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瀟瀟當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傷口長全,摸起來也不怎麽疼了,但疤痕還在。若是不用頭發遮掩,這麽大的一個窟窿疤痕,還是很影響尊容的。
她沒有伸手他遞過來的藥,而是盯著他那隻素白修長的大手看了會,似笑非笑:“子虛公子是特意來合歡殿給我送藥的?”
白子虛淡淡瞥她,沒有回應。
手上的藥一直被他保持原狀,仿佛她不伸手接,他就一直這樣伸著,直到她將藥接過為止。
慕瀟瀟和他僵持一會兒,看他沒有將藥收回的打算,伸手將藥接過來,拿在手中,細細的打量著。
白子虛抿著唇,看她一眼後:“每日三次,分別為早、中、午,塗在你的額頭上,不出兩日,疤痕便會消去。”
慕瀟瀟忽然將頭抬起,直逼他:“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男人目光不曾從她臉上移開,聽到她這麽問,微微一怔,沒有回應。
慕瀟瀟權當他這是在等著自己開口問,她輕笑出聲:“你和皇叔什麽關係?。”
“主仆。”白子虛冷硬的吐出兩個字。
“主仆?在這之前你在哪?為什麽我從來不曾見過你?。”
“隱居。”男人隻說倆字,其它的不願多說。
慕瀟瀟被他刻意疏遠的語氣給語噎了下,收回打量:“我沒有什麽想問的了,子虛公子若是沒什麽事,可以退下了,我待會還要去禦花園,太後邀我去玩。”
原以為他會走,慕瀟瀟等了半天不見他有動靜,她不明白這個男人到底是在搞什麽鬼,正打算催上幾句,見他緩緩的將手伸進袖子裏,從青衫袖子裏,掏出一個精致的木盒。
木盒在他好看的手上成了擺設,他動作淡然熟絡的將木盒打開,裏麵是一個青木簪子,他拿在手上端詳了一會兒,將簪子放在木盒中,隔著桌子,推到她麵前。
男人送女人簪子,寓意非凡。
慕瀟瀟眯著眼。
“簪子裏麵是銀針,會辨毒物,公主戴上它,倘若遇到有毒的東西,顏色會變為紅色。”白子虛淡淡的說道。
但願是她想多。
慕瀟瀟把簪子接過:“如此便先謝過子虛公子了。”
“不必,職責所在。”
白子虛微微向她俯身,轉身退了出去。
盯著他離開的青色背影,慕瀟瀟若有所思。
子虛公子――白子虛――神醫?
為何她從未聽起過這人的存在?
“公主,子虛公子和你說的什麽啊?。”
水墨和丹青進來後,看到她麵前的精致木盒起了好奇心,木盒開口對著她,丹青沒有看清裏麵裝的是什麽東西,好奇的向她走過來,打算去動那木盒。
慕瀟瀟見此,快速將木盒合上,“送藥。”
“怕我頭上留疤,特意給我送藥來了。”
“水墨,給我梳妝打扮,我們去禦花園,再不去,恐怕太後又該在那抱怨我了。”她話音剛落,一連打了兩個噴嚏。
水墨和她同時臉上一黑,這老妖婆,肯定是在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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