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越與左佳兩人說的正開心,自然也沒有注意到角落裏的初音,直到聽到有人叫李初音的名字。
陳子越訝異的抬起頭,看到了自己前經紀人初音,想起了她給自己的羞辱,忍不住冷笑出聲:“山雞還想當鳳凰?李初音,你辭了我經紀人的工作就是為了自己進娛樂圈,真可不是你這種女人能進的地方,還真是不自量力。”
初音正準備跟著前來接引的工作人員離開,冷不防聽到陳子越的聲音,頓住了腳步,“比起給陳先生做沒有酬勞的經紀人,娛樂圈顯然是個更好的選擇。”
初音的聲音不大,但在場的人都聽的一清二楚,沒有工資的經紀人?
在場的人都是圈內的人,心中清楚陳子越縱然不出名,也接過幾個商演,做他的經紀人怎麽可能沒有錢拿?
想起了前幾日版麵上的緋聞,看著陳子越都有些鄙夷,之前還以為是商業炒作,原來這人本來人品就有問題。
陳子越隻顧著嘴上出氣,卻沒想到李珠會直接把這話捅了出來,麵上難堪不已,“我不是正在籌錢給你嗎?”
“嗬嗬。”初音冷笑一聲,“那就等你先把錢打到我賬上再說吧。”
陳子越臉漲得通紅,左佳皺了皺眉頭,“李小姐好歹也跟子越共事一段時間,談錢未免太傷感情。”
“左小姐跟陳先生的感情更好,豈不是打算幫他還這筆錢。”初音轉眼看著左佳道。
左佳一噎,她跟陳子越交往才多久,怎麽能幫他還這筆錢?
初音輕輕笑了笑,也不再理睬後麵兩人,跟著工作人員前往麵試的大廳。
這裏相對於外麵要寂靜的多,空曠的廳中,臨時搭建的舞台上正有人在表演,而下麵坐著五位評委。
“先等等,還有幾個人就輪到你了。”工作人員將她帶進了大廳就退了出去。
初音點點頭,站在一旁等候,前麵的人越來越少,看著他們的表現,小珠第一次覺得有些緊張,畢竟,她可是的第一次站上台啊。
沒多大一會,就輪到了她。
初音緊張地走上台,有些拘束。特別是在感受到台下那個男子緊盯著自己的目光,心中越發的局促起來。
他的眼神怎麽那麽怪呢?還有,他看起來好眼熟,可自己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初音的緊張引起了五人的主意,導演劉嶽先是低頭看了看初音的資料,眉頭皺了皺。
“李初音,你是陳老師介紹來的,從言語上,他頗為看好你,我這才給了你一個名額,現在我們先不提你的原先在學校的成績如何,單隻說,你從幕後轉向台前得巨大改變,以你現在緊張的狀態可是不行。”
導演的敲打,頓時轉移了初音的注意力,她想起了自己此行的任務。
深吸一口氣,堅定地點點頭,“我相信我可以的。”
劉嶽深深看了她一眼,這才笑道:“有這份自信倒是好的。”
“不過演戲也如同上戰場,你要拿出實力證明自己才行,先說說你要麵試的人物,然後對照劇情來段表演吧。”
初音點點頭,然後從懷中摸出一條紅色的腰帶拿在了手上,五位評委正疑惑她要幹什麽,這時,初音卻是麵色一凝,握著腰帶就往前一抽,那打在地麵上,清脆的聲音頓時驚呆了眾人。
“想我任霓裳堂堂任家堡大小姐,怎能跟你這種白臉小子做出私奔的勾當,以前的事情就當是本小姐頭昏腦脹,你給本姑奶奶滾,滾的越遠越好,從今往後,本姑奶奶再也不想見到你。”
說完,初音麵含隱忍地再度揮手一抽,靜靜地站在原地,但眼神卻是不知道望向何處,良久之後這才決然地一轉身:“滾吧,你注定不該待在這裏。”
這是劇中,任霓裳為不讓男主回去送死,將他送走的一幕,在場的幾人都看出來了,心中有些驚訝。
之前不是沒有人麵試任霓裳,但是她們要不是就是氣勢不足,要不就是過於生硬,而初音剛好就將氣勢與柔情的表情把握的剛剛好,在加上那一手行雲流水的揮鞭,更是為她所有的表演加了分。
這就是他想要的任霓裳。
《誌在千秋》的作者表現地很激動,轉頭看著劉嶽叫道,“劉導...”
劉嶽明白了他的意思,衝著他點點頭,然後這才轉頭看著初音笑道:“從你剛剛的表現來看,你對任霓裳這個人物把握,已經超出了了我們的想象,不得不承認,我之前的擔心是多餘的,回去等消息吧。”
劉嶽的話說的很圓,雖然沒有現場拍板,但也隱約有了要用她的意思,小珠知道,他是想看看後麵有沒有比她更合適的人選了,沒辦法,誰讓她是個新人呢。
初音也不過多糾纏,輕聲道了謝,隨後就下了台。
一個星期後,《誌在千秋》公布了演員名單,沒有意外,初音正是任霓裳的扮演者。
而男主角是上次在酒店的遇見的,名叫蘇澈的男人。
她一點都不意外,能出現在麵試評委中,本身就不是個小角色。
隻是,讓她意外的是,左佳跟陳子越也在演員名單之中,左佳是女二號,也就是劇中的惡毒女配。
而陳子越則是男四,男主的一個叛變的下屬,也是反派,倒是跟他現在人人喊打的形象挺配。
或許是為了讓初音不在亂說話,演員名單下來的當天,陳子越就將三十萬打到了她的賬戶。
看到陳子越發來的郵件,不用看,初音都知道上麵寫的什麽內容,徑直關掉了窗口。
去銀行取了錢,找到了房產中介,重新租住了房子,將房中所有需要的東西都置辦齊全之後,又是一個星期過去了。
《誌在千秋》開拍了,所有人都跟著劇組一同去了北方取景。
劇中的大部分人住慣了溫暖的南方,冷不防到了寒冷的地帶,很多人都不太適應,但是開拍在即,誰也沒有說什麽。
隻是陳子越這個嬌生慣養的男人,時不時抱怨幾句,劇組的人明著沒說什麽,私底下卻是對他有了意見,明著暗著對他冷淡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