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最好的結果!”曾經她渴望的是愛,可是他給的是侮辱,而如今她已經無愛,甚至不願意去愛了,他卻給予她為所欲為的權力,這就是他所以為的最好結果?
“你!”氣得等起眼,千年冰山也被她的無理取鬧融化,孔承奕煩躁地背過身,對於這個女人現在有掐死的衝動。
“寶寶要休息了!”扯過被子將自己整個人蓋住,僅僅露出鼻孔,花憐惜打定了主要不理會他。
深呼吸了幾下,渾身的怒意被極力地壓製住,孔承奕重新轉過身,那個讓他氣得咬牙的女人卻遮蓋嚴密地閉上了眼,完全將他視為空氣。
撿起被扔到地上的合約,孔承奕垂下眼死死地盯著,恨不得撕碎了算,哪還那麽鬧騰,居然比管理一個承載集團來得困難。
被子忽地被扯開,整個人落入精壯的胸膛裏,花憐惜掙紮著推搡,“孔承奕!”這個男人究竟要鬧到什麽時候?還能不能讓她好好休息?
“寶寶應該會想念爸爸的味道,那麽久沒和爸爸親近,我怕到時寶寶會亂人別的人做爸爸!”唇角滿是笑意,孔承奕完全沒有剛才的怒意,靈活的雙手親昵地遊離在她的***上,眸光裏滿是期待。
既然無法用合約讓她心甘情願,那采取奶奶說的吃幹抹淨策略也未曾不可。
“寶寶不需要爸爸!”瞪著眼,一雙手使勁地摁住他的大掌,“要是你敢亂來,我馬上報警!”憑什麽他如此橫蠻如此無視她的尊嚴?所謂的“私人訂製”所謂的老公孩子的爸爸的角色,不過是他自私地要將孩子據為所有。
剛俯下身,唇辨還沒碰上她的臉,就聽見她如此冰冷的話語,宛如一盆冷水當頭澆了下來,原本還興致盎然的雙手一下也鬆了下來,孔承奕沉下臉,“報警?”他孔承奕居然要到了親吻一個女人被報警的地步?
“和你非親非故,你對我意圖不軌,當然要報警!”不畏懼地迎視他滿是陰霾的臉,花憐惜鼓起勇氣辯駁,感覺他原本遊離的雙手鬆開,暗暗地鬆了口氣。
“報警!花憐惜你真可以!”額頭青筋曝露,孔承奕撐住床一下躍了起來,再也不想受如此的冷待遇。
得到自由,花憐惜緊跟著也坐了起來,仰起頭與他漆黑的雙眸對視,“你根本不喜歡我,我們之間根本沒有任何的感情,何必苦苦勉強?你隻是想孩子,隻要你開口,外麵的女人趨之若鶩!”明明他想要的隻是孩子,何苦要如此地委屈他自己?而且這樣的遊戲她再也不想和他玩了,她玩不起,賠了一次心,不想再失去自己。
“你怎麽就篤定我們之間永遠都僅僅是交易?你怎麽就知道我想要的隻是孩子?你就很希望我找另外的女人生孩子?花憐惜,你的心呢?還是,你現在也瞎眼了?”臉頰抽搐,孔承奕陰沉下臉,對她的篤定再一次想掐死她。
“我以前就是瞎了眼!”往事一幕幕湧上心頭,花憐惜忽地眼眶泛紅,瑩白的淚就啪嗒啪嗒地往下掉,“我現在就是沒心了,我誰也不要,我隻要我的寶寶!”
再也不想經受愛上他的折磨了,隻要有孩子,她就有勇氣努力地活下去。
突如其來的眼淚讓緊繃著臉的孔承奕瞬間就如泄了氣的氣球,再怎麽暴怒也無法發泄,甚至,心裏頭隱隱地刺痛,再次跨步往前,伸手想將她納入懷裏,卻僵在半空中。
花憐惜透過迷蒙的淚眼看了眼他僵在半空中的雙手,厭惡地揮開,轉身又睡了下去,“我想休息!”是他硬要逼著自己休息,卻又把自己弄哭。
幾分鍾後,“砰”地一聲響,房門被甩上,花憐惜緊閉的雙眼眨了眨,雙手貼放在小腹上,累極地睡去。
“之前的好酒都讓你喝光了,怎麽現在還來找酒喝?”才不到中午時間,許久未露麵的孔承奕居然又找上門了,不過不是公司,而是冉放的家。
“公司裏的酒沒了,你家裏總有?去,把酒給我拿出來!”疲倦地癱坐在沙發上,孔承奕右手揉著額頭,感覺腦門一陣陣地疼。
“怎麽了?不是懷孕了嗎?正好就娶了!”從酒櫃裏拿出瓶琥珀色的酒,冉放挑高了眉打趣孔承奕,“都是懷孕的女人了,你還搞不定?”
