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搞什麽。”黃蕊蕊保持著神秘。
那麽糗的事,被霍景緯的朋友追,純粹是讓人看笑話,她才不會懂得來跟李玉蘭這大嘴巴說。
防火防盜防閨密,特別要防大嘴巴的閨密。
“不說算了。”有些不服氣,末了就在抱怨:“昨天你丟了那麽多的花,弄得我們部門的人聽了都心疼不已,你不要,拿來給我們也行啊,全丟垃圾箱去……”
黃蕊蕊聽得頭痛:“行行,這會兒辦公桌上,還有一束,吃了午飯後,我拿給你……”
“真的?”李玉蘭高興起來,隨即問:“是霍景緯送的?還是上次我們見過的那個薑天澤?”
居然又提這一茬,黃蕊蕊白了她一眼,快走兩步,已經排隊等著買飯。
這會兒正是飯點,遠景的員工又多,李玉蘭落後幾步的距離,黃蕊蕊的身後,又排上了好幾人。
黃蕊蕊轉過身,就衝著李玉蘭擠眉弄眼,那意思就是――看吧看吧,誰讓你動作不快一點,後麵又排上了這麽多人。
李玉蘭無可奈何,按著規矩,隻得排在後麵。
很快,就輪到了黃蕊蕊的份,她點了幾款自己喜歡要的菜,還要了一個獅子頭。
李玉蘭眼尖,已經一眼就看到了:“哇,還有獅子頭啊,我今天要吃這個。”
員工食堂的飯菜,份量是足,隻是花樣極少,這獅子頭,更是少見。
黃蕊蕊看了一眼餐盒,再看了一眼裏麵的菜盆,裏麵隻有兩個獅子頭了,輪著李玉蘭時,估計已經沒有她的份。
咬咬牙,黃蕊蕊再度為了她的友情而不要臉了一把:“師傅,我還要兩個獅子頭,行不行?”
“行。”掌勺師傅麻利的將菜盆中的最後兩個獅子頭勺進了她的餐盤中,甚至衝著她眨了眨眼。
這眼神,眨得黃蕊蕊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恨不得將這兩個獅子頭給他砸回去。
不就兩個獅子頭嗎?需要著師傅這麽曖昧的眼神?
不過想著李玉蘭,黃蕊蕊忍了,什麽話也沒說,端著餐盤就轉身離開。
“喂,師傅,我也要獅子頭。”排在她身後的人,也要向師傅要這個菜。
“沒有了。”掌勺師傅說了一聲,甚至誇張的將菜勺將盆敲了敲,示意真的盆都光了。
排在她身後的女人,極不服氣的轉過身來,衝著黃蕊蕊嘟囔一句:“真不要臉,整天隻知道勾引男人。連打個菜都要勾引一下廚房的賣菜師傅。”
黃蕊蕊沒聽著這話,她正樂滋滋的跟李玉蘭在炫耀:“瞧,我多替你著想,看你想吃,就將最後的兩個全要了。”
李玉蘭的臉色,並沒有表xiàn出很高興,她是聽見了那個女人的低聲咒罵聲。
現在黃蕊蕊為了自己,多要了兩個獅子頭,而被人這麽說,她怎麽能高興得起來。
“怎麽了?”黃蕊蕊看著她的臉色,問了一句,隨即扭頭看自己的身後。
“看什麽看,就是說你了,別仗著有男人天天追求你,給你送花什麽的,就不得了。”那身後的女人,再度訓斥了黃蕊蕊一聲,這女人,正是才開始接管陳渝工作的劉佳。
員工食堂的夥食一慣菜品單調,現在好不容易有了一個獅子頭,被排在前麵的黃蕊蕊不要臉的要了三個,她是怎麽想怎麽窩火。
偏偏,那掌勺師傅還衝著黃蕊蕊眨了眨眼,這令劉佳更認定,黃蕊蕊是故意勾引這飯堂人員,才得了三個。
黃蕊蕊這下明白了,這女人,在說自己呢。
雖然不知道事情因何而起,但別人都算是指著自己的鼻子在罵人,黃蕊蕊肯定不會這麽忍氣吞聲的就算了。
她聳聳肩,冷笑著回擊:“有男人天天追求我,給我送花又怎麽了?有能耐,你也找人送你花啊。”
“對。”李玉蘭跟著幫腔一句:“有本事,你也叫霍總天天送你花追求你。”
說完這話,她後知後覺的吐了吐舌頭,自己是不是大嘴巴說漏餡了,讓別人知道了是霍景緯在追求黃蕊蕊?
