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語.陽貨》中,子曰: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水滸傳》中,施耐庵先生曾借八十萬禁軍教頭王進之口喊出:寧開罪於君子,莫得罪於小人。
後世又有諺語雲:寧得罪小人,莫得罪女子,古人誠不欺我也。
可見從古人開始,大家就知道女人是個奇怪的物種,真真不能夠隨便得罪。
很顯然,狼牙堂眾匪徒們,絲毫沒有這種覺悟,因為他們不單單是得罪了一群女人,而是深深傷害了這群女人,即占有了她們的肉體,還羞辱了他們的靈魂,當然,還殺害了她們的至親好友,所以,也難怪他們要倒黴了。
對於臭名昭著的狼牙堂來說,殺人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滅族滅村滅屯的事情,也是時有發生,至於女人,那就是他們泄欲的工具而已,根本就不將他們當人看,而是當牲口豢養。
狼牙堂裏麵有座不大的石屋,就是專門用來圈養女人的,昨天第一批衝進這座石屋的戰士,還以為是進了一所豬圈,仔細一看才返現,原來全是女人,七十多個女人,全都是一絲不掛,赤身裸*體,如同行屍走肉般,在這個地方苟活著,如此場麵的確是無法讓人接受,更讓人痛恨狼牙堂的畜生行徑。
略一審問便得之,原來圈養女人是從林三掌管狼牙堂後開始施行的,林三為了更好的團結兄弟,也為了更好的管理和看押這些女人,特意規定定下了一個變態的規定:那就是自他林三起,任何人不得私藏女人,所有搶進山寨的女人一律圈養在一起,若有需要,隨時申請,隨時享用,林三這個變態還時常召開那種大範圍的無遮大會,****比賽之流,戰鬥力最強悍的,還有獎。
實在是無恥之尤,簡直是罪該萬死,這種人就應該被淩遲處死,讓劉立仁一槍解決實在是太便宜他了,若非林三的屍首已經被火化,嶽維華真有將其屍首拉出來鞭笞的衝動,這也是嶽維華後來不願意親自處理這些雜事,而一個人跑上狼牙山巔的原因之一。
被圈養的七十多個女人中,有不少女人都已經精神恍惚,形同走肉行屍,甚至對於黑龍軍的釋放舉動毫無反應,嶽海真的是做了很多解釋工作,甚至請了山下麵苦役中的女人來給她們做工作,這才慢慢讓這群女人明白她們得救了的事實。
雖然知道自己得救了,也知道狼牙堂覆滅了,然而這些女人卻依舊迷茫,不知路在何方?
回家?
其實大部分被圈養在這的女人都已經家破人亡,即便少數家還在的,以她們的慘痛經曆,更兼身背如此沉重的思想包袱,在1900年,在這樣的封建時代,她們又有何麵目回去?
可是,不回家,她們又能去哪兒呢?
為此,嶽維華也給了兩條路,讓這些可憐人自己選擇,一是領十兩銀子下山,自謀出路,二是留下來替黑龍軍做事,當然隻是幹些雜活,比如洗衣做飯之流,若是以後有想法,讓他們成為黑龍軍的一員也不是不可以。
結果一點都不意外,兩條路,選擇領銀子走人的隻有五個,其她人,包括不少雜役都選擇了留下,畢竟嶽維華出手很大方,就算留下的也都給了五兩銀子做補償,以後還管吃管住,每月還按時發薪水,這樣的待遇,在這個操蛋的年代,她們真的很滿足了。
留下吧,隻要願意的都留下吧,對於這些可憐人的選擇,嶽維華還是理解和支持的,不過不能夠讓她們再住山上了,這個傷心地,還是不要再見的好,於是嶽維華準備將這些女人和山下的苦役們住一片,暫時就住在狼頭嶺的營地中。
這不,剛剛讓這些女人下了山,卻不巧碰上了嶽慶仁帶領五排的戰士,押著在王屋坡俘虜的五十多個土匪,也正好剛剛踏入狼頭嶺的營地,這下好了,這些女人本來就還未從煎熬中解脫出來,就碰到了這麽多令他們咬牙切齒的仇人,其結果可想而知。
正如嶽慶傑說的,這些女人當真是太瘋狂了,看到那些雙手被捆著的匪徒們,就像饑餓的狼群看到了羊一樣,一個個猛撲上去,拳打腳踢這都是輕的,不少女人都直接用上嘴了,那真叫一個凶猛可怕,張嘴便咬,不咬下幾塊肉來,絕不鬆口,無論怎麽勸阻都不肯鬆口,真正做到了咬定青山不放鬆啊。
五排眾將士也是傻眼了,無奈之下,嶽慶仁讓負責護送這些女人下山的嶽慶傑上山搬救兵,可是還未等到救兵,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麽不可控製的事情,居然被逼的嶽慶仁居然開槍示警了。
