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翹找了一個錄影機,將磁帶放進去
。[超多好]
前麵先是一段很刺耳的“嗤嗤嗤…”雜音,大約過去半分鍾,雜音消失。出現類似於杯匙相撞的聲音,背景像是在一間餐廳。
“……鄭賓,我之所以給你這筆錢,不是因為受你威脅!況且那支錄音筆裏的內容也威脅不了我們。隻是我和予江都覺得為了當年的事讓你坐牢有些過意不去,所以想用這筆錢補償你一下,但僅此一次,以後別再來找我們,況且當年馮蓮的死也不是我們直接造成的。雖然那幾杯酒是我們灌的。但最後把她拖到房間去的可是你,實施強奸也是你,逼得她從樓上跳下去的也是你……”
熟悉的女音,卻像是從地獄傳出來。
那麽熱的天氣,連翹的後背卻被冷汗全部打濕。
再看那張小紙片,上麵用鋼筆寫了一排字:“我要你手裏所有的思慕股份,不然我就把這張磁帶裏的內容公諸於世,我想餘纓苦苦經營一世嗎,難得在圈內落了個好名聲,你也不會想她人都已經死了,還要被弄得身敗名裂吧……”
好歹毒,分明就是馮厲行的口吻!
這個像禽獸一樣的男人,幾乎快要將她的生活全部毀盡了!
連翹直接拿了那盤磁帶,拽了車鑰匙和手袋便衝出辦公室。
la’mo離思慕並不遠,駕車過去大概15分鍾。
’mo一層大廳的接待員又不敢多阻攔她,好歹也是個挺著肚子的孕婦,所以連翹就那樣暢通無阻地從電梯直接上去,爬樓梯到頂層,穿過鋪著地毯的走廊,氣勢洶洶地直接闖進馮厲行的辦公室。
“馮總,對不起,餘小姐她……”可憐的接待小姐跟著連翹追了一整圈,一直追到馮厲行的辦公室。
馮厲行當時正側著身子坐在轉椅上接電話,餘光看著連翹衝進來,表情卻絲毫沒有變化。(好看的隻是揮手示意接待小姐出去,他才掛了機,支著手將椅子轉過來,冷冷看著麵前好像要吃人一樣的連翹。
不由心尖一動
。
他記得自己好像有一個多月沒有見到她了,上回最後一次見麵是在香港蘇怔的生日派對上,那時候她才9個月身孕。肚子完全看不出來。可現在站在自己麵前的連翹已經明顯隆著小腹,身上一件堇色純棉的娃娃衫,領口繡著一圈蕾絲,素麵朝天,已經有些長的頭發束成馬尾紮在腦後……
馮厲行感覺自己喉嚨口緊了緊。
他頭一次見到這樣的連翹,幹淨純然得像個涉世未深的小女孩,可是這個小女孩在五年前的那個晚上就被他毀了。
馮厲行不禁正聲,問:“怎麽了?堂堂陸總親自登門,像是出了大事!”語調貫日裏的不溫不火。
連翹卻不客氣,一掌拍在桌麵上:“馮厲行,做人別太過分!”
“這話倒稀奇,不知從哪裏說起!”
“做了還不承認?這盤磁帶難道不是你寄給我的?”她從手袋裏掏出磁帶就直接甩到他臉上,惡狠狠的,就罵:“卑鄙無恥,先是弋正清,現在又是餘纓,你除了利用我周圍的人威脅我,還有什麽本事?”
馮厲行當時聽完有些懵,但看連翹那憤恨的表情,再睨了一眼摔到桌上的磁帶,頓時明白過來是什麽事,隻是他也不替自己辯駁,就問:“如果我說這盤帶子不是我寄的呢?”
“誰信?這麽禽獸的事也隻有你做得出來!不過我告訴你,沒有用!你想曝光就去曝光,我絕對不會用手裏思慕的股份和你交換一盤我根本不在乎的磁帶!”
她氣得牙齒都在打架,但是絕對不允許自己再對麵前這個禽獸妥協一次!
馮厲行見她怒不可揭的樣子都想笑。
都已經快是兩個孩子的媽媽了,怎麽做事還是這麽莽撞衝動。
“好,如果你非要認為這盤磁帶是我寄給你的,那我也無話可說,但是有一點你必須搞清楚,思慕我是要定了,就算你不肯鬆手,我也有一千種辦法讓你來求我!”
連翹當時已經不止是生氣,連著心也一起痛起來
。
為什麽他要這樣逼她?
之前對她的甜言蜜語,溫柔寵愛都是假的嗎?
“隨便你!但不管你用什麽陰招,我定奉陪到底!”最終連翹也隻能忍著心痛向他撩幾句狠話,而馮厲行依舊端著冷漠的架子,坐在皮椅上,像是得勝的君王。
隻是連翹剛轉身離去,椅子上的男人便用手支住額頭,眼裏的陰冷瞬間被落寞代替。
“喂,你是不是把餘纓的錄音寄給了陸連翹?”
“對啊,怎麽樣?這招靈吧,基本不用費勁,她是不是就乖乖答應把手裏思慕的股份轉給你了?”楊鍾庭在電話那端還一臉得意,可馮厲行卻將手指一點點敲著桌麵,慢條斯理地問:“你是不是最近太閑了?如果太閑我可以送你去國外呆一陣子。”
聲音陰森冷漠,楊鍾庭聽出他像是生氣了。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也沒做錯什麽吧,你不是想盡早吞掉思慕嗎?我是怕你感情用事下不了手,所以才替你作了這個決定!”
