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裏。
君思恬,苗沂芸和薄鬱年三人都被循例進行了一番問話,同時,君思恬還將一支錄音筆交給了警察,這支錄音筆裏有她和苗沂芸的對話,兩人之間的對話,苗沂芸承認了自己的罪行。
警局的人給他們做完筆錄,收下君思恬的錄音筆,“君小姐,這件案子,我們會立刻成案做調查。”
君思恬站起身,禮貌一笑,“謝謝警官。”
君思恬從問訊室走出來的時候,苗沂芸也正好從對麵的問訊室走出,兩人正好對上,此刻苗沂芸臉上的血色盡無,在看到她的一刹那,她眼睛瞪大,“君思恬!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們君家毀了鬱年的幸福,你現在還要來算計他最在乎的親人!”
君思恬冷眼看著苗沂芸,麵對苗沂芸的斥責謾罵,她沒有開口回應一句,就在她轉頭的時候,就看見不知何時已走到她身邊的薄鬱年。
薄鬱年清冷的雙眸看著兩人,眼中閃爍著痛心和無奈。
君思恬將他這樣的神色納入眼底,但她的眼眸沒有一絲一毫的波瀾,她淡淡的開口道:“我先回去了。”她說完徑直朝警局外頭走去。
剛邁開步子,男人就握住她的手腕,“我送你。”
君思恬微揚眉,“我還以為你要和她好好談談呢,畢竟以後你們見麵的機會會少了許多。”
薄鬱年緊抿著唇,不語。
“走吧。”她淡聲道。
從警局回公寓的一路,兩人都沒有說話,直到回到公寓,男人才緩緩開口,“思恬,今天的這事,是你故意安排的對嗎。”
君思恬坐在沙發上,她沒有否認,“對。”
男人無奈的閉了閉眼,一直以來,他都知道苗沂芸所做的那些事,他痛苦,可也無奈,苗沂芸於他來說是母親一般的存在,這麽多年的感情,他沒有辦法說拋下就拋下,所以,他一直替她隱瞞著。
君思恬看著男人痛苦的神色,心髒不可避免的一抽。
原來,她還是會疼,會為他而疼。
她清楚明白苗沂芸於薄鬱年的意義,也明白他有多在乎苗沂芸這個親人,可是……
她同樣沒有辦法做到,在知道苗沂芸是凶手,還不理不顧,苗沂芸害死她爹地媽咪,甚至連她也想一同害死。
一陣沉默後,君思恬深呼一口氣,轉而進了房間,她再走出房間的時候,手中多了一份東西。
她徑直走到薄鬱年的麵前,開口道:“我知道,我做這事,讓苗沂芸被抓,你很難接受,我自認沒那麽無私,苗沂芸害死的不僅是我爸媽,還有君家無辜的人,甚至有我的一條命,這一次,不管怎樣,我都不會鬆手,她必須為她所做的事付出代價。”
“這份離婚協議,你看完後就簽字吧。”她將離婚協議書放在桌子上。
薄鬱年幽淡的神色在一瞬,聚起了寒光,他看向桌上的那份東西,離婚協議書五個字如尖針一般,刺著他的雙目,他喉間幹澀,幹啞著吐出一句話,“你要和我離婚?”
君思恬淡淡一笑,“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我並不認為薄先生你還能和我過下去,苗沂芸對你來說,有多重要我很清楚,這件事是我設計的,將來她也會進局子,這樣的情況,傅先生總不見得還願意和我在一起吧。”
“所以,這事是遲早的,麻煩薄先生盡快簽字吧。”
薄鬱年呼吸驟然一重。
下一瞬,君思恬尚未反應過來之際,就被男人摁到了沙發上,他呼吸沉沉,雙目猩紅的望著她。
君思恬對上男人陰沉泛紅的雙眸,她知道他生氣了。
這就是他,薄鬱年,他的生氣或許並不是因為不舍,而更多的是因為不甘心,就如從前一樣,那時候的他那麽恨她,可偏偏還是想要將她強留在身邊。
這是與生俱來的占有欲,或許,無關愛情。
“思恬,我不答應離婚!”他沉聲道。
君思恬的神色漸涼幾分,他這樣的回答,並不算意料之外,如她所想,這是他與生俱來的占有欲。
她精致的唇角微勾起一抹弧度,“薄鬱年,你的占有欲真的該收一收了,不然對誰都沒有好處,你不和我離婚,你過的去你心裏的那一關嗎,你每天麵對我,就會想到苗沂芸是我親手送進去的,你不會痛快的,與其如此,不如放手,對你,對我都好。”
“唔……”
她話音剛落,男人的唇,就重重壓了上來,他扣住她的細腕,不讓她動彈,他的吻濃烈且深,帶著他焦躁不安的情緒。
