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境一戰,陸相聲名大噪,此後,便被八大宗臨時首腦玄雲宗主安排在攻伐隊伍之中,並對隊伍分派之人作了處罰,以此作為安撫陸相的手段,罪名是選拔人員時識人不明,致使戰鬥天才埋沒。
其實陸相對於自己被安派在什麽隊伍並不放在心上,當然更不會怨恨將自己分派到補給隊伍的長老。
一月之內,仰星弟子與白水及魔族弟子交戰近十次,最初陸相出戰,他得到的任務便是阻止魔族少主摩天,避免他對己方弟子的傷害。
最初兩次,一上戰場,陸相便千方百計找尋摩天,並將其引向遠離己方弟子的地方交手,幾次交手之後,則是魔族少主主動來尋他。
魔族之人天性好戰,他們的修為突破便是通過不斷地戰鬥,不斷積累戰鬥中的戰意磨礪意誌,從而達到心境突破。
當他和陸相交手數次之後,二人實力相當,他自然得到無盡好處,所以隻要一交戰,他便等待陸相前來找他,他希望通過交戰得到更多的磨礪。
再就是魔族之人本就心高氣傲,他們的戰力本就要比同等修為的修道者高出許多,自然有驕傲的資本。
但從第一次和陸相交戰開始後,他除了震驚陸相的戰力強橫之外,就是妒忌,因為他發現這個他本瞧不上的修道者,實力不但不弱於他,而且年齡似乎還要比他小上一些。
所以經過無數次的交戰之後,摩天已經完全戰出了火氣,他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一定要將之戰敗,陸相已經成為了他難以解除的心結。
同時,他也暗暗佩服起陸相來,每一次交戰之後,因交戰的磨礪,他的心境不斷提升,其修為固然也比平時更加快速地提升。
但不管他的修為如何提升,隻要下一次和陸相交戰,他依舊不能將陸相擊敗,他完全不知道這個修道者是如何提升修為的,其進步既然能夠和他旗鼓相當。
越是心中佩服,也是希望將對方擊殺,他摩天要做同境界的最強者,所以每一出戰,他直接放棄了往昔的戰術,直接衝陸相殺來。
而陸相經過與他這位魔族少主交戰以來,得到的好處並不比摩天少,他的煉體功法經過第一次修練之後,一直沒有得到很好的鞏固,隻是自己反複修練,根本沒有什麽實戰訓練。
而摩天的出現,恰好給了他這個機會,所以每一次交戰,陸相的身體強度便會有大幅度提升,現在他的肉身強度已經無限接近盛境。
再加上陸相擁有混沌道氣,對於道技感悟也要異於常人,所以再通過和摩天的戰鬥中,經過模仿揣摩,他的道技也得到了極大的提高,故而,在之後與摩天的每一次交戰才會勢均力敵、難分軒轅。
既然知道界境之戰以他們弟子交戰決定成敗,陸相自然一樣希望有摩天這樣的對手,無限磨礪自己,提升自己。
他的煉體功法與魔族修練之法本有許多接近處,所以在每一次交戰中,陸相直接站在場中等待摩天的到來。
如是十數日以後,仰星白水二國交戰已不下於十次,但是弟子交戰互有勝敗。
而仰星帝國一方,因為有了陸相這個奇兵出現,戰勝的次數更多,因為有他牽製住摩天,至於其他白水弟子,在仰星聯軍弟子的衝擊下,總是敗退的多。
昔日仰星之敗本就因為魔族摩天異常強悍,無人能夠正麵抗衡於他所致。
又一次交戰,陸相剛一離開己方營地,便直接飛身往白水國營地而去,而今,隻要一開戰,他一出現在戰場,摩天必定馬上出現。
果不其然,他剛來到白水陣前,摩天已經飛速落在他的麵前大聲喊道:“陸相,今日你我必定要分個勝負,不然絕不回返!”
陸相哈哈大笑道:“摩天,你以為我怕你嗎,我也希望今日能分出勝負,你出手吧!”
摩天並不搭話,揮拳便向陸相擊來,但見拳出勁起,一道黑色氣勁從他拳頭之上呼嘯著朝陸相胸口襲來。
陸相並未施展瞬擊,而是使出自身改進過的霹靂拳,拳帶灰色氣勁衝摩天的拳頭擊去,啪嗒聲響,二人各自後退數步停下。
二人均未言語,立刻再次撲上揮拳相向,很快二人拳來拳往已然硬碰了數十下,而數十次拳勁相擊卻總是旗鼓相當,難分勝敗。
他們麵上都升起不甘之色,對於這樣的結果顯然都不滿意,拳腳之上二人又是一個不敗不勝之局。
摩天揮手間,將大刀執在手中,大聲道:“取出你的刀來吧,我們兵刃上分輸贏!”
