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歸來之霸寵

素馨小花

144 我喜歡你

書名:夫子歸來之霸寵 作者:素馨小花 字數:14053

紫竹苑。

上官瀾仔細將魏緣左手掌上包紮的紗布層層剪開,隻見那傷口處已泛著烏黑,更有烏黑色的血不時滲出,他心中一頓,不覺微眯著眼。

若說這點小傷他上官瀾的人都治不好那簡直不但是對他手下的汙辱,更是對他上官瀾的汙辱。他看向身邊的保鏢天醫,“你是如何替公主診傷的?”

“先驗其傷口有無中毒,而後清洗、上藥、包紮。每日換藥一次,內服外敷的藥都沒落下。”

“公主中過毒?”

“經屬下驗證,公主受傷處無毒。”天醫再度不卑不亢的回答上官瀾的話,接著又補道:“昨日給公主換外敷藥的時候,並沒見這烏黑之色。如果屬下沒有判斷錯的話,這烏黑之色的來緣應該和相思引有關。”

相思引,具劇毒,有腐蝕作用。灑在傷口上,腐蝕會更快。不及時救治,會很快死亡。

隨著天醫話落,魏緣豎起大拇指,讚道:“好醫術。”

“公主過獎。如果在下醫術好的話,不至於公主的傷至今不好。”

“我傷勢惡化與你不無,是我自己弄上去的。”

龍世懷急急坐在魏緣身邊,問道:“為什麽?”

魏緣卻是看著上官瀾,道:“煩請上官大人替我治傷,我再如實相告。”

從看見這位北極國公主手掌上的傷始,上官瀾便明白她的傷勢惡化肯定不是他的保鏢無能。如今聽這位公主說是‘自己弄上去的’,他有些不明白,一個人好端端的為何要將自己差點弄殘?

這位公主是不是有自虐傾向?

治療一個有自虐傾向的人簡直就是浪費他的時間。

上官瀾現在的心思全在小徒弟身上,估摸著小徒弟快醒了,他得走了。念及此,上官瀾起身,將那些帶著烏血的紗布扔在桌上,接過天猛遞過來的方巾將手擦了,道:“隻要公主不再自殘,這點小傷,天醫足夠。”

眼見上官瀾要走,魏緣急忙起身,道:“上官大人。你難道不想知道我為什麽要將相思引弄到自己的傷口上?”

“不感興趣。”

看著上官瀾泛著冰冷、淡漠的背影,魏緣笑得瀲灩道:“我喜歡你。上官大人,我很喜歡你。”

本來還想上前拉住上官瀾幫個忙治好魏緣的傷的龍世懷聞言一頓,扭頭看向魏緣,道:“你?”

魏緣快速幾步上前,擋在了上官瀾麵前,盯著他的眼睛,問:“上官大人,你聽到了嗎?”

“聽到了。”

“那你娶我。”

‘哧’了一聲,上官瀾道:“為什麽?”

“因為我喜歡你。”

“可我不喜歡你。”

這個世界上居然有不喜歡她的人?魏緣有些愣。北極國中,疼她的男人雖然隻有她父皇一個,但喜歡她的男人不說成千也有上百。雖然他們都怕她、都依著她、都聽她的話,但卻也同時狂熱的追求著她。如果她說喜歡其中的某一個,那其餘的人都要羨慕嫉妒死那個人。

但是,她的心、她的身都為上官瀾保留著。她一直以為隻要她站在了上官瀾的麵前,和他說一聲‘我喜歡你’,那上官瀾將一如那些男人般傾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可,現實似乎有些不一樣,上官瀾居然說‘可我不喜歡你’。

三天前,上官瀾抱著武念亭從她麵前經過看都不看她一眼的時候,她以為上官瀾沒看到她,再說武念亭傷得重,又是公主,公主若出了事,上官瀾肯定脫不了幹係,上官瀾情急中沒有注意到她也是有可能的。

可三天了,聽阿大、阿二他們打聽來的消息,那上官瀾在武念亭的房中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的照顧武念亭。全無男女之防。

如果這消息傳了出去,傳到了靖安帝耳中,依著靖安帝對武念亭的寵愛,依著靖安帝對上官瀾的青睞,會不會就此機會將武念亭許予上官瀾呢?

