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猜,曾詩傑也清楚,昨天跟霍景緯在車庫的職業套裝女人,是黃蕊蕊。
昨天吃飯時,她就是一身職業套裝,而且當時也發現霍景緯車燈是撞壞了,想不到,這背後,還有這麽一樁八卦事。
估計霍景緯的英名,就給毀在黃蕊蕊嘴裏的吹氣娃娃身上。
不過也活該,誰叫兩人幹柴烈火的,在車上也要搞這麽一檔子事呢。
曾詩傑下班之後,有兩個客戶約著吃飯,業務上的往來,曾詩傑自然是推辭不過。
打了電話給霍景楓,說了一下情況,霍景楓交待了兩句,也就隨他。
霍景緯下午開會,會議上,不知是心裏感覺,還是確實異樣,各位高層看他的眼神,總是怪怪的。
以往開會,可沒任何高層敢跟他的視線交匯,眾人全是目不轉睛的盯著麵前的文jiàn資料。
可今天,大家的眼神有意無意往他身上掃射,見他的視線過來,又急急的避開。
霍景緯火了,他坐在主席位上,將手上的文jiàn夾當案上一拍,什麽也不說,就這麽看著眾人,那眼神,要將眾人一一淩遲。
高層們一慣飽受催殘的強大心髒,再一次飽受催殘。
現在的霍景緯太冷太淩利,平素的他,好歹用一種修養和風度掩飾了一下,雖然王者氣場是無法掩飾,但並不讓人太寒顫。
可現在,他什麽就不說,在主席台上冷峻著一張臉,鷹般銳利的雙眼在每個高層的身上緩緩掃過,帶著睥睨眾生的審視神情,高層們感覺自己的一慣強大的心髒,也在片片的裂碎。
最終還是曾詩傑感覺不過意,他當然清楚高層們今天的異樣來自什麽,那全是驚詫於霍景緯居然要抱充氣娃娃。
他咳了咳,清了一下喉嚨,低聲提醒道:“霍總,今天的會還要不要繼續?”
“繼續……”霍景緯冷聲回答。
可他繼續,並不是指會議繼續,他依舊是不說話,在主席台上冷峻著一張臉,用著狠戾的眼神,繼續將眾位高層一一淩遲。
一時之間,會議室中,玻璃心碎了一大片。
直到眾人的後背,全被衣衫打濕,霍景緯才冷冷的甩了一句:“今天的會議暫時擱置,明天繼續。”
才剛鬆了一口氣的高層們,雙腿一軟,又差點癱軟在坐椅上。
霍景緯離開會議室,悶悶的向著自己的辦公室而去。
他太窩火了,從聽秘書室的小秘書提起充氣娃娃的事,他就窩火。
估計剛才那些高層,全在背地議論他用充氣娃娃的事吧?如此一想,霍景緯感覺,剛才隻是用眼神淩遲一下他們,真是太輕鬆了。
不行,得發個通知下去,以後不許再有人提充氣娃娃這事。
可是,這是不是太欲蓋彌彰?
想來想去,他決定找罪魁禍首出氣。
巧好,黃蕊蕊給他打電話過來。來得正好,霍景緯咬牙,接了電話。
“喂,你現在在幹什麽呢?”她小心的問,今天的謠言滿天飛,她都有些擔心。
“幹什麽?”霍景緯冷笑:“當然是在想充氣娃娃。”
“呃……”黃蕊蕊有些吃驚,霍景緯工作時間在想充氣娃娃?
“你不是在全公司說,我昨晚抱了充氣娃娃麽?我就在想這事。”霍景緯提高了音調,明顯是極大的怒火。
“呃……”黃蕊蕊更吃驚,怎麽這個說法傳得這麽廣,連身在最頂層的霍景緯也聽見了。
“我隻是隨便一說的……”黃蕊蕊急聲辯解。
昨天車庫中的那一幕,各種版本那麽多,怎麽就她的這個版本,關於充氣娃娃的版本流傳得這麽廣,廣到霍景緯的耳中。
“給我到辦公室來。”霍景緯冷聲下著命令。
隔著話筒,黃蕊蕊還是聽得出他的怒火。
上辦公室去?估計他不會放過自己吧?
黃蕊蕊咬了嘴唇:“對不起,我很忙,沒空上辦公室來。”
她才不會笨得現在去自投羅網。
霍景緯再度咬牙,這是在挑戰他的權威?
