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的她沒有多想,跌跌撞撞地便闖了進去。
可她不知道,就這一次,改變了她一生的命運。
門沒關緊,君冰舞軟軟地往上一靠,整個人都摔了進去。
她本能地驚呼一聲,忘了自己會武功,楞楞地任由自己摔下去,四腳朝天。
預期的冰冷地麵,變成了帶著些許冷香的懷抱,醉眼朦朧中,她那道無數次出現在她夢境中容顏。
“嗬嗬,你又出現了……”君冰舞一臉傻笑,東倒西歪地指著墨煌,“誒?你以前不是隻出現在夢中麽?難得我又做夢了?”
醉醺醺的她,卸下那層冰冷的偽裝,一不小心泄露了自己內心最真實情緒。
那帶著幾分傻氣的話語,透出幾分酸楚和小女兒的嬌態,撥動了墨煌心中那根柔軟的弦。
本想好好修理她的心思,因為這一句話,煙消雲散。
這女人,也就隻有喝醉了,才會這般地溫順,這般的……誠實。
“你醉了。”墨煌扶著她,冷冰冰的語氣中,透出幾分無奈。
“我沒醉……”君冰舞手舞足蹈。
“醉鬼都說自己沒醉。”墨煌異常鄙視她,這醉鬼,真是……
“你才是醉鬼,你全家都是醉鬼。”某醉鬼開始撒潑。
墨煌表示,他收回剛剛的話,這女人就是醉了,也跟溫順絕緣。
瞧瞧她,全身上下,哪裏有半點女兒家的樣子?
他真是瞎了眼才會種女人,
墨煌很傲嬌地想。
可是已經瞎了,又有什麽辦法?
縱使是墨煌,也隻能認栽。
“混蛋,你不是去洞房花燭了麽?還來找我做什麽?滾啊!”
君冰舞倏然想起什麽,惡狠狠地吼了一聲,一把推開墨煌。
酒醉的她這一下用了全力,墨煌又不曾防備她,被退得踉蹌著倒退了幾步,差點撞到後麵的桌子。
墨煌童鞋無奈地搖了搖頭,連忙過去扶住某隻東倒西歪的醉鬼。
屈地嘟著嘴的君冰舞,墨煌心頭微微一動。
他一種似酸似甜的東西在他的心頭化開。
他可以當做,她這是吃醋了麽?
墨煌輕歎一聲,連忙過去扶住某隻東倒西歪的醉鬼:“新娘不在,我去跟誰洞房花燭?”
君冰舞很可愛地歪著頭,似乎是在思索著他這話的意思。
“你是說,你的新娘拋棄了你,所以你來找我麽?”冰舞童鞋食指點著唇,很可愛很無辜地問道。
墨煌額角的青筋跳了跳。
“是,我的新娘就是個沒良心的小混蛋,睡了我不負責地拍拍屁股跑掉就算了,還扔給我一瓶所謂的忘情水,讓我忘了她……”
墨煌說著,也不知是說給眼前這個醉鬼聽,還是說給自己聽。
君冰舞歪頭思考了片刻,而後很認真地評價:“你好可憐哦……”
墨煌很鄙視地斜睨了她一眼,輕哼了聲:“不過沒關係,既然這次她自己送****來了,就別想再離開了了,正好賠給我一個洞房花燭夜……”
他話落,還不待君冰舞開口,已經打橫將她抱在懷中,往暖閣中那張通紅的大床走去。
此時此刻,連清冷的月色也變得多了幾分旖旎,煞是醉人。
可偏偏在這種美好的氣氛下,君冰舞頭一歪,吐了。
正吐在墨煌正紅色的喜袍上。
霎時間,酒氣,酸氣飄開,刺鼻難聞。
新婚夜,被醉酒的新娘子吐了一身,墨煌覺得,這世上一定沒有比他更無奈的新郎了。
可他大人有大量,不跟一個醉鬼計較。
他無奈地搖頭,然後輕手輕腳地給君冰舞脫了鞋,將沉睡過去的她放在新床上。
墨煌褪下自己身上被她弄髒的喜袍,瞥了一眼睡死的君冰舞,叫人去打了水來,親自給她擦臉,擦身。
君冰舞舒服地抱著軟軟的被子蹭了蹭,睡死了過去,任由墨煌搗騰,沒有半點反應。
好好的新婚夜,因為新娘醉死,就這麽平靜地過去了。
墨煌抱著美人,能吃,也真是可憐巴巴。
翌日,日上三竿,宿醉的君冰舞才悠悠轉醒,她甩了甩有些漲疼的腦袋,緩緩地睜開雙眼。
入目的便是一片通紅的帳頂,她身子猛地一震,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這不是她的宮殿。
對於昨晚的事,她沒有半點印象,並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到這兒來的,同樣不知道,到這兒之後,又發生了什麽。
可這麽喜慶的大床,好像是……
某個認知,讓她眼皮跳了跳。
她做了個深呼吸,撩開了手邊的通紅的羅帳。
“夫人。”
兩道清脆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嚇得她手一抖,手中的羅帳再次落了下去。
君冰舞呆愣了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
紅色的羅帳再次升起,被勾好在床邊,君冰舞的眼中,出現了兩張清秀卻不失雅致的容顏。
的打扮,應該是兩個侍女。
“奴婢春華,奴婢秋實,奉宮主之命,來伺候夫人。”兩個侍女笑吟吟地行了禮。
“你們……再和我說話?”君冰舞指著自己的鼻子,再一次求證道。
一大早起來,就麵對這麽多勁爆的消息,她實在有些消化無能。
五雷轟頂也不過如此吧?
“瞧您,都高興地糊塗了,這裏除了您,還有。”春華衫不整的君冰舞,掩唇,笑得很ai昧。
君冰舞順著她的視線往下發現自己身上除了一條喜被,其他什麽都沒有。
她這一掙紮,喜被滑落,香肩外露,胸口的美景一覽無餘。
白皙的肌膚上,布滿了各種青紫的掐痕,吻痕,侍女笑得更加曖-昧了。
君冰舞腦海中,轟的一聲,像煙花炸開,接著便是一片空白。
這麽多痕跡,旁人一然而然地便會聯想到他們昨日做了什麽。
君冰舞這回,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在侍女太過灼烈的視線下,她終於回過神來,連忙拉過身身上的被子將自己過得嚴嚴實實。
誰能告訴她,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麽?
墨煌!
那個該死的混蛋,一定是他搞的鬼!
“夫人,奴婢們伺候您起身。”兩個侍女笑意不減,恭敬地福了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