上什麽好人,過去不堪的很。”有些東西,早已刻進了骨子裏,無人能為她掩藏什麽。
雲蔚眼眸深深,旁若無人的環上她腰,手掌似有若無的落在她的小腹上:“雖然遲到了多年,但過去終究無法重來,待看將來。”
他的誓言不背人,有力堅定的聲音飄蕩在整個草原。
任領的眸光柔軟濕潤,卻還是勾著唇角戲虐的笑:“唯一的能反悔的機會你已經浪費掉了。”
秦昊宇眼眸深沉,顯然此刻說什麽都是多餘的,他最後涼涼的看眼任領,打馬離去。
葉默來回看看雲蔚好任領,嘿嘿的笑兩聲,揮一下手機畫麵上兩人親吻的圖片,對任領道:“嫂子,回頭記得拿贖金來。”
任領一愣,雲蔚卻是好心情的笑道:“回去給你一個長假。”
葉默又圓滿了,歡呼一聲,“頭兒,萬歲!”很識趣的拍馬而去,半路似乎想起什麽,回頭哈哈大笑道:“頭兒,悠著點兒,人家小姑娘身上還有傷呢。”
葉默話還沒說完,遠遠一不明飛行物不差分毫的落在他頭上,躲避不及的他哀歎一聲帶傷離去。
馬兒緩緩的行走在草地上,馬上是悠閑的兩人。
任領突然想起什麽,甚是煞風景的道:“我這張臉你也能吻得下去,我看你是饑渴已久吧!”
雲蔚揚眉:“......我這是提前適應,以後可要時時刻刻的麵對你這張臉了。”
“......”任領鬱結,實在是懷疑剛才信誓旦旦的那個人是被附身的誰。
再次相依馬上,依舊是一個俊挺,一個落魄,竟無不協調之感,反而多出幾分相攜走天涯的的錯覺。
此刻任領的心裏竟是從未有過的平靜安寧,前方是坦途,背後是依靠,是從前她做夢都不曾夢到過的幸福,再多的外力阻礙終究也不能讓她放在心上。
秦昊宇的表現一定是事出有因,她卻不願追究,過去的種種告訴她,珍惜眼前的幸福比計較得失來的更重要。
回去的途中,雲蔚一手牽著任領的手,一手拉著馬韁坦然行走。
任領搖搖頭,他可以不懼朋友的反對,她卻不能讓他處處難做,總要給他一個對自己朋友解釋的機會,她抽回手笑道:“我回去補覺了。”揮揮手離開。
雲蔚望著她的背影笑得溫柔。
就在離開雲蔚的視線時,任領痛苦的捂上小腹,一陣一陣的疼痛向她襲來。
從洗手間裏出來,她神容越發的憔悴,下體竟是見了紅。
她以前雖沒懷過孩子,但是她知道,見紅這不是個好現象!
可是她卻不能與雲蔚說,以他的聰明定能猜到與今天驚馬相關。
他給她疼愛和誓言,她便也絕不讓他難做!
采清說
求評論,收藏,推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