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求票,我爬去碼三更,唉,再也寫不到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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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來了氣,索性倒下蒙了被子便閉上了眼,隻可惜心中有事兒,翻來覆去的都有些難以入睡,直折騰到快天亮才算睡沉了過去。
她發了片刻悶氣,越想越覺得秦嚴過分,有什麽話,有什麽誤會,你倒是當麵鑼對麵的鼓的說啊,這般一有事,就不回來,躲著她又算什麽,冷暴力嗎?
瓔珞頓時哪裏不知道,秦嚴這是今晚上不打算回來了,氣的兩頰發紅,擺了擺手令妙哥退下去,自己卻恨恨的捶起了枕頭來。
妙哥神情一僵,點了點頭,瓔珞又問秦嚴可曾讓人傳話回來,妙哥神情不好的又搖了搖頭。
瓔珞卻搖頭,道:“世子爺一直都沒回來?”
妙哥匆匆進來,挑起帳幔,見瓔珞眉頭緊鎖抱膝坐在床上,不覺嚇了一跳,道:“世子妃做噩夢了嗎?”
瓔珞這一覺睡得不踏實,許是還惦記著秦嚴,也許是習慣了兩人同榻而眠,睡到半夜她便驚醒了起來,一摸身旁,發現涼冰冰的,並不見人,瓔珞頓時便清醒了過來,一咕嚕坐起身來,便喚妙哥。
外頭守著的妙哥聽到動靜,進來輕輕抽了瓔珞手中書卷,扶她躺好,又放了帳幔。
她先時還看不進去,後來倒慢慢入了心,不知不覺已到了二更天,原本今日一早進宮,後來都不得安歇,累的緊,這會子看著看著便就迷糊了過去。
待她從淨房出來,親自選了一套白色的紗質裏衣,外罩明紅繡纏枝梅花的半臂,耦合色繡滿纏枝大紅牡丹的月華裙穿上,又細細挽了個慵懶的發髻,別了朵寶石海棠絹花,照了照鏡子,見自己明豔又不乏清麗,這才移步上了床,撿了本書靠著看了起來。
便起了身,收拾一番進了淨房。
瓔珞也覺得自己需要找點事兒做做,不然真是如坐針氈,一會兒都不得安寧。
妙哥搖頭,見瓔珞神情焦躁,便勸解道:“可能是宮中的事兒還不曾安排好,世子妃要不先沐浴更衣,上了床靠著慢慢等?今日在宮裏禮數多,隻怕身上也疲乏。”
古嬤嬤下去,瓔珞便又喚了妙哥,問道:“門房還沒消息嗎?世子爺還沒回來?”
而這楊夫人果然沒讓她失望,竟真有手段將靖王勾去了自己院子。嗬,靖王的後院,可是要熱鬧起來了。
故此今日剛剛從宮中回來,瓔珞便讓古嬤嬤將宮中發生的事兒都傳去了碧月院,令得楊夫人知曉。
她既入了靖王府做夫人,便沒離開的可能性,又怎麽會不想要個孩子傍身呢。
一來她年紀尚輕,還有博的資本,再來,這麽些年,楊夫人沒尋到機會,如今楊夫人顯然也發現機會來了,靖王和靖王妃之間已經不是一塊無堅不摧的鐵板。
上次在靖王妃處請安,楊夫人便和瓔珞有過眼神的交流,瓔珞讓古嬤嬤打聽靖王幾個妾室,發現這個楊夫人確實是個有心思的。
瓔珞聞言倒勾唇笑了,道:“我知道了,退下吧。”
古嬤嬤卻又道:“王爺倒是不曾去尋三少爺的麻煩,從書房出去後便離府了,方才自外頭回來,似是用了些酒,王妃那邊忙著照顧郡主,王爺回來倒正遇上楊夫人回娘家歸府,後來便被楊夫人扶到了碧月院去,這會子已經安歇下了。”
