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頭嶺南麵的小樹林本是一片安靜的樹林,然而今天這裏,從一早開始就喧聲震天,各種咒罵和哭求之聲,構成了一曲另類的交響樂。
“都捆結實了嗎?”
嶽維華帶著眾人來到樹林邊上後,並沒有直接進去,而是將嶽湖給叫了出來,再次確認是否捆結實了,嶽維華必須確認這些匪徒,都徹底失去了行動的自由,以保障接下來的事情能夠順利進行下去。
“司令,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嘛,保證出不了問題。”嶽湖拍著胸脯保證道。
“行。”
嶽維華結束了同嶽湖的對話後,這才轉身對著眾人,言道:“諸位姐妹,我知道,你們和狼牙堂的土匪,都有著血海深仇,一個個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現在我給大家一個報仇的機會,一個手刃仇人的機會,你們敢不敢?你們要不要?”
“要,我要殺了他們。”
“為什麽不敢,這些挨千刀的,我要嚼碎了他們。”
“謝謝嶽司令,以後我們一定當牛做馬的報答你。”
……
剛剛還略顯低沉的場麵,被嶽維華一句話就給攪得沸騰了起來。
報仇,還有不敢的嗎?
或許,以前她們不敢,但是現在,她們一無所有,連做人的起碼尊嚴,都被這些人踐踏的體無完膚,就算要她們自己去死,她們都沒什麽不敢的,難道還不敢去報仇嗎?
要,為什麽不要?
殺夫滅子,抄家滅族之仇,還有,將自己當成牲畜一樣虐待的仇恨,現在能夠有親手報仇的機會,誰會不要,難道,就因為我們都是女人嗎?
“好,大家靜一靜,再聽我說幾句。”嶽維華壓了壓手,場麵慢慢靜下來後,才接著到:“想來你們都已經知道,狼牙堂三百餘人已經被我們黑龍軍幹掉了兩百多,現在還活著的隻剩下不足六十人,也盡皆被我們俘虜,現在這些人全都被我們綁在了樹上,他們已經失去了還手的能力,而在那邊我們也特意為大家準備了些武器,比如刺刀,木棍之類的,一會,大家盡可有仇報仇,有怨抱怨。”
“現在,我隻想提醒大家一句,或許,狼牙堂眾匪徒真沒什麽好人,但是我想總有些人,可能也罪不至死,所以,我在這裏希望各位姐妹,不要喪失理智,最好是能夠認清你們的仇人再動手,若是你們的仇人不在,那就說明他們已經死了,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好了,話,我就說這麽多了,武器就在那邊。”嶽維華手一指不遠處的冷兵器,便不再多言。
沿著嶽維華的手指方向,在場之人的目光都瞅向了那邊,也有的人直接將目光越過了這些冷兵器,猶如利劍一般刺進了樹林中,那裏一個個被捆綁在樹上的土匪們,正在發出撕心裂肺的吼叫,因為剛剛嶽維華的所說的話,他們已經聽到了,他們終於明白接下來要發生什麽了,所以,恐懼,開始在樹林中蔓延。
恐懼,在樹林中蔓延,然而,樹林外邊的眾人,卻陷入了詭異的平靜。
幸福,似乎來臨的太突然,這些可憐人,甚至都還沒有做好準備去報仇,不過,這種平靜顯然持續不了多久,現在還沒有爆發,隻是因為她們還在醞釀,醞釀最猛烈的暴風雨。
果然,僅僅是半分鍾不到,一個身材修長的女人,從人群中衝了出來,這個女人名叫烏南娜,是鄂倫春族的姑娘,原本是個純真善良美麗大方的女孩,可是現在卻盡顯凶狠彪悍的一麵,不久前兩個被咬死的土匪,其中一個就是被他咬死的,而剛剛喊得那句‘我要嚼碎了他們’,也是出自這位之口。
烏南娜,果真沒有食言,他並沒有去拿武器,就直接衝進了樹林中,而有了烏南娜帶頭,立馬就有人緊跟,不過絕大部分人都衝向了兵器存放點,畢竟用嘴咬死人,那也是需要勇氣的。
就在這時候,嶽海從樹林中快步走了出來,來到嶽維華身邊後,這才低聲道:“司令,劉立仁和牛進達都嚷嚷著要見你,是不是,……?”
嶽維華擺了擺手,打算了嶽海的話語,道:“什麽話都別說了,若是他們能夠活著,我一定會見他們的,現在嘛,沒有必要了,另外,你讓兄弟們盯緊點,若是哪個土匪脫離了掌控,一定要及時將其擊斃。”
“是,司令。”嶽海點頭,又匆匆進入了樹林。
這時候,邊誌遠又匆匆來到嶽維華身邊,低聲道:“司令,我爹求見。”
“你爹今天不是應該在狼爪坡執勤嗎?怎麽突然過來了?”嶽維華皺著眉問道。
“司令,對不起,剛剛牛進達說的事情,是我托人告訴了我父親,父親一聽就急著想來見您。”邊誌遠解釋道。
嶽維華一聽這才想起剛剛牛胖子說邊九德有寶藏的事情,現在想想自己雖然沒當回事,但明顯人家當事人不可能像沒事人一樣,於是笑了笑道:“誌遠,告訴你父親,首先我不相信牛進達說的,其次就算你爹真有寶藏,那也是你們邊家的,跟黑龍軍沒有關係,跟我更沒關係,明白嗎?”