“你可記得我是你的老板吧?我下命令你敢不聽?”他問。
“是我老板沒假,可我們之間,隔了無數層,有什麽事,你可以找你的下級、我的上級……越權處理是管理的大忌,切記切記……”黃蕊蕊拚死抵賴。
霍景緯怒極反笑:“行,黃蕊蕊,現在我不找你,等晚點下班了,我再跟你慢慢算帳。”
“不――”黃蕊蕊失聲驚叫,她才不要算什麽帳。
昨晚的一個賞賜,就將她折騰得象個充氣娃娃,今晚要是再來算什麽帳,估計她連充氣娃娃都不如。
一想著要幫他含那巨大的東西,黃蕊蕊就苦不堪言,他現在純粹就是食髓知味,嚐到了美妙之處,他就沒想放過她。
捂了捂自己仍舊發酸的兩腮,黃蕊蕊決定反抗,要翻身當家做主人。
找了個肚子痛的理由,黃蕊蕊請假,提前下班閃人。
果然,霍景緯下班之時,再找黃蕊蕊,她已經關機,根本找不到。
霍景緯坐在電梯中,眼神更顯狠鷙。不行,得給黃蕊蕊弄個定位係統,方便他隨時隨地的找她,省得她一關機,便找不著她的人。
黃蕊蕊在外麵漫無目的的逛,既然要躲著霍景緯,肯定自己的公寓現在是不能回了。
獨自一人看了一場電影,又吃了一份快餐,時間也不過晚上八點,黃蕊蕊才發現,時間真難熬,天知道以前跟霍景緯在一塊兒,好象吃吃飯,說說話,時間就過得飛快,又是一夜過去。
從步行街中穿過,四處都是服裝專賣店,透明的玻璃櫥窗中呈列著各種新款的服裝,黃蕊蕊慢慢的看著,確實衣服很漂亮,架在模特兒身上,更是效果十足。
黃蕊蕊就象一個鄉巴佬第一次進城一般,趴在玻璃櫥窗前看著。
眼前突然出現一張妖孽的臉,倒將黃蕊蕊嚇了一跳,退後兩步,這才發現,站在麵前的,是多日不見的李文川。
一件米白色的POLO衫,襯著同樣淺色的休閑褲,妖孽一樣俊美的臉上,帶著壞壞的痞笑,怎麽看,李文川是怎麽的放蕩不羈。
“你幹什麽呢?叫你半天也沒回答,我還以為認錯了人。”李文川不滿的抱怨。
“周圍太嘈雜了,我沒聽見。”黃蕊蕊解釋,順口問他一聲:“你又在幹什麽?”
李文川下巴微抬,示意黃蕊蕊看裏麵。
黃蕊蕊順著他的示意望了進去,裝修氣派的店pù中,一個漂亮的女人正在試衣,眼神卻在朝著這邊張望。
黃蕊蕊明白過來:“怎麽,陪新歡買衣服?”
李文川沒作聲,眼神涼涼的從她身上掠過,都不知道她在搞什麽,臉色臘黃,帶著一幅黑框的眼鏡,甚至,還穿著極其老套的職業套裝。
“走吧,舊愛,我也陪你買衣服。”他說著,伸手過來,便攬了黃蕊蕊的肩,拉她進店pù。
“才不。”黃蕊蕊直接一口拒絕,搞得她真象他的舊愛似的,還要他施舍給她買衣服?
“為什麽?”他瞪著她。
“不為什麽,去吧,你的新歡看著你呢,你再在這兒跟我說話,估計你的新歡會認為我真是你的舊愛。”黃蕊蕊拉開他的手,將他往店中推。
“可是,蕊蕊,你穿成這個模樣,在這櫥窗前看了我們半天,她早就認定你是我的舊愛,故意喬裝成這樣來跟蹤尾隨的。”李文川將手插進褲袋中,輕勾了唇,笑得妖孽無邊。
“你跟她解釋一下啊,我們隻是朋友,我也隻是湊巧逛逛,根本沒注意你們在裏麵挑衣服。”黃蕊蕊解釋。
“你說她會信嗎?”他再度伸手,擱在她的肩上,衝著店裏揮手示意。
兩人的姿勢,在外人看來,是無比的親密。
店中的女子注意到了,她的臉色瞬間萬變,最終,賭氣的丟下衣服,拎了自己的包,衝出了店門。
“你的新歡氣跑了。”黃蕊蕊提醒。
“隨她,反正是衝著我的錢來的,走了更好。”李文川聳聳肩,一臉的無所謂。
“真可憐啊,人人都充著你的錢來,你怎麽就這麽沒有魅力呢?”黃蕊蕊毫不留情的打擊他。
“是啊,我好可憐,蕊蕊,這些年,就你不是衝著我的錢來。”李文川誇張的訴苦。
黃蕊蕊直皺眉:“我一樣是衝著你的錢來啊,哪一次,不是談好了錢才跟你走?”
李文川笑,他也不想再度跟黃蕊蕊說什麽,摟了她的肩就向店裏走:“走吧,換套衣服,我們去喝酒。”
黃蕊蕊沒有去處,又不想這麽早回家,接受了李文川的提yì。
重新挑了一件白色無袖蕾絲襯衣,又選了一條水磨藍的微喇牛仔褲,換過了裝的黃蕊蕊,又恢fù了以往的青春活力。
“都不明白,好好的一個人,搞成那副模樣幹什麽,帶你出來就丟人。”李文川帶著她一邊走,一邊不忘jì譏諷他。
“我又沒稀罕你帶,還有,這衣服褲子的錢,我沒打算還。”黃蕊蕊拋出底線。
李文川瞪她一眼,該說她從沒圖過自己的錢,還是該說她一直在圖自己的錢?
兩人就近挑了一件比較典雅的商務酒吧,這兒地處商業中心,麵對的客戶,大部分都是商務人士,沒有一般酒吧的龍蛇混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