君思恬被吻的七葷八素的,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漸漸放開她,他細碎的吻不停的落在她白淨的臉蛋上,他嗓音暗啞,聲音帶著濃濃的祈求,“思恬,不要離婚……”
他充滿祈求的話語,讓君思恬微微一怔,她定定的望著他,此刻心中如翻江倒海一般。
……
苗沂芸的事,警局那邊很快便立了案,警察那邊的人也去了那間小洋樓調查了一番,在那裏找到了攝像頭,這個攝像頭將君思恬和苗沂芸兩人發生的事情經過記錄了下來,自然,也有苗沂芸舉刀欲傷害她的那一幕。
錄像再加錄音筆,再加證詞,苗沂芸基本是逃脫不掉了。
隻不過,錄音筆裏苗沂芸雖然承認了君家大火的那件事,但警察調查的時候,也發現一個漏洞,當年君家大火發生的時候,苗沂芸並不在江城,這個一時間成了疑點。
但苗沂芸故意傷害罪是鐵板定釘的事,加上之前君思恬車禍一事,光是這兩個罪名,就夠苗沂芸在裏頭呆上好一段時間了。
君思恬原以為這件事薄鬱年一定會插手,會像之前幫焦瀾馨那樣,但沒想到的是,薄鬱年並未插手。
這著實讓她有些意外。
左曜然在知道這一係列事的時候,很是詫異,一來詫異思恬居然設了個局讓苗沂芸往裏跳,二來詫異阿鬱的行為,畢竟苗沂芸對阿鬱來說意味著什麽,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阿鬱,這件事你真的打算不理會了?”他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
薄鬱年眸光漸深,許久後悶悶的嗯了一聲。
看著薄鬱年的堅定的神色,左曜然揚了揚眉。
老實說,他雖然對阿鬱這個決定感到意外,但卻是支持的,苗沂芸雖然是如母親般的存在,但是……她打著愛的名義,打著為阿鬱好的名義,實際上做了太多傷害阿鬱的事情了。
“阿曜,她還是想要和我離婚。”
就在左曜然想的出神的時候,就聽見薄鬱年說了這麽一句。
他一愣,詫異的道:“離婚?!你們關係不是已經緩和了嗎?”
薄鬱年神色黯淡下去,唇角溢出濃濃的苦澀,“阿曜,我不想離婚,不想失去她……”
他呢喃著,雙眼裏充滿了痛苦。
左曜然看著,於心不忍。
他太了解阿鬱了,他是很缺乏愛的一個人,好不容易愛上一個人,可這份愛中又夾雜著仇恨。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敲門聲,緊接著就看見手下推門而入,手下徑直走到薄鬱年的麵前,開口道:“少爺,已經安排焦小姐到機場了,但焦小姐執意想要見您一麵。”
薄鬱年神色淡淡,然後吐出冷漠的兩個字,“不見。”
手下沒再說什麽,點頭退了出去。
……
機場。
為了防止有什麽意外,薄鬱年安排焦瀾馨離開,是包了一架專機。
喬忠接完電話後掛斷,將手機收起,轉身走到焦瀾馨麵前。
焦瀾馨急急的問道:“阿鬱是不是肯來見我了?!”
喬忠開口道:“少爺有事忙,不能來送焦小姐了,不過少爺囑咐過了,焦小姐在法國的一切都會安排的妥當,焦小姐大可不必擔心。”
焦瀾馨瞳眸驟然一縮,“你騙人!他不想來見我對不對?!”
喬忠不語,確實,剛才打電話的人告訴他,詢問了薄鬱年後,薄鬱年隻有冰冷的不見二字,他不過是婉轉點,替少爺說了個由頭。
“阿鬱不來見我,我不會離開的!”她道。
喬忠對焦瀾馨的話,並沒有什麽波瀾,下一瞬周圍的兩三個手下湊了上前,焦瀾馨見狀一個激靈。
“焦小姐,請不要耽誤時間了,我想焦小姐也不想被人以另一種方式“請”上飛機。”
焦瀾馨看著周圍的幾個人,她臉上充滿了怒意,可卻什麽也不能做。
下一刻,機場的播報廣播響了起來,喬忠做了個請的姿勢,焦瀾馨瞥眼,心不甘情不願的朝登記口走了去。
————
苗沂芸的案子一天天進展著,君家大火的事因為還有疑點,所以一時沒法有個準確的定論,但苗沂芸的兩宗故意傷人罪是被判下來了。
而這段時間,君思恬也一直等著薄鬱年簽下那份離婚協議,可他卻遲遲沒有動靜。
這天。
君思恬換好衣服後,準備出門去醫院做例行的產檢。
她剛換好衣服從房間走出來,就見薄鬱年從外頭走了進來。
薄鬱年快步走到她的身邊,“今天是要去做產檢吧?”
