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以往讀書時,什麽《魯賓遜漂流記》之類的書也看過,不少手遊也推出不少的關於荒島求生存的遊戲,兩人並不是很慌亂。
收拾了一些枯枝,作為晚上生火堆的物品,霍景緯還是留心觀察著,四周有不有什麽毒蛇猛獸之類的。
如果有這些,可就麻煩了,猛獸之類的,還好說一點,畢竟塊頭大,容易發現,可要是樹林中有什麽毒蛇,那就麻煩,畢竟容易忽視它們的存zài。
隨著暮色的臨近,島上的氣溫快速下降,黃蕊蕊跟霍景緯縮進了山洞,好在霍景緯這些年來學上了抽煙與喝酒,身上與打火機之類的還在。
這算是好事,否則兩人還不得學著古人那樣鑽木取火?
兩人快速的升了一堆火,靠著火堆取暖,再分吃了一些餅幹。
“睡吧,蕊蕊,好好休息。”霍景緯抱著黃蕊蕊,讓她靠在自己的懷中,好好休息。
“你呢?”黃蕊蕊問。
“我守著火堆,也注意一下,會不會有什麽野獸出來。”霍景緯道。
聽著他的安排,黃蕊蕊這才放心的閉上了眼休息,有她的景緯在,她根本就不需要擔心害怕太多。
荒島的夜,靜得可怕,可又分明不安靜,浪濤拍著海岸,發出單調沉悶的聲音,樹林中,有不知名的小獸在行動,引得灌木叢一陣晃動……
霍景緯留神聽著注意著,還好並沒有什麽格外令人恐怖的東西出現。
隨即霍景緯也放寬了心,金蘭夫人隻是考驗兩人,想來也不會真的是將兩人丟在這兒喂野獸,凶猛的野獸是肯定沒有。
他這想法果真是對的,確實這島上,沒有什麽大的猛獸。一夜就這麽安靜的過了。
直到清晨時分,天際微微發白,霍景緯才靠在山洞壁上打了個盹。
等他睜開眼,黃蕊蕊竟沒有蹤影,他一下慌了,衝出山洞,吼叫了一聲:“黃蕊蕊……”
“哎。”正在林間的黃蕊蕊答了一句。
“你在做什麽?”霍景緯跑了過去。
黃蕊蕊臉微微有些發火,這一大早的跑到這樹林中來,當然是為了方便,這好意思說嗎?
“一睜眼沒有看到你,我當然慌了。”霍景緯並沒有絲毫的尷尬,這是荒島,不確定的因素太多,他不敢大意。
走到海邊洗了手,黃蕊蕊心中也有些發焦,未必金蘭夫人就這麽將她們丟在這兒不管了?
這生存考驗,也得有個時間的期限,三天?五天?一周?一月?總不會是一年吧?
兩人再度分食了一些餅幹和水,看著不多的水和食物,兩人知道,更大的考驗還在後麵,接下來的食物與水,從哪兒來?
“我們去找找,看看有不有水坑水窪之類的。”霍景緯提yì。
既然島上有別的小動物存zài,那應該就會有水源。
經過一番努力的尋找,果真在一處低窪地找著了一個水坑,四周有些淩亂的動物腳印,想來島上的動物也是在這兒來喝水。
也顧不什麽髒不髒,霍景緯捧著水,美美的大喝了好幾口。上島以來,一直不敢放心的喝水,就是怕一時半會兒水源接不上,這下找著了水源,也就不用擔心了。
解決了水源,接下來要解決的,就是食物,畢竟這點餅幹,隻夠兩人半饑半飽的勉強維持三天,要是沒有新的食物,也麻煩。
再次感謝老天,兩人都不是紈絝子弟,齊心協力,然後就地取地,設計製zuò出了幾個簡陋的陷阱,經過一晚的檢驗,效果還算可以,至少獵住了一隻兔子。
兩人就著火堆,將這兔子烤來吃了。
這無鹽無味的肉,換作平時定是吃不下的,可現在,也顧不上太多的挑剔,兩人還是吃了,甚至將多的,打了一個高的地方放起來,以備不時之需。
隻是在荒島上的最大考驗,不是這些吃喝,隻要不是動手能力太差,也不至於餓死。
在島上真正的考驗,是疾病。
三天後,黃蕊蕊就開始拉肚子了,也許是喝了那些不潔的水,或者吃了那些兔子肉,總之,她拉肚子了。
這可急壞了霍景緯,既沒有藥,又想不出別的方法,隻能眼睜睜的看著。
最終,黃蕊蕊是腳粑手軟的躺在那兒,都有些脫水嚴zhòng。
“我好難受……”她終於是表達了出來。
這幾天在島上,她沒有抱怨過半句,這是對霍景緯的考驗,也是對自己的考驗,她希望兩人經過這次考驗,能順lì的在一起,所以,一句抱怨的話也沒有多說,怕兩人都失了鬥誌。
可現在,她真的難受到了極點。