聽聽,倒像是全為馮厲行著想。
馮厲行又不傻,冷哼一聲:“楊鍾庭,人貴在有自知之明,所以以後你守好自己的本分就行!思慕的事不需要你再插手了,我自己會處理!”
“啪-”就掛斷了電話,完全不給楊鍾庭留任何情麵!
楊鍾庭氣得直接將手裏的煙盒捏成一團廢紙,心裏恨,卻沒膽量跟馮厲行撕破臉,隻是拿過手機撥了一個號碼,聲音惡戾:“喂,裴瀟瀟呢?叫裴瀟瀟那臭婊子晚上去禾田會所陪我!”
周鴻聲那幾天滿腹心事,一盤殘棋下了半天,最後一步一直舉棋不定。
連周業也看出老爺子心情不妙,大抵便是為了連翹肚子裏的那塊肉。
那是周家的肉啊,老爺子怎麽能夠坐視不理,仍由將來出生後流落在外麵,況且周家本就人丁單薄,好不容易生了一個蘇怔,心卻向著外人,周老爺子自然是盼著趕緊多添子孫,所以連翹肚子裏的血脈便成了他心頭的結
。
“老爺……”周業將剛沏好的茶端到軟榻上,又替那香爐剪了一段香,這才站在一旁,問:“您是不是還在想那孩子的事?”
“是啊,心裏實在放不下,周家也好多年沒有這麽喜的事了,可惜那孩子生錯了肚子。”周鴻聲略帶惋惜,押了半口茶。
周業想了想,覺得有些話還是要嚐試問一下。
“我覺得吧,那餘小姐雖然前頭的名聲不好聽,但看上去也是有教養之人,倒不像蘇小姐那麽刁鑽野心,所以嫁進我們周家也未必是壞事,況且咱少爺喜歡呀,你看,少爺這麽多年什麽時候跟女人鬧出事,可就這餘小姐,嘖嘖……我反正是聽說,他之前黏她黏得緊。”
理是這個理,可有些事,周鴻聲還是有顧慮。
“我知道,周沉應該是真的喜歡她,那女孩我看著也算順心,現在又懷了周沉的孩子,如果能夠結婚自然是一樁美事,但厲行那邊……”他講一半,指尖在棋子上慢慢摸索一圈,一場殘局,實在是落子為難啊!
周業歎了一口氣:“你是擔心馮先生那邊尷尬?”
“總不大好,餘連翹跟他交往過,若再嫁給周沉,將來厲行回來,三人那關係,實在有些不大方便。”
周業想想也對,以周沉和馮厲行的關係,同跟一個女人發生關係,將來確實難以自處。
“但孩子總不能不要回來?老爺可想到什麽辦法?”
周鴻聲頓了頓,精銳目光從棋盤上閃過去,嘴裏喃喃:“辦法倒不是沒有,既然她不肯收錢,那我隻能逼她虧錢……”遂將指端一直捏住的棋子落下,殘局解開。
窗欞外卻“轟隆隆”一聲,突然電閃雷鳴,驟雨傾倒下來,可以聽見雨滴敲打房頂青瓦的聲音……
鄴城在那一夜正式進入雨季。
暴雨下了整整一夜。
第二日鄴城街麵上都積了很深的水,堵車堵得厲害,連翹到公司的時候已經接近10點
。
剛進辦公室,弋正清卻匆匆走進來。
“連翹,不好了。”
“發生什麽事?”
“早晨兩家銀行突然給我打電話,說取消對我們的貸款寬限。”休妖乒亡。
“怎麽會這樣?之前不是說可以再往後拖半年嗎?”
“不知道啊,但這些人都是勢利眼,說翻臉就翻臉!”弋正清以為是因為連翹和周沉分手才導致銀行突然催款,但連翹隱約感覺出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你試圖跟銀行談過嗎?”
“談過了,但沒有用,對方一口咬定必須按照原貸款協議償還。”
“可這樣突然變卦,總要給個原因吧。”連翹已經覺出不對勁,弋正清歎口氣,“給原因了啊,說是上頭最近開始重點排查企業貸款項目,所以有些擦邊球他們很難操作,要我們按章辦事!”
你妹!
連翹將手裏的包往桌上一扔,結果因為動作幅度過大導致小腹一陣抽痛,她“嘶-”地一聲,弋正清趕緊扶住她。
“你看你現在都懷著孩子,做事還這麽魯莽,趕緊坐下。”
將連翹扶到椅子上,弋正清再次歎氣,說:“貸款的事你暫時別管了,我會想辦法跟銀行協調。”
連翹“嗯”了一聲,用手蓋在小腹上,略疲憊地靠上椅背,耳邊突然浮現一句話:“思慕我是要定了,就算你不肯鬆手,我也有一千種辦法讓你來求我!”
不寒而栗!
難道又是馮厲行這個禽獸在其中搗鬼?
下載本書最新的txt電子書請點擊:
本書手機閱讀:
發表書評:
為了方便下次閱讀,你可以在點擊下方的"收藏"記錄本次(186禽獸,不寒而栗)閱讀記錄,下次打開書架即可看到!請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薦本書,謝謝您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