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著雲天墨,歐陽紫訫走到了一棵被震得歪歪倒倒的大樹旁,剛想抽回拉著他的手,卻發現自己的手被雲天墨緊緊握住了,一下沒抽回來,倒是自己衝著雲天墨那邊倒了過去。
“盡管做。”雲天墨攬過歐陽紫訫,一手拂著她的秀發道,“不用有顧慮。”
身為男人,如果連這麽一點危險都沒有辦法保護好自己的女人,那麽他也沒什麽臉麵可言了。
這不是雲天墨自負,而是他的驕傲,與尊嚴。
歐陽紫訫靠在雲天墨的胸膛上,耳邊響起的是他平穩的心跳聲,噗通,噗通,讓她的心也逐漸平靜了下來。
是啊,有什麽好擔心的呢?隻要與他一起,一切都不需要擔心。
想明白了之後,歐陽紫訫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輕鬆了起來,調皮地嘿嘿笑了起來,“生不能同床,死能同穴也不錯。”
雲天墨聞言抬手就在她頭上敲了一下,疼得她齜牙咧嘴,跳出他的懷抱,憤憤道:“開個玩笑嘛,還真是冰山,一點幽默感也沒有。”
“……”
這是幽默感的問題嗎?
“你這是要與我私定終身?”雲天墨低頭看了正在揉腦袋的歐陽紫訫,那一句“生不能同床,死能同穴”讓他的心情莫名又好了起來,細細想來,這不就是要將終身許給自己的意思嗎?
歐陽紫訫方才也是腦子一發熱就將話脫口而出了,此時一想好像還真是那個意思,雖說兩世為人,但是這麽直白地說出要與一個男人……這還是破天荒第一次,整張臉轟地就漲紅了,腦袋上的疼痛也顧不得了,轉身就想逃走。
她實在是沒臉麵對雲天墨了,為什麽每次在他麵前自己總是那麽,傻不拉幾的。
——主人,您終於頓悟了。
閉嘴!
無名在心中暗笑,主人好像漸漸已經能夠麵對這個現實了,就是不知道她今後能不能改過來,還是會繼續這樣傻下去。
雲天墨怎麽可能讓歐陽紫訫逃走,一個閃身就擋在了她的麵前,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紅彤彤的小臉,嘴角不自覺地勾了起來,這小女人害羞起來的樣子,還真是很惹人憐愛。
“你讓開。”
“不讓。”
“你……”
“開始吧。”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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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歐陽紫訫看著眼前的雲天墨,使勁揉了揉眼睛,覺得這一切有些不可思議。
雲天墨並沒有馬上回答歐陽紫訫,而是環顧四周,發現這裏確實已經不是美景無相了,這才將她的手拉了下來,眼睛都被揉紅了,看著好像小兔子一樣。
“似乎沒有想象中那麽複雜。”雲天墨輕笑著點了點她的鼻子,這個小女人有些太過憂思了,眼下不是好好的麽?方才還一副好像要一同赴死的悲壯模樣。
“我也是先做好最壞的打算嘛。”眼下沒有發生任何危險,兩人就借助小石盒從美景無相中出來了,這自然是好事,所以歐陽紫訫也不到算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結。現在需要弄清楚的是,她從美景無相中出來之後,裏麵是否發生了新的變化。
兩人打開小石盒,發現鏡之守護上還是一片平靜,什麽圖像也沒有顯示出來,隻是那玄蛇圖案的光芒又暗淡了幾分。
“果然是對應的嗎?”每一個圖騰的圖案對應某一處場景,還有跟五行中的某一項對應,這是歐陽紫訫和雲天墨討論出來的結果,但是這也是他們兩人的推測罷了,如今看來,出了美景無相之後,這屬於“土”的灰褐色光芒減弱,可不就是印證了他們的推測麽。
雲天墨輕輕拉起歐陽紫訫的手,牽著她緩步走著,入目的全是一片白茫茫的沙地。這是一片寸草不生的土地,到處都是沙子,看不到一絲其他的顏色,在這樣的地方呆久了,視覺上會出現問題。
“可曾感覺到什麽?”
歐陽紫訫跟著雲天墨緩步走著,聽他這麽問,腳下一頓,歪著腦袋看著他。“感應力你可不比我弱,幹嗎來問我?”
有了雲天墨的存在,她哪裏還會用心去感應什麽,要知道她可是最最懶的一個了,能不要自己親力親為的事情,當然是有人來做最好了。
“我的感應力被封了。”雲天墨無奈,這小女人怎麽到了現在還沒有發現她的感應力在這千年遺跡中是特別的存在,即使微弱,但還是可以使用的。
“什麽?”歐陽紫訫聞言一驚,快走兩步繞到了他的身前,一雙美目瞪得圓圓的,似乎有些不太相信,這怎麽可能。
雲天墨見她擋在了前麵,索性也就停下了腳步,畢竟看久了一片白茫茫,他的眼睛還真有點不舒服,看著歐陽紫訫的臉就不同了,心情也好了很多。
“千年遺跡似乎有某種封印的力量,方才你與白可動手,難道沒察覺出來?”
“她的也被封印了?”歐陽紫訫那會兒被怒火衝昏了頭腦,很多事情都沒有仔細思考,現在回想起來,白可在與她動手的時候,似乎反應和動作的速度都比自己差了一大截,難道就是因為她的感應力被封印了?
雲天墨看著歐陽紫訫臉上表情的變化,知道她已經想明白了,便將她往身側一帶,繼續往前走去,“你也進步了。”
“那是自然。”歐陽紫訫可不會覺得是因為在感應力上占了優勢才能戲耍著白可,所以雲天墨適當地遞過來一個梯子,她也就順勢下了,“我那點感應力,也算不得什麽。”
——主人,您的臉皮似乎……日漸厚了……
滾!
看著歐陽紫訫突然目露凶光,雲天墨以為她感覺到了什麽,手上一緊,周身氣場全開,“有危險?”
“啊?”歐陽紫訫聞言嚇了一跳,有危險?在哪?
看著她四處尋找,好像根本不知道危險從何而來,雲天墨頓時覺得有些頭疼,他好像弄錯了什麽。
“你不適合目露凶光。”雲天墨緩緩吐出一口氣,將周圍的防禦給卸下了,看來是虛驚一場,沒有了感應力還真是不方便。
目露凶光?誰?
我嗎?
歐陽紫訫被雲天墨說得懵了,她哪裏目露凶光了?
——主人,就在方才,您讓無名滾的時候,目露凶光了。
“……”
“眼下我們沒死,有機會生同床了。”雲天墨的聲音突然從一旁飄了過來。
“……”
同……床……
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