“她居然讓我到外麵去找其他的女人生孩子,說她肚子裏的還是是她自己的,她自己能撫養!”撇開自己要求複婚未果又擬訂製合約的臭事,孔承奕無奈地翻了翻白眼,盯著天花板腦門更是疼痛,比承載集團幾億的業務還要讓他感覺困難。
“自己撫養?她是瘋了?要是帶著孩子以後還怎麽嫁人?她這輩子都不想過安樂日子了?”重重地把酒放到茶幾上,冉放一下拉高了音量,語氣裏盡是生氣。
垂下眼,孔承奕狐疑地盯著冉放,“她不嫁我你那麽生氣幹什麽?對了,上次你說了什麽讓她那麽激動暈倒了?”就是因為她暈倒被送進醫院他才知道她懷孕了,但是也一直沒問冉放當初怎麽就見了她。
倒酒的手驀地頓住,冉放抬眸看了眼孔承奕,眸光瞬間幽深了幾分,但最終還是決定暫時不說,“別墅交給程家公館設計,設計的方案我都不滿意,我原本想讓她接下案子,也沒料到談著她就暈倒了!”避重就輕,冉放還是斂去了事實。
“你別想了,她現在需要靜養,安胎一直到生下小孩!”端起酒,孔承奕晃動了下酒杯還是一口就將酒抿了個精光,任憑酒液在空蕩蕩的肚子裏灼燒。
若有所思地搖晃著酒杯,冉放輕輕地開口道,“她不願意複婚的原因呢?之前媒體不是挖出她還有一個精神有問題的母親嗎?你也不知道她的母親在哪兒?或許為了她的母親她會有所讓步?”不知道孔承奕知不知道,但是他急切地想知道,畢竟,最近他父親的狀況一日比一日差,要是能早日相見就好。
“母親?”再次小抿了口酒,孔承奕微微眯了眯眼,似乎察覺了什麽,“怎麽我感覺你對她的事非常上心?”
輕輕碰了下他的酒杯,清脆的玻璃碰撞聲蕩漾,冉放笑了笑,“你的事我怎麽不關心?你又不是不知道之前關於你們私人訂製的報告有多熱鬧,天天頭條!”
“算了,喝酒吧!”端起酒一飲而盡,提到私人訂製孔承奕的心情就更加鬱悶。
“現在,你真的對她毫無辦法了?以前怎麽你就可以將她治得服帖呢?”現在,他想看到的不就是兩人相親相愛麽?怎麽就那麽難呢?
抽出煙,孔承奕抬眸看了眼冉放,“嗤”地一聲響,火機冒起火苗,下一秒,香煙就升起嫋嫋的煙霧。
見孔承奕沉默不語,冉放沉默了片刻,還是選擇了再次開口,“或許,就找找她的母親?也許,她的母親對她很重要呢,之前她成為訂製女郎不也是因為她母親需要治療的費用麽?”他一直也在找花貞貞,可惜一無所獲,似乎被刻意地隱藏了起來。
“反正現在她離開不了孔家老宅,其他的事以後再說吧!”現在她連他的身家都不稀罕,就算把她母親找出來了,一個瘋瘋癲癲的女人能產生多大的作用?反正現在有程少白撐腰,她似乎也不缺錢了。
想到程少白對她的重要性,孔承奕鬱悶的心情更是堵得慌,端起酒仰頭又是以下猛灌。
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冉放心裏也同樣地鬱悶,拎起酒杯默無聲息地也一飲而盡。
一口氣兩人就喝掉了兩瓶上好的洋酒,冉放已經醉死睡在沙發上,而孔承奕甩甩頭卻站了起來。
“承奕……”白發蒼蒼的冉忠誠佝僂著站在樓梯口,輕聲喊住了就要離開的孔承奕。
孔承奕醉得不輕,整個人浮浮沉沉,已經開始暈眩,卻也極力控製住自己,讓自己保持清醒。
“承奕……”見他搖搖晃晃繼續走,冉忠誠不由地提高了嗓音繼續喊,一邊加快了腳步往他而去。
愣怔地轉身,孔承奕眯了眯眼,看清了人影,勾勾唇,站定在原地。
“喝醉了嗎?讓司機送你回去?”看見了倒在沙發上的冉放,冉忠誠也料到了兩人都已經醉得不輕,伸手就拉住了他,不讓他自己開車回去。
“不用了,我已經叫了司機來接我!”自知不能開車,他早已經讓司機在門外等候,即使如此朦朧的醉意裏,他依然無比的思念她。
“哦……”拖長尾音,冉忠誠頓了頓,還是緩緩地開口問道:“憐惜身體怎麽樣?好些了嗎?”其實他一直想再去見見她,卻怕她再次激動地暈了過去,傷害了她的身體。
撐著昏昏沉沉的腦子,孔承奕簡單地“嗯”了聲,總覺得哪兒不對,卻因為醉意朦朧而撲捉不到那絲疑慮。
“她現在懷孕了,身子差,你多留意點她,好好疼惜她,以前她的日子苦,有了你,我就放心了……”有了孔承奕的孩子,他相信孔承奕不會不管她,她以後的日子不會像以前那樣清苦,那他就算死也可以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