他一直有記著她做產檢的日子。
“嗯。”君思恬悶悶應了一聲。
薄鬱年順手接過她手中的袋子,“我陪你一起。”
君思恬眉心微擰起,“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了,有這個時間,你還是盡快簽了那份協議書吧。”
薄鬱年手中的動作驟然一頓,眼底劃過一抹受傷之色,片刻後,他開口道:“我不會簽的,產檢我也一定要陪你去。”
君思恬:“……”
這男人實在執拗。
君思恬並不想讓他陪,可他若執意,她也拿他無可奈何,畢竟,醫院又不是她家開的,她還能阻止他去麽。
醫院裏。
做產檢的孕婦很多,不少孕婦都是由家人,愛人陪同著的,極個別是自己單獨過來的。
到醫院後,辦手續跑前跑後的工作薄鬱年都主動攬了過去。
兩人坐在休息椅上等著,她抬眼,視線正落在對麵的一對年輕夫妻身上。
女人的肚子看上去有五六個月了,兩人臉上都帶著笑,親密的說著話,男人還彎下腰,趴在女人的肚子上聽著孩子的胎動。
這一幕,和諧而又美好。
看著這一幕,她的思緒漸遠,曾經……她也幻想過這一幕,幻想著和自己所愛的人成就美滿婚姻,然後兒女成群,兩人恩愛有加。
曾經,她以為自己可以擁有,但是……
想到這,她唇角不自覺的勾起一抹苦澀的笑容。
就在她想的出神的時候,護士叫了她的名字,她起身,朝檢查的地方走了去。
“你的沒什麽大問題,不過你體質差,胎像也不似尋常孕婦那麽穩定,之後一定要多注意。”
醫生說了不少叮囑的話,兩人一一記了下來。
一通檢查下來,她也覺得挺疲乏的。
“喝口水。”
薄鬱年將水壺打開,遞到她的麵前。
從醫院出來上了車後,她產生倦意,頭一側,便睡了過去。
男人側眸看向身邊的小人兒,眸光柔和,他拿來一張毯子替她蓋上。
車子很快抵達了公寓,身側的人兒還在熟睡著,薄鬱年不舍吵醒她,彎腰將她抱了起來,抱回了公寓。
“思恬。”
他坐在床邊,握著她的柔軟的小手,放至唇邊輕吻著。
君思恬醒來的時候,已是傍晚時分,她揉了揉睡眼惺忪的雙眸,掀被下了床。
剛走到外頭,就聞到飯菜的清香,走到廚房,果然,男人圍著圍裙,正忙著。
“醒了。”薄鬱年察覺到動靜,轉過身。
君思恬目光留連到灶台上,“你在做什麽。”她走近。
“這是和電視上學的營養餐,你胃口不好,我沒敢做太油膩的,這些很清淡,而且都是你喜歡吃的。”他道。
和電視上學的營養餐?
向來隻看財經和政治新聞的他,居然也會看這些。
“飯菜很快就好了,你坐著等就好了。”他將她扶到餐桌邊坐下。
君思恬坐著,單手撐著下巴看著男人忙碌而認真的身影,她心微泛起絲絲漣漪。
懷孕後,她的胃口也變的大了許多,這頓飯百分之八十的都給她吃完了。
晚飯過後她坐著看了會電視休息一會後,便進房間準備洗澡。
她拿著換洗衣物走進浴室,而身後跟著的男人,似沒有要出去的意思,她神色微沉,“你出去。”
男人開口,“你一個人我不放心,我幫你。”
君思恬:“……”
自她懷孕後,他對她就好似對待瓷娃娃一般。
她哪有那麽脆弱!
而且他幫她洗?她才不要!
“有什麽好不放心的,這裏的地磚是防滑的,這也有扶手,我自己也會注意的,你出去。”
男人緊抿著唇,眉眼間透著的盡是不情願。
“快出去!”她伸手將男人推到門口。
“那……我在外麵守著,你有什麽事叫我。”他終是妥協了一步。
君思恬不耐煩的擺了擺手,繼而關上了門。
薄鬱年看著浴室的門關上,他倚靠著牆邊而站,許久不曾挪動半分。
忽然!
“啊!”
浴室裏傳來一聲驚叫,薄鬱年神經瞬間緊繃了起來,“思恬!”
門被鎖住了。
他著急的直接抬腳將門踹開了。
“思恬!”
君思恬呆站著,門突然被踹開她整個人都被嚇了一跳。
兩人四目相對……然後……
薄鬱年看見小女人此刻是未著寸縷!
“混蛋!誰讓你進來的!”