越想越著急,於是她幹脆將本就好得差不多的傷口灑了相思引。在痛得暈迷前,她叮囑阿三去請上官瀾,務必將她的病情說重些。

隻要上官瀾來了,也讓上官瀾在她房中為她療傷三天三夜……

她計劃得相當的完美,上官瀾果然來了,果然替她療傷來了,她睜開眼看到上官瀾的一瞬間,覺得簡直就是看到了夏夜天空中最美的那顆星。

上官瀾給人看病果然一如傳言,細心、體貼、周到。

當他替她拿完脈的時候,她已全然的清醒了。

可上官瀾呢,眼中似乎隻有她的手,根本就沒有她這個人。

她自信她長得美,在北極有第一美人之稱,更難得的是她的美又融合了一份多少女人都沒有的錚錚鐵骨,是以令北極國中許多男人為之瘋狂。

她突地起身,令上官瀾不防,他終於抬眼看她了,但也隻是一抬眼後又默默的接過天醫手中的剪刀,將包紮著她手的紗布一層層的剪開。然後就是簡單的診斷問詢。

她一直以為上官瀾見到她會驚為天人,然後一如她對他一見鍾情般他對她亦是一見鍾情。但所有的一qiē和她想像的、計劃著的全然不一。眼見著上官瀾要告辭,她急了,於是單刀直入說‘我喜歡你’。

可他呢,說了什麽,‘可我不喜歡你。’

雖然心中有小小的失望滑過,但緊接著她心中又起了欣喜,是啊,上官瀾和那些所有追逐著她跑

和那些所有追逐著她跑的男人是不一樣的。如果他這般快成了她的裙下之臣,那他就不是上官瀾了。

念及此,魏緣道:“相處久了,你會喜歡上我的。”

如果再晚一柱香的時間發現這個相思引問題,這位公主的手肯定就廢了。那個阿三前來求助就肯定不是巧合而是算好了時間,什麽公主暈迷、病情惡化,不過自殘自虐,不過是眼前這位公主的一出計,一出引他前來再來個郎情妾意的苦肉計。

這事若放在別的女人身上,他隻需甩個眼色,保鏢們就會替他處理。可眼前的女子是友國的公主,是好兄弟的妹子。他不得不勉強應付。

嘴角掛著一絲譏屑的笑,上官瀾道:“公主,我們好像沒見過麵。”他確信沒有招惹這位公主,應該不會惹上這麽一朵爛桃花。

“見過,我們見過。靖安十九年,林老夫人去世前夕,她曾在一個破舊的集市散善粥,那個時候,我們見過。”

一說那件事,上官瀾和龍世懷都想到了‘斷腸草’,這件事至今還沒有察清楚,當初為了讓林老夫人放心,上官瀾還專門讓自己的一個保鏢當了替罪羊。這麽多年來,上官瀾仍舊在仔細察證,奈何那真正的下毒之人太過精明,似乎知道什麽似的,再也沒有下過手。

不出手倒讓人無處可察。

如今猛聞魏緣說出多年前的事,上官瀾側目,龍世懷一驚,上前,緊抓著魏緣的胳膊,問:“你當時在粥棚那裏?”

“不,我當時在離粥棚有三條街之隔的一個酒樓裏。”

那想必不是她。再說她也沒必要在粥中下毒。龍世懷長籲了一口氣,隻聽魏緣繼續說道:“雖然距離很遠,但我用千裏眼看到了……”語及此,魏緣看向上官瀾,笑得迷人道:“看到了上官大人。”

她對他不會是什麽見鬼的一見鍾情吧?

