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七七撅了撅嘴反駁道:“我就看不慣一群大男人爭先恐後的搶著敬酒,那麽粗魯!”說完攬著淩霜嬌笑道:“一會咱們姐妹一起喝酒,這些人太粗魯了。”
淩霜不大自然的笑著應和,她也是豪爽女子,不大適應小女人狀。不過她對朱七七還是很喜歡的,朱七七雖然嬌柔刁蠻,但卻不失豪爽本色,是一個真性情,有血性的女子。
不多時醇香伊人的八百年女兒紅被端上來了,七人把酒言歡,暢談無阻,十分高興。
酒過八巡,七人告辭回到竹屋,王憐花借著酒勁忽然提議道:“我的整容術已經到達了一個新境界,不如今天就為這位金龜子朋友施整一番如何?”
眾人不由吃了一驚,金龜子更是噤若寒蟬。
王憐花笑道:“放心吧,不會有危險的,我會把金小友整成美少年的。這可是一個偉大的實驗啊。”
聽了最後一句話,金龜子更是心裏一咯噔,若不是白搭眼疾手快從背後抓住了他的戰甲,他就癱軟下去了。
沈浪說道:“憐花老弟可不能隨便實驗啊,這整容可不是小事。”
朱七七道:“王大公子這些天不是給那些醜女整容了嗎?何不讓我們見識見識?”
熊貓兒特意從孫二娘那訛了一壇八百年女兒紅,正忙著灌酒,聞言停下拍手笑道:“你不是也給花四姑整容了嗎?不如讓我們見見她吧。她就算變成天仙了我們也能認出來,那樣我們就相信你的整容技術了。”
沈浪奇道:“‘巧手蘭心女諸葛’花四姑?憐花老弟也幫她整容了?”
王憐花優雅一笑,幾乎要把淩霜看癡了:“好的,就讓你們見見花四姑,不然不能讓你們信服。不過現在想見她可不大容易。”
沈浪道:“為什麽不容易?”
王憐花笑道:“現在花四姑的家院子可是人滿為患,很多年輕的公子騷客都不顧一切的圍在她家院子中,想要一睹芳澤,更有甚者則大聲朗讀情書,弄得喬五哥大發雷霆,打傷了好多人,但還是絡繹不絕的往裏擠,咱們要想擠進去可以費一些周折了。”
朱七七驚訝的睜大眼睛道:“哇塞,有這麽誇張嗎?”女人一聽說有別的女人因為很多男人為了看她而造成如此盛況,總算會感到酸溜溜的,更何況花四姑以前還是個有名的醜女。
沈浪不由得又搖了搖頭,這朱七七總是蹦出一兩句非主流的話語來,讓他哭笑不得。
白搭三人頓時感到驚奇無比,都熱切期待著前去看看。
熊貓兒大口大口的灌了一番酒,朗聲笑道:“哈哈,看來喬五哥可有很多情敵了,但願花四姑不會變心喜歡上小白臉。”說著目光狡黠的看了看王憐花。
王憐花隻當沒看見,麵不改色的看著大家,微笑不語。
沈浪起身道:“那麽咱們就去諸葛山莊去看看花四姑吧!”
這個建議立即得到大家的響應,七人當即調整了方向,向諸葛山莊行去。
“憐花兄怎麽不給孫二娘整整容呢?”熊貓兒忽然笑問道。
王憐花連連搖頭:“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孫二娘那個老公張青可是個大醋壇子,比一百年快幹的陳年老醋都要酸,除了浪兄在場他不敢說什麽,我又怎麽敢給孫二娘整容?”
沈浪笑道:“孫二娘的老公要是醋勁爆發了,連我也要避一避的。幸虧咱們心端體正才沒出事,憐花老弟要是在孫二娘臉上摸來摸去的,那她老公還不得上來拚命?”