靖王若是能至始至終都護著靖王妃和秦儀媛幾個,瓔珞反倒能高看他一眼,可如今瞧來,不過是個自私自利,隻顧自己臉麵的渣男罷了。
聽聞靖王回府後便發了一通脾氣,最後秦儀媛竟然是被抬著出的書房,瓔珞不由搖頭譏笑。原本以為靖王對秦嚴來說,畜生了點,對秦儀媛姐弟們到底是慈父,如今瞧來,靖王根本就不懂愛,對誰都做不了一個好父親,他對靖王妃和其子女,其實也不過如此。
還是古嬤嬤進來稟報梓涵院的事情,瓔珞才被轉移了一些注意力。
而瓔珞回到王府中,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秦嚴回來,一時便有些做什麽都六神無主的感覺,待天色已經黑透,派到外院府門等候的人,還是沒有消息傳過來,她便急的在屋中團團轉起來。
如此,再瞧著抱了秦儀媛哭的靖王妃,倒不忍再動手,恨的丟掉手中馬鞭,轉身出屋去了。
靖王雖怒,卻也知道,秦儀媛不可能是和秦舉兩情相悅,真亂倫起來,那不管怎麽發生的事兒,秦儀媛也算是受辱受折磨的那個。
靖王妃哭的很淒楚,她懷中秦儀媛更是如紙人一般,瘦削的軟倒著,臉上身上到處都是傷痕,形狀淒慘。
靖王妃抱著秦儀媛,這才衝靖王哭著道:“舉哥兒是個什麽人,王爺還能不知道嗎?就是冬暖閣那日夜裏,媛姐兒親自送了謝芷蘭去冬暖閣,後來回去的路上便碰到了吃醉酒的舉哥兒,舉哥兒人錯了人,隻當媛姐兒是府中丫鬟,神智不清之下就做了糊塗事,強了媛姐兒,這又怎麽能怪得著媛姐兒!王爺,你當真要踢死親生女兒正門風嗎?!”
她腹部絞疼無比,這會子額頭豆大的冷汗不停往外滲,也確實支持不住了,身子一軟倒了下去。
靖王妃怒喝著,她神情更是帶著分明的警告,秦儀媛是極怕靖王妃的,頓時便不言語了。
若是再牽出秦儀媛害人不成反害己,依著太後的性子,隻怕秦儀媛的小命能否保得住都是問題。
到時候隻怕得鬧的更大,說不得要講理講到宮中去,宮中太後偏袒著,秦儀媛如何能占得了便宜?當日秦儀媛行事手法太嫩了些,留下的痕跡也太多,根本就不可能栽贓給瓔珞而不將自己牽扯進去。
以靖王對秦嚴夫妻的厭惡,定然會尋上兩人,可那兩人哪裏是好招惹的。
靖王妃很清楚,秦儀媛攀咬出瓔珞來會怎樣。
她話說一半,想要將瓔珞謀害的事兒都說出來,可靖王妃卻猛然回頭叱嗬一聲,道:“住嘴!到了這個時候你竟還想狡辯嗎,當日若非你心思不正,入夜了還在外頭亂跑,豈會出這樣的事兒!”
秦儀媛更是驚嚇的渾身發抖,哭著道:“父王饒命,都是世……”
一時扶著茶幾順氣,那邊砰的一聲響,回頭就見秦儀媛捂著肚子倒下,眼見靖王踹了那一腳還不算,抬步就又走了過去,目光凶殘的盯視著秦儀媛的肚子,竟大有直接踢掉秦儀媛腹中孩子的架勢,靖王妃麵色大變忙撲了過去,攔在了前頭。
而靖王妃方才被靖王丟出去,人便撲向了茶幾,腰肢正撞上桌角,疼的臉色都發白了。
他這一下子實在用了十分的力氣,秦儀媛整個人都被踹地飛了出去,一下子撞在了書案上,滾落在地,當即便捂著肚子吐出一口血來,神情扭曲起來。
她話說一半,爬起來想抱著靖王的腿哀求,還沒扯到靖王的袍角,靖王便抬起一腳來,毫不留情的踹在了秦儀媛的肚子上,嘶吼道:“畜生!本王踢死你這孽畜!”
秦儀媛渾身發抖,心中又懼又痛,已然在崩潰的邊緣,顫抖著道:“是三堂兄的,父王,我……啊!”
靖王妃話都沒說出來,靖王便暴喝一聲,一把將靖王妃從秦儀媛的身上拽了起來,隨手丟了出去,瞪視著秦儀媛,道:“孩子是誰的,你再說一遍!”
