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是個好時節,風調雨順,稱手播下的種子每天吸收春露、陽光的普照,在土裏孕育出新的嫩芽,新的生命得以延續,所過之處青蔥一片,處處散發著濃濃的生機。
漓王和霄王的大婚三日後就要舉行,都城上下一片喜氣洋洋。漓王府和霄王府早已接起紅綢,紅燈籠成了一道喜慶的風景線,下人們盡管忙得腳不沾地,麵上卻是洋溢著歡喜之色。主子娶女主人回府那是人生頭等大事,各種賞賜自然少不了,誰不是笑不攏嘴,接禮接到手軟。
最後一次試穿大婚禮服,莫幽媞緊張得心都快要蹦出來了,這麽多天過去,她還是沒學會從容不迫。看來這種事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練成的,隻希望到時候別出錯就萬幸了。
一天的時間都是在整理嫁妝,親朋好友,姐妹至親們送來添妝的就裝了一箱。陪嫁的箱籠都是由紅木打製而成,其上雕刻著精致的描金龍鳳呈祥,一片金光閃閃晃花眼目。
入夜時分,拿出方氏給的一本小冊子來看,當莫幽媞打開第一頁就趕緊合上了冊子,臉頰火辣辣得燒熱,心頭砰砰直跳。那上麵竟然畫著一對赤誠相待的男女,做著讓人臉紅心跳的羞事。
當時,方氏除了叮囑她切勿讓別人知道自己會靈力之外,就是讓她一定要仔細看清楚這本冊子,說是洞房花燭夜時用得上,沒想到她指的竟是夫妻行周公之禮。如此羞人的畫麵她要怎麽看下去?糾結地站起身走到窗前,打開窗戶讓晚風吹拂燒熱的麵頰。
這些時日,方氏也跟她說了不少關於大戶人家內院的宅鬥,豈是一個驚心動魄能形容得了的。一般的官宦商賈人家內鬥都已經如此慘烈,那麽王侯將門隻會更甚。她一再說服自己必須看,一定要看,若是不能討得夫君歡心,連床笫之歡都不懂,如何跟漓王府的夫人們鬥?若是她不受寵縱使頂著漓王妃的頭銜,沒有漓王在後麵做後盾她又憑什麽在漓王府站穩腳跟?
煩躁地關上窗戶,回身拿起小冊子坐在椅子上,閉了閉眼睛平和了心態,這才重新打開冊子。雖然還是忍不住臉紅心跳,莫幽媞卻逼著自己看下去,她一再告sù自己,她隻是在學必須學的東西,反正出嫁之前的女子都要學,又不是她一個人如此。
好不容易看了幾頁,莫幽媞再也受不了,放下手中的冊子,起身打開門,抬頭看了看夜空,繁星點點、明月皎潔。晚來風緩吹散心頭的燥熱,她隻感覺渾身一輕,舒爽無比。
踏出房門在院中漫步,萬籟俱寂,銀色的光芒灑在植物上,讓人感覺平靜祥和。忽然,一陣微風拂麵,鼻端飄進一股濃鬱的香味,莫幽媞感覺視線突然變得一片模糊,眼前一黑,她被套進一個袋子裏麵被人扛走。
意念一動,靈力卻使不出來,莫幽媞第一次發現自己也有使不出靈力的時候。這一刻,惶恐、不安包圍著她,就像那天在方府一樣,一樣的無助,一樣的恐懼。
一路隨著劫持者的奔跑,莫幽媞的身體不受控zhì地顛簸,她無數次的想要掙紮卻徒勞無功。被人扛在肩上,她想了很多很多。這樣的軟弱無能她不要,她再也不想嚐試在死亡邊緣徘徊的滋味,她要變得強大起來,她一定要想辦法讓自己變得強大起來。
砰一聲悶響,莫幽媞被摔在疑似柔軟之物的上麵,袋子被去掉眼前一亮,當看清眼前之人她驚呆了,她怎麽也沒想到竟然會是他。
“大哥?你…”
莫幽媞發現自己在床上趕緊爬了起來,莫泓鈺一把推倒她說道:“幽媞,你真美。你可知道我被你迷的食不下咽、夜不能寐,甚至,每個夜晚你都在夢裏無限溫柔地與我抵死纏…”
“大哥,我是你的妹妹,我們是親兄妹啊,你怎麽能對我生出這樣齷齪的想法?這是**,**啊,天地不容,受世人唾棄,大哥你冷靜冷靜,千萬別衝…”
“少跟爺說這些大道理,今晚就是天王老子來了,我也照樣要得到你。對了,你或許還不知道吧,你根本就不是我的親妹妹,你怕**?放心,絕對不會。反正過兩天你就要嫁給漓王那個殘廢,不如先跟哥哥好好享受一下,哥哥可是老手最有經驗了,保你一夜**。”
莫泓鈺現在根本聽不進莫幽媞說的任何話,這一天他等了很久很久,好不容易等到機會,他早已蓄勢待發,哪有功夫聽她說些掃興的話。此刻,他的腦子裏全是香豔的畫麵,他的呼吸也不由變得粗重起來,他就像一頭饑餓已久的狼,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享受美食了。
撕拉一聲,他粗魯地一把揪住莫幽媞的前襟用力一扯,盡管莫幽媞雙手拚命護住前胸,還是避免不了衣服被扯破。雪白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如瓷般的雪肌凝膚泛著淡淡的光暈,猶如世間最完美的瓷器。淡淡的粉紅色白嫩幼滑,隻這一點就足已讓人為之瘋狂。
莫泓鈺收下不停,正打算掰開莫幽媞的雙手,房門被一腳踹開,哐當一聲嚇得莫泓鈺趕緊回頭看向入門處,隻見一身墨色衣衫的方墨塵,一臉憤恨地站在門口,一雙眸子似乎都要噴出火來了。
莫幽媞看見方墨塵仿佛看見了救星,喜極而泣,也有後怕的恐懼,粉嫩的唇此刻泛白,小臉嚇得也是毫無人色。
方墨塵想要殺了莫泓鈺的心都有,大步踏進房間,啪一聲摑了他一掌,一腳踹開他,脫下外衫裹住莫幽媞的身體將她抱了起來。莫泓鈺摔倒在地上,捂住火辣辣疼痛不已的臉頰,氣急敗壞地看著大步離去的方墨塵,他的好事就這樣被攪了,他不甘心,不甘心啊。可是,他不甘心又能怎樣,論等級他差方墨塵太多,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可惜了二妹煞費苦心的一番謀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