真狗血了。

他上官瀾從不相信什麽一見鍾情,他認定情分都是處下來的,都需經過一天一天的累積才能慢慢的磨出來,一如他對小徒弟的感情,隨著年月加深,不知不覺,小徒弟就是他的全部了。

“上官大人義診行為,我相當的敬佩。更對上官大人一見傾心。整整七年,上官大人,我思念了你整整七年。”

這位表妹的性格他太過了解,是那種說一不二、敢說敢做、敢愛敢恨的性格。也正是因她這份即狂又野的性格,他對她頗是看重也頗是愛護。如今聽著表妹的真情告白,龍世懷‘呃’了一聲,摸著鼻子,決定不摻合這事。好友惹來的桃花得好友解決才是。

“公主,你這傷再不治的話,就真的來不及了。”上官瀾好心提醒。

“你關心我。”魏緣笑得越發瀲灩的看著上官瀾。她想要獲得一個男人的眼光,從來隻需這樣一個笑。

“我想,我隻有一個方法可以報答公主七年的執念。”

上官瀾故意將‘思念’說成‘執念’。但魏緣卻沒聽出話外音,很是欣喜道:“你同意了?”同意娶她。

“公主克死異鄉,是打算葬在東傲還是葬在北極請提前告之一聲。”上官瀾語畢,在魏緣的笑從瀲灩到怔忡的功夫中,他隻是輕點了個頭以示禮貌,然後側過身,走了出去。

他說她的傷不治的話會來不及的意思不是關心她,而是說她若久拖不治而克死異鄉的話,他能為她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葬了她?!

想通個中一qiē,魏緣不甘心,相當的不甘心。她來東傲就是誌在必得,絕對不會無功而返。是以,她急忙再度追出,在院中攔下那抹清傲、冷冽的身影。定定的看著他,問:“你知不知道,你長得很美。”

上官瀾睨了眼追出的龍世懷,龍世懷又一摸鼻子,扭了頭,從他抖動的肩膀來看,應該是在偷笑。唉,兄弟黨似乎又想看他是如何處理女人的一幕了,明顯是不打算插手。上官瀾隻得風輕雲淡道:“謝公主誇獎。”

“你知不知道,你的醫術很高。”

“謝公主誇獎。”

“你知不知道,你的武功足可雄霸天下。”

“公主過譽了。”

“你知不知道,你的文采不下你的武功。”

“公主謬讚了。”

“你知不知道,這樣的你,世間幾乎沒有哪個女子能夠與你比肩?”

“這個就不勞公主操心。”

“我擅謀略、善武功、懂政務、有容貌。隻有我。這個世間隻有我能夠站在你的身邊。”

“公主精通謀略、武功、政務,又有上好的容貌,確實是舉世難尋。可我喜歡不懂謀略、不善武功、不懂政務的女子。”

“什麽都不懂的女子資質平庸,如何能夠站在你身邊?”

“我擅謀略、有武功、懂政務就夠了,我寵著她。”上官瀾將魏緣方才誇獎他的話幾近原話奉回。

聞言,龍世懷很不厚道的笑著又轉了身,而魏緣則怒了,“你……”

“公主再沒什麽事的話,告辭了。”

上官瀾再度邁步間,魏緣卻是伸手再度擋住,道:“她是誰?”

“她?”

“就是那個資質平庸的她,是誰?”

話說,小徒弟的資質不但不平庸,而且是他見過的最機靈、最正義、最頑強的人,時不時的,在她純樸的眼神中會閃過絲絲狡黠。時不時的,在她笑得討好獻媚的時候會

媚的時候會挖個大大的坑讓你心甘情願的跳進去……這麽些年了,他頭痛過她也熱烈的深愛著她,他毫無理由的寵溺過她也重重的懲罰過她,而他會隨著她的喜怒哀樂而喜怒哀樂,天知道他有多希望她快些長大然後好將她拆解入腹,但偏偏去歲出現那驚心動魄的一幕,他不得不再等、又等。

有時候,他恨不得化裝成一個惡徒去砍小徒弟一刀看看,看看她會不會又流血不止,但就算她摔倒蹭破一點皮他都心痛難忍,又怎麽忍心在她身上砍上一刀。他原本做好了就算此生不能吃掉小徒弟卻也要守著她一輩子的打算,但前天可以說是福禍雙至,受傷的小徒弟雖然令他心疼,但卻也令他驚喜。終於找到症結所在,也就是說他可以無需再等了。