好在這會兒排隊打飯的人,都沒往這上麵想,隻認為,是下麵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員工在這兒意淫霍總。
包括劉佳,也沒想多的,她認為,定是這兩個員工,知道自己現在升為代理總秘了,跟霍總天天見麵的機會多,故意這麽來挖苦損自己的。
“哼,你們這是妒忌,妒忌我和霍總關係密切,估計你們一年見著霍總的機會,都沒有我一天多。”她驕傲的甩給黃蕊蕊一句話,飯也不打了,從兩人身邊擦身而過。
“神經……”黃蕊蕊和李玉蘭看著她的背景,異口同聲的說了一句。
霍景緯從不曾有緋聞,更不曾聽聞跟公司哪一個女人有瓜葛,這是黃蕊蕊和李玉蘭在公司以來,最清楚不過的事,居然這女人來炫耀她跟霍總關係密切。隻能讓人認定她有病。
原本想給眾人一個高傲背影的劉佳,被這兩人的“神經”,氣得說不出話來。
她轉身,指著兩人狠狠的道:“你們倆記好了,有本事,別撞到我手中來。”
“蕊蕊,我好怕啊,她是誰啊?”李玉蘭故作誇張的抱住了黃蕊蕊,甚至還抖了抖身子。
黃蕊蕊又好笑又好氣,果真自己的這夥閨密,是損人不償命。她真想將餐盤扣在李玉蘭的頭上,想了想,還是作罷。
她順著李玉蘭的話,也裝作很害怕的樣子回答:“我也不知道她是誰啊。不過這話聽上去好厲害的樣子。”說罷,兩人都嘻嘻哈哈的笑了起來。
李玉蘭跟在黃蕊蕊身邊,一慣是有底氣的,一來黃蕊蕊能打,撒潑打架方麵的,自己肯定不會落下風,而且現在黃蕊蕊跟霍景緯在交往,便算在公司鬧出再大的事,霍景緯也會擺平,所以,兩人還真是沒有將劉佳放在眼中。
劉佳氣得手指發抖,她睨了睨兩人的胸號牌,已經清楚這是新來的兩名實習員工。
她覺得,有必要,要讓這新來的兩個實習員工,知道一下她的身份。
她指著兩人道:“你們給記好了,我是霍總秘書室的首席秘書,是總秘……”說到這兒,她頓了頓,沒有再往下說。
她要這兩個新來的實習員工,知道一下天高地厚。
“哦……”李玉蘭看了一下黃蕊蕊:“她說她是秘書,我好害怕啊。”
黃蕊蕊配合著話題:“我也聽見了,她說她是秘書,是霍景緯的秘書。我們好害怕啊。”
可是,兩人並沒有因為這個身份,而對劉佳有何恭敬的態度,更沒有絲毫的害怕的模樣。
劉佳簡直要給氣死了。
她現在暫代總秘一職,這走出來,公司大大小小的高層,見了她,態度都有了極大的轉變,已經不是當初的一個小秘書可比。
她堅信,要不了多久,她就會轉正,無形間,氣焰就有些高漲,自是看不得下麵的這些員工,而且還是損害了她利益的員工。
可哪料得,這兩名實習員工在聽見她是秘書,而且是霍總的秘書,依舊是這麽一幅玩世不恭的態度,依舊將她調侃洗涮一番。
在這兒跟兩人爭吵,有損她總秘的形象,她跺了跺腳,扭身向外走,心中卻是將這兩個員工,記在了心中。
哼,別要撞在我手上。她心中如此想,不對,應該是找機會,讓她們撞到自己的手上。
“真是神經。”看著她囂張的背影,黃蕊蕊再度作了總結。
李玉蘭打好飯菜,兩人端著餐盤,找了一個偏僻的位置坐下。
“蕊蕊,我感覺,你還是提防一點好。”李玉蘭提醒黃蕊蕊。
黃蕊蕊正往她的飯盒中放獅子頭,聽得這話,反問:“怎麽,你不想吃獅子頭了?”
“我不是說這個,你沒聽剛才的那個女人說,她是總秘,是霍總的秘書?”李玉蘭問。
“聽見了啊。”黃蕊蕊依舊是不在意:“以前霍景緯身邊的那個秘書已經辭職了,估計這是新來的吧。”
“新來的?你不怕她跟霍總之間……”說到這兒,李玉蘭看了看四周,提防著隔牆有耳。
黃蕊蕊好笑:“怕什麽啊,以前我沒來公司前,也沒聽說霍景緯跟別的女人有什麽,何況我現在還在公司,他更不可能有什麽。”
“你也自信過頭了。”李玉蘭看著她:“你不知道,有多少人是死盯著霍總的嗎?我們部門,所有人茶餘飯後的話題,全是霍總。”
黃蕊蕊笑笑,對這話題算是了解,以往在財務室,去去來來的話題,不都是圍著霍景緯?
隻是現在換成業務部,而且業務部的總經理是霍景緯的姐夫,大家討論得比較少而已了。
“知道我是忍得多幸苦,才沒說出你們的關係?”李玉蘭可憐兮兮的望著她。
“你要說出我們的關係,我死定了,你也死定了。”黃蕊蕊惡狠狠的警告她。
“所以我就沒說啊。”李玉蘭叫屈,順手將黃蕊蕊碗中的那個獅子頭,一並弄到了自己的碗中:“瞧我守秘密這麽幸苦的份上,三個獅子頭全給我也不過份。”
黃蕊蕊險些淚了,早知道,剛才一個都不要算了,省得李玉蘭得了便宜還賣乖。
“總之,蕊蕊,別說我這閨密沒有提醒你,你得提防霍景緯身邊的秘書,不是說,老板跟秘書之間,最容易有問題嗎?”李玉蘭吃歸吃,還是認真的給了黃蕊蕊提醒。
黃蕊蕊依舊是不以為然:“早前霍景緯就要我上去當總秘,是我自己怕不能勝任,沒去。總之,你放心,我對你們的霍總我的景緯極有信心。”
“可我對我們的霍總你的景緯極沒信心……不,是對他身邊的那群秘書沒有信心。估計她們整天都沒想著怎麽做事,隻想著怎麽勾引霍總去了……”李玉蘭不屑的撇撇嘴:“你也看見剛才那女人的臉嘴了,不過現在當個秘書,就這麽不可一世,要是她搶了你的男人,怕更是不可一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