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音進入辦公室的時候,林清正畫的專注,連她的靠近都沒有發現。
也是這個時候,初音看見了他筆下的人物,那熟悉的輪廓,一顰一笑,都是她。
“為什麽每一張都隻有我?”初音看著林清落筆後,這才開口。
林清手中的筆啪嗒一聲就掉在了地上,猛地一轉頭,就看見了他身後的初音。
驚道:“初音,你怎麽在這裏。”
初音將手中的夜宵放在林清的麵前,然後拿起他筆下的畫紙看了看道:“老公在哪裏,我自然就在那裏。”
說著一頓,指著畫道:“你還沒回答我呢,為什麽隻畫我,你呢?”
林清臉有些紅,“畫的不好。”
“很好啊。”
初音一張張看下去認真道:“不過要是有你的話就更好了。”
林清的眸光一下就黯淡了下去,“初音,你不該為我耽誤的,你還有大好青春…”
“停。”初音一下就叫停了林清的話,“我不是因為你活得久才跟你在一起,自然也不會因為你活不久而離開你。如果你希望我快樂,就應該支持我做快樂的事情。”
“快樂的事?”林清一愣,“初音最快樂的事情是做什麽?”
“自然是跟你在一起。”初音一本正經的答道。
“初音…”林清滿臉苦澀,“可我給不了你幸福。”
初音很生氣,“瞎說,如今的我就很幸福。”
說著拉著林清認真道:“你跟我在一起也很幸福不是嗎?我們都幸福,為什麽要因為那些不想幹的事情而傷心?”
初音將地上的筆撿起來,連同手中的畫一起放在林清手心,笑道:“把你也畫上,我想看。”
林清遲疑了片刻,最終點點頭。
初音滿意的笑了。
齊陽過的越發焦頭爛額,公司的事情頻頻出錯,而他的計劃也一再擱置,更讓人氣憤的是,齊雅躲著他就算了,竟然還帶著盛楠那個小白臉回家,要求要結婚。
他愛了這麽多年的女人要嫁給別人,他怎麽能允許。
氣憤地衝進了齊雅的房間,找找她好好談談,一推門,卻看見了深情擁吻的兩人。
羞澀的側臉,嫵媚而小心翼翼的模樣,從來沒有任何一刻,齊陽覺得自己的心寸寸成灰。
“碰...”的一聲,大門狠狠地砸在門框上,連著房間都震了震。
也不管身後的人是個什麽表情,齊陽發動汽車,離開了那個讓他心痛地無法呼吸的地方。
以前他總嗤笑那些夜店買醉的人,此時的他卻成為了其中的一員,多麽諷刺。
迷醉的顏色,難以掩飾的苦澀,齊陽大口地吞咽著,隻有這樣,在酒精的麻醉下,他才能騙自己,他跟她還有機會。
姐弟?她根本就不是自己的親姐姐。
齊陽醒來的時候,渾身酸痛,更重要的是,身邊還躺著兩個不著寸縷的女人。
原本精致的妝容,此時露出了讓他難以忍受的顏色。
一片狼藉的床上與地板,淩亂的丟著男子與女人的衣服,齊陽不是沒有與女子發生過這種事,但他品味很高,一般的女子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可他竟然在喝醉之後,睡了兩個不清不楚的人,僅一眼就厭惡的無法遏製。
一股悶氣從心底生起,齊陽氣憤地揮出一拳,砸在了軟綿綿的床上。
“怎麽了?”還沒意識到情況的兩個女人這時悠悠轉醒,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伸手攀上齊陽的腰肢,“帥哥,這是怎麽了。”
“滾。”齊陽厭惡地推開女子伸來的手,一個字也不想多說,陰沉著臉從桌上抽出一遝錢丟給兩人。
“有錢真是大爺。”原本還罵罵咧咧的女人一看到錢,立馬悉悉索索地穿好了衣服,扭著纖腰離開。
回到公司的齊陽,還沒來的及坐下,就被齊老爺子叫進了辦公室。
“看你幹的好事。”齊陽剛一進門,一份報紙就劈頭蓋臉地砸向了他。
看到晨光日報上那醒目的標題,“齊家大少留戀夜場,私生活淫*亂。”
上麵還附上兩張讓人想入非非的照片。
齊陽捏了捏拳頭,此時他確定,一定是給人算計了。
可他樹敵那麽多,一時竟然不知道是誰對付他。
“你還有什麽話說。”齊老爺子恨鐵不成鋼道:“你玩女人我不管,可你怎麽能去那種地方。”
“我是給人算計的。”
“給人抓到把柄就是你的錯。”齊老爺子氣悶道:“這些日子你先避避風頭,等這件事情過去再說。”
“我知道了。”
他們想以靜製動,但已經知道其中內情的盛楠哪有那麽容易收手,幾天之後,之前在報紙上露了臉的兩個女人,卻是被狗仔隊找到了。
“我們隻是迫於生活才做了這等交易,所以,還請媒體大眾放過我們吧,我們隻想過平靜的生活。”
“還有齊公子,我們之間銀貨兩訖,能請您讓這些人不要來打擾我們的生活嗎?”鏡頭中的兩名女子柔柔弱弱的樣子總是讓人同情。
齊陽卻是惡心的要吐了,什麽銀貨兩訖,他給她們的錢夠別人睡她們半個月好嗎?
還有那些狗仔人又不是他要他們去找她們的。
齊陽砸了辦公室,他有預感這事情不會這麽算了。
齊家依舊沒有任何反應,得不到反應的媒體,就紛紛將鏡頭對準了“平靜生活”的兩個女人。
被人頻頻“找茬“,兩人的表情越加的委屈,終於,半個月之後,其中一個女人忍不住在鏡頭麵前哭訴。
她懷孕了。
風塵女懷孕了,眾人再次震驚了,但那女子卻是在鏡頭麵前保證,她不會留下這個孩子給齊公子添麻煩。
新聞的最後,是有著露水姻緣的女子對齊陽的祝福,“誰沒有做過錯事,但隻要知錯能改,大家都會原諒他的。”
她的體貼讓眾人感動,紛紛指責齊陽的不負責任和漠視,企業形象一降再降,齊陽卻是派出了人前去警告那兩個人不要亂說話。
而就在他們人到的時候,蜂擁而至的媒體,卻是將他們對兩個可憐女子的暴行,撞個現行。
偏偏兩個女子卻是在驚魂未定下,開口為他們辯解。
事實不容雄辯,在清晰的畫麵下的證據下,所有人自然是相信自己的眼睛,對著兩個受害者有了更多的憐憫。
齊氏維護的良好形象,終是在這一出鬧劇下土崩瓦解,董事對齊家喪失了信心,紛紛要求撤股,以往齊氏的對手們,紛紛抓住這個機會,對其大力打壓,齊氏股市跌停。
齊家祖孫焦頭爛額,就在這時,警察找上了門,以齊陽嫖-娼,恐嚇罪,帶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