陸相並不回言,反手已將疾影取出握在手上,縱身一躍,青光起處,一丈有餘的青光已經劈向摩天頂門,摩天身影往後一躍,長刀一舞,雙手掄起的長刀挾黑色光芒迎向陸相的疾影。
瞬然間,陸相二人所在之地塵土飛揚,青黑光芒猶如龍蛇狂舞,兵刃相擊聲響不絕於耳,二人急速掠動,招招硬抗,雙方均不退讓,一連硬撼數十回合。
雙方均在沒有絲毫先兆的情況下住手未攻,好半晌,當騰起的塵霧息下,二人嘴角都溢出一絲血跡,但沒有誰再次出手,並且兩人麵上都露出一絲滿足的微笑。
半晌之後,魔族少主摩天先開口,“陸相,本來今日我欲將你斬殺,但是對手難尋,且放你回去,來日你我再戰。”
陸相淺笑一下說道:“廢話就不必再說,你我改日再戰吧!”言畢回身往己方陣營而去。
見陸相去遠,摩天大喝一聲道:“白水弟子撤退,來日再戰!”說完,一個縱身已經遠去。
此時,仰星與白水的弟子均不再攻擊,而是各自將己方傷者背負返會自身營地。
陸相回到仰星攻伐營地,一名玄雲宗的弟子來到陸相麵前道:“陸師兄,宗主請你到議事營房議事。”
陸相微一頷首,“你且回複司雲宗主,陸相一會兒便過去。”玄雲宗弟子遠去之後,陸相也急匆匆朝另一個營帳而去。
來到一個營帳之前,陸相輕呼一聲道:“胡師姐,你們可曾回返,大家是否無恙?”
“陸師弟,你進來吧!我們今日並未受傷。”
陸相進入賬內,隻見三個少女正圍著一起,正是胡風睞、白宛如和慕雪兒。
此處營帳本是天相宗白宛如、胡風睞等幾人的歇息之地,但是因為陸相如天兵降臨一般進入攻伐隊伍,慕雪兒知道後,便央求陸相找到玄雲宗宗主,將她調配到這裏和胡風睞等人一個小隊。
慕雪兒在陸相與摩天交戰的第一日便找到了他,少不了將一切都打聽清楚而去,知道胡風睞幾人是陸相進入攻伐隊伍原因所在,便說為了相互照應,所以才央陸相將她調配到這裏。
陸相一直放心不下的本就是那麽幾個人,所以聽到慕雪兒的提議之後深表讚同,便去和玄雲宗主司雲妙及提出將她調到天相宗營地。
本來陸相也隻是抱著試試的想法,不想司雲妙及想都不想便答應了。
見玄雲宗中答應了自己的請求,陸相再一次提出將黃怡靈也調到這一營賬,讓幾位他放心不下的師姐住到一起,這樣也幾人之間也好互相照應,玄雲宗主自然也答應了。
但是當陸相找到黃怡靈將消息告訴她的時候,他一臉怪異地看向陸相,並沒有同意陸相的提議,還說自己會照顧自己,不勞陸相費心,陸相當然隻得作罷。
所以,這個營帳是陸相從戰場上回來之後必須前往的營帳,他要確認幾人是否無恙,走入營帳,白宛如嫣然一笑。
慕雪兒更是嘻嘻笑道:“我們的大英雄回來了,快來和我們說一說今日的戰況吧!”
陸相麵色一紅後瞬間恢複常態說道:“慕姐姐又來取笑我,今日和慕天一戰依舊不分勝負,我自問已有一些進步,但是那個摩天確實是一個強勁的對手,我在他的手上根本占不到絲毫便宜。”
胡風睞盈盈一笑說道:“那個魔族少主在你沒來之前,我們宗的鹿師兄曾和他交手過,十招未到便被他戰敗,你能和他鬥個旗鼓相當已經很難得了。”
接著又說道:“反正近日以來,我們仰星帝國已經是敗少勝多,即使你不能戰勝摩天,但是也已為我方爭取許多機會了,想來我們一定會勝利的。”
陸相和三女說了一會兒話,因為想著玄雲宗主還要叫他前去議事,便向三人告辭離開了營帳。
目送陸相遠去之後,胡風睞爽朗一笑說道:“慕妹妹,你每日調笑我們的英雄,不好好和他說話,不怕把他嚇走了,還是你隻將他當著取笑對象,其實並沒有什麽想法?”
聽了胡風睞的調侃,慕雪兒麵色瞬間紅透,不依道:“胡姐姐,你說什麽呢,莫不是你有什麽想法,既然這樣,那我將我們的英雄讓給你好了。”
“哎呦,你這小妮子,你將他讓給我,你不怕我把他吃了,到時你可別哭鼻子。”胡風睞取笑著說。
“白姐姐,你就看著胡姐姐欺負我,也不幫我,你們天相宗就是這樣欺負我這個冰靈宗的孤女嗎?”慕雪兒見說不過胡風睞,撒嬌向白宛如求救。
白宛如莞爾一笑說道:“既然你說我們天相宗欺負你這個孤女,那你何不在我們宗門找一名心儀的師弟結成道侶,我保證沒人再敢欺負你。”
慕雪兒見一番求救既然換來了更為直接的取笑,秀麵更是紅暈,撒嬌道:“二位姐姐不正經,你們就隻知道欺負我,兩位姐姐都比我年長都還沒有道侶,怎麽盡是取笑我呢!”
陸相當然不知道三女的調笑之語,他此時正朝著攻伐營地的議事營房趕去。
一路行來,他想著各宗長老又要求自己前來議事,不知又有什麽樣的安排。
當他和摩天第一次交戰之後,玄雲宗主便將他叫到議事營地,向他交待,此後凡逢戰事,他隻需將摩天拖住,其他弟子便能與白水國弟子一爭長短,所以,自那之後,他一出戰,必定便是衝著摩天而去。
很快,陸相來到議事營地之外,“弟子陸相求見司雲宗主及各位長老!”
“陸相來了?進來吧,我們來商議一下接下來的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