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二字,從她口中說出,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繾綣意味,撩撥著蕭禛。
蕭禛心裏滾燙,某個地方幾乎要灼人。
他隻感覺她捏住了他的心,任由揉搓著,讓他無處躲藏。
他很熱,也覺得癢,甚至渴。
車廂裏放了暖簾,不冷,隻有一盞明角燈照亮,光線不大;顧清兒手裏的八角宮燈,製作略微粗糙,燈罩磨得不夠薄,光線也是昏昏淡淡的。
在這樣曖昧的氣氛裏,蕭禛整個人都燥熱得厲害。
她的那聲“哥哥”,重新將他好不容易平複的心情,又給點燃了。
蕭禛用力將她拽了過來。
她手裏的八角燈垂落,燈往旁邊一滾,熄滅了那點燭火,車廂裏的光線更暗淡。
在這樣的光線裏,隻有她的眸子,隱隱有光。
蕭禛湊近她:“你方才求前途,是在問什麽?”
顧清兒詫異。
她有點難以啟齒,又因為這個姿勢很奇怪。
她整個人被蕭禛抱在了懷裏,他的唇就落在她的視線上方,好像隨時要親吻她;而他灼熱的呼吸,是無法藏匿的。
顧清兒眼珠子轉了轉。
她還沒想好如何回答,蕭禛的吻就席卷了她。
顧清兒再次一怔。
這是蕭禛第三次親她了。
第一次是因為九皇子蕭禮的事,他當時氣急敗壞;第二次是她半夢半醒間,他壓住了她,當時他好像很失控。
而這次,是因為什麽?
他們不就是上山看了花燈、吃了零食,以及抽了個簽嗎?
這一切都很平淡,是哪裏不對,觸動了他的神經,讓他這樣反常?
顧清兒又想到了大年初一的那顆紅寶石,心裏再次疑惑起來:“他是不是有點喜歡我?”
她生得挺好看,這是身邊的丁嬤嬤、如櫻告訴過她的,說她如今比思柔公主還要漂亮。
她現在的容貌,和以前的容貌沒什麽差別。
肖崢對她一見鍾情,甚至默默暗戀她三年,就可以看得出,她的外貌的確具備一定的攻擊性。
蕭禛這貨,見色起意?
“這不完犢子了嗎?”顧清兒在心裏腹誹,“他不會真的這麽賤吧?”
蕭禛的心緒起伏極大,顧清兒卻走神走到了十萬八千裏。
待蕭禛鬆開她時,她的呼吸隻是有點生理上的不勻,心裏倒是毫無起伏。
對他的親昵,她也沒嚐出什麽滋味。
蕭禛卻將她的頭,用力按在了自己的胸口。
他的心,跳得甚快。
他的嗓子也暗啞了:“不許你勾引孤!你若再做這樣的媚態,你別怪孤不講信用!”
顧清兒:“……”
勾引,其實是個非常可笑的借口。
他若是意念不動,任何的勾引在他看來,都隻是跳梁小醜。
他宮裏那麽多的妃子,誰不想勾引他?他又單獨寵愛了誰?
顧清兒自覺什麽也沒做,卻被他一口咬定。
無非是他先起意。
這狗男人,有那麽多美妾還不知足,有個趙五小姐也不忠貞,還覬覦她的美色!
顧清兒真是一眼都看不上他!
她也沒和他吵,隻是從他懷抱裏掙紮出來,轉過臉去,默默把打落的八角燈撿了起來。
她慢慢擺弄,對蕭禛的態度也很冷:“殿下,您不會真的對妾有意吧?”