朱七七冷哼一聲說道:“醋壇子怎麽了,他那是癡情一片,可不會四處沾花惹草,比起一見美女兩眼就放光的男人可要忠厚多了。”
白搭三人對這裏的人情世事並不了解,所以隻是聽他們說笑,並不插言,但聽得倒是津津有味,對諸葛山莊的花四姑卻是很期待了。
不過白搭終於忍不住問道:“沈大哥,那位‘巧手蘭心女諸葛’花四姑到底是姓諸葛還是姓花啊?”
沈浪笑道:“當然是姓花了,諸葛山莊是她師尊諸葛上人建立的武學門派,諸葛上人羽化成仙後她就成了諸葛山莊的莊主,莊內弟子很多,她和‘雄獅’喬五伉儷住在臥龍別院。花四姑可是雲煙島上的一流高手啊。”
一行七人說話間轉到了一個山穀中。山穀廣袤幽深,原本是清淨之地,此時卻是另一番情景。隻見整個山穀內熱鬧非凡,聚集了無數的男子,有老有少,二十出頭的也有,年過半百的也有。有的羅衫綢衣,風度翩翩;有的疾風勁裝,矯健無比;有的鎧甲寶刀,威風凜凜;有的粗布素袍,道貌岸然。所以男子的目光都刷刷刷刷的盯著一座古樸素雅的別院,但那別院院門緊閉,透露出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冰冷氣息。
但別院周圍的那些男子卻絲毫不為之氣餒,雖然眾生萬相,表情各異,但全都是目光灼灼,堅定不移。
整個山穀內人聲鼎沸,不時傳來熱情飽滿的吟誦之聲,更有深情款款的情歌飄來。
白搭七人見此情景不由得呆立住了,全都駐足觀看起來。隻有王憐花麵帶淡然微笑,顯然是早已料定會有此景。
沈浪皺了皺眉,歎息道:“這些男子怎麽如此狂熱,難道花四姑真的變成了九天仙子?”
朱七七挽住沈浪,酸酸道:“倒是你們見到花四姑別像他們這樣就行了。”
熊貓兒大笑道:“這女人能吸引如此眾多的男人在她家院外吟詩唱歌,倒真是世間罕見啊!憐花兄,你到底把花四姑整成了什麽樣的天仙啊,我這醉貓都忍不住這都。。。。。。!”話音未落,他立時向後一縮,把沒說完的話硬是咽了下去,因為他發現朱七七正一臉鐵青的看著他。
朱七七冷哼了一聲道:“真沒出息,你們進去看吧,我和浪哥,淩霜妹妹及這兩位小朋友在外麵等你們。”說完又笑著把淩霜拉了過去,接著笑道:“淩霜妹妹,你和你的兩位朋友可不能跟著一些人學壞了,咱們不進去了。”
王憐花苦笑道:“花四姑的容貌是我所為,我早已見過,此時看不看都無妨,朱大小姐倒是冤枉我了。”
朱七七嬌笑道:“是啊,我冤枉你了。”接著目光一凜:“要不是你整天給人整容,會造成這種可笑的情景?”
沈浪沉吟道:“憐花老弟變醜為美,實為善舉。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這些男子也並未過錯,隻不過舉動確實過於太過一些,其中不乏有心性深厚之人,卻是十分古怪。”
白搭猛然想起了用邪惡的丹藥控製很多人為其買賣的赤月血魔,當下懷疑這些人是否也中了赤月血魔的迷魂藥之類歹毒藥物,不由得心中一寒,繼而臉色微變。
沈浪卻看出端倪,當即問道:“白小友想到了什麽?”
白搭本事心懷坦蕩之人,是以也不隱瞞,把在海上遭遇赤月血魔的事情說了一遍,沈浪四人聽得吃驚不已。
熊貓兒朗聲道:“沒想到海上還有如此變態的人物,如能尋到他們的老巢赤月島,就一並端了,鏟除禍根!不行咱們出海尋上一番如何?”
沈浪道:“鏟除那邪魔自然理所應當,隻是茫茫大海,何處尋得?卻不知白小友是在何處海域遭遇赤月血魔的?”
白搭道:“我們自從嚇退了那赤月血魔之後,料想他定會派重兵向我們來路追擊,是以我們反而繼續東行數日,才偶至此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