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道:“那麽那赤月血魔應該在西邊海域活動。不如白小友為向導,咱們一起乘船西行,就會與之遭遇,再行鏟除。”
朱七七不滿道:“浪哥,咱們歸隱多年,已經不問世事了。”
熊貓兒出乎意料的反駁道:“得知如此邪惡之輩在咱們周邊,不將之除去咱們也歸隱的不快活啊。”心想你成天逼我和你下棋,還不敢贏你,當真不快活。
朱七七瞪了他一眼,卻沒說話,而且幽怨的看著沈浪。
王憐花道:“這件事要從長計議,最好智取。現在花四姑被困院中,咱們要不要進去幫她解圍?正好也讓你們見見,印證我的整容之術。”
熊貓兒大笑道:“是啊,我們主要是為了印證憐花兄的整容之術是否高明,而不是為了看美女。花四姑是咱們老朋友,變得再美也看不出花來!”
沈浪笑道:“那麽咱們就進去拜訪拜訪吧,不過要想進入院中卻得費些氣力了。三位小友可能飛過去?”
白搭坦然道:“我們可以飛過去的。”
沈浪讚許道:“不錯,那我先行一步。”說完微微一笑,立即身形展動,猶如蒼鷹般淩空飛翔,轉瞬之間就飛躍了臥龍別院的高牆內。臥龍別院雖說占地並非很大,但門牆卻十分高大,足足有十丈有餘。而且沈浪起飛之地距離別院高牆也有三四十丈有餘,說話間就飛躍過去,身法之快十分驚人。白搭有了朱雀雙翅,若論飛行距離實是超絕,但論起速度來卻還略遜一二。
熊貓兒也拍手大笑:“浪兄端的好輕功!”話音未落也箭一般破空而去,也是迅如閃電。
王憐花詭譎的一笑,身形卻也不慢,緊跟著也輕飄飄的飛躍而去。
朱七七當即氣的連連跺腳:“這三個流氓。。。。。。”說完忽的撐起一柄白色小傘,那小傘似乎有著靈性一般,滴溜溜兀自旋轉不休。她輕輕攬住淩霜的腰肢道:“淩霜妹妹也摟住我腰。”淩霜當即照做。隻見小傘向上一旋,帶著兩個女子飄飛而去。
白搭也展開雙翅,一手抓起金龜子戰甲脖領後麵的坎,一邊向三十多丈開外的臥龍別院飛去。
臥龍別院前聚集的無數老少爺們紛紛仰頭驚呼連連,臉上露出了望塵莫及的羨慕之色,全都目光迷離,現出呆滯,顯然是神智混亂。神智混亂者受到外部刺激則會被激發,這些男子聞言醜女變天仙,無疑正是受到了刺激。
白搭在半空中甚至聽到了悲切的哭聲,那是有些人羨慕過度,徒生悲傷之故。
此人先後落到臥龍別院內,別院內清雅秀麗,小亭曲徑,清溪碧潭,散發著伊人的情調。不遠處有一片花園,花園內百花齊放,或爭奇鬥妍,或素雅淡立,或隱匿不現,或孤芳自賞,各色各異,映射萬相眾生。
花園旁邊種著數棵梧桐,傲然挺立,隻是沒有鳳凰棲息其上。
一個雄赳赳的中年大漢正坦胸露乳的打著一套拳腳,拳腳到處,虎虎生風,氣勢非凡。隻見他怒目圓睜,須發皆立,吼聲如嘶,步沉如牛,顯然是在發泄胸中的憤怒。
沈浪當先悄然走了過去,等那大漢打完了一趟拳腳,這才笑道:“喬五哥何故如此生氣?是為了院外那些癡迷的男子嗎?”
被稱為喬五哥的中年大漢一聽到男人的話語立即暴跳起來,待發現來得是沈浪等人才收斂一些,但仍然氣哼哼的道:“外麵那些老少男人是不是都發了精神了,整整三天都圍著我們院子外麵不走,有的還唱歌念詩的!我衝出去扇腫了一百多人的臉,打掉了八十多人的牙,踢瘸了五十多人的腿,擰折了三十多人的胳膊,來得人卻越來越多!這到底是怎麽了?!”