當嶽維華等人衝到山下狼頭嶺的時候,瘋狂的場麵倒是讓荷槍實彈的黑龍軍眾將士控製住了,不過那些女人依舊是一個個張牙舞爪,兩眼通紅的衝著那些土匪們怒吼,相反,那些土匪卻絕大部分都是蜷縮在地上瑟瑟發抖,不少土匪身上都是血跡斑斑,最倒黴的兩個土匪已經歸西了,而死因,則是被咬斷了頸動脈。
“嶽司令,您一定要給我們做主啊,這些畜生都是沒人性的禽獸,他們全都該死啊。”
“殺了他們吧,求求你了。”
“一定要殺了他們。”
“嶽司令,都說您的黑龍軍,是要保護老百姓的,這些畜生就不應該活著。”
……
若非嶽維華知道這些女人的遭遇,一定會說她們這是典型的惡人先告狀啊,你看看這畫麵,明顯顛倒了嘛,不過,顯然這些土匪們是罪有應得,看到這些可憐的女人一個接一個的跪下,一個個的哭求和訴說,嶽維華發現自己真的沒有不答應的理由。
“看來,要對劉立仁食言了。”嶽維華心中暗歎。
昨天嶽維華答應了劉立仁,要給這些土匪一條生路,也算是一條自我救贖的道路,那就是在即將到來的沙俄入侵中,讓劉立仁親自帶領這些幸存的土匪們,組成一支敢死隊,隻要完成了嶽維華交代的任務,那麽僥幸活下來的土匪,將重新獲得自由。
至於,牛進達得來公審的消息,倒也沒錯,不過公審的對象,主要是指在狼牙山上俘虜的為數不多的匪徒,嶽維華並沒有將眼前這些俘虜算在其中,可是眼下鬧出這麽一出,嶽維華可能真的要食言了。
嶽維華帶領眾將士,默默的將眾女人一一扶起,同時也肯定的告訴她們,自己一定會給她們一個滿意的交代,一邊心中也在快速的思索,應該怎麽樣處理這件事情,才能夠最完美。
“嶽湖,嶽慶雲,你們過來。”
思索半天,嶽維華才走到一旁,將嶽湖和嶽慶仁叫了過去,接著吩咐道:“狼頭嶺的南麵有一片樹林,你們將這些匪徒都押到那邊去,一個個給我反綁到樹上,手腳都給我綁結實了,另外,準備一些刺刀、木棍什麽的,一會有用。”
“是,司令。”
嶽湖和嶽慶仁也不多問,立馬便按照嶽維華的命令開始行動起來,這兩家夥最聽話,向來執行命令不打折扣,不過,倒是一旁的嶽海嶽曉東等人,露出了一臉的疑惑。
片刻後,嶽海率先問道:“司令,不是說公審在狼牙山上進行嗎?”
“沒看到這些苦命人快要奔潰了嗎,咱們是救了他們,但救得隻是肉體,她們的靈魂還沒有活過來,而想要讓她們的靈魂活過來,唯一的辦法,便是讓她們親手報仇,讓她們將滿腔的憤怒和仇恨釋放出來。”
“所以,我改主意了,也不用什麽公審了,一會給她們,包括那些苦役們,一個機會,一個手刃仇人的機會,這樣他們才能夠徹底活過來。”嶽維華言道。
“這,司令,那您答應劉立仁的事情,怎麽辦,難道要食言而肥,這要是傳出去,對您的名聲可是不太好啊。”嶽海反問道。
“是啊,司令,海哥說的沒錯,這些人再怎麽說也是俘虜,若是這樣做的話,以後咱們黑龍軍,恐怕會遭到同行的抵觸,畢竟殺人不過頭點地,人家已經服輸了,這麽做確實是有些過了。”嶽曉東補充道。
雖然嶽維華說黑龍軍不是土匪,但隻要嶽維華沒有扯出造反大旗,沒有加入官軍,那麽在嶽曉東看來,其實就是土匪,隻不過是檔次高些,實力強些,紀律嚴些而已,而且在嶽曉東看來,黑龍軍想要壯大,除了在百姓中的聲望,其實在同行中的聲望,也是非常重要的。
“嶽海,其實我們並沒有食言啊,咱們黑龍軍又沒有動手,就算待會這些俘虜全部都死了,那也是債主上門討債而已,跟我們黑龍軍,跟我嶽維華又有什麽關係?”
“至於說聲望和名聲,聲望大,名聲響亮,自然會有更多同道中人來投,可若是咱們包庇狼牙堂這種臭出方圓幾百裏的地惡匪,那真正的同道中人卻未必會來相投,反而一些罪大惡極臭名昭著者願意來降,你們說,咱們是要前者,還是要後者啊?”嶽維華淡笑道。
其實,這也是嶽維華剛剛才想明白的,而且,嶽維華還有一點沒有說出來,那就是相對於在同道中的名聲和威望,嶽維華更願意選擇靠近老百姓,更願意得到老百姓的認可,而讓這些可憐的女人和苦役們手刃仇人,打擊惡匪,無疑會讓嶽維華在老百姓眼中的樹立一個正麵的形象,再加上接下來對沙俄的作戰,嶽維華相信黑龍軍很快就會得到老百姓真正認可,這才是嶽維華希望看到的。
“好吧,您是司令,您說了算。”
“那我去將劉立仁和牛胖子押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