“這?”
邊誌遠明顯沒想到司令是這麽信任自己父子倆,本來他叫父親過來,就是想讓邊九德和牛進達當麵對質的,沒想到,現在牛進達已經被綁進了樹林裏,一會估計是活不下來,看樣子,司令真的是沒有絲毫懷疑自己父子倆,想到這,邊誌遠心中便充滿了感動和感激,將嶽維華高大上的形象,徹底的烙印進了心靈深處。
“行了,要是你們真想解釋一下,那等這邊事情結束之後,你再讓你父親來跟我說說,說說你們十裏屯和林三的恩怨,說實話,我還真有點好奇,好吧,就這樣了。”嶽維華拍了拍邊誌遠的肩膀,說完後便示意他離開。
“謝謝司令的信任。”邊誌遠鄭重道。
邊誌遠一離開,嶽維華這才發現那些女同胞們,似乎都已經進入了樹林子裏了,於是趕緊衝著樹林而去。
原本以為一走進樹林,應該即便不是一片地獄般的場景,至少也是一個血肉橫飛的局麵才正常吧,畢竟這麽多女同胞,帶著無盡的仇恨和羞辱,一個個殺氣騰騰的叫囂著,要撕碎這幫禽獸而去的。
但是事情的發展,有時候總是出人意料,就連叫囂著要用嘴嚼碎這幫土匪的烏南娜都沒有選擇立刻動手,而是瞪著一雙大大的眼睛,在樹林內遊走,當然不是漫無目的的遊走,而是盯著那些土匪的臉,一個個仔細的看。
其實不單單是烏南娜,幾乎所有女人的行動都是如此,嶽維華一想便明白了,這是自己的那句:‘或許,狼牙堂眾匪徒真沒什麽好人,但是我想總有些人,可能也罪不至死,所以,我在這裏希望各位姐妹,不要喪失理智,最好是能夠認清你們的仇人再動手,若是你們的仇人不在,那就說明他們已經死了,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而導致的結果。
很顯然,對於嶽維華這個大恩人的話,這些女同胞大都已經聽進去了,她們雖然遭受過失去親人的痛苦,雖然在靈魂和肉體上,都遭受過非人的折磨,但是她們的心,卻依舊是善良的,因為她們並沒有失去理智的去報仇,甚至在無法確定是否是心目中的仇人的時候,這些可憐的女人們,都會麵露痛苦的選擇離開。
不過有些人,注定了隻要做了一件壞事,就會被人記住一輩子的,比如牛進達牛胖子,所以,牛進達再次悲催了,當然,不能夠用悲催來形容,最恰當的詞語是罪有應得,有句話說得好,不是不是報,隻是時候未到。
或許,女人們無法記清楚那些殺害家人的匪徒麵貌,畢竟土匪砸窯,大都選擇晚上,有的甚至還會蒙上臉,但是女人們,一定會記住那些玷汙他們的禽獸,尤其是像牛胖子這中,真的,隻要被她上過一次,那絕對是終生難忘。
其實,若非邊誌遠幫忙,將牛進達揍得鼻青臉腫,連他媽恐怕都認不出來的話,恐怕牛進達早被女同胞們淹沒了,不過他那獨有的體型,還是很快將它出賣了。
“死胖子,呸。”
有了第一口唾沫,就會有第一個拳頭,接下來還會有第一腳,這些都不要緊,畢竟人家肉厚脂肪多,抗打,忍著忍著也就過去了,可是當看到身前聚集的女人慢慢多起來後,尤其看到有人拿著明晃晃的刺刀,在牛進達眼前晃悠的時候,牛進達牛胖子終於泄了。
別誤會,不是那根管子提前泄了,而是大小便失禁了。
“你個挨千刀的,就算是化成灰老娘也能夠將你揪出來。”
噗!
一個花一樣年紀的女孩,卻自稱老娘了,拿著一把刺刀,原本準備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結果卻因為力道不夠,隻是紮進了半寸,便停在了那裏。
“啊,饒命啊。”
“姑奶奶,我求您了,您認錯人了。”
“嗚嗚。”
“認錯人,認錯誰,也不可能認錯你,小琴,讓我來幫你。”
一個看似強壯的女人用自己的雙手握住了小琴的雙手,使勁一通,噗的一聲,刺刀終於又進了三分,不過似乎被胸部的骨頭給擋住了,兩人用盡力氣,依然無法寸勁,不過,這卻讓牛胖子痛的死去活來,當然,最主要是被嚇的。
噗!
另外一個女人,默不作聲的從一側竄了進來,刺刀直接對準了牛胖子的腹部,這次是真的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然後又是一捅,接著又是一抽,如此不斷往複,不過牛胖子臉上此刻卻露出了一絲解脫似的笑容。
“死胖子,我不允許你這麽快就死,我一定咬死你。”
聽聲音就知道是烏南娜終於趕上了,不過隨著烏南娜的強悍出手,不知道誰嚷了一句:“姐妹們,動手啊,再不動手,他就死了,咱們不能夠讓這個禽獸死的這麽舒服。”
……
哎,曆史早已經證明了,真的,莫得罪女人啊!
否則,死,都別想痛快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