眼見上官瀾不回答她的話也便罷了,居然臉上還溢起笑容。魏緣震驚了,這笑容,她懂,多少次在宮中麵對鏡子的時候,她就是這樣呆呆的看著鏡中的自己笑。然後,鏡中會出現上官瀾的身影。

原來,他心中果然有一個資質平庸的人了。

念及此,魏緣一把將上官瀾的手抓住,道:“不管,我不管,隻要你沒娶她,我就有希望。阿瀾,我喜歡你啊。”

上官瀾一愣,恨不得甩了魏緣出去。龍世懷起先一直懷著唯恐天下不亂的心看戲,如今卻是被魏緣的大膽給震到了,他快步上前至二人身邊,一手拽著魏緣的手,一手卻是摁著上官瀾不要輕舉妄動。

龍世懷相當清楚好友對女人的反感。他曾經就親眼見識過一名花癡女人被上官瀾直接一個甩袖就甩到十丈開外的情景,然後,上官瀾還當著那吐血的花癡女的麵將外袍褪下給燒了的一幕。他是真不想上官瀾以同樣的方式來對待魏緣。

“阿瀾,緣兒好像有些高熱了,她肯定在說胡話。你就行行好,看在我的麵子上,先替她將傷口處理了,如何?”

“不,太子哥哥,我沒有說胡話。我說的是真的,我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麽。”說話間,魏緣仍舊拽著上官瀾的手不放,又道:“阿瀾,給一個機會我,哪怕是一個小小的機會。我改,我改還不成嗎?謀略我不要了、武功我可以荒廢、政務之道我可以荒廢,隻要是你不喜歡的我都改。隻要是你不滿的我也都改。我一定會做一個資質最是平庸的女子,你相信我。”

魏緣素來我行我素,倒也有份真性情。隻是這麽卑微的愛,恐怕已是低到了塵埃裏了。倒有失了原來的真性情了。愛果然是毒藥,居然能夠讓一個人從強大到卑微,從我行我素到予取予求。

龍世懷聽著,都有絲絲的不忍心。

從起初的‘上官大人’到如今的‘阿瀾’,你越是拒絕她,她倒離你越來越近了。定定的看著她,上官瀾嘴角掀起一絲譏諷的笑,道:“可惜啊,公主,你就算變成一個不懂武功、不懂謀略、不擅政務的資質平庸的女子,隻怕仍舊不夠。”

“什麽不夠。”

“容貌。”

“容貌?開什麽玩笑。”居然會不夠,是不夠美麽?她的容貌在北極那是她數第二就沒有人敢排第一的。

“公主的容貌麽……”說話間,上官瀾上下掃了眼魏緣。

魏緣立馬挺了挺胸擺正了站姿。她還是挺有料的。在北極國,不知多少男人因她的身材而瘋狂。好歹,她沒辜負北極第一美女之名。

“公主容貌在我眼中隻屬平平,偏偏,我隻喜歡絕色的。”小徒弟的長相那真叫一個越長越驚心,心驚得他恨不能天天將小徒弟易容成醜八怪的好。抹去梅花痣還能將她驚豔的長相去其三分,頂多隻能算一個美、清純、空靈。但梅花痣一旦現在額頭,便是京中有著第一美人之稱的林璿,都會被小徒弟給比了下去。那是美中帶著媚、清純中帶著妖豔、空靈中偏帶著魅惑的一種美。簡而兩個字:絕色!