霍景緯看著她說難受,也是跟著難受,若說別的,他可以設法努力解決,可這生病,他卻沒辦法替她承受。
“蕊蕊,我去找找,看看有不有什麽草藥,可以止住這腹瀉。”霍景緯跟她交待一聲,便出去尋找草藥。
黃蕊蕊看著他的身影,心中更是難受,這麽幾天了,金蘭夫人也沒有來接兩人,兩人身上的衣服,也被灌木叢劃破了,有些落難荒民的意味。
霍景緯在外轉了一圈,倒是拖了不少的草草回山洞,他根本不是學醫的,也並不是真的出身農家,對草藥的知識根本是一點也不了解。
采這些草藥時,他心中也是悲壯的,看著黃蕊蕊難受,他是真的無策,隻能心中一遍又一遍的狠狠罵著金蘭夫人。
“景緯……”黃蕊蕊輕聲叫道:“是不是我們真的注定就不該在一起?我現在後悔了。”
因為脫水嚴zhòng,她的身子是迅速的消瘦著。
“是,蕊蕊,我也後悔了,是我連累了你。”霍景緯抱著她,也是難受:“如果金蘭夫人的考驗,是要搭上你,我寧願,沒有這場考驗。”
他一慣是不想她吃苦受累的,可現在被丟棄在這個荒島上,麵對疾病,他是真的束手無策。他不想看著她這般受苦。
氣話說過之後,黃蕊蕊倒是慘笑了起來:“其實我想,她要給這麽一場考驗,也是好的。”
她靠在他的懷中,輕聲道:“也許,我這幾年也叫在順境中,沒有太多的磨難與苦楚,我也貪圖那種平穩安寧的生活,感覺就這麽平穩安寧的過下去,也是行的。”
“可這幾天,被一下丟在了這兒,倒有大把的時間,來想這些問題。因為有你在,我並不擔心恐懼,我知道有你在一天,你就能照顧我一天。我理所當然的,早就將你認定是我的東西,所以,我無論靠近或者離開,你都在這兒……想想我也是太過自私……”
“別說了,蕊蕊。”霍景緯抱著她:“什麽都不要多想,好好睡一覺,明天金蘭夫人就會來接我們了。”
黃蕊蕊虛弱的笑笑,雖然知道霍景緯說的不過是一個謊言,她還是閉上眼睡去。
也許,真的好好睡一覺,睜開眼時,自己已經在家中,天真可愛的小葵也站在床前,叫著她苔絲你怎麽還不起床。
好好睡一覺後,金蘭夫人並沒有出現來接她們,但黃蕊蕊卻是感覺自己好了許多,隻是霍景緯卻病倒了,發著燒。
黃蕊蕊這才注意到,霍景緯腳上有一條傷口,估計是外出打獵什麽的弄傷了,隻是他一直沒說,而黃蕊蕊也沒有注意到。
可現在,這傷口已經發炎,估計霍景緯的高燒就是這麽引起的。
看著昏睡著的霍景緯,似乎已經燒得迷糊,黃蕊蕊找來水,又撕了一塊袖布,一遍一遍的替霍景緯擦著身子,試圖給他物理降溫。
“沒關係,蕊蕊,我身體一慣強壯,過一兩天就好。”清醒時,霍景緯說了這麽一句。
“你以為你是牛啊?還身體強壯,過兩天就好?”黃蕊蕊看著他,隻是用濕布一遍一遍的抹著他的身子。
高燒過後,又是畏冷,霍景緯冷得打起顫,那牙齒打顫的聲音,在這山洞中,是如此的清晰。
“景緯……”黃蕊蕊輕聲喚著他,將自己身上所有能脫的衣服,皆脫下來,胡亂的搭在霍景緯身上,緊抱著他。
縱是靠在火堆,可抱著的霍景緯,比火堆更灼人。
黃蕊蕊的眼淚,有些不爭氣的流了下來,她胡亂的抹了一把,早就蓬頭垢麵的麵容,更是難看。
“景緯,你要快些好起來,否則你這樣子,我看著難受。”她輕聲道。
現在,她也恨這個所謂的生存考驗。
可沒有藥物,霍景緯根本就沒有一絲好起來的樣子,反複的高燒,傷口也是嚴zhòng發炎。
黃蕊蕊胡亂的嚼了一些草,搭在霍景緯腳上的傷口處,現在純粹是病急亂用藥,也不知道這些草草究竟管不管用。
趁著霍景緯再度昏睡的時候,她跑到海灘邊,希望奇跡能出現,能有過往的船隻經過,可是,除了茫茫的一片大海,除了海上的幾隻海鷗,是什麽也沒有。
果真金蘭夫人真的是要兩人要死了,才會來救?
黃蕊蕊無力的倒在沙灘上,隨即,考慮到山洞中仍舊發著高燒的霍景緯,她又踉踉蹌蹌的走了回去。
霍景緯依舊高燒著,又打起了寒顫,黃蕊蕊抱著他,淚水滴在他的臉上,霍景緯終究有了片刻的醒轉。
“對不起,蕊蕊……我怕我是不行了”也不知是太過絕望,還是燒得糊塗了,他說了這麽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