接著他忽然看到了王憐花,立時激動的指著他大罵道:“還有你,沒事成天給人整容,要不是你把我娘子整得那麽好看,外麵那些男人也不會大發癡狂!你去把他們都趕走,不如我喬五和你沒玩!”
王憐花臉上波瀾不驚,絲毫不為所動,也不知道哦他在想些什麽。
熊貓兒道:“喬五哥不能這麽說,花四姑變漂亮了,你不也看著養眼嗎?至於外麵那些男人,一定是中了什麽邪惡的迷魂藥,神誌不清了。”
喬五道:“那些人怎麽隻圍著我家,不圍別人家呢?這還就怪了!”
沈浪笑道:“那是因為花四姑名聲大的原因,不是有這麽一句話嗎,做人難,做女人難,做名女人更難。你放心,我們一定幫你們解決這個麻煩,不過我們應該先見見花四姑不是?”
喬五神經反射道大叫道:“你們也想看她?!”接著又醒悟過來,緩聲又道:“她正在東屋發愁呢,你們進去看她吧。”說完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在沈浪的帶領下,白搭七人穿過花園,又向東走去。白搭這才發現從外麵看這臥龍別院並不很大,但身處其中卻發現這裏其實挺大的。
不一會七人來到一座棗紅色的木房子前。木屋前的空地上有兩個年輕女子在對練劍法,一高一矮,高的冰霜美豔,矮的玲瓏可愛,一聽到腳步聲立時警惕的停手戒備,刷刷兩劍直指過來。冷豔女子開口問道:“你們是何人?”
沈浪笑道:“在下沈浪,特來看望老朋友花四姑。”
玲瓏女子驚呼一聲:“呀,你就是沈浪?那他們就是。。。。。。”
熊貓兒朗聲笑道:“沒錯,我就是雲霞島赫赫有名的熊貓兒,小姑娘快點開門讓我們進去吧。”說完邁步就欲向前走去。
冷豔女子依然是一幅冷冰冰的表情,當即把劍一橫,道:“我師尊心情不好,諸位還是不要打擾她的好。”
朱七七道:“哼,沒有禮貌,見到前輩就這種態度嗎?”
冷豔女子冷漠的看了她一眼,表情不變,依然把劍橫攔,毫不相讓。
玲瓏女子輕聲道:“他們都是有名的大俠,也是師尊的老友,師姐就讓他們進去吧。”
冷豔女子瞪了玲瓏女子一眼,沉默不語。玲瓏女子麵帶失落的搖頭退後,不再言語。
沈浪笑道:“我知道你師尊正在發愁,也知道她為什麽發愁,所以特意來幫她排憂解愁的。”
冷豔女子略一遲疑,當即撤下劍,道:“那你一個人進去。”
熊貓兒道:“要為你師尊解除煩惱,必須我們幾人一起才能辦到。我們得詳細和你師尊商量辦法,你這樣阻攔,莫非是想讓你師尊繼續獨自發愁?”
冷豔女子杏眼圓睜,怒道:“你胡說!”
此時屋內傳來一聲柔和的聲音:“冰兒不得無禮,他們都是為師的朋友,是你的前輩,快點把他們請進來吧。”
冷豔女子冰兒一愣,旋即收回劍道:“是,師尊。”然後轉身打開屋門,掀開門簾,冷然道:“幾位前輩請進吧。”
玲瓏女子也道:“七位前輩快請吧。”
白搭笑道:“我們三人可不是什麽前輩。”
玲瓏女子小臉一紅,低頭不語。
金龜子悄悄趴在白搭耳邊道:“這小姑娘一害羞真好看啊,嘿嘿。”
白搭眼珠一轉,道:“比欣然姐還好看嗎?”
金龜子吃了一憋,立時翻了翻白眼不再言語。
說話間七人已經進入屋中,隻見屋內很大,很整潔,正對著門擺著一張長案,一個美麗雍容的女子正坐在案邊的椅子上,神情委頓,麵帶愁苦之色。
一時間大家都靜下來了,屋內安靜的落針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