靖王妃抬眸,見靖王臉色陰沉,額頭青筋暴起,一副要吃了秦儀媛的模樣,頓時她心裏咯噔一下,忙道:“王爺,這事……”
靖王妃這一路上甚至都已經將人選想好了,誰知道這會子秦儀媛竟一打就招,將秦舉攀扯了出來。
這樣的話,選的男人就不能太耿直,也不能沒有野心,可這野心也不能太大,需得找個想靠上靖王府,又足夠圓滑,心思活,可又膽子不大的聰明人。
而且這種事兒,向來都是一床錦被遮了,隻要嫁了那人,慢慢的流言也就平息了。
左右如今事情鬧的實在太大,秦儀媛已經不可能有什麽好姻緣,嫁個能拿捏的住的男人,一輩子平安富足還是有保證的。
靖王妃閉了閉眼,本來出了這等事兒,靖王妃已想好了,隻說出靖王軍中一個子弟的姓名來,將秦儀媛這事兒擔了。
一時間連倒在秦儀媛身上的靖王妃也沒了動靜,書房中靜的出奇,有種令人窒息的死寂。
她這一聲簡直就是天際一炸雷啊,靖王頓時動作便停下了,手中鞭子也跟著脫手掉在了地上,不可置信的盯視著哭的一臉模糊的秦儀媛。
秦儀媛是嬌生慣養長大的,不知道疼為何物的,如今遭受靖王的鞭打,根本承受不住,竟是一個沒頂住,哭喊出聲,道:“是三哥哥的,三堂兄的啊!”
避開靖王妃,一鞭又往秦儀媛的小腿上抽。
想到今日之後,他在朝堂上必定要成為笑柄,這一輩子都未必洗脫得了,靖王就氣不打一處來。
可靖王卻不曾消氣,他已經感受到靖王妃對自己的隱瞞,更是對靖王妃教出秦儀媛這等女兒而惱恨,又怪靖王妃明明知道秦儀媛的事兒卻還未曾處理妥當,沒能管好後宅,指使弄出這樣的醜聞來。
靖王收勢不及,一鞭子便抽到了靖王妃的背上,靖王妃狠狠抖了一下,母女兩人跌在一起,別提多淒慘了。
雖然惱恨秦儀媛不聽話,不爭取,更怪秦儀媛將謝芷蘭弄上了靖王的床,可到底是自己的長女,是身上掉下來的肉。眼見著秦儀媛挨打,靖王妃怎能無動於衷,她驚呼一聲便撲到了秦儀媛的身上,道:“王爺息怒啊!”
靖王妃這會子正在想著如何措辭,不想靖王竟然就動起了手來,她臉色不覺一變。
不知道是不是靖王已經起了疑心,從宮中回來的一路上,竟然不讓靖王妃和秦儀媛呆在一起,也不讓兩人有機會串供。
秦儀媛抱著頭,手背上被甩了兩道子,背上更是開了花兒,慘叫起來。
瑞王一輩子就沒這樣丟人過,如今盛怒之下,自然不會容情,那鞭子啪啪地打在秦儀媛的身上,頓時便是錦衣破裂,棉絮飄飛,鮮血滲染。
靖王見她這般,卻是痛惜憤恨交加,抬手便抽出了腰間的馬鞭,甩手便往秦儀媛身上沒命的狠抽,道:“說!再不說,本王連你帶你腹中孽種一起打死!”
秦儀媛瞪大了眼睛,眼淚鼻涕橫流,看著靖王,可卻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秦儀媛覺得自己實在太倒黴了,明明有喝下避子湯,為什麽還是出了事兒,難道是那夜秦舉太興奮,就那麽一會子功夫便折騰了三回的緣故?
不對,現在她也覺得沒臉再活著了。
若然是讓人知道她不僅未婚先孕,腹中的孽種還是和堂兄亂倫的種,她還有什麽臉活在世上。
秦儀媛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靖王,她這會子滿腦子就是自己腹中有了孽種,還被全天下人都知道了,自己可怎麽辦。
進了書房,瑞王將秦儀媛往地上一丟,便再度逼問道:“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還不快說!”
卻說靖王一行,在宮中丟了大臉以後,回到靖王府,瑞王便將靖王妃和秦儀媛直接帶到了外院書房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