“所以,公主,很遺憾。我們道不同不相為謀。”

平平,她的姿色在他眼中隻屬平平?!魏緣幾乎想吐血。臉上是青一陣、紅一陣、白一陣的變化著。氣血上湧之際,魏緣暈倒,龍世懷急忙抱住。

上官瀾冷冷的抽出手。一如以往,天猛遞上了方巾,上官瀾擦過手後將方巾直接扔了,接著,他脫掉自己的外袍,丟至地上,道:“燒了。”

這簡直就是對他們公主最大的汙辱。阿大、阿二臉露怒容。阿三急忙阻止,上前一步,作揖道:“求上官大人為我們公主療傷。”

“天醫會治好她的傷。”

“上官大人,我們公主此番是為了你受傷的。”

“哦。”

“請大人為我們公主療傷,在下一定如實相告。”

龍世懷焦急的看著上官瀾,道:“緣兒的個性要強,如果醒來知道不是你替她治的傷,十有**又會作賤自己。阿瀾,求你了,看在兄弟我的麵子上,幫個忙好不好。”

這種話龍世懷都說出來了,上官瀾沒有不幫的道理。再說,終究是北極的公主,真死在東傲的土地上,話就不好說了。上官瀾隻得淡淡道:“天醫,按我說的步驟替公主處理傷口。”

這樣,也應該算他替她診療了吧。如果不知這位公主的心,也許他能將她當一個普通得再也普通不過的病人。但知道這位公主的心後,他離她最好是越遠越好。

龍世懷抱著魏緣率先進屋,眾人都隨後

眾人都隨後而進,然後,在上官瀾的口述下,天醫一步步的替魏緣上麻藥,去腐肉,清洗、消毒、敷藥、包紮。

在天醫麻利的做著這一qiē的時候,阿三也將他們一行人七年前東傲之行如實相告,又將他們公主七年的相思細細講述,最後說及他們公主因痛失七年前沒發現粥棚下毒凶手的居功機會,是以此番合州之行才想將所有殺手抓拿好送份大禮予上官瀾卻偏偏失誤,不但寶沒獻成還差點喪命的事一一說了。

最後,阿三才道:“所以,上官大人,我們公主所做所為都是為了你,她的傷,你得負責。”

原來合州獄上空那枝響箭是魏緣放的,這樣說來,魏緣確實做了件好事。至少將那些殺手都控zhì在了合州城內。但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怎麽能夠相提並論。

“阿三姑娘,問你一個問題。”上官瀾道。

“上官大人請問。”

“倘若一個名喚李四的男子喜歡你,追逐你,你因了不喜歡而不厭其煩。這個時候,又一個名喚張三的男子出現了,他見你煩李四,於是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的將李四給殺了,然後在你麵前來獻寶,說他所做所為都是為了你好,求你嫁給他,你願意嗎?”

“為什麽要願意?我又不喜歡他。再說,又不是我要他去殺李四,是他自己去幹的,不幹我事。”

嘴角勾起一抹冷豔的笑,上官瀾道:“張三殺人是為圖在你麵前獻寶,希望你嫁他,你不幹。你們公主犯險抓殺手也是圖居功要我娶她,我也不幹。將心比心,你可明白?送阿三姑娘一句話:已所不欲勿施與人。”

他素來是個愛護手下的人,而且他看得出來,阿大、阿二他們對魏緣的愛護不下他的保鏢對他的愛護。相對於方才對魏緣的絕情,上官瀾和這幾個侍衛說話還算留有些許情麵。

多年知府生涯下來,上官瀾將一些人的癡心妄想堵死之法是多之又多,隻一個將心比心便將阿三堵得啞口無言。

“我們公主是真心的。”

“相信我,為了你們公主好的話,你們應該盡kuài將她帶回國。因為,我也是真心的。”

“不。”此時,魏緣卻是醒了,看著包紮好的傷口,她顫顫微微的起身,堅定道:“阿瀾,此生不得你,我終生不回北極。”

什麽輔助大哥、什麽北極的盛衰,都見鬼去吧。如今,在她眼中,沒有人比上官瀾更重要。她要的從來會弄到手,從來也不會被人拒絕過,她自信從來沒有不被她搞定的人,也從來沒有不被她搞定的事。

上官瀾是頭一個。

這,更具征服的樂趣。

與其說她方才是為了愛低到了塵埃裏,倒不如說現在的她為了愛鬥誌昂揚、勢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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