君思恬連忙扯過浴巾圍住自己。
“我聽到你的叫聲,發生什麽事了?”他著急的看著她,生怕她有一絲不好。
君思恬臉色不太好,悶悶的道:“剛才看到一個小蟲子,不知道被我打死沒。”她指了指不遠處的拖鞋,那拖鞋是她情急之下撿起來丟過去的。
薄鬱年看去,然後走過去拿開拖鞋,小蟲子已經死了。
薄鬱年將地上清理幹淨。
一切歸於平靜後,兩人四目相視,氣氛有些微妙的變化。
莫名的,她的臉居然紅了。
該死,一定是這浴室蒸汽太熱了!
她自我安慰著,可是下一瞬一抬眼,就看見男人不知何時已湊到她的麵前,兩人距離極近……
她隻覺得臉更紅了!
“思恬,你的臉好紅……”男人略低沉,xing感的聲音緩緩響起。
君思恬撇了撇唇,“誰臉紅了!是這裏蒸汽太多了!我熱的!”
她這個樣子,褪去了平日裏對他的劍拔弩張,嬌俏可愛的小臉,此刻更是可愛的讓人忍不住想要好好憐惜一番。
薄鬱年這麽想著,也這麽做了……
她溫熱的唇,迎上男人冰涼的唇。
“薄……”
他沒給她說話的機會……
不知是這周圍莫名的氣氛渲染的,還是怎麽的,一時間,她竟忘記推開他……甚至……有些沉淪。
“思恬……”他呢喃著喚著她的名,“不要離婚好不好,我們不分開。”他邊說著,握著她右手的手微微一動,和她小手十指緊握。
君思恬心頭一咯噔,心頭不可控的彌漫著陣陣苦澀。
為什麽,他說這話,她會有種想哭的衝動……
好難受。
“薄鬱年,我們……回不去了。”
就算她可以放下,可是他呢?要知道,是她將他最重視的人送進了牢裏。
“回得去……思恬,別放棄我好不好,我什麽都沒有了,隻有你……”
一句什麽都沒有了,隻有你,一下子戳中君思恬,她的眼淚在一瞬間掉了下來。
下一瞬,男人的話,更是如重擊一下下重重的敲在她的心頭。
她清楚的聽見他說……
“思恬,我愛你……”
她充滿霧氣的雙眸,透著震驚,難以置信看著他,“你……說什麽?”
他埋首於她的頸間,細碎的吻落在她雪白的脖頸上,“思恬,我愛你。”
這一瞬,一切都仿若停止了一般。
他說……他愛她……
那句我愛你,那麽真切清晰。
薄鬱年抬起頭的時候,就看見小人兒布滿淚水的小臉,他神情一下凝重了起來,他抬手擦拭掉她臉上的眼淚,“思恬別哭。”
……
翌日一早,君思恬醒來的時候,身邊的男人已經不在了。
她洗漱完走出房間,沒有意外,餐桌上放著好些早餐,還有男人留下的一張紙條。
君思恬坐在餐桌前,吃著男人悉心準備的早餐,昨晚的一幕幕如電影倒帶一般的,在腦海中不斷回放著……
他的那句我愛你,猶然在耳。
她曾以為她這輩子都不會聽見他說這句話。
他的話,猶然在耳,他脆弱的樣子,也曆曆在目。
————
薄家ML出事是在兩個禮拜後的一天。
薄席林病重住院,薄席林連著三天整個人都處於昏迷狀態。
而在薄席林昏迷進院後,ML也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這一幕,宛若當年君氏易主……
君思恬看著新聞報道,難以置信,ML易主的人,居然是……
陸青豫……
到底是怎麽回事?!
就在她收回思緒,準備去君氏的時候,驀地,迎麵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陸青豫。
“思恬。”
君思恬沒想到在這遇上陸青豫,她急忙問道:“阿豫,新聞裏說的都是真的嗎?你真的成了ML最大的股東?!”
陸青豫的臉上掛著淺笑,他沒有否認,“對。”
薄席林看重陸青豫,這件事就連她也是知道的,可看重也頂多是倚重辦事,阿豫做到現在這個地步,這其中,肯定費了不少心思。
薄席林再喜歡看重陸青豫,也不會傻得將一切拱手相讓,最大的可能就是……陸青豫在其中,做了什麽……
“為什麽?你為什麽要這樣做?”她疑惑。
陸青豫看著她,溫和一笑,“思恬,我們站在這說話並不太合適,不如找個地方坐下來,我慢慢和你說。”
君思恬對陸青豫沒有防備。
她上了陸青豫的車。
陸青豫的車內點著好聞的香。
“阿豫,為什麽?”她問道。
陸青豫側眸看她,隨即道:“思恬,ML一直是我的目標。”
君思恬一怔,有些不明白。
“這是薄家欠我的,我隻不過是拿回本該屬於我和我母親的東西。”陸青豫道。
君思恬聽的迷迷糊糊的,她張了張嘴,剛想問什麽的時候,忽然覺得腦袋有點暈,她還沒來得及開口說什麽,雙眼一翻,就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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